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的看着随着鳳宵人員入內的狐媚妖孽女人,怎麽辦呢?她是妖孽控沒錯啦,但是僅限于男人,女人嘛,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她自己還有淩月星離。只是當目光觸及和鳳宵公主走在一起的男人身上時,半眯的杏眼猛然睜大,眸中的驚訝、難以置信還有若隐若現的崇拜明顯得讓沙夜羅再一次三百六十度旋轉下去。

看妖孽也就算了,竟然看這麽一個醜八怪也看得入迷。沙夜羅不滿的腹诽。

歐麗晨露的反應太過明顯,而且周遭的聲音也漸漸的消了下去,很多人露出和歐麗晨露一樣的神情導致淩月星離想不注意都難。

來人随着步伐走近面貌越發的清晰起來,淩月星離剛擡起目光便和那位引起動靜的男人的目光對上,霎那間時間仿佛停止,周圍閃電雷聲噼裏啪啦。

那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睛呢?平靜到一種陰沉的銳利,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死神,随意的揮動鐮刀收割着每一條鮮活的生命,他的五官鋒利得如同出鞘的寶劍,臉上一道經過右眼邊到底嘴角的傷疤,有點猙獰,配上他鋒利的五官卻顯得更加的帥氣和男人味。

只是一眼,淩月星離就知道,或許那個男人也知道,他們是同類。

兩人目光交錯收回,進入道賀環節。

“鳳宵護國大将軍淩月行尊攜三公主代表鳳宵前來為陛下帝妃道賀。祝陛下和帝妃百年好合。”

如果說找到同類讓淩月星離激動了一把,那麽淩月行尊這四個字出來,淩月星離就覺得她好像被雷劈了下,原來……淩月正康還有一個私生子?

087 小三候選的挑釁上)

聽完來人說的話,場面産生一瞬間的寂靜,西大陸所有人都知道,深紅階巅峰存在的藥師叫淩月星離,只是沒有人會把與西大陸相隔十萬八千裏的東大陸的淩月行尊聯系在一起,只是如今兩人面對面,聽到相同的姓氏想不産生某種聯想都不行,只是這些不是在場的人能問的,因為他們沒有資格。

只是世界上總有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的人。

“啊!同樣的姓氏呢,帝妃娘娘和淩月将軍有什麽關系嗎?”清純如白雪的少女眨巴着眼睛,清澈的明眸中帶着不晦世事的單純。

鳳宵公主狐媚狹長的鳳眼瞥過一眼說話的少女,緩緩的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向淩月星離福了福身子,“帝妃娘娘可是在十年前就揚名我們東大陸了呢,沒想到您和淩月将軍兩兄妹一樣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真讓鳳瑤佩服。”婉轉的聲音妩媚而隐約的帶着一絲誠懇,讓人都能感覺到她說的話只是單純的佩服而已。

而也因為鳳宵公主的這一番話讓之前淩月星離的來歷之謎有了點線索,原來淩月星離和淩月行尊是兄妹啊,是來自東大陸的人啊。

淩月星離挑眉,看着眼前嫣然笑兮的妖媚少女,再看向她旁邊的男子,淩月行尊嗎?看來又是西淩的一段宮廷秘史,不過這個女人……敢在她眼皮底下耍花招,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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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鳳瑤姐姐,那你和帝妃娘娘是很早就認識的嗎?”少女不晦世事的單純聲音再一次響起,讓她身邊的人都變了臉色。一次可以當做無心,兩次可就是死罪啊,大殿之上,即使是宴會,主角還在哪裏輪得到外人插嘴!少女身旁的男人臉色更是難看,只是少女沒有看到,目光緊緊抓着上面的淩月星離和聖梵音。

鳳瑤臉上浮現一抹嬌羞的紅,“那個……因為巡察附屬國的事父皇都不讓我跟着祭司大人去,所以……”

“啊!附屬國!帝妃娘娘是鳳宵的附屬國的人?”很驚訝好像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嗯,帝妃娘娘是西淩最受寵的二公主,帝妃娘娘的母後也是她父王最寵愛的女子呢。”

