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點火

趙長夏本就沒有火氣,自然不存在消氣這一回事,被曲清江這麽“點火”,心底的欲|火“噌”地一下就燒旺了。

偏偏曲清江對此毫無所覺,還纏上她的手指,十指緊扣,道:“作為賠罪,也為了充分體現我對六月的信任,核算賬簿這個重任就交給六月,好不好?”

趙長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地笑了:“你這是賠罪?我只怕我核算了賬簿後,你會說看不懂我寫的什麽。”

“我怎麽會這麽過分呢!”曲清江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仿佛之前問趙長夏是不是寫錯字的人不是她。

“那就不許偷懶。”

曲清江聞言,便知這事是翻篇了,她笑了下,準備繼續核算賬簿。她的指節剛要松開,卻反被趙長夏用力地攥住,猝不及防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眸,心裏跳了下。

“就這麽走了?”趙長夏問。

曲清江:“……”

趙長夏騰出另一只手,往茶杯裏沾了點水抹在曲清江的唇上,問:“這若是酒,娘子會有何反應?”

曲清江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道:“想喝更多。”

誰要是拿酒來不給她喝,卻只肯在她的唇上輕輕抹了一點來誘惑她,她肯定要生氣的。

趙長夏似笑非笑:“娘子既然有這個覺悟,為什麽就要走了呢?”

她都把話提示到這個份上了,指尖還從唇上抹過,曲清江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親嘴就是親嘴,哪有‘多少’可言?”曲清江的目光閃躲,想直視趙長夏,又羞于對上她的視線。

趙長夏可不想浪費時間去讨論這些,用實際的行動更能教給彼此更多。她一手扣着曲清江的手指,另一只手摟住了那細腰,俯首吻了下去。

曲清江的一聲嬌呼還未完全溢出口,便被趙長夏吻得心神蕩漾,無暇多顧。此前她以為,唇與唇相觸便是除了床笫之歡之外,表達愛意的最大尺度,沒想到一個吻還能吻得人身子發軟滾燙像得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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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趙長夏的那個吻已經變得輕且淺,她便主動追擊。

趙長夏擡頭,笑吟吟地道:“娘子,這‘酒’再喝便要醉了。”

曲清江眼神迷離,臉頰緋紅一片,還真有幾分醉酒的姿态。她伏在趙長夏的肩頭,心思浮動:“六月,你還挺熟練的。”

“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曲清江好奇:“看得多?以前有人天天在你面前親嘴嗎?”

“這倒沒有,可偶然會看到。”

她小學初中那會兒,電視劇的尺度還是挺大的,別說親嘴,就連床|戲都會先脫幾件衣服預熱一番再放下簾子。反倒是她穿越前那幾年的電視劇,親嘴已經算最大尺度了。

後來她去了部隊,生活幾乎被訓練占滿了,可也是有娛樂時間的,可以看個視頻什麽的,就是一直沒什麽機會實踐。

曲清江為趙長夏以前的生活環境感到震驚,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才能經常看到親嘴啊?

趙長夏彈了彈她的額頭:“趕緊核算完,早些休息。”

“嗯!”曲清江雖然舍不得這個懷抱,可也知道不能被“美色”耽擱了正事。

算完賬,曲清江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六月,這個月入賬九千三百多錢,支出三千七百八十錢,盈餘是五千多!”

九千多的收入裏,租出去的那十幾畝田的租稅占了九分之二,賣竹子、出借農具、耕牛、驢、馬等的收益占了九分之一,剩下的那些幾乎都是幫忙加工碾米所得的收入。——這還沒算上家裏囤的那幾十石糧食!

而三千多的支出裏包括了賦稅、家畜的飼料、雇人幹活的人工費,以及生活上的各種費用。

以往家裏的田地多,一年的盈餘也不過四十貫錢,如今田地少了,盈餘反而變多了!

她忍不住握着趙長夏的手:“六月,不若我們多買一臺砻碾回來,以後便能一日碾二十石米了!”

趙長夏還沒說話,系統就“炸”了:

【超級砻碾刷新概率已修改,請實習生趙長夏愛惜農具,珍惜現有的超級砻碾!】

趙長夏:“……”

r/>她當然沒忘記超級農具系列是随機上架的,也就是說,流動農貿市場裏有時候會出現超級鐮刀,有時候出現的是超級龍骨車。如果刷新概率改了,那她下次要想再買砻碾可就難了。

“系統,你這就沒有公正可言了吧?因為我發現了商機,就修改刷新概率,這跟那些修改娃娃機抓力的奸商有什麽區別?”

【請實習生趙長夏不要鑽空子,腳踏實地、辛勤勞作,早日成為農學人才!】

趙長夏若有所思,之前系統針對各種任務獎勵的限制,她就發現了有些限制是系統發現了可以鑽空子的漏洞才修改的,不過不知道是系統自己發現的,還是被人鑽過空子才修改的。

如今她幾乎可以确定,系統在制定各種規則的時候或許已經盡可能地查缺補漏了,但沒有什麽規則是完美的,所以有人利用規則漏洞來牟利時,它便會進行修補,也就是“打補丁”。

可見這個系統或者系統的操縱者是與時俱進,會不斷地學習的智慧生命。

有了猜測後,她也沒有立馬跟系統攤牌,而是道:“系統曾經說過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創新傳統農業生産方式,還有培養新型農學人才,以提高神州大地的農業種植生産的核心競争力。可若是不推動更多科技成果應用到田裏頭,如何能推動農業經濟的大發展呢?”

