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靜,于是,門被輕輕的推開,一顆腦袋伸了進來。但是空氣中一道破風的微小聲音響起,那顆小腦袋迅速的縮了回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一片鋒利的茶杯碎片正深深的,嵌在原本那顆腦袋的位置上,可見若是那顆腦袋縮慢那麽0。幾秒,那顆還算漂亮的小腦袋就要報廢了。
縮在門後的人影,舉高手做出雙手合十的求饒動作,聲音可憐兮兮的響起,“那個……嚣張女人,你、你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一次吧~!人家發誓,我真不知道那只該死的狐貍竟然會裝死啊,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給人白幹活,最後還要這麽可憐的被虐……”
“等等,人家還沒虐你,你這麽說,她一會兒真把你虐了怎麽辦?”另一個人影的聲音響起,聲音柔中帶魅,繞着舌尖,如同低沉纏綿的大提琴,好聽得讓人聽着聲音就可以猜出他長着一張極其妖孽的面容。
“哈?!不會吧?”
“別忘了那個女人是睚眦必報的。”他可還深深的記得他們倆夫妻因為雙月刀被她坑的那次。
“對啊!”
……不要以為你們聲音小,淩月星離就聽不到……
淩月星離在屋裏聽着那夫妻倆的話,腦袋上挂滿黑線,誰來告訴她這明明挺腹黑的兩夫妻竟然會表現的這麽白癡來讓她消氣?
“你們兩個不用一唱一和的了,進來吧。”頗為無奈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歐麗晨露和沙夜羅奸詐兮兮的互看了一眼,歐麗晨露才終于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打開那扇門。
淩月星離依舊斜斜的靠在窗臺上,一頭烏發披在她身後,只有幾縷調皮的落在她胸前,經過白皙有人的鎖骨,還有讓人血脈噴張的胸部,紅白黑相間,混成一副暧昧不明的景色;火紅的低胸睡裙下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如同玉般帶着盈盈光澤……
“啊!”歐麗晨露突然捂着鼻子一聲尖叫,引得她身後的沙夜羅不明所以的想要上前看看,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歐麗晨露連拉帶扯的拽走了。
好一會兒,歐麗晨露才紅着一張臉,瞪着一雙明顯不咋滴開心的黑溜溜的杏眼走了進來。
淩月星離絲毫不理會歐麗晨露的一副‘你想勾引誰’的怒瞪,靠在窗臺上享受這難得的靜谧寧靜感。
一直到歐麗晨露自己都受不了了,歐麗晨露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倒上一杯茶,豪氣沖天似的一仰而盡,“嚣張女人,你別這麽安靜,看得人家小心肝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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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幽深的眼眸轉了過來,看着歐麗晨露那張年輕靓麗的臉,看得歐麗晨露一陣心虛,頓時從她的空間戒指裏掏出一件雪白的狐皮,“我把那只狐貍的皮扒來給你請罪了。”
“嗯~?”淩月星離看着桌上那件漂亮的雪狐皮毛,挑了挑眉從窗臺上跳了下來,幾個優雅的貓步看得歐麗晨露心驚膽戰。
“你把它弄死了,我在它身上受的氣找誰出去?”如玉的手指勾起這件雪白漂亮的魔獸中的貴族,雪狐的皮毛,“而且,我從來不怎麽喜歡白色,更何況這上面都是騷味兒。”
歐麗晨露咽了咽口水,“我、我當然知道這個啊,只是這皮毛留着有用。”
“嗯?”
“你忘記各種術法中,有一種氣味追蹤術嗎?這只狐貍肯定知道它主人的所在地,而且身上必定也有那個地方的味道,等你一切準備妥當之時,就不會求而無路了。”老大,看在她這麽盡心彌補的份上,饒了她吧~!
