第64章 (1)

更新時間:2013-1-5 22:21:40 本章字數:18508

還沒等百草子說完,輕揚清了清嗓子:“咳咳,老頭,是不是很長時間沒說話憋着你啦?小心我……”

那話裏的威脅之意是顯而易見。萋鴀鴀曉

百草子哪裏不明白輕揚的意思,想到這輕揚腦袋裏還有那麽多自己沒見過的東西,百草子那幾顆白牙又晃悠悠地出來,讓輕揚一陣好笑,她抿着嘴說道:“行了,你不是一直喊餓的嗎?小一,你帶他出去給他找點東西吃。”

若說之前小一對輕揚還有懷疑,甚至覺得這樓二小姐配不上自家主子,但經過鬼山那一遭之後,小一完全見識了輕揚有着一般大家閨秀所不具備的果敢,睿智以及聰慧,此刻的他是完全将這位小姐當成主子一樣看待。

小一領命後領着百草子離開,而王猛則在進入國安寺之後就獨自離開,所以此刻房內只剩下輕揚五人。

“哥哥,為什麽那個可以指證兇手的人會自殺。”

這是輕揚第一次真心叫樓輕晨哥哥,原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這麽些日子以來,樓輕晨對自己的愛護輕揚看得出來是真心的,既然如此,她就認下這便宜哥哥又何妨。

聽到輕揚喊自己哥哥,樓輕晨的笑容更真誠了些,溫柔地說道:“那人被皇上打了一頓之後關入牢房,當夜就死在裏面,仵作查驗是自殺。”

樓輕晨的話同時也印證了輕揚心底的懷疑,那人一定是他殺,若是真有骨氣,又怎會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軒轅閻。

“那也就是說現在我還是殺害了塵的疑犯了?”

雖然是問句,但輕揚話裏的嘲諷以及肯定旁邊幾人又怎麽會聽不懂。

“既然樓二小姐明白,那麽,來人,先将樓二小姐帶下去,就關在之前那間靜思閣內。”顏離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門外的人進來,衆人只覺得眼前一晃,下一刻,一直修長的手已經掐上了顏離的咽喉。

“放,放手。”顏離雙手緊緊握住那只手腕,卻奈何也動不了它半分。

“二皇子…”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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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與樓輕晨兩人傾身而上,兩人雙雙出手,想阻止軒轅閻,但還沒等兩人靠近他,已經被揮出好遠。

李昊與樓輕晨心底暗暗吃驚,他們幾人的功夫在整個天下已經算是高手,卻沒想到幾人聯手都過不了眼前這看似平凡之人的一招。

軒轅閻沒有理會李昊與樓輕晨千變萬化的臉色,他本來對東臨皇室裏的所有人都深惡痛絕,況且眼前這人還是那賤人之子,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想關了輕揚,那麽,他就是在找死。

“從今往後,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要你們生死不得。”軒轅閻冷酷的眼底滿是嗜血。

緊掐着顏離的白皙手掌青筋直跳,輕揚知道軒轅閻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她一步上前緊緊抱着軒轅閻的胳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軒轅閻,冷靜一點,你現在還不能動他。”

軒轅閻沒有理會輕揚的勸說,手上越來越使勁,顏離的臉色也有原本的深紅變成了紫黑色。

知道那人若是再用一分力道,那麽二皇子顏離今日必死無疑,李昊與樓輕晨交換一個眼神後又全力上前阻止。

嘭嘭,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噗,這次沒控制力道,李昊與樓輕晨不可抑制地大吐一口鮮血。

軒轅閻轉頭看向面色瞬間蒼白的兩人,冷聲說道:“因為你們曾今幫助過她,所以今日就繞過你們,沒有下一次。”

他們當然知道軒轅閻口中的她是指輕揚。

“除非你殺了我們,否則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李昊勉強站了起來,同樣冷聲回道。

笑話,若是二皇子在他們眼皮底下被殺,那麽他們同樣逃不了一死,到時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李昊的話讓一直出自爆發邊緣的軒轅閻徹底怒了,他眼中的恨意與嗜血徹底淹沒了理智,手也無意識地就要一個用力。