又褒又貶,這個女人倒也有點心機,當然,要排除這個女人不把在場有點腦子的人的嘲諷和淩月行尊難看的臉色還有聖梵音越來越冷的氣場,看在眼裏這一點。

淩月星離依舊懶蹋蹋的靠在聖梵音懷裏,雙手抓着聖梵音的一只手把玩,看都沒看鳳瑤和和她一唱一和的少女一眼,懶洋洋的擺手,“說完了就入座吧,開宴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了。”別站在那裏礙眼。聰明人都能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比起活了一百多年的淩月星離來說,這些可以當她曾孫的小鬼簡直就是一捏就上西天的弱。

鳳瑤臉色不變,鳳眼偷偷看了聖梵音一眼放電才施施然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入座。

淩月星離一個眼神朝歐麗晨露丢過去,歐麗晨露心領神會,立馬從她堪比FBI的信息腦子整理出淩月星離需要的信息,傳音入密,不到三分鐘淩月星離便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事。

淩月行尊,原西淩大皇子,只是西淩皇帝酒後亂性所遺下的産物,因為母親是低賤的宮女所以并不受寵而且處處遭受欺壓,七歲的時候身中劇毒,雖然被救起但是卻是筋脈已斷不僅沒有半點鬥氣甚至終身都是藥罐子,所以被送到護國寺美其名曰療養,實則自生自滅,豈料淩月行尊在寺院失蹤,七年後在鳳宵帝國學院一戰成名,西淩廢材瞬間成為鳳宵帝國招攬的大将軍,屢建奇功,被封“神将”。

原來如此啊……歐麗晨露你到底是何方妖怪?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

所謂宴會,還不就是下面吃飯喝酒,看看歌舞,再來誰誰誰上來秀一段,無聊透頂。

淩月星離想要找個借口出去,只是今夜聖梵音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讓這個女人出去沾花惹草,于是淩月星離那個哀怨啊哀怨的掰着某人漂亮如玉的手玩。

“吶吶,你聽到沒?我的來歷。”漫不經心的開口。話說他從來沒問過,所以她也忘記了這個問題,嘛,不重要的事她一般都不記得的。

“西淩?”聖梵音低頭看着懷裏的小腦袋,幽深的眸中蕩起溫柔的漣漪。

“啊。”

“不認識。”

“……”你認識就怪了!“正常,那個國家太小了,沒有還沒有瞻鏡淵邊界的那個城池大。”

“在哪裏?”心裏念叨着要去拜訪拜訪老丈人了,以前她沒說有親人,現在知道了不能放着不管。

“在哪裏啊……我不記得了,反正西淩的柯蒂斯學院離魔獸森林很近,大概就在魔獸森林的邊界處吧,好像記得在巨蟹座的背後方向。”其實對西淩根本沒什麽印象。

“巨蟹座?”

“就是……”

兩人自顧自的談天說地,絲毫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裏,而強者再嚣張對于聰明人來說也是用來敬畏崇拜的,再妒忌也會心存一絲理智,只有被嫉妒沖昏了頭的人才會在人家明顯的夫妻恩愛的情況下去妄想挑撥。

只見那阿布拉族的清純美少女臉上帶着單純羞澀的笑容走到殿中,“陛下,司純在山中便聽聞帝妃娘娘驚采絕豔,想必歌舞之藝必不在話下,請允許司純與帝妃娘娘比舞一曲,若是司純有幸勝出,請陛下容許司純留下侍候陛下。”

088 小三候選的挑釁中)

全場寂靜。

鏡淵帝王大婚之日全力爆發震響在西大陸上空的誓言依舊在他們腦中消散不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樣一個帝王為一個女人以天地起誓可見對其感情深厚。

而此時這個女人,即使阿布拉山脈的兇險讓他們阿布拉族成為大多數人不敢招惹甚至與之交好的種族,可是若是想以此來挑釁一個帝王的真心,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只是這種事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更何況誰沒有看戲心理,誰都想看看那擁有帝王般存在感氣場的女人對于這些妄想占有自己丈夫的女人會采取怎麽樣的行動。

更何況那勾得人眼離不開的絕美身姿若是真的舞上一曲,不,不用舞上一曲,只要下來殿中走上一圈相信也夠讓他們回味無窮死而無憾了!

