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橙色洋甘菊
沈知還的酒勁沒退, 所以并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
身體上的不适占據了所有的感官。
她手背貼着自己的額頭：“頭好沉……”
陸晉眼波微動，他攬住沈知還的肩，走之前, 視線和不遠處的顧星辭撞在了一起。
兩個男人誰都沒有躲避對方的視線。
雖然距離不近, 也沒任何動作。
兩個人看對方的眼神一樣，不友好，也不敵對。
陸晉扶她上車後, 給她遞了一杯水，降下車窗讓她透透氣。
陸晉在沈知還劇組的酒店包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在車上沈知還因為太困迷迷糊糊差點就睡着了, 下車的時候陸晉打橫把她公主抱回了套房。
陸晉今天本來打算來探班給沈知還一個驚喜，哪知道看到沈知還的“演技”一下子進步得這麽飛躍, 自己倒是被“驚喜”到了。
看到沈知還坐在顧星辭腿上的那個瞬間，他整個人徹底抓狂，恨不得當場就沖過去把沈知還從顧星辭身上搶過來。
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此的感覺。
大概就是所謂的嫉妒成狂吧。
陸晉把沈知還小心地放到床上，坐在床沿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沈知還擰着眉，看上去整個人很難受的樣子。
陸晉把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捋到耳後，用力咬了咬後槽牙問：“我不是說過, 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酒？”
沈知還吐字不清不楚地說：“可是, 不喝酒，我演不好啊，我沒演技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晉突然心軟了一些下來。
說到底，是為了拍戲。
還算是情有可原。
不過他突然想起有一段拍攝準備的過程中, 沈知還摟着顧星辭，似乎對他說了句什麽話, 說完之後, 顧星辭的臉到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
一副很害羞的模樣。
她說了什麽, 他真的很在意。
陸晉不确定現在的沈知還會不會乖乖聽話回答他的問題, 他湊近她，沒有用太命令的口吻：“拍攝當中準備的時候，你對他說了什麽？”
沈知還其實聽到問題了。
她也想起了答案。
但在想到答案前一秒，她突然感覺一陣濃郁的香味靠近。
而和那個味道一對比，這個味道明顯讓她感覺不适。
下意識地皺眉：“你的香水味太重了。”
陸晉一怔。
沈知還從來沒有對自己香水評價過什麽。
陸晉平時習慣性會用香水，而且是那種攻擊性比較強的男性香水。
任何時候他都喜歡自己的味道能蓋過其他人的味道。
也希望自己的味道能給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選了一款味道比較重的香水。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沈知還不喜歡這個味道。
陸晉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沈知還覺得這個味道淡了點，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了一些。
她很懷念剛才聞到的顧星辭的味道。
伸手摸到了腦袋旁邊的枕頭，然後抱到懷裏睡覺了。
沈知還的睡顏帶着淺淺的笑，看上去很甜。
她身上還穿着戲裏的工作服。
陸晉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打扮，沈知還的腿很長很直，微微彎曲側躺在床上畫面着實香豔。
陸晉有點潔癖，平時沒洗澡是絕不會上床的。
他想把沈知還拽起來，但又有那麽一絲不忍。
