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乘龍快婿

就算是毫無頭緒,陳酒兒也做不到安坐在屋子裏等消息的過日子。這兩天夜裏都和君衍兩個人出門,把千水湖和另外幾個可疑的地方又走了一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日的時候,君衍被大病初愈的千莊主請去談事,君衍前腳剛走,千鳶兒又派人來請陳酒兒過去一聚。雖然時間太湊巧,讓人不得不懷疑一下千鳶兒的動機,可畢竟她是她師娘,陳酒兒還是選擇前去赴約。大不了,就像上次一樣,問什麽,她都裝傻搖頭就好了。

不過,陳酒兒還是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她前腳剛踏進千鳶兒的院子,就看見了幾十個統一着裝的山莊守衛站在裏面,壓抑的不尋常氣氛讓她警惕,幾乎一秒都沒有多想,她就直接轉身,準備逃跑。

來請她的丫鬟也是個練家子,一看陳酒兒的動作,就知道她是想要逃跑。連忙一把拉住了她,兩個動作之間就将她的雙手反在身後,讓她動彈不得。

丫鬟的力氣奇大,陳酒兒試着掙脫了兩下,無果,她幹脆就放棄了掙紮。只側目死死的瞪着那個常待在千鳶兒旁邊的丫鬟,冷聲問:“這是你們大小姐命令的?”

她還是不想相信,她的師娘,居然會設下圈套騙她。比起恐懼,她心裏的怒火似乎更勝一籌。

小丫鬟并沒有回答陳酒兒的話,鉗制着她就往裏院走去,動作并不溫柔,讓陳酒兒感覺手腕生疼。

到了裏院,陳酒兒這才明了過來原因。

那個她和千鳶兒曾經對坐暢聊的石桌,此刻出現的人除了千鳶兒以外,還有剛才招了君衍過去的千莊主,之前質問過她身份的谷炀大俠。

看着面色自然的千鳶兒,陳酒兒的心裏沉甸甸的,秀拳不由緊握。看來她師父看人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喜歡的媳婦兒除了長得漂亮,無一點可取之處!

千鳶兒移開眼神沒有直視陳酒兒,千莊主則是把玩着手中的玉核桃,狐疑的看着她,而谷炀的眼神只能用炙熱來形容了。

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谷炀湊在了陳酒兒身前,親切的笑容也掩不住他眼中的狂熱:“陳酒兒,你就是陳酒兒,那老酒鬼的徒弟,我沒有認錯!對嗎?”

明明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他這樣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依據在手。

君衍說過,他們不可能那麽快就去了清風鎮查清了她的身份,陳酒兒還是願意相信君衍的話。她擡眸,冷冷的瞥着谷炀:“千莊主和谷大俠用這樣方式把我請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小女子就讓二位失望了,我确實名叫陳酒兒,但卻沒有你說的那個師父。”

谷炀還是笑,一點兒不意外陳酒兒的回答:“你這丫頭還挺倔的,我是你師父的朋友,又不會害你,你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的身份又如何呢?”

“我沒有那樣的師父,你們還要逼着我承認嗎?”陳酒兒沉靜的回答,心裏的平靜,連她自己都沒料到。谷炀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師父的好朋友,可他看見自己被人制住,什麽表示都沒有,只顧着确定她的身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師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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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再次否定着,谷炀臉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收起了笑容,他的眼神也狠惡了起來,瞪着陳酒兒沒好氣道:“是你師父讓你隐瞞身份的?你最好是如實招來,否則對你和你師父都沒好處!”

陳酒兒抿唇,幹脆一聲不吭了。她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此時的情況,竟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她也明白,谷炀一行人的目的是在于她的師父,可是為什麽他們都逼問着她?

“陳姑娘,我們并無惡意的。”一直沒有開口的千莊主突然出聲,說完,又給陳酒兒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松手。

雙手終于獲得了自由,陳酒兒卻并不感覺輕松了些。因為她知道,有沒有人鉗着她,她一樣是案板上的魚,不具一點威脅。

“我們今日請你過來,只是為了問問你,可否知道你師父青陽子的行蹤?”千莊主不急不緩道,和谷炀之前的過激表現形成極大對比。

這是軟硬兼施嗎?

陳酒兒暗暗想着,又望千鳶兒那裏看了一眼。聽千莊主這麽問,意思就是還不知道他關着的那個人是她師父?那千鳶兒和千莊主他們串通到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發現對于陳酒兒來說,也是好事一樁,至少說千莊主他們不會去找師父的麻煩了。她心裏沒有顧忌,說話也理直氣壯了些,繼續否認道:“我不認識你們說的青陽子,又怎麽告訴你們他的行蹤?”

千莊主笑笑,也不說話,只是把眼神移向了千鳶兒。

千鳶兒注意到這道目光,只有擡眸看着陳酒兒,美眸中滿是不忍的神色。

“陳姑娘,你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你就別狡辯了……”她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君公子與我情宜深厚,曾告訴過我你的事情,他還說過,你只是他從清風鎮的一個茶館偶然遇見的,認識距今不及三月。”

君衍說過,他們來不及調查她的身份,可君衍也是最清楚她的身份的人。除了他主動告知,千鳶兒又從何調查她的身份呢?

就連他們認識了多久,在哪裏認識的,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陳酒兒的內心微微震撼。她糊裏糊塗的找師父,誰是敵誰是友都不明白,如今她還能相信誰呢?

緊握着拳頭,指甲掐在手心,微微的疼痛感讓陳酒兒的心裏鎮定了些,擡眸看着千鳶兒,冷冷問:“你說是君衍告訴你我的身份,那你們為什麽不把君衍也找來,當面問清楚呢?”

谷炀冷哼一聲,不屑出聲:“那個小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隐瞞着你的身份,肯定是想要偷偷利用你。這種時候叫上他,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他可是千莊主的乘龍快婿,怎麽能說他是狼呢?”陳酒兒不冷不熱問,帶着點諷刺的語氣,聽起來并不動聽。她就是想要看看,君衍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了,千莊主他們為何要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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