“唔…”在他即将用力的一瞬間,軒轅閻只覺得嘴上貼着一個軟軟的東西,并且帶着一股特有的女兒香。

輕揚雙唇貼着軒轅閻的薄唇上,她就這麽靜靜看着眼前之人,直到那雙嗜血紅眸漸漸恢複清明。

“不能殺了他們。”輕揚低聲說道。

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軒轅閻木木地被輕揚牽着出了房門。

“咳咳…”房內,顏離抱着喉嚨直咳,眼睛卻等着一直門關上的門。

而則樓輕晨輕拍了拍石化中的李昊,搖了搖頭,他知道李昊對輕揚的感情,他跟李昊從小一起長大,以前的李昊是何等的風流,簡直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自從見到輕揚,李昊就想找了魔一樣,每日就是念叨着輕揚,而且想方設法地去見她,每當聽到有關輕揚的一切,他表現的比誰都激動,就像這次輕揚被抓走,若不是自己整日看着他,他早已經獨自跑去就她了。

“也許二妹妹跟那人沒什麽關系的。”樓輕揚只能這麽說。

但事實上,連他自己都知道說這話是在自欺欺人。

“二妹妹…她,有了喜歡的人了。”沒有理會樓輕晨的話,李昊只是靜靜地說出這幾個字。

但眼底的痛苦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噗…

“李昊…”樓輕晨接着倒下的李昊着急地喊道。

奈何回應他的只是一室的沉默。

“好了,你帶他下去找個大夫看看吧。”一旁終于停止咳嗽的顏離沉聲吩咐道。

“是,二皇子。”

另一邊。

輕揚一直拽着軒轅閻,知道回到第一次見到他是的那件小竹屋。

幾日未來,此刻安靜的小庭院地上已經鋪滿了一層竹葉,沙沙竹語聲似乎一直沒有聽過,那股清香若有似無地飄入輕揚鼻中。

“你。你…剛剛…”軒轅閻出現罕見的結巴。

難得看到這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表現出這麽可愛的一邊,輕揚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狀似不明白地問:“什麽剛才?”

“就是你…”似乎想表達什麽,但卻如何也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

“呵呵…”看到軒轅閻耳際出現可疑的紅暈,輕揚再也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

知道自己被捉弄,軒轅閻一陣無語,他覺得自己的臉很燙,若是沒有面具遮擋,面前的輕揚一定會見到自己滿面通紅的樣子。

正想着,剛剛還坐在石凳上的輕揚已經站定在自己面前,只見輕揚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軒轅閻,我喜歡你。”

對輕揚來說,喜歡就要說出口,她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也許說出來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就像現在。

輕揚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面前這張放大的臉,以及嘴上那溫熱的觸感。

薄唇輕輕貼着輕揚的紅唇,軒轅閻只覺得心髒在那一瞬仿佛要跳出整個胸腔,身體也在下一瞬燥熱了起來。

他輕輕敲開輕揚的紅唇,一股好聞的味道瞬間襲上他整個口腔,軒轅閻不知足地輕舔着那一顆顆貝齒。

對于都是初次接吻的兩個菜鳥來說,這樣做的最終結果是:

“咳咳…忘了換氣了。”

“呵呵…”輕順着輕揚的背,軒轅閻低沉的嗓音中有着無法掩藏的喜悅。

白了軒轅閻一眼,輕揚低哧道:“笑什麽,以後習慣就好了。”

“對,習慣就會好的。”軒轅閻贊同地點點頭,平凡的臉上泛着讓人着迷的色彩。

不再理會軒轅閻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輕揚問:“對了,那人現在死了,那我們豈不是找不出兇手了,難道真的要如了塵說的那般別查?”

聽完輕揚的話,軒轅閻笑意濃濃地說道:“放心吧,我會找出兇手的。”

“可是…”輕揚依舊擔心,畢竟能在牢裏殺了皇帝着重關押的人,那人的身份又豈會簡單。

“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不喜歡輕揚皺着眉頭的樣子,軒轅閻打斷她的話,接着說道。

“那你小心,能殺得了了塵大師,同時又能讓大師不追究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嗯,我知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間,小院外面兩道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小姐,小姐,你在嗎?”

“小姐,你要是在的話就回青葉一聲。”

“青靈青葉?你們怎麽沒有回府?”她以為這倆丫頭已經随着樓正濤回相符了。

“嗚嗚…小姐,你終于回來啦,嗚嗚…青靈好想你啊。”青靈逮着輕揚就将眼淚鼻涕一個勁地往她身上擦。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拍拍哭個不停的青靈,輕揚輕聲哄道。

幫着擦幹青靈的眼淚,輕揚問道:“我不是讓小一帶話給你們讓你們先回去的嗎?”