陸晉用熱水打濕毛巾，給沈知還擦拭了一下身體，他知道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沈知還也沒有随身攜帶卸妝物品，他拿着沈知還的門卡，找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屋，陸晉愣了一下。
如果說酒店，這裏更加布置得像一個溫馨的小家。
沈知還在劇組這幾天有空閑的時候都會去附近的家具店或者是超市買一些小的生活用品，就這麽積少成多的，居然也布置得像模像樣起來。
陸晉意外的發現，家裏有很多擺設，都是橙色的。
他一直不知道沈知還喜歡橙色。
也沒有多做停留，他去洗手間拿了卸妝用品就走了。
從沈知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陸晉看了一眼對面房門。
兩個房間都在走廊最盡頭，不知道為什麽，兩個面對面的房間，給他一種隐秘的晦澀的感覺。
陸晉也沒有過多停留，回到頂樓套房，幫沈知還開始卸妝。
他把卸妝水倒在紙巾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知還的臉。
沈知還的皮膚很好，卸了妝化了妝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區別。
擦了幾遍，确定紙巾上沒有粉底液的殘留，陸晉還用溫熱的毛巾給她輕輕擦拭了一下皮膚。
原來卸個妝這麽累，陸晉看着沈知還已經睡得很沉的不得不感嘆：“沈知還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沒這麽伺候過別人。”
陸晉本來是百忙之中抽空來了一晚，沒想到居然撞上了喝多了的沈知還。
他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助理，說要延遲回去一晚。
助理一臉為難：“可是陸總，明天下午有個特別重要的會，您一定要參加啊。”
“不去了，”陸晉捏着自己的山根，掃了一眼身邊的沈知還說，“幫我取消，後果我全權負責。”
“那……行吧，是那裏遇到了意外嗎？”
陸晉冷哼一聲。
确實，遇到了讓他有點意外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沈知還還覺得有點頭沉。
但其實說到底喝的不算多，只是酒喝得太快，上頭的速度快了。
從陸晉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還醉着。
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依稀有一點關于昨天晚上的記憶。
好像記得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腿軟坐到了顧星辭身上，記得陸晉對自己說膽子大……
還記得……一股香味。
腦海深處，好像記得一個特殊的味道。
很淡的清香，帶着沁心的舒适。
“醒了？”身邊男人的聲音很淡。
“陸先生……”沈知還察言觀色的陸晉，擔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惹怒了他，聲音還帶着細微的顫，“你怎麽來了？”
“本來想來探班，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陸晉故意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看到了這麽精彩的畫面。”
“昨天……我因為一開始不喝酒，怎麽都演不好，實在不想耽誤大家，我就和導演說要不就試一下真的喝酒看看效果怎麽樣，”沈知還把重心都集中到了工作上，“不知道那條戲過了沒有？！”
陸晉沒什麽溫度地說：“過了。”
“啊，那就好，”沈知還看了一眼時間，“啊糟糕，要遲到了。”
她剛打算下床，卻心有餘悸地看了眼陸晉：“我能去拍戲嗎，陸先生？”
陸晉微不可見地點頭：“去吧。”
沈知還的肩膀線條松懈下來，剛找到鞋子穿上，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陸先生，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