聖梵音擡眼看了司純一眼,俊美如月的臉龐讓司純如癡如醉,然那一眼卻讓她如墜冰窖,森寒得心髒都緊緊揪起,為何?為何那雙眸中不複方才的溫柔,而是如同死水一般的黝黑森冷?

是這個女人!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明明該是她讓他的眼眸寒冰融化的,內心受過創傷的冰山男人就該是純潔如同天使一樣的女人才能使他融化啊!這種嚣張又黑暗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讓他心動呢?

沒錯,不可能,聖梵音是她的,一定是這個女人下了什麽毒才讓聖梵音鬼迷心竅,沒關系,等他看到她絕美純潔的舞姿,一定會醒過來的!

“陛下。”說服了自己,司純大眼清澈無雜的看着座上的男子,微微撅起小嘴,仿佛在不滿他的久久不答,似乎帶着一種執拗的讓所有人都疼寵的可愛。

歐麗晨露整顆腦袋埋進沙夜羅的懷裏笑得雙肩顫抖,天知道她忍笑忍得多辛苦,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怕死的蠢貨,難道她不知道在兩個名揚大陸的人面前再假裝也沒用嗎?

好吧,還是忍着吧,別笑出來了,要不然不僅沒戲看說不定結束後還要被淩月星離那個睚眦必報的女人壓榨一番。

感到手心被掐了下,聖梵音眼底波瀾微動,心下無奈,這貪玩的女人,遲早有一天她的嚣張要把全天下人都給得罪了,看來他得讓暗閣多訓練一些暗影出來,省得到時候她玩瘋了不夠人手善後。

“本尊此生只會有一個妻子。”聲音冷漠,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無所謂,但是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卻讓在場的人心揪了起來。

“司純知道,但是陛下說的是妻子不是嗎?司純不求名分,只求能服侍陛下于左右。”清澈的眸中帶着炙熱的情感,面上羞澀得桃花滿布,如同白雪之上落地的梅花,倒是可人的很。

淩月星離微微眯起眼眸,殿中似乎有涼風呼嘯而過,莫名的讓人覺得背脊一涼,冷汗涔涔。

“真是不要臉!”一直在殿中陰暗處隐藏着的暗組,暗三不爽的低罵,對于淩月星離,他可是自從下午那一場格鬥演練中大有改觀。

一直不喜歡她是因為她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太壞,那時皇長公主命在垂危,他們各個都急得要命卻偏偏在緊要關頭上被人搶了救命的寶貝。

人的主觀意識并不是說變就能改變的,更何況淩月星離這個女人太嚣張了,沒有和她接觸過的人根本無法理解她到底是在嚣張什麽,到底有什麽資格嚣張。

暗三神經是粗大了些,但是不是傻子,甚至他的直覺一向如同野獸般的純粹,不喜歡淩月星離的原因一直是因為那次在魔獸森林她趁人之危搶了地獄果,不像暗一暗二那樣是因為她的什麽來歷不明啊,又和旭陽閣扯上什麽關系等等原因所以才對淩月星離心存戒心和排斥的。

就是下午那場格鬥,她一直在給他提點,而且都是精髓,他自己的進步自己清楚,那麽短的時間內他收獲的是暗一和暗二教導的三倍,根本沒法比,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排除他不承認的對淩月星離産生的好感,他總要幫淩月星離吐吐這個女人的槽,真是太不要臉了!

明知道他們主上對帝妃一心一意竟然還死粘上來,不要臉!呸!

暗一暗二雖然沒說話,倒也點了點頭,對于這種企圖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他們确實看不上,盡管淩月星離實在是嚣張到讓他們很胃疼。

“這件事情,我想問過帝妃會比較好。”聖梵音依舊冷漠異常,輕輕松松把問題抛給懷裏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女人。

後宮,這種事算是後宮吧,這個女人想進後宮,那當然得問過後宮之主了。

司純暗地咬咬牙,略帶不滿的眼神從聖梵音臉上劃過,若是一般男子面對如此親昵的表現定會覺得受寵若驚,恨不得把眼前天使般純潔的少女攬入懷中狠狠疼愛,可惜,聖梵音是被淩月星離荼毒過的男人……

“帝妃娘娘,請跟我比舞一曲,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權利待在陛下身邊。”對于聖梵音把問題丢給淩月星離在她看來就是聖梵音對她起了興趣,所以對淩月星離也越發的不客氣起來。

略帶嚣張的語氣讓所有人都吸了口氣,聽說阿布拉族把這位阿布拉小公主保護得很好從來不讓她出來,保護的纖塵不染,如今看來倒像是真的,否則怎麽敢用如此嚣張的語氣跟她說話?

