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呦、有問題嗎？
雨龍收回餘光急急躲閃着來自涅繭利的猛烈進攻，在剛剛不小心瞥到雨揮刀斬發的時候、他徹底意識到了女人發起飙來的可怖性。
“滅卻師、我問你，”蛇一般的金色瞳孔近在咫尺的盯着雨龍，涅繭利裂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那邊那個人類，是怎麽變為死神的？”
“跟我戰鬥着還在惦記着別人，這可真不禮貌呢、”雨龍跳着拉開距離，向涅的方向放箭，“薄葉跟黑崎一樣，都是經由浦原先生之手變為死神的、”
“是那家夥啊、呀嘞呀嘞、”在聽到“浦原”這個姓氏之後，涅繭利眯了眯眼、一絲寒光從眼縫中流瀉出，他咧嘴陰森笑了笑。
“人呢？！”
在聽到雨龍疑惑的驚叫之後，正準備喊出解放語的雨只見音夢突然發了瘋似的攻向自己，她皺眉擋住音夢的重擊連連後退，“音夢——！”
“薄葉！！！”
“....”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雨難以置信的看着音夢近在咫尺的臉龐，繼而低頭看到紮進自己腹內的金黃色斬魄刀。在涅繭利冷笑着抽回刀後，雨捂着腹部的血窟窿愣愣看着被當成人肉靶子同樣倒地不起的音夢“咳咳、...”雨加重喘息咳着血狠狠盯着俨然一副居高臨下姿态的涅繭利。
“薄葉！”雨龍飛躍上屋檐驚慌的看着傷勢頗為慘烈的雨，“可惡居然偷襲！”雨龍說着拿起弓箭對着涅繭利。
“你、”雨艱難起身大口大口呼吸着，很難受、像要死了一般，“為什麽？”她恨恨盯着涅繭利。
“你在說什麽蠢話啊？”涅繭利擺了擺手傲慢的歪頭給了雨一個側臉，“戰鬥、可是不需要講什麽規矩禮義的、你的導師沒有教過你嗎？”他挑眼瞥了眼雨，頗為諷刺的勾起笑。
“我是說，為什麽、要傷害她？”雨向後退了退，血還在向下滴着、偏偏就落在了剛剛被她削下的發上，“就因為她是你的手下就要被你當豬一樣随時宰掉犧牲掉嗎？！”她恨恨的大聲質問着，聲音由于傷口膈膜處的疼痛變的顫抖。
雨龍看着腳下尚有一氣的音夢，他皺眉抱起音夢飛速把她放到安全的角落，“你盡量給自己療傷、這裏我會盡快解決，”雨龍下一秒便回到雨的身前，他略帶怒意的插入到二人的僵局裏。
“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滅卻師還真是令人厭煩呢、”涅繭利猛然張大了眸，“呃啊！——”雨龍被涅繭利的疋殺地藏一個猛刺，涅繭利一個震手便把他甩到了幾裏外的牆根處。
雨單膝半跪着，趁涅的一個分神間迅速把袖子撕扯成布條，她冷靜的盯着雨龍隕沒處騰起的煙塵快速為自己包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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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反應還蠻快的嘛，哼哼哼哼..”涅繭利笑着走近雨，看向雨的眼睛裏是殘忍與貪婪。當看到雨驚訝的神情後他的笑意更勝，“才發現啊、你的感官已經被我的疋殺地藏攪混了，動一動試試？”他的手在空中憑空撓着，長長的黑指甲詭異的兀禿閃着光，“哼、跟那家夥一樣，是個垃圾、”
“那家夥？”雨不緊不慢的問着，一邊瞥着地下。她突然回想起臨行前浦原的那抹笑容，現在看來，怕是對自己所謂的數據戰鬥的嘲笑吧？涅繭利不緊不慢的邁着款款的步子走向她，雨的雙手像灌滿了鉛一般垂地。
“切、都是要被當成試驗品的人了還這麽淡定啊，”雨垂頭，在視線中出現了一只腳，涅繭利的陰冷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哼哼哼哼，撒、、你要怎麽做呢？那家夥的徒弟、？”
突然，涅繭利嚣張的哼笑戛然而止，他瞪大瞳孔看着自己懸停在雨頭頂、僵在半空中的手，“什麽？！”他掙了掙身子感覺到自己像是被繩子五花大綁一般，“你做了什麽？！”