“小姐,沒你的消息,我跟青靈就想呆在這裏等着你回來。”青葉紅着眼睛回答。

“那你們怎麽知道我回來的?”輕揚疑惑地看向眼睛依舊紅紅的兩人問道。

“是公子派人來傳話說小姐回來的,而且在這裏都是公子照應我們兩人的。”

“嗯,那你們回頭要好好謝謝他。”

“是,小姐。”青葉答道。

“小姐,這位是…”青靈在輕揚耳邊低聲問道。

她可從未見過小姐對哪家公子如此和顏悅色過,就是小姐的哥哥樓輕晨,小姐也總是面無表情地對他。

“那個…他是…我的…那個…”即使在厚顏,輕揚也沒法跟這兩個丫頭解釋。

看到輕揚如此‘嬌羞’的支支吾吾樣子,青靈跟青葉相視一眼後,齊齊朝軒轅閻拜道:“見過姑爺。”

“噗…咳咳…你們…”輕揚顫抖着手指着那兩個笑得不懷好意的丫頭。

一直在他們身後站着的軒轅閻此時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這兩個丫頭好眼力。”

終于停止了咳嗽,輕揚紅着臉介紹道:“他是你們小姐我要托付終生的人,而那日給你們送消息的那人就是他的人。”

聽到小姐的解釋,青靈青葉了然地點點頭,看着眼前之人,雖然長相平凡,但渾身卻散發着一股讓人不自覺臣服的氣息,跟小姐到時相配。

“小一。”軒轅閻看到遠處而來的身影淡聲喊道。

“爺。”

“送她們會右相府。”雖然這兩個丫頭很識趣,但軒轅閻還是不喜歡有人占了輕揚思緒。

“是,爺。”

“小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記得早些回府啊。”知道自家小姐還有事要做,青靈青葉眼淚汪汪地朝輕揚說道。

“辦完事我就回去。”輕揚認真答道。

對于這兩個丫頭的關心,輕揚很珍惜。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青靈青葉兩人,輕揚不懷好意地看着一本正經的軒轅閻,“為什麽要現在送她們離開,她們好像沒做錯事吧?”

“打擾到我就是做錯事。”

“呵呵,那我以後要好好教教她們。”

回應輕揚的是軒轅閻又一個深吻。

就在兩人你侬我侬之時,又一道煞風景的柔柔的聲音響起:“二妹妹,你在嗎?”

“樓輕雯?”輕揚疑惑地看向聲音來源處。

而感到難得跟輕揚相處的寶貴時間被打擾的軒轅閻眼中的不耐煩讓輕揚又一陣好笑。

就在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那道柔弱的聲音又響起:“二妹妹,你回來了嗎?”

看來自己不出去是不行了,輕揚嘆了口氣就往外走,其實她也不願別人打擾自己跟軒轅閻相處的時刻,而且這人還是那個做作的樓輕雯。

“有事嗎?”站在小院門口,輕揚淡淡問道。

她可不認為這人會無緣無到這裏來關心自己的,突然腦中一道白光閃過,想着那日自己見到的情形,看了一眼院中人,輕揚看向樓輕雯的眼神立刻犀利無比。

凡是跟她搶人的她輕揚會毫不留情地下手。

“二妹妹,姐姐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這些日子二妹妹受苦了。”樓輕雯攥着帕子,低聲說道。

若是旁人看了絕對會為眼前這一幅溫馨的場面而感動,但只有樓輕雯自己明白此刻的她心底到底有多恨。這些日子她每日都來這裏等着,等着那人能有一日會出現,等着他能看到自己的心意,可是,為什麽,這個該死的樓輕揚一回來就能進入院子,還一副主人的樣子,那人是自己等了這麽些年的人,她絕對不會就此放棄,或許他只是暫時忘了自己,等到他記得自己那一日,她一定要狠狠将樓輕揚踩在腳底。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輕揚又豈會不明白樓輕雯的心思,她沒有情緒地回道。

剛退回小院,樓輕雯着急地上前,擋開輕揚想要關上的門:“二妹妹,能讓姐姐進去嗎?姐姐有很多話想跟二妹妹說。”