沈知還點頭說知道了，站起身，又聽到背後傳來陸晉的聲音：“今天晚上早點收工，別拍夜戲。”
沈知還快速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後就到劇組了。
見到顧星辭的時候沈知還突然在腦海中回憶起了昨天的某個場景。
好像有關于她坐在顧星辭腿上摟着他，對他說過什麽話的記憶。
但是具體說了什麽不記得了。
沈知還小心打量了一下周圍幾個工作人員看自己時候的眼神。
似乎并看不出任何異常，也沒有人背着她在竊竊私語。
還好，看來昨天晚上應該沒做什麽驚人之舉。
從今天開始的拍攝，就開始進入到劇情的第二個階段——溫敘言不停撩撥桑慕。
這個階段對于沈知還來說是最好演的一個階段。
她全程只需要表現得像個不經撩的小白兔一樣就行。
這種表演相對來說沒什麽難度。
畢竟在被撩這塊，她确實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很容易受驚的小白兔。
開始拍攝。
桑慕趴在桌子上發呆休息，溫敘言經過的時候輕輕敲了敲她的桌子：“昨天熬夜了？”
桑慕一臉沒精神地揉眼睛：“是啊，不是客戶那個文件明天就要嗎。”
“做了多少了？”溫敘言看向她的電腦屏幕。
“一半吧，”桑慕直起身捶了捶腰打了個哈欠，“今天再戰一個通宵就差不多了。”
“今天不許通宵了，”溫敘言雖然是命令的內容，但是語調卻帶着點心疼，“今天早點休息，以後少熬夜。”
桑慕捶腰的動作停下，一臉覺得自己聽錯了的表情：“你什麽時候開始反對加班了？稀奇！”
“不是反對加班，是反對你加班，”溫敘言不忍心地看着桑慕，“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重了。”
“可是不是你說……如果工作完不成，不許睡覺的嗎？”桑慕一臉委屈。
明明這一切都拜他所賜，怎麽還像她犯錯了一樣。
“沒事，偶爾也不能太把客戶當上帝，”溫敘言聲音溫潤地說，“又不是女朋友，需要無條件地哄。”
什麽？怎麽就扯到女朋友身上去了。
溫敘言回辦公室以後，桑慕拍了拍腦殼，自言自語道：“估計是真的睡太少，出現幻聽了。”
沈知還和顧星辭随着越來越進入角色，拍攝也越來越默契，很多場戲基本都是過一遍場，拍三遍以內完成。
一天下來都很順利，還剩下最後一場戲，是兩個人在茶水間的相遇。
這場戲其實不難，就是桑慕在茶水間倒咖啡，溫敘言不聲不響走到她後面貼着她很近，桑慕轉身的時候沒注意，把剛剛倒好的滾燙的咖啡全部倒在了溫敘言的襯衣上。
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哪知道他卻出人意料的溫柔，只是讓桑慕幫他擦幹淨，一點都沒生氣。
還在桑慕給他擦的時候故意湊很近看着她，就差整個人貼上去了，還會故意說一些很暧昧的話。
這一場戲算是溫敘言正式開撩的第一場戲。
兩個主演拿着臺本在咖啡機前對臺詞。
沈知還拿着一個馬克杯，杯子裏倒着一會兒要潑的咖啡，她小心試了試一會兒要“潑”的動作，問顧星辭道：“一會兒潑在你這裏合适嗎？”
“合适，”顧星辭說，“都行。”
沈知還一根手指探到咖啡裏去試了試溫度。
溫熱的，應該到時候弄在身上不會不舒服。
而且因為加了水，所以故意把顏色弄得沒有那麽深。
雖然準備了好幾件備用的襯衫以防萬一一會兒沒潑準需要重來。
不過沈知還還是希望這條能一遍過，畢竟弄濕了換衣服再被弄濕，想想就覺得難受。
這種戲還是一氣呵成拍完的好。
沈知還光是在咖啡機那裏轉身潑咖啡的動作就練習了好幾十次，只見她一直不停轉身，調整了好幾次杯子的高度。
正式開拍。
桑慕在咖啡機前一臉快睡着的很沒精神的樣子。
她的腦袋看上去很沉的樣子，一直跌跌撞撞，感覺站着都能睡着。
這時候溫敘言經過茶水間，看到桑慕在那裏，無聲無息地走到她背後，故意貼得離她很近，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
從鏡頭裏看過去，顧星辭臉上的表情完美诠釋了“又騷又深情”。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了一半的眼眸，但即使是這樣，他眼睛裏的那種清亮還是無處遁形。
桑慕倒完咖啡之後直接轉身，一個沒注意，非常自然地和他撞了個大滿懷。