淩月星離看着歐麗晨露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眉梢微微挑起,牽動着那雙貓眼勾起一個惡作劇的弧度。
“還、還有一個消息!”歐麗晨露見到淩月星離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完蛋了,立刻下意識的抱着頭大聲道。
“說。”淩月星離對于歐麗晨露這對奸商的信息網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啥,不能虐我哦。”從雙臂中露出兩只靈動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着淩月星離。
“那要看你帶來的消息值不值了。”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淩月星離翹着二郎腿,悠哉而不負責任的說道。
“鳳宵帝國,你知道的吧,你們西淩依附着生存的帝國,因為叛亂的事件導致各附屬國開始動蕩,而西淩國君卧病在床,太子淩月行風,貌似已經在準備逼宮了,似乎挺有野心的,想要趁各國動亂的時候吞并各小國呢。”
“你說什麽?西淩國君卧病在床?太子要逼宮?”淩月星離眯起眼不确定的問,雖然她對西淩并沒有感情,她也不是真正的西淩國公主,但是淩月正康給她的那種慈愛,她雖然不屑,但是卻不能無視,更何況淩月星離這個名字還是他給的。
歐麗晨露勾起嘴角笑彎了眉眼,“是啊,畢竟你挑起的這趟渾水,摸魚的人多的是呢。”
V17 王者
哦?有具體清單沒?”淩月星離倒了杯藍桐鎮特産的果藥酒,苦澀中帶着甘甜的味道彌漫在舌尖,先苦後甜的味道讓她心情意外的變好。
歐麗晨露頓時苦下一張臉,“老大,人家已經免費給你這條信息了耶!要知道人家是生意人。”
“反正你這生意賺得那麽多,也不怕讓我占占便宜不是?”淩月星離不以為然,這不知死活的奸商,怕被她虐竟然還想要報酬,整一找抽。
歐麗晨露很委屈,她是做了什麽孽啊,要不是因為她大意的緣故讓那只狐貍攪了淩月星離和聖梵音的好事,她心裏愧疚又怕時間拖久了,後果更嚴重,她才不要自己上門來給她抽呢。
“你要知道,我雖然主要做的是信息生意,但是這每條信息可都是九死一生挖到的,你就肚量大點,給、給點相應的報酬嘛……”
歐麗晨露繼續不怕死的要報酬,結果被淩月星離涼涼的瞪了一眼,頓時脖子縮了縮,不過還是不肯死心,一張苦瓜臉皺皺。
“老、老實跟你說吧,你知道嘛,人家是生意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我們奉行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原則,這已經成為一個不可磨滅的習慣啦。我剛剛給你一條信息賠罪,心裏就有點癢癢的不舒服了,現在還要我白給你一條,我估計得好幾天睡不着,萬一那天晚上爆發了,指不定來偷襲你。”
這個世界上敢這麽明目張膽,不遮遮掩掩的跟淩月星離讨價還價的人,也就歐麗晨露這個不怕死的一個了。不過偏偏淩月星離就好這口,與其像那些狐貍一樣,一句話裏藏着四五個陷阱,要她費心費力去跟其周璇,她還是比較喜歡歐麗晨露的光明正大。
為什麽歐麗晨露在淩月星離面前那麽放肆都沒事,而且還能讓淩月星離偶爾抽風寂寞的時候想起她,這就是原因。
看着歐麗晨露的表情,淩月星離險些沒笑出來,“真要報酬?”
“要要要!必須要!”歐麗晨露連忙點頭,哪有生意人白幹活不收錢的。
“好吧。”淩月星離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卻是讓歐麗晨露看得心驚膽戰,背脊一下子鑽起一陣寒意,該死的,為什麽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鋪開一張宣紙,歐麗晨露執起一支精細的毛筆,姿态優雅,動作行雲流水中帶着一股豪氣與爽快。
淩月星離倚在窗邊,手上的酒杯擋住誘人的紅唇,一雙貓眸緊緊盯着歐麗晨露精致秀麗的五官,還有那絕對不可能是平民能做出的優雅姿态,這麽一想。
思緒就飄到了東大陸西淩國,西淩國的三大家族中就有一族是姓歐麗的,她驚人的記憶裏還記得那個叫歐麗明惠的嬌柔做作的女人,不過一想到她就想到聖芷娴,有種惡心感,而且那個歐麗明惠也算計過她。
看來果然應了那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本來淩月星離就是滴水之恩必還,睚眦之仇必報的女人,看來回了東大陸不僅要收拾一堆亂臣賊子,還有一堆炮灰需要收拾掉。
“好了!”筆尾幹脆利落的一收,歐麗晨露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字,對着上面的墨字吹了吹,有些自戀的笑了,功力沒少,這字寫得還真是漂亮。
淩月星離走過去接過那張紙,如同歐麗晨露這個人,她的字小巧娟秀,但是每一筆都顯得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恍惚間,淩月星離想起了記憶中的另一個人手下的文字,那人的字隽秀中帶着一絲狂傲,行雲流水的筆跡中處處都透着一股矛盾又和諧的魅惑,一如他的人。
歐麗晨露不知道淩月星離咋滴看着她的字就出了神呢,一雙滴溜溜的大眼轉啊轉,好一會兒才又不怕死的說道:“該不是想男人了吧?”
