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桐鎮原居民頓時跪在了淩月星離面前,一臉慚愧,他們真是太沒用了。
“無妨,都起來吧,反正也是順路。”淩月星離淡淡的說道,貓眸打量打量了四周,只見這裏雖然有沙灘,可是卻沒有出口,四周圍都是石壁,似乎是死路一條,至于這裏的光亮,貌似是這裏的石壁裏帶着夜明珠的成分,所以才使這裏一片光亮。
“這裏鬥氣都被封住了,你們怎麽過來的?”淩月星離看到這裏的洞頂并沒有石洞,可見他們并不是直接掉到了這裏的。
“陛下,關鍵時刻果然還是您教的功夫有用,小梨一路帶着他們運着輕功一路踏着水面上的屍體過來的。”小梨一臉的自豪,然後才猛然發現,淩月星離身邊竟然帶着一個少年,臉頰紅腫有些看不出原貌,藍色的眼眸好似裝着天空,頓時小梨腦袋一懵。
“陛下……”
“小梨姐姐!”還沒等小梨問出來,淩月行昆就先一步的認出了這個裹着連帽黑色鬥篷的少女是小梨,頓時甜甜的叫了出聲。
小梨怔了怔,然後猛然想起什麽,頓時眼眶紅了紅蹲下身看着淩月行昆,“小皇子殿下?!”
“嗯嗯。”淩月行昆見到熟人很高興。
“好了,先不要敘舊了。”淩月星離語氣微冷的看着對面怒視她的暗組,“小梨,難道他們也是你救過來的?”
小梨聽到淩月星離明顯不怎麽高興的語氣,頓時臉色一變,“請陛下責罰,因為他們懷裏的那個女子說與陛下認識,還說她身上的傷是為了您受的,讓屬下救他們一命,所以屬下才……”
“呵呵……”淩月星離不禁掩唇冷笑,看着對面的人,神色讓人如墜冰窖,“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麽這麽沒臉沒皮的人呢。”
“你說什麽?!”暗一本就對淩月星離極度不滿,因為曾經淩月星離讓他覺得其實她很不錯,對聖梵音也是真心的,可是後來她竟然殺了平易然,并且潇灑的抛棄了‘帝妃’的名號離聖梵音而去,這讓他感到一種被背叛的恥辱感,讓他發誓再一次見到淩月星離,絕對要殺了她!
“既然你們受了本殿下屬的救助,那麽就請注意你們的語氣,否則本殿不介意讓你們嘗嘗本該承受的這水的滋味兒。”淩月星離懶懶淡淡的聲音帶着令人戰栗的冰冷無情。
“陛下,讓屬下來。”小梨跪在地上道,是她誤救了了陛下讨厭的人,那麽就由她殺了他們,讓陛下不高興真是太不應該了。
暗組的人聽到小梨的話,臉色都有些難看,沒想到方才才救了他們的人,一轉眼為了淩月星離的一句話就要殺了他們,如今在這裏他們鬥氣使不出來,而他們幾人卻有一身和淩月星離一樣古怪卻實用的武功,怕是若真要殺他們,那可謂是易如反掌。
“想不到你就算是當了一國之君也是這般的心胸狹隘。”聖芷娴略帶沉痛和氣憤的聲音響起,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頓時讓千妖然大開眼界,這女人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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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月星離微微眯起眼眸,符憂頓時炸毛的瞪了小梨一眼,“你看吧,我就跟你說這個女人很惡心很讨厭,就不該救他們的!”
小梨慚愧之際不禁微微翻了翻白眼,你丫在她救了之後才來打馬後炮有什麽用?幹嘛一開始不跟她說?