在瞻鏡淵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千萬不要在淩月星離面前嚣張,否則她會讓你知道什麽樣才是真正的嚣張!

089 小三候選的挑釁下)

現場氣氛冷到了極點,哪個不是揪着心冷汗涔涔,一個聲響也不敢發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去,真是的,雖然說在場的代表幾乎都有帶美人來,也是抱着不用名分的想法來碰碰運氣的,但是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大膽的人。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愚蠢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淩月星離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司純,而司純不甘示弱的瞪着淩月星離,如同一根緊繃的弦,所有人都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根弦會如何斷開而心跳咚咚直響。

緊張莫名的氣氛把歐麗晨露都搞得有些不自在的從沙夜羅懷裏出來坐得正正經經。

淩月星離微微勾起嘴角,聲音清麗中帶着致命的魅惑,“你能再說一遍嗎?方才風有點大,本宮沒聽清楚呢。”

風、風有點大……

好吧,不得不說在場不淡定的人在風中淩亂了,淩月星離有時用那張冷傲的臉說出這種黑色幽默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說,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權利站在陛下身邊!”司純顯然有些被氣到了,長時間的等待淩月星離開口的壓力和淩月星離的黑色幽默讓清澈的眼中漸漸的染上一層雜質。

“哦。這倒是。”淩月星離點點頭,頓了頓又接着道:“難道還有人比本宮更優秀?”

司純顯然沒想到淩月星離竟然會這樣說,怔了怔,清純的臉終于受不了的有些猙獰了,“娘娘,這種事不是你自己說的算的。”

“是嗎?”淩月星離從聖梵音懷裏出來,貓眼不再懶散的睜開,渾身的氣勢一變,傲然之氣盡顯,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黑色的靴子仿佛每一步都踩開一朵黑罂粟,絕美得震撼人心。

居高臨下的看着司純,貓眼銳利的緊緊抓着獵物,使之全身僵硬一步也動彈不得。

司純心髒抑制不住的咚咚直跳,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看着那雙黑曜石般的貓眼,裏面似乎藏着什麽可怕的東西,只要她一動彈便會撲上來撕碎她,好、好可怕!這個女人,好可怕!

白皙纖細的食指伸出,淩月星離在衆目睽睽之下調戲般的勾起司純小巧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極的弧度,“如果本宮不是最優秀的,還有誰是最優秀的呢?你嗎?嗯?”

淩月星離披散的烏發随着淩月星離的彎腰披散在兩邊擋住兩側的臉頰,使之兩旁的人聽得到淩月星離的聲音,看得到淩月星離的側臉卻看不到淩月星離的眼神。

他們被她的聲音魅惑,卻沒有看到司純恐懼的雙眼,只有少數人看到司純顫抖的身軀,察覺到不對勁。

“帝妃娘娘。”旁邊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家妹年紀尚輕,不懂事,請您大人有大量饒她一次。”

淩月星離側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和司純同坐的男子,清澈的眼眸毫不掩飾對自己的興趣,看到淩月星離轉頭看他立馬奉上一個燦爛若夏陽的笑容,爽朗得倒像是一個熱情的大男孩,就連綁在額頭上的藍色鑲寶石緞帶都顯得可愛非常。

耀眼得有些過分的笑容讓淩月星離彎起眉眼,然後出乎衆人意料的放開司純的下巴,“嗯,本宮是玄天大陸最優秀的女人,除了本宮再也沒有女人配站在陛下身邊,這一點沒人能質疑,不過既然這位姑娘都開口了,那就比比如何?”

司純看着淩月星離,身子依舊不受控制的顫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心髒,手腳冰冷的仿佛冰塊,這個女人好恐怖,好可怕,眼神裏好像藏着地獄,叫嚣着要把她吞噬,理智告訴她要趕緊逃離這個女人,可是為什麽腳不受自己的控制?