淩月星離回神,瞪了她一眼,也沒反駁,她确實是想男人了,不過此想非彼想,千妖然那個男人,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有絕對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資本的。
歐麗晨露卻是瞪大了眼,該不會對聖梵音餘情未了吧?真、真是難得,她還以為淩月星離這種,從骨子裏驕傲到每一個毛孔的女人,是不可能會要一個把其它東西看得比她還重要的男人呢!看來她真是太失敗了,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信息都弄錯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要不然他們夫妻的招牌要受損的!
“下次把字寫大一點。”淩月星離涼涼的,略帶鄙夷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歐麗晨露扭過頭就見淩月星離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字,表情有點苦大仇深,好像她的字怎麽了她似的。
歐麗晨露有點被打擊到了,怎麽說她也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從下到大的事,要麽不做,要麽就要做到最好,就像當初的雙月刀,盡管她已經守到身心疲憊了卻還要咬緊牙關守下去,直到淩月星離出現;而那個字她更是從小到大練得手都起繭了,她自認為很完美,但是淩月星離是什麽表情?
“喂喂!你別太過分了,是我的字讓你難受了,還是那名單上的名字讓你難受了?”
“你的字。”淩月星離毫不客氣的打擊。
歐麗晨露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那樣真成‘含血噴人’了。
“我、我的字怎麽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字,歪歪扭扭的,當初要不是我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哪裏能看得懂你寫的是什麽啊,嗤!”歐麗晨露暴走,話說當初她和她家沙夜羅正在某處打野戰,情到濃時,幾根藤蔓突然從地底鑽出來,差點沒吓死她,每每想到這點,她都有種想把淩月星離碎屍萬段的想法,當然,也僅限于想法,她還沒那個膽量呢。
淩月星離看着莫名其妙暴走的女人,眼神更是一陣莫名其妙,話說她好像沒說她的字醜啊,只是她本來就對這個世界的文字不精通,她寫的又太精致小巧了些,在燭光下她還真有些看不清。
不過歐麗晨露對她辛辛苦苦寫下來的字的評價,還是讓淩月星離有些不爽,眼眸一擡,正想說什麽,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淩月星離眉梢一挑,原本微微上挑勾人的貓眼瞬間形成一個活潑的惡作劇形态,讓歐麗晨露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眨眨眼,再看,卻發現淩月星離的神情并沒有變化,難道是今晚被淩月星離的裝扮刺激到了,鼻血流的太多,導致她貧血了?嗯……
“你先回去吧,至于在名單的報酬,晚點會送到你房裏去的。還有,跳窗出去吧,別把我的春光給洩露了。”淩月星離淡淡的說,有點嫌棄似的擺擺手。
歐麗晨露一口氣噎在喉嚨裏,知道自己這樣穿勾人還穿?要不是她因為工作性質也算習慣了跳窗,否則她真想拼了命跟淩月星離這個女人打一場!心裏吐槽過瘾,歐麗晨露最後有點委屈的瞅着淩月星離,踏上窗臺跳了出去,她要去找她家心愛的沙夜羅,她要去她家的妖孽老公那裏求安慰……
歐麗晨露這人才從窗臺跳下去,淩月星離的房門就被推開了,雨無埃邪氣十足的走了進來,目光觸及到倚在窗臺邊上的淩月星離,卻還是不華麗的呆了呆。
淩月星離一手環胸,一手執着一個綠瓷杯擋住盈盈誘人的紅唇,姿态慵懶而優雅的倚着,薄薄的紅裙下遮擋不住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露出的雙腿更是帶着玉一般光澤,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即使面無表情也擋不住屬于淩月星離的妩媚妖嬈。
這是一個有着冰肌玉骨的女人,若用花貼切的将她形容,雪蓮少了她的一分美,冰藍花多了一分豔,地獄蓮少了一分傲,唯有那嗜骨寒冰的東之極地上的玄冰寒梅才與之匹配得上。
那是筆直的立于東之極地白茫茫的千年冰地之上,傲氣淩人的綻放那白色中的唯一一抹紅色,多少人為了一朵喪命在那荒蕪的雪地之中,它是四周的白雪下掩埋了千千萬萬的屍骨,然它卻依舊鄙睨天下般的綻放着,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成功摘取過一朵。
傳說,得玄冰寒梅者,得不老,得永生,甚至……得天下。
“你在發什麽呆?”淩月星離冰冰涼涼的聲音透着微微不悅,這死邪氣男,開着這麽大的門不關,沒看到外面那些豬都圍在門口了嗎?