“閉嘴!你……噗……”暗一還想說什麽,突然一陣巨大的壓力襲來,像要絞碎他內髒一般讓他不禁雙腿一軟,一口鮮血猛地吐出,暗一幾人有些難以置信和不解的看向聖梵音。
聖梵音淡漠而危險的鳳眸看着幾人,語氣依舊淡漠,只是那淡漠中卻讓他們森森的不寒而栗了,“輪不到你們多說話。”
“……是。”暗組斂下眼睑,知道自己逾矩了,就算心裏再不滿又如何?做下屬的也沒有資格在主子面前開口,暗一是被氣昏了頭了。
“梵音。”聖芷娴被暗一抱着經過聖梵音,突然伸出手抓住聖梵音的手,一雙鳳眸蠱惑人心般的緊緊的盯着聖梵音的鳳眸,用姐姐告誡弟弟的語氣道:“梵音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姐姐,是唯一不會背叛你的親人,而淩月星離她殺了平易然校長,她欺騙了瞻鏡淵,她背叛了你,不要被她蠱惑了心吶……”
“我想,這麽多年的欺騙也足夠我還你十三年前的渡毒之恩了。”聖梵音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淡漠的語氣,冰冷的眼神,無不在訴說聖梵音他,确實已經看破了那名為親情的僞裝和一次又一次的蠱惑。
“你說什麽?!”聖芷娴猛然皺起眉,一只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發現放在腰間的東西沒有了,頓時臉上一慌,随之而來的卻是欣喜,還好,他一定是因為那個東西沒了,所以才不聽話了的,等她找回來就沒事了。
“帶下去。”聖梵音沒有再看聖芷娴一眼,淡漠的對暗一說。
暗一雖然聽不懂聖梵音話裏是意思,但是也不是傻子,‘欺騙’這兩個字深深的刻入腦中,眸色複雜的瞥了眼懷裏的聖芷娴,難道她真的有什麽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皇長公主給他們的感覺那麽奇怪了。
尊敬她、保護她,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她救了聖梵音,如果她做了什麽使聖梵音不高興了生氣了,那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尊敬和保護收回,畢竟一切都是因為聖梵音,而不是因為她是聖芷娴。
淩月星離冷冷的看着聖芷娴對她的嘲諷得意的目光,以為到了他們那邊就能得救嗎?做夢!
淩月星離在原地走動了起來,走到牆壁邊,看了看土質,都是高濃度的鹽堿地,植物不能生長。拿出僅剩的一支匕首敲了敲,聲音有點悶,看來有戲。
“拿着。”把匕首丢給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的符憂,淩月星離動了動手腕,看着那面看起來十分厚的石壁,一副要一拳打穿它的模樣。
“等、等一下。”漫飛雪看着淩月星離的架勢,頓時有些瞪大眼結巴的道。
“嗯?”淩月星離看着漫飛雪,幽深的貓眸如同一個漩渦,似乎要将人深深的吸入其中,頓時讓漫飛雪不自在的撇開了眼。
“不能打,這個部位是這裏的支柱,一拳打下去,不管對面有沒有出口,都會一瞬間塌下來的,而且上面也有這樣的水,以上面到這裏的距離,沒有人能躲開。”漫飛雪比劃着說着,深邃的紫眸說着這個時候異常的認真,紫眸中仿佛帶着夜星般,漂亮得讓人想要收藏起來。
淩月星離微微驚訝的看着漫飛雪,“原來你們還真是有點用的。”淩月星離當然知道從這裏打下去會有什麽後果,她只是做了做動作而已也沒想真的打下去,只是漫飛雪竟然能知道這個還真讓她有些吃驚,畢竟這種深層的地理構造和問題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
淩月星離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罵人還是誇人,但總歸是讓漫飛雪和漫飛霜微微的尴尬,漫飛霜微微紅着臉不滿的道:“雖然母親沒教我們多少就過世了,但是我們好歹是術法家族的孩子,天生就對這種事很清楚。”
是了,術法很多時候都是要借助天時地利的,地理很重要,他們自然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看地理。
“是嗎?那麽你們說,要打哪裏既有出口又不會觸動上面的液體?”淩月星離感興趣的挑眉道。如果真的這麽有天賦的話,她淩月星離也不介意拉他們一把。
漫飛雪看了看其他人又看向淩月星離,然後上前走了幾步左碰碰右碰碰,最後在一處停了下來,“這裏。”
“你确定?”淩月星離活動活動手腕,漫不經心的問道,倒是那一副馬上要打下去模樣,卻讓漫飛雪覺得她是信任他的,頓時覺得心下一陣豁然開朗。
“嗯。”
“好。”随着淩月星離的話落,淩月星離一拳狠狠的朝漫飛雪說的那個部位打了下去,頓時一陣石壁轟然倒塌的聲音,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淩月星離的拳頭。
剛剛幽幽轉醒的雨無埃更是目瞪口呆,想想看她就是用那個拳頭把他打暈了兩次的,再看看那個石壁,難道他的拳頭比那石壁還要強硬嗎?
