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撤!

君衍想把那個人頭再踹進水裏!

蕭禦天爬上亭子,就攤在地上直喘粗氣。他的那張黑發叢生的臉被湖水一沖洗,幹淨了很多,那雙明眸周圍的皮膚還是挺白皙的,隐約露出的嘴唇略顯蒼白,但也算是個正常薄唇,沒有像君衍想象的那樣,長着野人一樣的血盆大口。

陳酒兒看着他這幅虛弱的樣子,有些不忍,擡手指了指岸的那邊:“再游過這麽一點距離就可以到了,應該可以很快見到千鳶兒。”

白霧朦朦胧胧,從亭子裏可以看見岸邊,但是只能模糊的看見一群雜亂的人影,至于有沒有千鳶兒,根本看不見。但是,千鳶兒和她爹一起設計的抓人,說不定現在正在岸邊坐等她和君衍回去。

她一提到千鳶兒,蕭禦天立馬精神了許多,撐着手臂又爬了起來,那雙眸子閃着期翼的光芒,高興道:“走吧!我們快點過去。”

“前面的白霧混有曼陀羅花的毒,會讓人産生幻覺,你是個神醫,應該會自救吧?”

丢下這句話,君衍就摟着陳酒兒,使用輕功往岸邊飛去。他瞧着蕭禦天那邋遢樣,實在舍不得把懷裏的醉千裏給那野人喝。

蕭禦天望着他們潇灑帥氣的離去,癟了癟嘴,只有認命的又跳入水裏,靠自己的力氣游過去。

君衍他們到了岸邊,冥隐藏在藏劍山莊周圍的冥教的人已經趕來幫忙了,以少對多,硬是把正派的人攔住了,沒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闖入白霧之中去追殺君衍。

風湛言還是蒙着黑布巾,在如月旁邊配合默契,但是兩個人的身上都添了幾道新的傷口,讓陳酒兒看着心疼。

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她看見一堆血都吓得渾身發抖一個勁後退,現在君衍就在她的旁邊,有力的手臂一直摟着她的肩膀,倒讓她安定了許多,雖然看着這殺戮有些腿軟,但還算鎮定。

谷炀被如月重傷,捂着受傷的腹部,虛弱的靠在假山上動彈不得,但他一看見君衍二人,竟還有力氣大吼:“賊人,快放開陳酒兒!”

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吼出這句話的,君衍瞥着他,不屑道:“有本事你來搶啊?”搶不到就別逼逼。

谷炀心高氣傲,很容易就被激怒了,直起身子就準備上前搶人。

“且慢——”一聲渾厚深沉的聲音遠遠傳來,千莊主攙着千鳶兒,又帶了一大幫武林人士出現在了衆人面前。他攙着的千鳶兒捂着胸口臉色蒼白,美眸期期艾艾,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惜。千莊主也是臉色蒼白,看見君衍就立馬道:“衆位武林英雄豪傑,千某在此多謝大家相助了!”

他和千鳶兒這幅模樣,又想要玩兒什麽花樣?君衍看清了千莊主眼裏的冷漠殺意,暫時沒有動作,靜靜看着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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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莊主虛弱的咳嗽兩聲,又擡手指着君衍繼續道:“就是這個賊人,看中了小女的美貌,竟心懷不軌打傷小女,還給我下了毒,強加逼迫……現在又集結了匪人要血洗藏劍山莊,還望各位英雄助藏劍山莊渡過此劫,鏟除了這惡人啊!”

千莊主一番話說得感人肺腑,裝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加上千鳶兒那個嬌滴滴的美人在旁,那群武林人士怎麽能不振奮?他們都想着趁現在幫藏劍山莊一把,奪個好名聲,還可以在美人面前出風頭,何樂而不為?

這群人再次加入戰局,他們的武功可比之前的那批人高強得多,冥教的人劣勢越發明顯。

君衍攥緊了手中的劍,不去看那邊的戰局,只是一心保護着陳酒兒,免得他們再用調虎離山計抓去陳酒兒,到時候他可就難辦了。

“鳶兒!”一聲驚喜的聲音在殺局之中顯得格外唐突,蕭禦天從水裏爬起來,一看見千鳶兒,整個人都振奮了。

明明是虛弱的身子,偏要使用輕功,飛快得就竄到了千鳶兒那邊去。君衍他們只看見一個黑影飛過,千莊主就已經出招,對着那個來路不明的人一掌襲去。

蕭禦天飛快側身,躲過了那一擊,落在了千鳶兒不遠處,再次欣喜道:“鳶兒!我終于出來了!”

他的眼裏只有千鳶兒一個人,把那殺局和千莊主都忽略的夠徹底。

千莊主這才看清來者是誰,不由一愣。這個男人不是被他關在鐵籠裏嗎?就這麽一會兒時間,他去演了一場苦情戲,這男人就被君衍和陳酒兒救回來了?

“你……你出來了!”見到他,千鳶兒也很欣喜,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笑容,忍不住上前了兩步。

千莊主扯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動作,冷冷的瞥着蕭禦天:“你別想和這個人再有瓜葛,他是被這個賊人所救,和他們是一夥的,你要是過去,說不定會有什麽危險。”

聞言,蕭禦天連忙擺手:“岳父大人誤會了,我不認識那兩個魔頭,我和他們兩個什麽關系都沒有!”

“和他們兩個沒關系,那你是怎麽出來的?”谷炀在一旁詭笑出聲,看着陳酒兒的眸色又深了深,就像是野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我自己出來的。”蕭禦天睜眼說瞎話,回答得極快。

“那機關是那個人教我的,也只有他和我會解。”谷炀道破玄機,忍不住仰天大笑,看着陳酒兒的時候,說不出的狂熱和得意:“我就說我不會看錯人,果然是這樣,你就是陳酒兒,他的徒弟!快……快到我們這裏來……”

他的神情似癡似傻,狂熱過度就像是個瘋子,在那裏瘋言瘋語,可那種狂熱又淬滿了狠毒,要是陳酒兒真落入了他的手裏,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君衍摟着陳酒兒的手緊了緊,像生怕她被人奪去一般,陳酒兒也因為谷炀的神情而恐懼,小手悄悄地攥上了君衍的衣角,像生怕她被他抛下一般。

在冥教的人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君衍不敢拿陳酒兒的安危冒險,只有沉聲命令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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