雨無埃被淩月星離這一喊,險險回神,看到淩月星離看着他身後皺眉,扭過頭去就看到幾個醜八怪在走廊上晃來晃去,對着淩月星離這屋探頭探腦。眉頭一皺,雨無埃猛地把門砸上,要不是他還想繼續跟藍桐鎮的人打,他才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把那些惡心的男人殺掉。
“把門砸壞了,我就把你抵押在這裏。”淩月星離走到桌前把喝空的杯子放回桌上,漫不經心的道。
雨無埃嘴角邪氣的笑容微不可查的一僵,“不用吧?難道我們已經窮得連幾塊銅幣或者銀幣都沒有了?”
“是呢,因為某人擅自偷了我的晶石卡去和別人打架,還有沒有剩,我想某人自己清楚吧?”說着,涼涼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雨無埃,看得雨無埃一陣心虛。
雨無埃卷着頭發的手指僵住,只是下一秒厚臉皮的他又笑得邪氣十足,“誰讓你騙我,我只是拿你的卡去消費消費已經不錯了。”←一點男人花女人的錢很不要臉的自覺也沒有的某人。
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淩月星離無語了兩秒鐘,“我騙你什麽了?”
雨無埃原本還能保持邪笑的俊臉突然沉了下來,一雙桃花眼也危險的眯了起來,全身殺氣幾乎控制不住的顫抖着散發出來,“淩月星離?你的名字可真是讓我始料未及呢。”
淩月星離看着雨無埃,依舊倚在窗邊,烏黑的發絲随着從窗邊滑過的夜風飛舞飄蕩,一雙幽深的黑眸中卻是滿滿的冰冷無情,“沒有人規定別人問我的名字我就一定要告訴他,就像有人問你,你卻不一定會告訴別人,你不止是雨氏的叛逆大少爺,還是春風院的幕後主人,沒能查出我是誰,那是你的能力問題,怨不得別人。”
不出意外的,雨無埃的殺氣更重了,從胸腔傳出陣陣的悶笑聲,驚得四周的空氣粒子都四下飄散。
“我該說謝謝你對我的評價嗎?”
“不用客氣。”
“……”雨無埃有些不想承認自己被她打敗了。“嘛……也沒什麽關系啦,其實,只是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遺憾了許久的女人竟然就在身邊,讓人家一下子興奮過了頭呢。怎麽樣?來跟我打一場吧~!”
淩月星離幹脆利落的白了他一眼,“藍桐鎮內不許打架。”
“沒關系沒關系,這裏有武鬥場。”說着朝淩月星離眨眨眼,殺氣卻是有增不減,那雙邪氣勾人的桃花眼裏是滿滿的戰鬥。
“難道他們那麽多人滿足不了你嗎?”
“當然,他們是甜點,你才是正餐。”
淩月星離無語的看着他,她一點都不想成為你的食物,她該慶幸雨無埃雖然是風,無視所有規則和枷鎖,但是對于戰鬥的要求一向很有原則,也有很高的要求。
與他對打的人必須認真的用上全部的功力,他不接受漫不經心的敷衍和有所保留的戰鬥,用他的話來說,那簡直比吃了一頓用變了質的菜煮的佳肴,表面好看,內裏卻讓他惡心到想吐。而且他的對手若是不甘不願的,被迫的跟他比,那麽不僅打得不痛快,還會讓他便秘好幾天。
其實哪有那麽嚴重,只是他變态而已,若是有人和她打的時候不盡全力,淩月星離只會把他往死裏打,她就不信都這樣打了他還敢保留實力!