小梨更是一個激靈的跑過去抱着淩月星離的拳頭看了看,發現除了拳頭上有些灰外連一點兒皮都劃破,頓時松了口氣。
“噗……”一聲噴笑聲頓時把所有人的神給揪了回來。
淩月星離側過頭看着笑得有些羊癫瘋的千妖然,一陣鄙視,有什麽好笑的,沒見識,不過是一塊還沒有二十公分厚的石壁而已。
其實千妖然很冤枉,他也不想笑來着,但是要知道他一開始看着那拳頭那麽兇狠的砸向那個石壁他也很擔心很緊張的,但是緊張過後看到所有人那一副下巴掉到地上的模樣,特別是聖梵音那張淡漠的跟死人似的臉上眼睛有些微微的抽動的時候,他真的忍不住了,淩月星離你真的太強了!噗哈哈哈哈……
“走了。”不再理會千妖然那個瘋子,淩月星離看了看石壁後的同樣發亮的隧道淡淡的道。
淩月星離這邊的人自然跟上,至于其它的人,聖梵音和千妖然很自覺的跟上,那些屬下自然也就跟上了。
一段狹長而幽靜的隧道,只有淩月星離極其清脆的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詭異的撞擊着所有人的耳膜。其實真正的高手一般走起路來都是沒有一點聲音的,但是這是淩月星離的惡趣味,她覺得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清脆,很好聽,很有氣勢,最重要的是在一個很安靜的環境下很容易吓着別人,很有趣吶。←鄙視她!
前方忽然出現了兩扇門,一扇寫着生門,一扇死門,所有的人都看着淩月星離,似乎不管她選擇什麽,即使明知的地獄他們也會跟着她一起去闖一般。
淩月星離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冷笑,很有趣吶。
“各位,跟本殿去地獄走一着吧。”
“是陛下!”興致很高昂的樣子,看來這兩扇門也給了他們覺得很有趣的感覺。
于是,淩月星離一群人很幹脆的推開了死門。
千妖然同樣笑意盎然,“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不算上本尊呢?”說着領着北昱也朝死門走了進去。
聖梵音則是什麽都沒說,直接進了死門,暗一也無視聖芷娴的阻止跟着走了進去。
大大的圓形空間裏,中間是深淵,沒有橋能到達對面,對面和這邊都有一個貌似指揮臺的東西,上面懸浮在空中的是圓形的石塊上面刻着帥、馬、車等字樣,擺成象棋形狀的模樣,而那些懸空的石塊下面是一根根向上的毒石筍和流動的冒着黃色泡泡的濃硫酸。
淩月星離捂着唇想了想,看來是要下象棋啊,不過好像沒那麽簡單呢。
想着,淩月星離走到了指揮臺上,看了看上面的複雜繁古的字樣,手上微微一掃,卻頓時好像啓動了什麽機關似的,對面的指揮臺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似乎也對自己出現在這裏感到驚訝萬分,茫茫然的看着他們,只是沒一會兒,那個男人身後又出現了一群人,同樣對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感到萬分的不明所以。
“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指揮臺上的男人看着淩月星離幾人問道,方才他們才在研究如何從這裏出去,怎麽會突然就跑到這裏來?
淩月星離聳聳肩,她也不清楚,不過看這種情況,大概又是要玩什麽游戲吧,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告訴他們規則和怎麽玩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出不去這個指揮臺,似乎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困住了。
果然不出淩月星離所料,一個很僵硬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了過來,“歡迎來到霸主的地界,現在是死門游戲時間,兩方指揮官有三十個數的時間選擇各自的對戰人馬,輸的一方死,贏的一方可以進入下一個游戲,以上!計數開始,一、二……”
淩月星離眼睛一亮,頓時開口道:“聖梵音将,雨無埃千妖然炮、車暗一北昱……”淩月星離這邊話一一落下,那邊聖梵音幾人都不用說不用動,直接就出現在了淩月星離指定的棋子上。
一方十六個人,淩月星離這邊不需要聖芷娴都足夠。
千妖然和雨無埃站在炮上,雨無埃興奮得顫抖,千妖然則很哀怨的看了看站在将上的聖梵音,又很哀怨的看向淩月星離,“為什麽我是炮?”明明他也是一個大帝國的帝王,為什麽聖梵音是将他卻是炮?太偏心了!