所有的咖啡都撒到了顧星辭的身上。
其實這個灑咖啡的動作和沈知還預想的一樣自然，兩個人的反應都稱得上是完美。
下一秒應該是桑慕的道歉話術。
而沈知還剛準備開口念臺詞，突然餘光瞥見一個眼熟的穿黑色大衣的人影。
沈知還下意識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陸晉。
一下子她把臺詞全都忘光了。
導演看沈知還超過時間沒有給到反應，只能叫卡。
沈知還馬上認錯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有點走神了。”
顧星辭先開的口：“沒事，剛剛我走位也不好，本來就打算重新來一條，”顧星辭一邊說着一邊脫下裝外套說，“我去換一件襯衫。”
顧星辭離開去換衣服的時候，沈知還在那裏一邊重新倒咖啡一邊看着陸晉。
正好趁着休息，導演和制片看到陸晉來了，在那裏非常殷勤地打招呼。
“陸總，今天又來探沈小姐的班嗎？”張導雖然不是那種對資本特別讨好的類型，但是場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嗯，昨天來太晚，今天來看一場。”
“哦，還剩下兩場，”張導說，“應該很快就會拍完，你要先讓沈小姐休息一下你們兩個聊聊嗎？”
“不用了，我不打擾，就看看他們拍戲。”陸晉的眼睛一直盯着沈知還的地方看。
過了不多久，顧星辭換好衣服就回來了。
沈知還只是想快點把戲拍完，默默在心裏把臺詞過了一遍。
第二次試拍。
這次潑咖啡的動作雖然不如上一次那麽自然，但是沈知還及時開口道了歉，算是把劇情順下去了。
溫敘言不僅沒生氣，反而一臉壞笑地撐在旁邊的桌子上雙腿交疊看着桑慕：“那你幫我擦幹淨？”
“哈？”桑慕發了個氣聲。
溫敘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襯衫被你弄髒了，讓你幫忙擦幹淨，也不過分吧？”
桑慕拿起一邊的紙巾，沾了點水，小心地給溫敘言擦。
其實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沈知還非常的小心，她深怕自己動作幅度太大，直接貼到顧星辭的身體，但如果只是輕貼着衣服擦，那根本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本來這裏就是個比較暧昧的互動，要的就是兩個人近在咫尺，隔着衣服的身體接觸。
如果說陸晉不在，那沈知還可以大膽地做動作。
但現在陸晉在，沈知還難免縮手縮腳。
還好這裏的設定本來就是桑慕怕同事看到，在一邊偷偷摸摸張望。
沈知還在表演“張望”的時候，又好巧不巧瞥到了陸晉。
總感覺陸晉看自己的眼神裏像一只鷹，帶着那種深不可測犀利。
沈知還又有點走神。
突然感覺手腕傳來一陣溫暖的力，面前的男人對她說：“你在看哪兒呢？能不能專心一點？！”
陸晉側過頭看了一眼導演手上的劇本，
似乎沒有這句臺詞。
但導演覺得這句臺詞加在這個地方似乎也挺合适的，就沒有叫停。
沈知還被拉回了神，一門心思回到演戲上。
她盯着顧星辭胸前的襯衫，非常認真地在擦拭。
頭頂飄過顧星辭的呼吸，似乎還帶着一絲，記憶中熟悉的淡淡的香氣。
突然，顧星辭傾身，腦袋差不多和她齊平。
兩個人眼神對視，沈知還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着顧星辭。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是那種不寬不淺的雙眼皮，很細長，眼尾微微上挑。
和沈知還的淺色相反，他的瞳孔顏色跟黑曜石一樣深，像不見底的深淵，但是他的眼睛裏又閃爍着像星辰一般的光。
真的是很迷人的一雙深情眼。
那一刻，沈知還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身材是不是挺好的？”眼前的男人說話的時候一邊的眉毛微微擡起，帶着一種試探性的撩。
“啊？”
“你不是摸到了嗎？”男人故意用氣聲輕笑一下，勾起一邊的嘴角，看着有點痞帥。
“我……我回去上班了……”桑慕把紙巾一扔，紅着臉跑了出去。
沈知還從茶水間跑出來之後，鏡頭給了顧星辭一個特寫。