但是同時,這也是雨無埃和淩月星離的本質區別,雨無埃享受的是拼上性命,走在死亡邊緣的那種戰鬥快感;而淩月星離則是享受那種敵人的熱血從血管中爆出的那種死亡快感。
用富有喜感的說法就是,其實雨無埃是個紳士,淩月星離卻是個無賴。
“想和我打也不是不可以。”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淩月星離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樓下丙號房內有一對夫婦,妻子是個妖孽控,只要你能在她身邊呆上兩天,我就跟你打個過瘾,如何?”
雨無埃那雙桃花眼緊緊地盯着淩月星離,有些困惑淩月星離提出的這種古怪條件,“我對有夫之婦沒興趣。”
“誰讓你有興趣了,只是讓你呆在她身邊而已。”
“只是這樣?”雨無埃不确信,他覺得淩月星離這個條件太古怪了,反常即妖啊,但是他又舍不得放棄和淩月星離打一場的機會……
“只是這樣,你放心,她不是怪物,也不是變态還不是變态!)就是對妖孽類的美男有點熱情熱情?!你确定那不是要命?),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比你還妖孽的丈夫,你過去也不過是讓她視覺上嘗嘗鮮罷了。怎麽樣?去不去?”
“去!”雖然淩月星離的态度有些古怪,但是他還偏偏沖着這份古怪去了,更何況她竟然說還有人比他更妖孽?而且還是個高手,這他還真得去看看了。
“既然如此,答應了不能反悔,否則別想我跟你打,你現在就下去吧。”淩月星離淡淡的說着,心裏卻已經爆笑起來,親愛的歐麗晨露啊,這份報酬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呢,哇哈哈哈哈……乃的形象……)
在樓下,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夜羅懷裏吃葡萄的歐麗晨露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咋滴,怎麽總是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呢?該不是被淩月星離那個女人吓的吧,害的她現在疑神疑鬼的……
于是
當藍桐鎮大街上人行漸少之時,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從這家坑錢的客棧中響起,方圓十裏的森林獸物都吓得四處亂竄,鳥獸鳴飛。
翌日。
淩月星離依舊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慢悠悠的醒來,依舊換上一套火焰般紅豔的連衣裙,洗漱一番,拉開門的瞬間,頓時被吓了一跳。
“歐麗晨露,你……莫非是夢游?”淩月星離看着眼前聳拉着雙臂,頂着一雙熊貓眼站在她門口的歐麗晨露,微微錯愕,随後想到雨無埃那個邪氣妖孽,頓時心下明了,內心一陣奸笑。
歐麗晨露有氣無力的擡起眼,看了淩月星離兩秒鐘,最後一把撲到淩月星離身上,咬牙切齒中透着委屈,“好過分好過分,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淩月星離被她搖得腦袋發昏,內裏卻笑得一陣胃疼,好一會兒緩了口氣才使勁把歐麗晨露從身上拽下來,“我怎麽了?”
“那只滿身邪氣的變态妖孽是你放進來的!”歐麗晨露控訴的瞪着淩月星離。
“這是給你報酬啊,你不是妖孽控嗎?難道他還不夠妖孽?”
“你去死啦!人家才不要那種不聽管教,不受控制,還喜歡大半夜發出變态一樣笑聲,殺氣還随便亂飙的妖孽!人家要的妖孽是聽話養眼,不是變态戰鬥狂!”
“噗……”淩月星離終于還是沒忍住的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美豔無雙,仿佛陽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般,看得人移不開眼。
歐麗晨露怔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在笑話她,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淩月星離!”一聲怒吼響徹天際。
然後幾乎客棧,甚至外面街上的行人都出現了短暫而詭異的靜谧。有人打開門探出腦袋看向聲音來源處,旅行者的表情是新鮮好奇崇拜的,而藍桐鎮中人則有的是古怪輕蔑不屑陰寒的。
看他們的神情,淩月星離就知道,她與符鎮長說的話,藍桐鎮居民已經都知道了,那種輕蔑與不屑,顯然是在嘲笑淩月星離的不自量力。
歐麗晨露沒想到她這一吼威力如此巨大,怔了怔後頓時皺眉,手腳極快的把淩月星離推進屋裏。
“你該不會又說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了吧。”幾乎是一進門,歐麗晨露就撲到了還帶着餘溫的淩月星離的床上去,舒服的眯了眯眼,看向淩月星離又是一片清明。
淩月星離推開窗戶,看着樓下街上已經恢複熱鬧的場景,她注意到有許多旅行者陸陸續續的,背着包袱向藍桐鎮牌坊走去,似乎要離開藍桐鎮。頓時嘴角勾起一抹粲然的笑,“何止呢?我要做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歐麗晨露瞬間瞪大了眼,“什麽什麽?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比以前跟你說的那件還要強悍嗎?”