順着門縫,樓輕雯看到一個男子正背對着她坐在石凳上喝茶,那挺拔修長的身軀,那優雅讓人着迷的氣質,雖看不清長相,但樓輕雯可以肯定就是那人,如此機會,自己又怎會錯過。

“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家,恕我不能請你進去。”

輕揚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徒留樓輕雯站在門口。

樓輕雯紅紅的眼中夾雜着毀天滅地的恨意,她緊緊盯着已經關上好久的門,嘴角因為牙齒的過分用力而被咬出血,血腥味讓樓輕雯驟然回神,她輕舔了一下嘴角,笑得詭異萬分。

小院內,輕揚搶過軒轅閻手裏的杯子,一口飲盡杯裏的茶水,又重重放下杯子,那生氣的樣子顯而易見。

“誰惹到你了?”又給她倒了一杯,軒轅閻笑着問道。

“那要問你啊,是如何俘虜樓家大小姐的心的。”輕揚的話裏充斥着濃濃的酸味,這一發現讓軒轅閻笑容更甚了些。

“我從未見過她。”雖然能見到輕揚吃醋軒轅閻心情很好,但是該澄清的還得及時澄清。

輕揚懷疑地看向軒轅閻:“沒見過?那為何她說等了你這麽多年?”

想到這輕揚感覺心中的酸味更重了些,端着手裏的茶水又喝了一大口,企圖沖淡心中的酸味。

“我對這人根本沒有印象,那見沒見過又有何區別?”看到輕揚不舒服,軒轅閻哪裏還有心情欣賞她她吃醋的可愛表情。

輕揚低頭想了好一會兒,也對,無論他軒轅閻以前是否見過樓輕雯,也不管樓輕雯有多麽迷戀軒轅閻,關鍵他現在是自己的。

看到輕揚的臉色見好,軒轅閻恢複以往的冷酷,朝空中喊道:“小二。”

“主子。”一道人影飄落在軒轅閻身旁,低聲答道。

“如何?”

“回主子,人已經被抓住。”小二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被關在那裏?”

“回主子,那人已經被關在滄瀾閣。”

“嗯,下去吧。”軒轅閻揮了揮手,小二如來時一般消失的無聲無息。

小二消失良久,軒轅閻發現輕揚還在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發呆,軒轅閻沉聲問道:“怎麽,小二長得比我好嗎?”

軒轅閻孩子氣的話徹底拉回了輕揚的神智,她回道:“沒有你帥。”,繼而豪氣地又問道:“你後面還有小幾?”

“小三一直到小十,他們是我的十大護衛。”

噗,輕揚剛喝到嘴裏的茶水又噴了。

似乎知道輕揚的意思,軒轅閻瞪了她一眼,接着說道:“他們都沒有名字,跟了我之後才給他們起的,這樣叫起來方便,走吧,帶你見一個人。”

這是輕揚第二次來到滄瀾閣,這裏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喧嘩之聲遠遠蓋過隔壁的胭脂閣。

此刻滄瀾閣三樓一間雅致房間內,妖嬈的千魂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輕揚,那眼裏的審視讓輕揚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千魂妖嬈一笑,煞那間,猶如百花盛開,讓人為之側目,千魂對自己這一笑可是萬分自豪,從來沒有女子能逃得過自己這多情一笑。果然,千魂見輕揚呆呆地看着自己,那眼中的驚豔以及不可思議毫不掩飾,看到輕揚如此深情,千魂心底的鄙視越來越深,面上笑的越發美豔了。

他就是要讓閻看看這些女子的虛僞,什麽堅定不渝,什麽相愛萬年,在權勢與美貌面前是一文不值。

千魂一邊朝着輕揚笑着,一邊示意軒轅閻看清楚眼前女子的真面目。

面對千魂的示意,軒轅閻但笑不語。

就在千魂氣急敗壞的當口,輕揚的一句話讓千魂猶如洩了氣皮球。

輕揚看向軒轅閻問:“你确定他是男子?而不是女子裝扮的?”

