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救你出來
沒皮沒臉的亂罵一通,蕭禦天的心情好多了,剛一罵完,他就發現了那兩個準備走的人沒了動作,都站在原地,閃着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肯定在打着他的什麽主意!他的小膽再次一顫,揪緊了衣衫又貼緊了鐵籠:“你們……你們有事兒?”
“有事!”君衍笑眯眯的點頭。
“我來救你出來。”陳酒兒繼續道。
話不多說,陳酒兒立馬就開始了行動,從地上找出了一根樹枝,沿着鐵籠周圍的地上戳戳點點,确定着這片沼澤的範圍,一面仔細觀察,看看支撐起鐵籠的東西藏在何處。
君衍本來是想着自己動手的,他也沒想到陳酒兒會突然冒出那句她去救的話,見她還一本正經的蹲地上找東西了,君衍不厚道的悶笑了兩聲:“救人這種事,當然我來辦,你能幫上什麽忙?”
陳酒兒那副樣子,活像在草地裏刨蟲子。
聽到君衍的話,陳酒兒也不搭理,繼續悶頭找着她要找的東西。
君衍那厮已經一個飛身,使用輕功躍上了鐵籠的上面,站在上面,還随意又潇灑的負手踱步了兩圈。
蕭禦天見君衍故意在他頭頂走來走去,氣得大胡子一顫一顫的,可誰讓他還需要君衍的相救呢?只有苦着臉無奈道:“英雄,別玩兒了,快救我吧!”
聽見他這可憐兮兮的聲音,君衍這才蹲下身子,用兩指摸索着這鐵杆,還有閑心和蕭禦天聊天,似不經意問:“你說你是南陵藥谷的,此話當真?”
蕭禦天揚了揚眉,自豪道:“那是自然,剛才那黃毛……美人中的毒,其實就是我南陵藥谷中一種救命藥。用了這沼澤地裏才有的幾種草藥,浸在銀針裏,施在練功走火入魔或者急躁之症的人身上可管用了。可要是用在普通人身上,就會讓那人渾身發冷,血脈淤結。尤其是那美人從水裏出來,凍得嘴唇都白了,再用上這個藥,她那手腳血液流通慢,自然在手心腳心産生淤血了!”
他說起自家的藥,那叫一個侃侃而談,剛才那副猥瑣膽小的樣子不見一絲蹤影,現在這挺直身板的自信,倒是有幾分豪氣在。
君衍姑且信了他的話,擡手在那鐵籠上重重一擊,想要試一試這鐵籠的結實程度。結果鐵籠只是發出了微微輕鳴聲,連一點兒損傷都沒有。
蕭禦天轉身,踹了踹這鐵籠,腳腕上的鐵鏈嘩嘩作響,他也有些不爽這籠子的結實:“我被關了這麽久,每天都試着用內力打這籠子,結果這玩意兒特別頑固,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君衍也不再想着用蠻力解決問題了,又研究起了鐵籠上的那個鎖,繼續和蕭禦天閑聊:“這藥是你們藥谷密傳的?不傳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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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密傳的話,陳酒兒那個小村姑怎麽知道的?
“要是藥谷那麽大方,見着人就傳授醫術,那我們豈不是地位不穩了嗎?”蕭禦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怪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朝着不遠處蹲地上‘刨蟲子’的陳酒兒吆喝道:“美人兒,你怎麽知道我沒下毒,還知道用那個炙草就可以消淤血的啊?”
陳酒兒還是那個動作,認真的‘刨蟲子’,頭也不回道:“有一回,我師父手上出現了那個烏紫,他就是用那種草治好的。”
“你師父是誰?”蕭禦天又問。
“凡人。”
“……”
蕭禦天哽了一下,還想着再問一下的時候,君衍又開口問他道:“這鐵用內力打不開,并且有鎖沒鎖眼,就算是有鑰匙也沒辦法打開。你知道你自己是怎麽進來的嗎?”
蕭禦天的注意力又被君衍吸引去,他搖了搖頭,亂糟糟的長發上抖下一陣灰塵:“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告訴你們了。”
聞言,君衍有些犯難了。要他和別人鬥嘴打架,他很有自信可以贏,但是像是什麽八卦布陣、開鎖開籠,他沒做過,也着實不會……
“——轟”
一聲悶響突然從鐵籠之下傳來,像是什麽沉重機關被打開了一般,這聲音來的猝不及防,君衍立馬就飛身逃離了鐵籠,順便把還蹲在地上的陳酒兒拽了起來,離那片沼澤地遠些。
至于那個籠子裏哇哇大叫的男人,君衍顯然不怎麽關心他的情況,還半摟着陳酒兒,一副看戲的好奇表情瞄着那邊的情況。看看是不是他剛才使用內力過度,突然觸發了什麽機關,會不會有飛箭嗖嗖的飛上來,把蕭禦天紮成刺猬?
情況并不是君衍想象的那般,甚至可以說天差地別。
悶響聲過後,鐵籠便像是被什麽拖行着一般,緩緩的往一旁移去,直到整個籠子都移到了沼澤地外,君衍身旁的人突然動了動,掙開了他的手臂跑到鐵籠旁。
陳酒兒伸出食指,從左到右一根一根的數着鐵杆,數完過後又從右到數再數了一次,然後兩只小手分別握住了兩根鐵杆,左左右右的轉動着。左邊三下,右邊四下……
轉了沒一會兒,只聽到嘩的一聲響,關着蕭禦天的鐵籠上方就打開了。
“哎喲我去!小美人真是神了!”蕭禦天拍掌歡呼,三下兩下就從籠子裏跳了出來,高興得直蹦噠,差點就想要抱着陳酒兒慶祝一下他重獲自由的欣喜。關了兩個多月了,終于出來了,嗚嗚……
結果,他剛張開的雙臂還沒碰到陳酒兒一根發絲,他的屁股就先被人狠狠一踹,君衍在他身後冷冷道:“你敢動她試試?”
汕汕的收回自己的黑爪,蕭禦天知道自己惹不起身後這位大爺,只咧嘴一個勁的誇贊着陳酒兒:“小美人真是有勇有謀,不但第一個找來了這兒,還救我出來,簡直真英雄!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智慧,這人啊又長得标志,不知美人兒芳名是何?家住哪裏?可有婚……哎喲!”
君衍忍無可忍,又是擡腿一踹,讓那個叽叽喳喳的男人從自己面前挪開,沒再隔在他和陳酒兒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