“帝妃娘娘,司純妹妹似乎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讓鳳瑤試試如何?”鳳瑤瞅着機會立馬抓住,生怕被別的女人搶了先,聖梵音的女人,即使沒有名分也夠她光宗耀祖了。

“哦?”淩月星離挑眉。

“不過鳳眼比較擅長吹笛,想必十八般技藝樣樣精通的帝妃娘娘一定也通曉的。”說着,手中多出了一支通體翠綠的玉笛,鳳瑤笑容妩媚勾魂。

淩月星離颔首,有人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闖,她怎麽能阻止呢?更何況這個女人心裏惦記着用西淩來威脅她吧?想到此處淩月星離不禁有些頭疼,真是的,早知道當初應該用個假名的,搞得現在人盡皆知,還不知道會給西淩鬧出什麽麻煩。

鳳眼盈盈一笑,走至殿中,清澈的笛聲緩緩響起,如同高山流水,纏纏綿綿,悱恻,談不上繞梁三日的名曲佳音,卻是讓男人極易動情的催情曲。

殿中不少男子似乎随着笛音産生了某種幻覺,隐忍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

淩月星離手上一動,一支通體碧綠濃郁的玉笛出現在她晶瑩的指間,栩栩如生的鳳凰玉佩垂挂其間,一個漂亮的旋轉晃蕩起美麗的波瀾。

執玉于唇邊,清幽的笛聲霎時如瀑布般飛流直下,如同三千尺般的沖擊力道驀地将所有人的心神從那惑人的笛聲幻象中抽出。

一道無形的沖擊力猛地向鳳眼沖去,她手中的玉笛驀然粉碎,那雙妩媚的雙眸一瞬間的失神,仿佛有什麽沉入海底,只是一瞬間她又恢複那般妖媚的神采,扭着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施施然的走回去。

有什麽突然改變了,但是又好像一切都在原定的軌跡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有到最後,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一場詭異的比賽就這樣以一種詭異的姿态結束,一直到宴會結束,很多人都心存困惑,淩月星離吹笛了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好奇怪的感覺……

090 身陷蛛網

來人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宮中留宿,散開時,歐麗晨露和淩月星離對視一眼,便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進寝宮淩月星離就看到一副美人卧榻圖,修長的身軀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睡衣,白皙健美的胸膛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蒙着一層盈光,幾縷黑發淩亂的散在上面,配上那一張天下絕魅的臉,淩月星離難得的呼吸一滞,心跳加速,臉上一片滾燙。

把門關上,淩月星離壓下心中的不自在,勾着邪魅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斜卧在榻上的美人,一副痞子調戲良家婦男的模樣,勾起聖梵音完美的下巴,對上那一雙危險到讓人無法逃脫的黑眸,“美人,你是在勾引我嗎?嗯?”

淩月星離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模樣更像是在勾引人,絕美白皙細致的小臉桃紅一片,徒增一分少女的羞澀,小嘴嬌豔欲滴邀人品嘗,微微彎起的貓眼更是魅惑人心,明明是在調戲,卻更像是在勾引。

聖梵音仰着頭看着淩月星離,幽黑沉寂的眸中蕩起一圈圈漣漪,瞬間如同一泓春水引人深陷其中,淩月星離微微怔神,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趴在了聖梵音身上,雙手抵着他白皙的胸膛,而唇上一片冰涼的柔軟。

淩月星離微微睜大眸子,傻怔怔的杵着一動不動,直到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淩月星離才猛地回神掙脫出聖梵音的懷抱,唇上一抹,帶出妖冶的紅色。

“你咬我!”屬狗的嗎?淩月星離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滿,竟然把她的唇咬破了,明天出去不被歐麗晨露那個死女人嘲笑個整整一天才怪!

聖梵音無視淩月星離的怒瞪,舔了舔唇上淩月星離留下的血珠,貌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淩月星離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暈眩感一閃而過,這個男人一定是在勾引她,絕對!

“笛子。”聖梵音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麽?”淩月星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聖梵音什麽意思。

“為什麽笛子還在?”