為什麽?淩月星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誰讓你剛剛笑她來着?而且,你能想象聖梵音那副淡定帝的模樣站在炮上的情景嗎?誰受得了?!
“什麽?!開什麽玩笑?!”那邊頓時有人不滿的咒罵起來。
而顯然那邊的指揮臺上的人還是比較沉穩的,微略的想了想又看向淩月星離那邊已經布置好,在聽三十個數已經快要到頭的時候,迅速把他這邊的人也布置了下去,根本輪不到他們做主,畢竟一盤棋,執棋的人是他們,至于其他人,只是棋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聽從執棋的人的命令。
這是一個殘酷冷血的游戲。
“哔時間到,游戲開始。”
游戲開始,先出手的另一方,淩月星離看着這副人形象棋,并不是現代的那種象棋,而是玄天大陸這邊的一種象棋,除了棋子擺放有些許不同,但是其他的都和現代的中國象棋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于淩月星離這個棋中高手,她是自信滿滿。
“車往前走兩步……炮向左移掩護卒……”淩月星離懶懶散散的聲音在這微顯安靜和緊張的空間裏顯得有些突兀和格格不入。
比起淩月星離這邊的輕松,那邊的指揮者卻有些汗流滿面,因為前面就因為他走錯了一步,被淩月星離幹掉了一個棋子,而站在那個棋子上的人瞬間就掉進了下面的深淵,毒石筍加濃硫酸,頓時讓那個人慘叫聲尖銳的響起,那被毒石筍帶出的內髒、鮮血和腐爛的血肉頓時讓所有人知道,這真的是一個死亡游戲,走錯一步,那麽站在那個棋子上的人就會毫不留情的被丢下去。
比起那邊人的忐忑不安,沒走一步都要想個大半天,淩月星離這邊,雨無埃懶懶的坐在懸空的棋子上,似乎有些想睡覺;千妖然依舊一臉哀怨的看着腳下的炮字;暗一幾人依舊冷着一張臉,雖然有些不高興淩月星離不經他們允許就把他們弄上來,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個棋,如果不是淩月星離下怕是他們之中必定有人會像另一邊那些人一樣死掉,畢竟跟了自己主子那麽久,主子有沒有研究過這種棋他們還是知道的。
“姐姐,小昆有點餓了。”站在‘士’上面的淩月行昆摸着肚子有些可憐兮兮的扭過頭看着淩月星離。頓時把對面的人氣得半死,他們一點都不像把生命懸在褲腰帶上一樣,與他們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可是他們能怎麽辦?一切都要看執棋者的能力。
“等等,姐姐很快就把他們的帥幹掉了。”淩月星離看了看淩月行昆淡淡的道。
“哦。”淩月行昆很聽話的轉身,繼續和站在他身邊同樣是‘卒’上面的符憂聊起了天。
就如淩月星離所說,那邊的人很快就輸了。只見對面的所有棋子上的人全部都被身下啊棋子翻到了深淵中,那個執棋者更是直接被從他站的地下蹿起的毒石筍插死在原地,眼珠凸出,面色猙獰,還有白色的腦漿和鮮血一同流出的模樣頓時讓覺得胃內一陣翻湧。
随着血腥味的在空氣中的漫延,懸在空中的棋子一只只的排在一起,形成一座橋,幾人相繼通過順利的到底了另一邊。
“小昆怕嗎?”摸了摸淩月行昆的頭,淩月星離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這樣的血腥,比起她曾經的遭遇和殺戮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怕。”淩月行昆和符憂一人捧着一個淩月星離給的三明治和牛奶吃着,對周圍的血腥視而不見,倒是漫飛雪和漫飛霜臉色極為難看,看到淩月行昆和符憂若無其事的吃東西,更加難看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一幕,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吃得下東西,天啊,這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世界?!