“什麽?你說我是女子?你看我哪裏像女子了?”事關男子尊嚴問題,千魂像是炸了毛的貓,滿是危險滴看向輕揚。

輕揚好整以暇地吃着盤子裏的點心,嗯,這千層絲不錯,又酥又脆,又不甜膩,好吃。

“你若喜歡,讓千魂把那名廚子送去你那。”軒轅閻看出輕揚喜歡吃手裏的東西後,笑着說道。

看着面前兩人若無旁人的親昵時,千魂由剛剛炸了毛的貓瞬間上升為炸了毛的獅子,他一把拍向桌子,啪的一聲,上等梨花木桌下一刻碎成了木屑。

而早有先見之明的軒轅閻已經抱着端盤子的輕揚移到了一旁的軟榻上繼續吃着。

“快說,不然休想再吃我的東西。”不得已,千魂只能拿出威脅小孩子的口氣威脅輕揚道。

而千魂的話也讓輕揚住了嘴,她放下盤子,喝了一口軒轅閻遞過來的水,輕揚清了清嗓子,面帶嫌棄地說道:“你看你哪裏不像女子啦,長成這樣也就算了,還偏偏喜歡床大紅衣裳,走路一扭一扭的,還是個老鸨,綜上所述,你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女子。”

輕揚越說,千魂的臉色越黑,就在他快要爆發的時候,輕揚好死不死的最後來了一句:“嘿嘿,你若是想做女子,我有辦法哦,我還可以将你變成徹徹底底的女子。”

“我要殺了你。”千魂渾身顫抖地吼道。

“千魂。”見玩笑開得過活了,軒轅閻出聲阻止道。

“你為什麽要幫着她,是她先笑話我的。”盡管不願,千魂還是收回了作勢要拍向輕揚的手。

“還不是你先對我不懷好意,哼,還想用美男計。”輕揚說的毫不留情。

被拆穿的夜魅臉更是黑了又黑,他真的很想一掌拍死眼前這個女人,別氣別氣,深深壓下胸口那股氣,夜魅轉念一想,突然又笑的銷魂,他腳下走的是步步生蓮,良久,終于扭到了軒轅閻面前,一屁股坐在軒轅閻旁邊,親昵地挽着軒轅閻的胳膊,笑的魅惑。

“閻,你這麽久都沒來看人家了,害得人家都好想你呢,還是你都忘了人家,閻,你不會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了吧?”夜魅說的那叫一個委屈,甚至裝模作樣地掏出一條錦帕,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嘔…我知道了,你不是男子,也不是女子,你是人妖。”輕揚故作嘔吐狀,朝一旁硬賴在軒轅閻身旁的千魂恍然大悟道。

輕揚的話讓千魂一時忘了要假哭,他冷冷地看向輕揚問道:“何為人妖?”

輕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千魂好久,最後才沉痛似的說道:“人妖其實就是不男不女的人。”

“呵呵呵…”即使是不常笑的軒轅閻也被輕揚那活靈活現的表演逗得控制不住笑意。

“你。你這個…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你。”千魂話落,單手就像輕揚劈來。

伸到半道的手被軒轅閻截下,軒轅閻知道千魂就是因為認可了輕揚才會在她面前表現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會展現的一面。

兩人下一刻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打了起來,看到打得火熱的兩人,輕揚咂舌,沒想到這千魂的武功也是這麽高。

兩道人影猶如兩條入海蛟龍,身形優美卻不乏力道,是剛柔結合的一種超越人類所想的美。

看了半天,輕揚終于看出些門道,也知道千魂終究比軒轅閻弱些,所以,在輕揚剛得出這個結論時,千魂已經從高處摔了下來。

“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麽了?武功退步那麽多?”軒轅閻冷冷說道。

“切,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麽妖孽啊,每日都在進步,況且我現在每日開開心心的,要那麽高武功幹什麽?”妖嬈地斜了一眼軒轅閻,千魂嫩着嗓子說道。

沒理會千魂狀似發嗲的埋怨聲,軒轅閻說:“限你五日之內要練到能接我三百招。”

軒轅閻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千魂的頭上,千魂跳着腳叫道:“你這是謀殺,我怎麽可能接你那麽多招。”

沒理會千魂鬼哭狼嚎的叫嚷,軒轅閻拉着輕揚徑自出了門,一邊冷冷說道:“還不快帶路。”

“閻,你真是沒良心。”

雖然如此說着,千魂還是乖乖跟上前面兩人的步伐。

滄瀾閣地下暗室內,一人被鐵鏈鎖在牆上,渾身血淋淋,耷拉着頭,若不是看到那人胸口還有輕微的欺負,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個活人。

軒轅閻站在地下室內,問身後跟進來的千魂道:“招了嗎?”