淩月星離張開雙臂,微揚下颚,仿佛在擁抱陽光,又仿佛是一個高傲的君王在俯視衆生,帶着讓人産生明媚錯覺的傲,然歐麗晨露卻知道那明媚背後是多麽的黑暗與血腥。
只能說,瞻鏡淵和聖梵音的事,讓淩月星離多添了一道肆意妄為的假面,然而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樣黑暗的淩月星離,是極度的引人堕落,美不勝收。
“當然,說起來也許在未來,你的計劃,和我的計劃會交叉相遇也說不定。”
歐麗晨露的眼眸瞪得更大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什麽的緩下了臉上僵硬的表情和肌肉,“好吧,我了解了。等我家親愛終于和那只變态妖孽打完了,就拜托你把我家親愛的絕美臉蛋恢複原型,然後讓那只變态趕緊有多遠閃多遠吧,我睡了~!”說完,薄被一掀,蓋住小肚子,呼呼大睡起來。
淩月星離,從來都不肯吃虧啊……
“叩叩叩……”的突然一陣緩慢有禮的敲門聲響起。
淩月星離瞥了眼已經睡得沉沉的歐麗晨露,還是沒有直接讓人進來。幾個優美的步伐便走到了門前,将其拉開,露出門外鳳嬌嬌一張豔麗妖嬈的臉龐。
鳳嬌嬌看到淩月星離,一瞬間呆怔了下。
眼前的人兒,沒有了男裝時的谪仙般的氣質,卻仍然有着讓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氣場,一身火焰般熱情的紅裝,即使露出的肌膚在玄天大陸衆人的接受範圍內,并沒有什麽不妥,但卻依然給人一種若隐若現的魅惑之感,然而她那面無表情絕美的臉蛋,沒有給她絲毫減分,反而極其容易使男人産生一種不可亵玩,但是又忍不住渴望征服的。
矛盾,卻更顯誘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曾經瞻鏡淵的帝妃娘娘,傳說中的絕世天才,藥師界的絕對巅峰……淩月星離!
“有事嗎?”淩月星離看着眼前神游四方的鳳嬌嬌,淡淡涼涼的道。
鳳嬌嬌猛然回神,臉上閃過一抹尴尬不好意思的紅雲,卻也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呃……是這樣的,我們鎮長和十長老們請星離姑娘過去一趟。”
淩月星離緩緩的勾起唇角,走出房,關上門,意思明确不過。來了嗎?該說符鎮長辦事效率不錯,還是他們真的那麽急呢,才一晚上就迫不及待了,呵……
兩人并排而走,期間淩月星離看到許多旅行者背着行囊從各家客棧中走出,離去,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幽深的雙眸卻越發的幽深,自信的暗芒隐隐若現。
鳳嬌嬌一直在用眼角看着身旁的人,她身上散發的氣場,讓她隐隐的有種想要臣服追随的感覺,因為是她,所以當昨夜鎮長召開的緊急會議中,鎮長才沒有浮現那種鄙夷不屑的眸光,而是帶着認真嚴肅的态度與他們探讨的吧。
自不量力的人一向很多,從前是瞻鏡淵和旭陽閣,後來是江湖人士,雜門野派,都妄想得到藍桐鎮,得到他們,然而最後那個不是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落荒而逃,然而如今……
如果那個人叫淩月星離,或許會不一樣也說不定呢。
一路上,淩月星離收到藍桐鎮居民,或古怪,或不屑,或嚴肅等眼神無數枚,淩月星離視若無睹,在陽光下笑容明媚嚣張而自信張揚。
鳳嬌嬌壓抑着莫名的激動,快步帶着淩月星離經過了空無一人的武鬥場,來到了符鎮長的小樓,打開一道通往密室的門。
淩月星離挑眉,看來這次他們還真是賭大了,還沒見面就把這種密室露在她面前,看來若是淩月星離她,沒令他們滿意,他們會把淩月星離殺死在裏面也說不定。
啊……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了。淩月星離臉上笑意加深,眸中幽暗的光芒越發的明亮。美得讓一直看着淩月星離的鳳嬌嬌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天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有人能美成這樣的。都說東大陸第一美人是鳳宵大祭司蕭郁靜,西大陸第一美人是瞻鏡淵皇長公主聖芷娴,在她看來她們哪裏比得上淩月星離,只是因為沒有比較罷了,若是比較起來,淩月星離定是這玄天大陸最美的女人。