“果然,惡魔的弟弟同樣是惡魔。”不知道是誰不屑的冷嗤出聲,淩月星離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聖芷娴那個女人,其他人就算是再不喜歡淩月星離,在這種需要并肩作戰的時候都不會出言挑釁,畢竟在這裏,他們鬥氣派不上用場,而淩月星離他們幾人卻是最強的戰鬥力,他們想要活着出去要靠的人還是他們。
淩月星離沒有回頭的繼續走在前面,只是語氣微冷的淡淡道:“如果你想直接死在這裏可以直說,畢竟在這裏,就是聖梵音我也能一只手捏死。”說的話,卻是足夠的冰冷無情。
淩月星離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聖梵音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有些沉重,仿佛帶着滿腔無法出口的眷戀,讓她心口有些難受,卻也因此讓淩月星離臉色越發的難看冰冷,是他擅自決定的開始,亦是他逼迫着她開口結束,他有什麽資格這樣看她?
“淩月星離你別太過分!”聖芷娴即使深受重傷嘴上也不知道閉上。沒有發現就連抱着她的暗一眉頭都皺了皺。
“你想死?”淩月星離淡淡的說着,推開了眼前的一道門。
又是一個游戲關卡,只是這次上面滿是黑白相間的格子,同樣的中間有一跳分痕,将棋盤分成兩邊,兩邊同樣各有一個指揮臺。
淩月星離這才想走上去,突然聖芷娴就從暗一懷裏掙脫了出來,比淩月星離更快一步的跑上了指揮臺,看着淩月星離眼裏滿是惡毒和得意。她已經知道了,一盤棋下來,只要最後是贏家,行棋中不管死多少人都沒關系,這一次,一定要把淩月星離毀掉!
“下來。”聖梵音頓時皺起眉頭,聲音不再是淡漠,而是冰冷。
“梵音,你要相信皇姐,對于這種棋,皇姐在年輕游歷的時候學過,很有趣喲。”聖芷娴笑得柔和,只是這柔和中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是嗎?你确定你要當執棋者?”淩月星離微微眯起貓眸,看着聖芷娴已經放在了繁複古文的字碑上的手。
“閉嘴!你以為就你什麽都懂嗎?賤人!”聖芷娴有些頓時癫狂的吼道,那模樣,還真和精神分裂症有點相同。
“你才是賤人!”淩月行昆頓時瞪着聖芷娴罵道,若不是淩月星離擋着他都要撲上去了。
“你最好想清楚哦。”淩月星離擋住想要沖上去的小梨等人,勾着唇角冷笑道。
“哼!”聖芷娴冷哼一聲,手掌迅速的掃過那古文,只是出乎除了淩月星離之外所有人的意外的是,游戲開啓了,但是聖芷娴身下卻頓時出現了一個燃燒着的妖冶的地獄一般的場景,辣的火氣讓稍稍離得近些的人發絲都卷曲了起來。
“怎、怎麽會這樣?什麽意思?為什麽?!”聖芷娴難以置信的看着腳下的場景,卻被困在裏面怎麽怎麽也出不來。
淩月星離聳聳肩,一副你自找的模樣,“本殿方才就已經讓你想清楚的,難道你以為游戲會一成不變嗎?白癡。”想也知道第一關是執棋者占便宜,這一關當然不可能再是執棋者占便宜了,要不然游戲有什麽好玩的。
而此時,另一邊也出現了一批人,同樣和第一關的那些人一般有些不明所以。
“歡迎來到霸主的地界,現在是死亡游戲時間,兩邊的執棋者有六十個數的時間來安排各自的棋子,游戲規定,無限時間,執棋者走錯一步,棋子退回原位,執棋者受到懲罰,若如執棋者死亡,代表有些結束,執棋者死亡一方是輸家,接受死亡,贏家則可以進入下一個游戲。以上。一、二……”
“噗……”千妖然再一次不知道給美女留面子的笑了出來,而不同的是,這次跟着笑的人多了好幾個。
聖芷娴怕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搶到執棋者的位置,可是這個游戲規則卻是這樣的,無論她故意走錯幾步都不會有人死,反而是她要受到懲罰,除非她打算同歸于盡,否則她就非贏不可。
“你是故意的?!”聖芷娴瞪着淩月星離,咬牙切齒。
淩月星離好笑的挑眉,“本殿又不是弄出這個游戲的人,怎麽能說是本殿故意的呢?要說只能說你讓老天看不順眼,連天都向着本殿呢。怎麽樣?還是想同歸于盡,嗯……這樣也不錯,黃泉路上不會無聊呢。”
“你做夢!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和梵音死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聖芷娴氣得嘴都歪了,恨恨咬牙切齒說完後便洩氣般的把淩月星離安排在一個主攻棋的位置上。
淩月星離幹脆坐在了棋面上,看到自己對面的防攻棋坐着一個很可愛的娃娃臉男子,頓時調戲起美男來了。
“喲~!美人,你怎麽在這裏啊?”