千魂搖搖頭,道:“幾乎用盡了所有辦法,這人還真是個硬骨頭,怎麽折磨都不招。”

“那是你沒用對方法。”輕揚斜了一眼臉上滿是無奈的千魂,搖搖頭說着。

“哼,你有辦法?有本事你就讓他把知道的都招了。”

沒理會千魂的挑釁,輕揚笑着:“你等着看吧。”

說完,她上前一步,提起旁邊擱置的水桶,嘩啦啦兜頭就朝那人倒了下去。半晌,那人終于動了動,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三人,嘲諷一笑,沙啞着嗓子說道:“無論你們用什麽刑法,休想本大爺開口。”

“有志氣,希望等會兒你也能這麽堅持。”輕揚說完往那人身上一揮,這些可都是她在百草子那裏搜刮來的極品好東西。

“不過是下毒這種老套作法,本大爺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沒打算活着出去,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

“你先別急,這可不是普通的毒藥,當然也不會這麽簡單就要了你的命,你慢慢感受着吧。”

說完,輕揚退到軒轅閻身旁,等着接下來的好戲。

果不其然,半刻鐘以後,那人的臉開始出現奇異的扭曲,身體也不停的扭動,被鐵鏈緊綁着的胳膊也開始不由自主地亂動。

“他到底中的是何種毒?”千魂看着那人生死不能的模樣,咂舌地問道。

“我特制的癢癢粉。”輕揚十分滿意自己這次的藥效。

“癢癢粉?”千魂的嗓音猛地飙高。

看到千魂懷疑的模樣,輕揚肯定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癢癢粉,你看他的表現就知道。”

三人接着往那人看去,那人奇異扭曲的臉開始發紅,那是使勁憋着不想笑的結果,嘴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被拴住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緊,雙腿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這種情況是越來越嚴重,直到:“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多可惜啊,你還沒好好享受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呢。”輕揚靠在軒轅閻身上,繼續開玩笑似的說着。

輕揚的話不僅讓那人打了一個冷戰,更讓一邊看得滿身雞皮疙瘩的千魂渾身顫抖。

這女人太可怕了,也許只有閻才能降得了她。

唯一跟輕揚一樣好心情的就是軒轅閻了,他依舊寵溺地半扶着輕揚,讓她靠得舒服些。

慢慢的,那人開始發出類似有哭有笑的聲音。

“嗚嗚…啊啊…哈哈…。你…嗚嗚…殺了我吧。”那人淚流滿面地叫着。

“你可以問了。”輕揚轉身看向千魂,說道。

“這就行了?”千魂還是有點懷疑。

輕揚點點頭,看着那人:“除非他還想受比這更難熬的酷刑。”

千魂上前,仔細看了那人又哭又笑,淚流滿面的樣子,試探地問:“你是想繼續受刑還是回答我的問題?”

“殺了我吧…”

千魂擺擺手,望向惬意的輕揚,表示她的辦法根本沒用。

“再等等,或許馬上就有用了。”輕揚依舊不在意地說道。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那人發出一聲滲人的嘶吼聲,嘴裏顫抖地說道:“我。我說。”

千魂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輕揚,那妖嬈的眼睛裏滿含喜悅與絲絲崇拜,軒轅閻似是看清了他眼中除了氣氣憤之外的感情,他将輕揚的頭緊緊護在自己胸口,唯恐被千魂看了去。

“閻還真是小氣。”雖然是抱怨的口氣,但千魂知道自己應該祝福閻了。

轉回頭,千魂問那人:“誰派你殺牢裏那人的?”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他出錢。”

“你不認識那人嗎?”

“不認識,我們是通過中間人聯系的,根本不知道雙方的底細。”

“那人長相如何?”

“交易是在晚上,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就是駝背。”

“那跟你聯系的中間那人叫什麽名字?”

“叫阿豹。”

“如何才能聯系到那人?”

“每月月初在望月亭挂上一個燈籠,他第二日便會在那裏等你。”

回答完最後一句話,那人終于受不住這冰火交融的感覺,徹底暈死了過去。

千魂笑嘻嘻地轉頭,看向輕揚的眼中哪裏還有剛開始的不屑,他笑嘻嘻的問輕揚:“你給他用的到底是什麽?”