【……】

實習生趙長夏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嗎?為什麽這麽會抓重點?

“一個不能為推動農業經濟發展做貢獻的農學人才,那還能叫農學人才嗎?我也想向以袁爺爺為首的農學專家們看齊,但沒有知識和科技手段的輔助,我就只是一個種地的,曉得伐?”

【……】

“況且我也不是沒有腳踏實地地學習農業知識,我只是想一邊學習農業知識,一邊改善生活水平,這并不沖突吧?我的生活條件得到了改善,我是不是有更強的動力去鑽研農學知識?看到我的成功,是不是有很多人會向我學習?以我的影響力,我想推動農業經濟的發展是不是更順利了?你們系統的目光不能這麽短淺,要向前看。”

系統徹底被說自閉了,很久都沒有再吭聲,又默默地去把超級砻碾的刷新概率給改了回來。

趙長夏也不管裝死的它,接下來必然還會有很多人找她加工精米,屆時她的收費也會傳出去,肯定會招來一部分人的眼紅,她也得想好那些人搞事的對策。

一開始只有鄭陽等少數人知道這事,但自從那些大戶人家将加工好的精米賣出去大賺了一筆後,他們便到處收購稻谷。

鄉民們不禁納悶,要說田地最廣、糧食最多的可就是這些大戶人家了,不管他們是用來吃的,還是要賣的,那麽多糧食難道都不夠?

雖然納悶,可他們多少都賣了點。

糧商到鄉裏來收購谷子時,便發現百姓都拿不出那麽多糧食了,他們想壓價都沒法壓。

一些村民透露了口風,說是鄉裏的大戶收購了不少糧食。糧商們立馬就意識到這些豪紳或許會有大動作。

他們不敢得罪這些豪紳,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這些豪紳收購谷子是為了加工成精米賣給城裏的小米鋪、酒樓或是城裏的高門大戶。

糧商們多少都有屬于自己的糧食鋪,不過也有一些小米鋪是從他們這兒買進糧食,再高價賣出去,以賺取這其中的差價的。

這些豪紳直接将加工好的精米賣給這些小米鋪,少了糧商們從中牟取利益,對賣米的人而言,價格不用壓太低了,對米鋪來說,進貨的成本也不需要太高了。

可糧商賺的就少了,他們萬分不樂意!

于是他們又找機會去探聽這些豪紳的口風,意思是加工精米要投入的成本很高,怎麽舍得投入這麽多成本?

豪紳們不想讓糧商們知道他們是去找趙長夏加工的,萬一趙長夏被他們挖走,那他們豈不是沒地方可以加工精米了?

還別說,這些精米比以往他們自家舂的,口感好、品相更是直逼貢米,不管是賣還是留給自家吃都很劃算。

若趙長夏往後只為糧商們幹活,那糧商們只會不斷擡高精米的價格,他們想吃還得花大價格去買,劃不來。

這些地主豪紳都閉口不言,糧商們無奈,只能從村民那兒下手。

很快,他們就發現除了這些豪紳之外,還有小部分村民也會拿精米到集市上賣,而這部分精米的來源,他們都指向了浦村的曲家。

一位糧商找到了浦村來,攔下了一個村民:“曲家在哪兒?”

村民反問:“這裏有好幾家姓曲的,你找誰?”

“就是能幫忙碾好精米的那個曲家。”

“精米?!”這個村民一臉懵逼,誰家吃飽了飯沒事做去将米碾成精米啊?這不是糟蹋糧食嘛!

只要想到一石谷子才出五鬥精米,而且還是那種破損程度很高的精白米,他就跟被割肉一樣心疼。

糧商:“……”

他做好了铩羽而歸的準備,但沒想到遇到了鄭陽,才知道原來這些精米都是曲家的上門女婿趙長夏加工的,不過趙長夏在守孝,故而是不會輕易見客人的。

比起最近這些日子的損失,糧商哪裏還管晦氣不晦氣?他登門拜訪,提出雇趙長夏到他的磨坊當個管事,指導一下夥計如何舂碾才能加工出品質如此好的精米。

趙長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位員外若是需要碾米,我可以幫忙。但讓我去貴坊幹活,容我拒絕。”

糧商意識到自己太想當然了,以曲家的條件,她确實沒到需要給人幹活的地步。

趙長夏道:“我閑暇的時候幫人加工精米,可是不□□份的。員外可以将谷子交給我,我便能幫忙将精米加工出來,只需十文一鬥。”

“不是七文一鬥嗎?”

“七文,那都是友情價。”

糧商:“……”

神他媽友情價,你跟這兒的人的交情哪裏稱得上是朋友了?不說是仇人都算好的了!

“如果要長期合作,倒是可以便宜點,七文一鬥。”趙長夏道。

糧商事先收集了從她這兒加工出來的精米,覺得以這個品質來出售,給這筆加工費也絕對虧不了。

更何況,在賣米賺錢上,他比鹄山鄉的豪紳們有更大的一個優勢,那就是貢米生意!

作者有話要說:方便面:人家都是悄咪咪改概率,你倒好,大咧咧地說出來了。

系統:……,人家是一時情急。

趙狼滅:改概率?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優培系統!

系統:……,別罵了別罵了,改回來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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