娃娃臉頓時看着淩月星離紅了臉,“那個……不知道為什麽就從上面掉下來了。”
“是嗎?有沒有興趣跟我來一次,為期一盤棋時間的跨棋界的戀愛游戲呢?”←你确定沒有被藍影附體?
“哈?!”小美男有些不明所以,什麽叫‘戀愛’?
在淩月星離身後的棋上的雨無埃聽了淩月星離的話,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多虧看過不少部電影,讓他知道‘戀愛’是什麽意思,“小離離跟我來次為期一盤棋時間的,棋盤上的戀愛游戲吧~。”
“姐姐!珍愛生命,遠離變态!”後面的淩月行昆明顯也知道‘戀愛’是什麽意思,看着雨無埃就像在看黃鼠狼想吃了他可愛美麗的鳳凰姐姐似的,頓時急得大喊。
于是,雨無埃牌包子臉熱乎乎的出爐了,很哀怨的扭回頭看着淩月行昆。話說他沒惹到你吧?
淩月星離一時沒忍住噴笑了出來,天啊,她弟弟太可愛了,隐隐的耳邊還能聽到符憂在遠處問淩月行昆,什麽叫‘戀愛’,于是淩月星離再一次笑了出來,這兩個小家夥真是太可愛了哇哈哈哈哈……
淩月星離這邊輕松的氣氛頓時讓在受着烈火煎烤的聖芷娴臉色青白轉換着,像調色盤一般,雙拳緊握。沒關系,這一次你死不成,還有下一次,她就不信她每次都會這麽倒黴,什麽老天幫着她,就淩月星離這種賤人,遲早都要下地獄!
如果淩月星離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很慷慨的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不好意思,先不管到底有沒有地獄這東西,她淩月星離是個不老不死的怪物,如果你真的能把她殺了并且保證她不會再醒來的話,她淩月星離還是很樂意讓你殺一殺的。
不得不說,如果聖芷娴真實一些不要那麽虛僞,其實她不管是外貌還是能力都是挺讓淩月星離賞識的,一盤玄天大陸版的跳棋在她手上也只有她故意試探一下的,讓淩月星離走錯了一步,結果就像是游戲規則那般,淩月星離平安無事的退回了原位,而聖芷娴的懲罰則讓她腿部的皮膚都被火燒出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泡泡,好好的美美肌膚就在她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下毀掉了。
一盤棋勝,淩月星離等人回到一邊的位置上,看着聖芷娴那雙已經不能見人的腿,不禁搖搖頭,這種人就是犯賤,人家都說了棋手不會有事,執棋者才會有事,她還那麽愚蠢的去挑戰人家的權威,活該!
淩月星離的眼神讓聖芷娴把下唇緊緊地咬出了血,一雙滿是黑水的鳳眸更是顯得烏煙瘴氣起來,不會放棄,絕對不會放棄,一定要殺了她,絕對要毀了這個叫淩月星離的女人,絕對!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聖梵音的聲音突然在聖芷娴的耳邊響起,驚得聖芷娴猛地擡頭,猛然對上一雙沼澤般危險的鳳眸,而此時裏面似乎藏着什麽,只要她敢稍稍一個不安分,就會猛地撲出将她狠狠的撕碎。
聖芷娴怔了怔,然後看着聖梵音走在前面的背影,突然從胸腔裏發出點點悶笑,心裏更是對淩月星離滿滿的恨意,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為什麽那個注定輝煌一世,名揚一生的聖芷娴會變成這樣?
都是淩月星離!就是淩月星離那個女人逼的!為什麽她要那麽優秀?為什麽她要有一雙能夠與他相抗衡的制作丹藥的手?否則……否則他的目光依舊會在她身上……
所以她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殺了她,甚至還費了那麽多心思為了留她一命而将她逼出瞻鏡淵!所以這次她一定要死,只要淩月星離死了,所有的東西,所有她追求的目光都會回到她身上,只要淩月星離死!