雨的臉頰因失血過多變得蒼白無比，她黑色無底洞般的幽深眸子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呦、有問題嗎？”雨擡頭笑笑盯着被靈絲纏裹住的涅繭利，她垂在一側的手動了動，手握着的是用先前被雨砍下的發絲連接而成的纖細靈絲，“我要這樣做、”雨回答着涅繭利剛剛的提問，靈力從身體裏慢慢漫出化作一茬接一茬的縷縷輕絲、一圈又一圈地将竭力掙紮的涅繭利如蠶一般纏裹。
“隐隐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骜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鐵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吧！反彈吧！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破道之九十——黑棺！ ”
“而且我可不是浦原的徒弟、”雨耗盡了最後一分氣力，頭無力的垂下，“現在誰是垃圾？、”
露琪亞瞳孔搖曳着盯着數日未見的一護，“大哥！不要！”她無助的向白哉喊着，試圖求得朽木家主的一絲恻隐。
“不需要、”一護跳下欄杆，裹挾着暴戾的靈壓挑釁的在白哉身前站定，“我要在這裏，打敗你！”
“出言不遜的人類、”白哉皺眉盯着一護，默默伸手撫向了腰間的護手。“锵、”白刃交接的聲音，二人都有些驚訝的看到夾在兩人之間的少女。少女擋在一護身前淡然執刃擋住了白哉迅閃的刀，“你是？！”白哉皺眉打量着這個帶着人類氣息的陌生面孔，只見她不答話瞥了眼身後的一護，“笨蛋、還是這麽魯莽，”
“雨！”
“薄葉？！”
一護露琪亞同時呼出了少女的名字。
“太好了！你沒事！那夜感受到你的靈...”
“笨蛋！”一護欣喜的話語被雨打斷，雨背對一護與白哉僵持着，“不加估計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就挑戰別人，是會死的！”雨挑眼匆匆看了眼白哉身後同樣身着白羽織的白發死神：兩個隊長級死神、這種情況，能做的就只有逃跑了。
突然、白哉的劍眉凜冽，他一下子抽回刀飛身拉開與雨的距離，“是你？！”他皺眉盯着雨身後的蒙面女子，“四楓院！”
“嘻嘻、抱歉啦白哉小弟，”夜一勾着一護的脖頸笑得自如，“三天、”她向白哉豎起三根手指，揚起豪爽自信的笑，“三天以後我把他還來，”
“別想、！”白哉一個瞬步閃移到夜一所在的半空，他皺眉，再一次被那個叫做“雨”的死神抽刀擋住，“你好可悲呢，”面前少女瞥了眼身後驚詫不語的浮竹十四郎、視線落在白哉深紫色的眸子上，清麗的臉上毫無波瀾情緒。
“人們把不能遵守規則的人稱為人渣，但連至親都保護不好的人、比人渣還要差勁。”
一陣風吹過，少女波瀾不驚的話随風而逝。原地失神的兩位隊長緘默不語。
“露琪亞、”白哉靠在病床上，沉聲招呼露琪亞過來。
“在、兄長大哥，”露琪亞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去，在得到白哉的示意後、頗為羞赧的坐在白哉的床沿上，“兄長大人有何吩咐？”她畢恭畢敬的看向白哉。
“那日的人類死神...”他皺眉回想起那個有着和黑崎一護相似氣息的女死神，窗外、更木劍八正在飚着靈壓滿大街追殺黑崎一護。
“大哥是說薄葉嗎？”露琪亞頗為意外的聽到白哉探尋的話，“薄葉和一護一樣本是個人類高中生來着，後來被浦原變成了死神。”
“...這樣啊、”白哉沉眸盯着窗外恢複平靜的街道，思緒飄回到很久遠很久遠。
“大哥有什麽問題嗎？”仍是一絲不茍、恭恭敬敬的語調。
“沒什麽、”白哉從回憶中抽身，淡淡然應着，“只是忽然想起爺爺的一位故人而已、”
“诶？銀鈴大人嗎？！”
“你也需要休息，可以退下了、”屋子裏，男子淡淡下着逐客令，聲音疏離別扭。
那是自何時起，再少有人懂他的溫柔。
“...是”露琪亞恭敬退下，神色微有些黯淡的走出病房。
現世，你好。
第二卷：我亦多情，無奈酒闌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