啊……她都忍不住流口水了差點,真丢人……
幽暗的密道裏,淩月星離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響,在淩月星離不刻意隐藏之下,異常清晰響亮,铿锵有力,間隔不急不慢,帶着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鳳嬌嬌的腳步卻緩緩的慢了下來,額頭滿滿的滲出汗珠,直到從與淩月星離并肩,退到淩月星離身後半不遠才松了口氣,她看着眼前的淩月星離,心下一陣震撼,這、這該是多麽強的威懾氣場,才讓自己竟然連站在她身邊都覺得愧對不已,她,簡直就像是天生的王者!
V18 來客
走過長長的密道,眼前便是一陣豁然開朗,只見偌大的密室裏,符鎮長和十個年紀各異的男女長老,開會似的坐成一個圓,而此時他們一雙雙眼睛都緊緊地盯着走進來的淩月星離,目光中有不屑有鄙視輕視,也有欣賞和期待的。
鳳嬌嬌有些尴尬的朝他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身為主人竟然讓客人走在前面,實在是不應該,可是沒辦法,站在她根本沒辦法站在淩月星離身身邊,能與王者并肩的,也只有王者。
淩月星離坦然自若的站在原地讓他們看個夠,嘴角噙着一抹懶散的笑意,看向符鎮長。
符鎮長儒雅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天知道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是誰放出來的!輕咳了一聲,符鎮長道:“星離姑娘來了,請入座,我們等你很久了。”
淩月星離也不客氣,邁着優雅的步伐,直接坐到了符鎮長身邊的一個空位上,面向那十個藍桐鎮長老。
“想必星離姑娘也猜到我們找你所謂何事了吧?”符鎮長坐直了身子,溫潤的聲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
“當然,就是不知道各位是怎麽想的。”淩月星離無視十長老們的目光,笑得惬意十足。
而就在符鎮長要開口的當口兒,一個長得有點兒對不起大衆,一臉惡相的身材威武的中年男子,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大理石桌上,幾乎要拍碎。他怒瞪着淩月星離,“說!是不是瞻鏡淵派你來的?十幾年了,瞻鏡淵還敢妄想将我藍桐鎮除去,找死!”
淩月星離微微眯起眼,嘴角的笑意淺淡,“這位長老,為何這麽說?”
“哼!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淩月星離和聖梵音有一腿?”他看着淩月星離,嗤之以鼻。
“但是這天下,如今誰都知道淩月星離已經不是瞻鏡淵的帝妃了吧?”隐下笑容,淩月星離眯起的眼眸中滿是殺意。她如今很不想再聽到別人将她和瞻鏡淵扯上關系,因為這似乎在時時刻刻提醒她曾經,瞻鏡淵給她的屈辱。
“嗤誰知道呢?或許只是騙人的伎倆而已,別人不知道,我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瞻鏡淵如今還在找你,若真是瞻鏡淵的棄婦,為何他們還要這麽大張旗鼓的找你?”
淩月星離皺眉,看向符鎮長,“你們今日找我來,難道就是想跟本小姐探讨這個問題嗎?”
符鎮長笑了笑,有些雲淡風輕的朝那個男人颔了颔首,将其安撫下來,“星離姑娘應該知道,藍桐鎮的存在一直是很特殊的,這麽多年瞻鏡淵和旭陽閣就沒少在暗中打過我們藍桐鎮的主意,我們身為藍桐鎮的守護者,自然不能出現一分的損失,不小心過了火,還請星離姑娘莫要怪罪。”
哼!淩月星離看着身邊的男人,若是在現代,定是那種帶着平光眼鏡,遮住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