那雙滿滿的嫉妒的目光沒有絲毫保留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淩月星離冷笑不予理會,不管在哪個世界,嫉妒她的人何其之多,只是那又如何?淩月星離天生就是個要讓人當做神話一般的人物,你就嫉妒吧,如果嫉妒會讓你變得像她一樣的話。若不是擔心前面的關卡人數會不夠,淩月星離還真有些忍不住的想要一刀送她上西天,省得在這裏看着惡心!
淩月行昆和符憂厭惡的皺了皺鼻子,一人牽着淩月星離一只手走在了前面。
雨無埃臉色微微蒼白,桃花眼裏卻掩不住的邪笑,嘴角滿是興味,眼裏的邪笑之下卻是滿滿的冷意和不屑,聰明的人知道利用嫉妒去攀爬的更高,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想着打掉那座觸碰不到的大山。
漫飛霜則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真的是他曾經視為女神的瞻鏡淵皇長公主聖芷娴嗎?為什麽、為什麽都反了呢?為何明明很讨厭的淩月星離沒有想象中那麽讨厭,可是這個皇長公主卻讓人覺得萬分的想要唾棄呢?
至于千妖然和北昱,不用說了,兩人從來都不知道給瞻鏡淵的人留面子。
“啧啧,這就是你們瞻鏡淵人人贊頌的皇長公主?真惡心呢。”搖頭,嘆息,臉上滿是嘲笑。
“哼!一群蠢貨!”北昱扯扯僵硬的嘴角,嘲諷的看着暗組等人。
聖芷娴猛然回神,看到就連暗組的人都一臉厭惡,頓時咬緊牙關,再一次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淩月星離身上。
拐過一次次,帶着晦澀的光芒的隧道突然變得森冷起來,一股帶着血腥味道的狂風猛地向衆人襲來。
淩月星離握緊兩個少年的手,小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站在前面,手中握着淩月星離送的劍,砰砰的打掉了數個夾雜在狂風中的刀片,知道狂風停下,幾人才繼續往前走。
等一群人終于走到了一道比前面的打上好幾倍的石門前的時候,已經是刮過不下十次的帶着暗器的狂風後的事了。
這個關卡的游戲和前面不太一樣,或者說,已經到達了大BOSS的地盤了。
大大的石室內,四周都立着一塊塊碩大的水晶,滿地的幾乎都是爆體而亡的至少上百具的屍體,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人覺得窒息。
石室中心,一個穿着一身金銀铠甲的男人,他坐在一塊石頭上,一張比淩月行尊還要鋒利霸氣的臉,垂落在額前的幾縷發顯得他有種迷人的頹廢感,睜開必定比豹子還要銳利讓人無法掙脫的眼眸微微閉着似乎在享受着什麽,薄薄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着,帶着一絲邪惡的氣息,卻是顯得越發的迷人。
而他的面前有一個穿着鬥篷的男子,同樣閉着雙眼,但是卻一臉慘白,仿佛正在受到噩夢的侵襲,全身顫抖的厲害,不一會兒,突然七竅流出了鮮血,然後‘嘣’的一聲,爆體而亡。
只見那個男子微微的睜開眼眸,似乎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呢喃的聲音在這個石室內響起,“真是的,為什麽都那麽老套呢?這麽一點的傷害到了需要藏在心底怎麽也不願意提起的地步嗎?所有的秘密千篇一律的,不是情啊愛啊,就是有些亂七八糟的,難得我睡醒一次,竟然沒有好一點的食物……”
一群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理解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麽,但是一邊的漫飛雪和漫飛霜卻是看着周圍的水晶擺設,頓時白了臉。
“怎麽了?”淩月星離也不管會不會把那個男人從碎碎念中吵醒,問道。反正遲早都要面對。
“是、是夢魇術,玄天大陸術法中早就已經失傳了五百多年的禁術。”看了看滿地的屍體,漫飛雪忍住想要吐出來的沖動道:“這個術法十分的惡毒,傳說可以探索別人的記憶,窺視人藏在心底最不願想起的秘密,而且會使人的意識進入那個夢境裏,承受不住的人就會像這些人這樣,爆體而亡。”
窺視記憶?淩月星離微微眯起眼眸,注意到很多人聽此臉色都白了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更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