他一臉得意又寵溺地看向沈知還離開的地方，然後掃向了一邊她太過緊張忘記拿的杯子。
“卡！”導演喊道，“很好，過了！”
顧星辭去換衣服準備下一場戲，其他劇組工作人員正在布置準備下一場戲。
沈知還惴惴不安地往陸晉那裏走。
陸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從語氣中也聽不出情緒：“還有最後一場？”
“嗯，”沈知還點頭，語氣故意表現出輕松來，“應該快了，我現在演技見長，很多戲都是一條過的。”
陸晉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顧星辭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剛才裏面穿的是白色襯衫，現在換了淺藍色，外面的西裝沒換。
其實職場劇的服裝造型，特別是男性的服裝造型準備起來都特別簡單，最多就是一些襯衫西裝換換顏色。
沈知還也簡單換了一件外套，要營造出在劇裏“第二天”的效果。
這場戲拍攝的情節是桑慕在資料室要拿放在上面的資料，怎麽墊腳都拿不到，溫敘言從她背後輕松幫她把資料拿下來。
其實就是個非常狗血老套的劇情。
但這種劇情就是要拍一種氛圍感，拍兩個人眼神的拉絲，加上暧昧的背景音樂的渲染和烘托，直接把觀衆的腎上腺素提了起來。
沈知還和顧星辭對了一下臺詞之後就正式開拍了。
桑慕在資料室搜尋着什麽，突然目光停留在某處，先是直接伸手往上，夠不着，然後嘗試墊腳，還是差一點，不得已跳了起來，手指能觸碰到，但是沒辦法拿下來。
正打算轉身搬個椅子，突然聽到上方傳來一聲好聽清冷的聲音：“我來吧。”
桑慕的臉頰旁邊突然出現一只手臂，幾乎是貼着她的臉頰慢慢往上移動。
鏡頭裏顧星辭站在沈知還身後，幾乎胸膛已經貼到了她的後背。
溫敘言把資料拿下來給桑慕以後，單手搭在上面的架子上，故意堵住了桑慕的去路。
“卡！”導演喊了停摘下耳麥走過來說：“剛才你們靠一起那個動作太快了，而且都沒有眼神對視，這樣拍出來很難産生荷爾蒙，你們的眼神要再拉絲一點，這裏其實是一個比較暧昧的畫面，兩個人第一次貼得那麽近，而且這個動作多少有一點點那種暗示，很容易讓觀衆看到想心跳加速的，我們要的就這種感覺。”
沈知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在拍剛才那個畫面的時候，她心裏除了緊張就是緊張，根本沒什麽其他心思和想法。
本來和其他男演員拍感情戲就已經很拘束了，現在還有陸晉在，簡直有一種在火上被烤的感覺。
又試拍了一次，前半部分還是相同的表演，直到溫敘言出鏡，有些許的不同。
溫敘言在擡手拿資料的時候，故意動作放得很慢。
呼吸似故意似無意地打在桑慕的臉上。
由于湊得太近，那股熟悉的好聞的味道，又飄了過來。
順着空氣中的分子，侵蝕了沈知還的每一個細胞。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忘了自己在拍戲，微微偏頭，目光沒有輕易掠走。
停留在了顧星辭的側臉上。
顧星辭的臉是那種湊近拿着放大鏡都找不出瑕疵的完美，他的眼睛很深很漂亮，清澈中帶着深情，鼻峰高挺，下颚線線條清晰，很少有男人的側臉線條這麽優越。
微微往下看，目光最後落在了他的喉結處。
顧星辭此起彼伏的喉結線條很柔和。
襯衫的顏色把他的皮膚襯得白亮，湊得這麽近看，沈知還發現他的喉結旁邊居然有一個非常非常淺的不起眼的痣。
她突然覺得這顆痣特別特別性感，然後沒忍住，本能地吞了一口口水。
顧星辭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懶态裏卻透着幾分壞氣：“看得這麽入迷了？”
沈知還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剛才的那幾秒時間裏，她是真的在顧星辭的美色中，迷失了。
作者有話說：
放心，陸狗這次不作妖，馬上下線。
還有就是，明天雙更！
12:00和晚上20:00
負責的告訴你們，明天晚上20:00的那章絕了！簡直炸裂。
看完保證你們愛上顧星辭。
一定要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