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來是大小姐
“那個女子有些奇怪。”等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後，陳酒兒才從陰暗處走出，一出來就說了這句話。
君衍斜眼瞥見陳酒兒那副認真的神情，輕聲嗤笑：“連你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這藏劍山莊大小姐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分明是在說大小姐的演技差，可這話聽起來卻讓陳酒兒心裏不自在。撅了撅紅唇，她說話的語氣也帶了兩分不甘：“你怎麽知道她就是千鳶兒？就因為長得漂亮？”
“還因為她身段不錯，”
陳酒兒面露鄙夷之色：“色痞！”
君衍懶得否定她的話，只輕描淡寫道：“還未進來這山莊的時候，手下就已經把這個大小姐畫像送來了。不過，倒是沒料到這麽快就遇見了她，還是以這種方式。”
這種方式不滿意，難道他還想要在一個風花雪月的場景下和她相遇？陳酒兒忍不住打趣：“一段糾纏緋愛的開始，一般都是像剛才那般讓人心跳加速的。”
君衍聞言輕笑，看着陳酒兒的眼神也帶着兩分不懷好意：“說起來，酒兒你和我的相遇好像也是很讓人心跳加速的。”
她和他相遇的時候，正趕上他下令殺人。
這樣讓人‘心跳加速’的事，陳酒兒不太想回想，連忙岔開話題：“公子，你說那個大小姐真的晚穿着丫鬟服到處晃是為什麽啊？”
“也許是為了和爺巧遇吧！”
陳酒兒萬分糾結的看了君衍一眼，終究什麽都沒說。誰讓君衍長的好看呢？長的好看的人，就是有種自戀到沒朋友的驕傲勁兒。
畢竟是在外面，不宜久留，君衍他們沒待一會兒就回去了住的院子。回去的時候，如月已經備好熱茶和糕點了。
早就餓了的陳酒兒一回來就抓着糕點往嘴裏塞，這君衍其實也還不錯，每次餓了她，到了夜班都會默許了如月給她準備糕點。
她這邊狼吞虎咽，君衍已經在交代如月道：“這兩天你去盯着那莊主的動靜，另外在山莊裏探一探口風，能知道那個被關起來的酒鬼的外貌什麽的就最好不過。”
陳酒兒在一旁聽着，腦海裏回憶起了剛才對于千鳶兒的驚鴻一瞥，咬着糕點的動作停滞了一下，遲疑道：“我覺得，那個酒鬼不太像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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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君衍微微挑眉，示意陳酒兒繼續說下去。之前吵着嚷着要來山莊尋人的是她，拍着胸脯保證說這個人八分可能是她師父的也是她，現在到了山莊，又覺得不是？
念此，他又陰森森的補充了一句：“別把爺當猴耍，不說出個讓爺滿意的理由，你以後睡覺都去茅房睡吧！”
茅房？這還真是君衍能幹的出來的事。
陳酒兒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剛才公子你也看見了那大小姐了吧？她那麽漂亮，天仙兒一樣的人，我師父就是一個酒鬼大叔，怎麽可能被大小姐喜歡上了？之前關于那個酒鬼的描述，真的很像師父，所以我就有些激動了。現在一細想，還真覺得天方夜譚！”
君衍的臉色不是很好，冷眼打量着陳酒兒，看她确實是一臉真誠，問道：“你就這點能耐？喜歡半途而廢？做事情是依着心情來的？”
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灼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讓陳酒兒渾身不自在。只有硬着頭皮回答：“我師父屬于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我覺得，他可沒有大小姐喜歡的那個酒鬼那麽好運。”
“公子，屬下今日聽丫鬟議論，她們說過……那酒鬼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胡子拉碴的，聽起來好像有些像酒兒的師父。”一直寡言少語的如月，恰時開口道，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清。
“她們真那麽說的？”陳酒兒又激動了起來，直接竄到了如月面前，抓住了她的雙手。剛才還是興致缺缺的她，現在兩眼發光，高興的直咧嘴。
她師父就是有一下巴亂糟糟的胡子，以前她不喜歡他留胡子，趁着他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給他剪了，還害得他傷心了好一陣子。他說，那是他喜歡的人讓他留着的，他喜歡的人還說了，要是他敢剪了就再也不見他了！之後，那被她剪得和狗啃了似的胡子，師父舍不得修剪，一直長成了現在的亂糟糟。
多變的女人！君衍冷哼一聲，嫌棄的看着陳酒兒，故意道：“你剛才不是說這個人恐怕不是你師父嗎？那我們不找了，趁着還沒有被藏劍山莊發現我就是大魔頭，快點跑路。要是找了幾天，白費了時間怎麽辦？”
要不是陳酒兒身份可疑，她的那個師父很有可能是青陽子，他才不會在這裏磨蹭時間，用這比武招親來潛進藏劍山莊。這會兒倒好，剛才他還帶着她去夜探山莊，這會兒說改變主意就改變主意。他君衍何時那麽好說話的？
看君衍這耍小性子的樣子，陳酒兒知道，他可能是有些生氣了。大魔頭脾氣不太好，她很明白，他一個不高興真的說走就走，那就不好了！
陳酒兒連忙湊到了他身旁，殷勤的給他倒了熱茶，臉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公子，你知道我這人有些蠢的，你白日的時候也說了，蠢不是我的錯！這不，剛才我就犯蠢了，還好您深明大義，聰慧無雙，狠狠的制止了我的犯蠢啊！”
君衍被她狗腿的逗笑了：“你這會兒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是是是。”她忙不疊的點頭，這會兒君衍說什麽都是對的，不管怎麽諷刺她，她都會笑臉相迎。誰讓他有能力呢？尋師還得靠他。
本以為君衍會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用語言羞辱她一番，她甚至連今晚可能會受到的懲罰都想好了。可是，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麽，揮了揮手就讓她自個兒下去歇息了。
今晚這麽晚才回來，也許君衍也是困了，所以今晚懶得折騰她。這麽想着，陳酒兒連忙乖乖回房，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了君衍不快，讓他興致來了又折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