“……你說的是鳳笛?”淩月星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為什麽不在?”好東西當然要收好啊,更何況這是上古神器,更重要的是鳳笛和龍笛相互制約,要盡最大的努力把一切不受控制的因素扼殺在搖籃之中,淩月星離的生存法則。

顯然淩月星離的話把氣氛搞冷場了,聖梵音睜着那雙令人窒息的鳳眼直勾勾的看着淩月星離,直看得淩月星離一陣不自在,莫名其妙的覺得那眸中帶着某種控訴。

然後不經意的動了動,原本松松垮垮的睡袍被這麽一動,露出了他圓潤的左肩和一點紅色。

噗……

這是什麽聲音?好吧,其實這是作者鼻血噴到電腦屏幕上的聲音。

淩月星離活了那麽久,見過美男無數,被美男勾引色誘若幹次,但是一向都是很幹脆臉不紅心不跳再加一臉不耐煩的一腳踹飛,但是也許是因為對聖梵音有情或者他對她的氣場很合拍的關系,淩月星離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暈過去,而且是那種流着鼻血暈過去華麗毫無形象的姿态。

“那個……怎麽了?”淩月星離蹭蹭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漂亮的手抑制不住輕微顫抖的伸過去把聖梵音的掉下去的衣服扯上來擋住一片春光。

你能想象一個一身明月淡漠氣質的冰蓮一般的美男有一天用着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定定的看着你,然後露出胸膛誘惑你的樣子嗎?一般可能會出現兩種反應,一是,好可怕~!二是,好萌好誘人好想撲倒!很顯然聖梵音給人的感覺是後者。

但是考慮到聖梵音目前的身體狀況,淩月星離還是決定要自律,千萬要抵制住誘惑,不要為了一時的享樂而抛棄一輩子的性福!

好吧,跑遠了,回來回來。

“天馬獸你已經收下了。”淡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卻仍然讓淩月星離有些找不到頭緒。

“啊,所以呢?”鳳笛……天馬獸……為什麽還在……淩月星離冷汗,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天馬獸應該比雪狐、玉笛有用,更何況是我送的禮物?我不喜歡你身上帶着其它男人送的東西。”聖梵音面不改色,依舊用那淡漠的聲音說出這一番霸道的話。

淩月星離明顯被聖梵音這突然展現出的霸道一面煞到了,怔怔的開口,“所以?”

聖梵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絕美中帶着一絲溫柔的殘酷,“所以,毀了它。”

淩月星離終于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了。

聖梵音是個表裏不一的男人,他外表絕美淡漠到讓人産生一種無害感,讓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産生松懈而不自知。

但是他骨子裏卻是帶着所有帝王都必須有的霸道和殘酷,他的心機深沉到如同一只劇毒蜘蛛,織着網,耐心的等候獵物落入網中再也逃脫不掉。

如果一開始淩月星離便看透這個男人的本性她一定不會去招惹他,因為太過危險,危險到連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全身而退,而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是淩月星離的準則。

但是顯然,聖梵音是她這一生的劫,她看不透他,所以一直到現在她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身陷網中逃脫不得。

想起在歐麗晨露偶爾對她露出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眸光,淩月星離就一陣氣憤,果然那個女人是妖精嗎?連這種事都知道得那麽清楚!

淩月星離看着眼前勾着唇角看着她笑的男人,很準确的找到一抹得意的神色,淩月星離的冷靜一抛到九天,氣得咬牙切齒的撲到聖梵音身上揪着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道:“說!你的蛛網什麽時候開始織的?!”原來他不悶騷,他只是一直在匍匐前進,可恨啊!

“不要岔開話題,把魔笛拿出來。”

“……”誰岔開話題了,明明就是你在岔開話題!

“是想要睡了嗎?需要我幫你寬衣嗎?還是你要幫我寬衣呢?”