“就是癢癢粉啊。”

“不可能,癢癢粉怎麽能讓他出現生死不得的表情。”

這個女人還真是小氣,千魂心底暗暗說道,軒轅閻面前,再加上他剛剛見識到輕揚的手段,此刻的他哪裏敢真的說她。

看着千魂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輕揚好心地告訴他:“只不過握着癢癢粉的特點是它會讓人從裏到外的癢,就是從內髒開始癢,慢慢再到四肢,最後是外面的皮膚,是那種像被螞蟻咬着的,又像被蜜蜂蟄的癢,讓你仍不住想哭又想笑,嗯,對了,還恨不得立刻死掉的那種生死都不行的癢。”

聽完輕揚仔仔細細的解釋,千魂對輕揚笑的越發的谄媚了,他谄笑地望着輕揚,搓着手,将滄瀾閣老鸨形象表現的淋漓精致:“那個…你的那些好東西能不能給我點,就給我一點點。”

說完,手還形象地比劃出一點點的樣子。

他可是看到輕揚身上那個袋子了,剛剛他的眼睛可是瞄到輕揚就是從那袋子裏掏出來的東西,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他千魂是誰,當然看得到輕揚的小動作。

輕揚挑着眉看着千魂,半晌沒吱聲。

千魂等了半天,發現輕揚根本一動沒動,連表情都沒變一下,頓時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說吧,你要我那什麽作為交換?”

“我有問你要什麽嗎?”

“那你怎樣才會将那藥給我點。”

就在輕揚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軒轅閻眼帶笑意地說道:“給他吧,不然他會哭給你看的。”

軒轅閻當然知道輕揚是在逗弄千魂,因為千魂是自己的兄弟,輕揚也會為他傾盡所有的。

收起逗弄的心思,輕揚掏出兩個瓶子,嘴裏解釋道:“一瓶是癢癢粉,一瓶是‘頂級媚藥’,你們滄瀾閣肯定需要這種東西吧?”

後面兩句輕揚是附在千魂耳邊說的,但軒轅閻是誰?什麽聲音能逃得過他的耳朵,聽到輕揚的話,軒轅閻無語的搖搖頭,這輕揚啊!就是好玩。

而當事人千魂卻是滿臉震驚,他,慢慢的,一字一句地問輕揚:“你…還是女人嗎?”

“什麽意思?”

“女人哪有你這麽…”千魂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形容自己對輕揚映像的詞了:“女人哪有你這麽豪放。”

此刻的輕揚完全忘了此時此地是沒有女子說話權的時代。

千魂的話讓輕揚一震,她疑惑地問一旁軒轅閻:“我豪放嗎?”

“我喜歡就行。”軒轅閻攬着輕揚的腰,笑着說道。

沒有摘掉面具的軒轅閻還是一樣的吸引人,特別是笑起來,那雙似深潭一般清冷眼眸像是有一種吸引力,讓輕揚深深陷入。

“那就好。”輕揚松了一口氣。

別人如何看她她不在乎,只要軒轅閻不嫌棄就行。

“對你這個女人我都沒有話說了。”看着兩人臭味相投的樣子,千魂受不了似的搖搖頭,一邊往外走。

“好了,我們先走。”得到自己想要的,軒轅閻攬着輕揚就往滄瀾閣外走,托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軒轅閻問後面一直看着手裏兩瓶藥的千魂

“你知道夜魅現在哪嗎?”

提到夜魅,千魂有一瞬間的沉默,他又看了一眼面無異色的輕揚才沉聲說道:“他還在國安寺,顏離照顧着他,我看沒有危險就沒帶他回來。”

夜魅因為軒轅閻的事整日悶悶不樂,茶飯不思,現在呆在顏離身邊,千魂知道夜魅開始有了其他情緒,雖然那種情緒只是生氣。

“顏離?”

“嗯,說來也奇怪,這個顏離對魅還真是不錯,盡管魅總是對他發火,甚至對他動手,他都受着,并沒有生氣,而且将魅也照顧的很好。”

“那就好。”

對于夜魅,此刻軒轅閻不能表現過于擔心,他只能讓夜魅慢慢淡了對自己那份不能言明的心意。

而被衆人談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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