“……”你丫的身上就一件睡袍還要寬什麽衣啊!是想坦蛋蛋嗎?脫下冷漠外衣的你果然很銀蕩!←純屬洩憤的吐槽。

……

091 夜裏長談

黑夜掩蓋了白天的虛僞,臨近夏季的天空下,有什麽在悄悄進行。

鑲嵌着各種夜明珠的屋子裏,寬大柔軟的床榻上,兩道身影相擁偎依在一起,淡白溫和的光芒灑在那身影上,帶出淡淡四散的光芒,絕美如畫。

淩月星離趴在聖梵音身上,兩片烏黑如墨的青絲纏綿的糾纏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要達到‘無我境界’有什麽硬性要求嗎?比如一定要有鬥氣,鬥氣一定要達到什麽色階,是男是女是人妖,什麽物種等等,有要求嗎?”一點也不顧及人家風華正茂的美青年是個正常男人,受到心愛的女人的某種行為挑逗會有某種反應,淩月星離趴在聖梵音的胸膛上,櫻唇一開一合,噴出的熱氣正好噴在某紅點上。

她在報複,報複某只邪惡的男人竟然挖洞讓她跳,哼哼,反正他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誰怕誰?

聖梵音看着懷中的小腦袋的惡劣行為,眸中一抹無奈的寵溺滑過,只好微微動了動身子使某處離某熱源遠些,“并沒有這些規定,但是也不排除沒有鬥氣這一點,玄天大陸平凡人既是沒有鬥氣,沒有鬥氣是不可能馴服任何魔獸的。”說到此處,聖梵音頓了頓,大手撫着淩月星離那頭柔順發梢帶卷的烏發,“當然,你是特殊情況。”

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鬥氣卻有一身堪比紫尊的詭異武力,不僅馴服上古神器更讓純血種的天馬獸進階了,而且是連蹦兩級,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這個異類相信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在東大陸的時候我遇到一個老頭,他告訴說我永遠無法領悟‘無我境界’,只要我沒有‘心’。你說我現在有心了嗎?”仰起頭看着聖梵音,淩月星離其實對于很多事都是不懂的,幹淨純白得就像新生的嬰兒。

聖梵音看着淩月星離好一會兒才輕喃出聲,“在你看來,何謂‘心’?”

“按照生物學上來說,心這東西是人體是推動血液流動,向器官、組織提供充足的血流量,以供應氧和各種營養物質,并帶走代謝的終産物,使細胞維持正常的代謝和功能。體內各種內分泌的激素和一些其它體液因素,也要通過血液循環将它們運送到靶細胞,實現機體的體液調節,維持機體內環境的相對恒定等等,總結來說,人體要是心髒出了問題就是你命差不多懸在地獄邊緣了。”淩月星離微微歪頭一想,脫口而出。

“……”

聖梵音歇了一會兒淡定了,淩月星離對于心的一番解釋他只聽懂最後一句,但是最後一句的答案太顯淺了。而且他隐約的覺得也許如果不稍微幹脆的告訴她這些比較抽象的東西,讓她自己說的話,今夜他不用睡了,而且說不定會被氣死。

“那個老頭還有說其它的嗎?”

“有的。”淩月星離腦子轉轉,翻出玄機老人說過的話,“他說:心是人最脆弱也是最強大的所在,而你,沒有心,從剛剛看來,你似乎有控制植物的能力,只是你看,滿地的植物殘骸,你沒有将他們放在心上,所以你沒有聽到他們的哭泣,沒有看到他們的精魂,在你眼中,他們只是你的武器。”

“生命,乃是世間最為強韌的東西,即使是一顆植物,它破于塵土,生于寒冰,鑽于石縫,長于沙漠,你從來沒有真正掌握他們的厲害之處,所以你做不到最強,你沒有将任何東西放在心上,所以你贏不了所有,像老頭一樣能做到心随意動進入‘無我境界’的人。”

……一字不落,你到底是記得有多熟啊?!

聖梵音垂眸想了想,“你有控制植物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當初一直困擾他的為什麽淩月星離給他的地獄果好像變大了就有解釋了。

淩月星離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啊,我是植物界的主宰。”沒有植物就不會有其它生物,所以說她不是神卻有神一樣毀滅整個世界的能力。

“在生命垂危四面楚歌之時,你是否有能把後背交給他的人?”

“當然。”藍影是一個,竟舒語是一個,現在,聖梵音是一個。

“這種感覺叫什麽呢?”他像個充滿耐性的老師,循循指引着學生找到自己要的答案。

“……信任?”

“對,就是信任哦。”聖梵音說至此,低下頭看到一張沉思着的小臉,嘴角微微彎起,他知道,以她的聰明才智不用他明說也能領悟出來的。

翌日。

一如常往,淩月星離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窩已經失去了溫度,別人當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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