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vol.49

醒來的時候,時鐘居然跳到了中午。

而且現在居然躺在痞子男的房間裏。

張管家在一邊幫我修蘋果,看見我醒來,叫我別動。

“少爺把你給弄上來的,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別動得太厲害。”

痞子男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弄上床來,對我還真是“體貼”。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原本你們兩個還在同一張床上,後來說你一晚上都在說夢話,跑大廳去睡,衣服都沒穿,被子也讓給你蓋着,今天他感冒了。”

“活該……”然後改口,“他吃藥了沒啊?”

“少爺平常感冒最讨厭吃藥,這點小感冒,不礙事。我代他謝謝你幫洗的衣服。”

起床,刷牙漱口,看鏡子裏的我,才發現經過昨晚上的折騰,額頭上紅紅的,醜得要死。真想給他也來那麽兩下,以消我心頭之恨。

“我餓了,今天晚飯吃什麽?”我對張哥道。

托張哥的福,我俨然已經變成三餐必吃外加夜宵的豬。

“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周末,稍後我還有要忙的,今天不吃飯了。”

“不吃午飯怎麽可以,你看我都瘦了……”我露出可悲的肱二頭肌。

“那你自己弄。”

我恰巧好久沒有展露身手了,在家都是郭航照顧的我,條件太優越我手都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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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靈機一動,“你們少爺喜歡吃什麽?”

“就鹵味一類的東西……”

鹵味,口味怎麽也這麽重。

我腦海裏立馬浮現了另一個鹵味達人——餘諾。

以前與他同居的時光裏,我就充分領略到他對鹵味由的熱愛,每次必點,受他影響,我也從一個對鹵味好不熱衷的人變成了能吃能做的鹵味佳人。

做這東西,對我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那就做甜不辣,豬血糕,百葉豆腐如何?”

張哥喝道一半的果汁嗆了一口:“少爺跟你說過了嗎?你居然把他最愛吃的三樣東西都說出來了。”

“我猜的,我看他中庭略寬,眼袋稍大,印堂深邃,最适宜補充維生素abcdefg……”我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我都不知道的話。

“看不出你那麽厲害。”他佩服道,“大師,請受徒兒一拜!”

“徒兒請起,請給為師準備材料。”

“材料都在冰箱,如有長出白毛之物,請自行扔掉。”

我倒。

張哥無辜道:“少爺嫌我的鹵味太難吃,所以買來的材料我也沒敢動,只等着每個月二少爺——就是少爺的弟弟——來做給他吃。”

我明了,二話不說立馬開工。

鑒于和鹵味愛好者住在一起過,我對這些菜肴的做法,早已滾瓜爛熟,其實這種口味的東西,只需把醬汁做到足夠的濃厚,就能滿足所有愛好者的需求,不下半個小時,我就把幾道菜弄好來。配上沙拉,呈上桌來,簡直就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張哥嘗了一口便贊不絕口:“簡直和二少爺做得一模一樣,不是,其實還要比他做得好吃點點。”

“只是那麽一點點麽?”我得意道。

這時候玄關處的聲響提醒我,大少爺已經回來了。

他今天一件黑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十分挺拔,左眼角的創可貼已經拿下來。人顯得清爽不少。

看到一桌的菜,他瞠目結舌,說:“張哥,你又想害死我了?”

張哥:“少爺,這是陸公子特地為你做的。”

他望向我,搖搖頭道:“你會做菜?”

我:“本少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好好好……兩個星期之後就把你拿到外地去賣掉,給人家做個壓寨夫人。”

我們三個男人選好位子坐下,撿起菜。

吃之前男主人對我狐疑道:“你不會特地下了毒鼠強或是砒霜,企圖毒死我們逃跑?”

“放心吧,要放我也先放些春藥,讓你和我爽翻之後再逃跑。”

“有意思。”

他拿起一塊豬血糕,吃了一口。

張哥看他的反應,松了口氣。

痞子男臉上的變輕松,說道:“我若雇傭你來當我的廚子,每月保證你衣食無憂,你敢不敢做?”

我說:“這一餐,可是我吸取日月之精華凝成,百年一次,今日聖上所吃,在這輩子已難得再有,恕臣無能為力了。”

他笑着搖頭,繼續吃東西。

我發現他吃東西既沒有大少爺的矜持,也沒有街道小混混的粗魯,倒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吃完了這個,還沒抹幹淨嘴,就搶着我的東西吃。

我也樂着給他,這證明了我的廚藝還是挺贊的。

一折騰下來,這麽一桌的菜,其實是他給吃完的。

這只餓狼吃完了最後一塊後,一手托着下巴,滿意地擦嘴。

“你是餓了多久了?”我問道。

“今天一天都沒胃口,鼻子堵得慌,沒吃什麽東西,還好你做了這種重口味的東西。”

我這才想起來:“你感冒好了?”

“沒有,不過死不了。”

說完,他猛一下站起來,臉上表情頓時繃緊。

我和張哥看他眼神有所變化,以為他有了什麽緊急情況,卻沒想到他捂住嘴,打了一個噴嚏。

“你最好還是吃藥,要是加重成了發燒就難受了,又要人照顧。”我無奈道。

“吃藥麻煩,頭暈我沒法工作。”他努努鼻子。

“是有多敬業?睡一覺死得你?要是你真的發燒不省人事,我還樂着,直接趁你昏迷的時候跑走。”

“藥給我。”他說。

我這一句話真應驗,充分說明囚禁我,乃他的一大重任。

“對了,這個。”他從門口旁拿過來一包東西,“剛買的,洗澡的時候用,對你傷口有好處。”

是沐浴用的藥皂,能愈合傷口。

“我累了,你們收拾東西,我想睡覺。”

他靠在沙發上,閉眼。

我看他打算今晚又要睡沙發,委實過意不去:“你去你房間睡吧,我洗完澡,到別的地方睡就行。”

他也沒拒絕,拿着衣服和我到樓上去了。

進到房間,他吃了幾顆感冒藥後就往床上一趟,然後轉頭望我。

我剛想脫衣服洗澡,但他那麽一看怪不好意思。

“還裝害羞,又不是女人,沒胸部沒屁股。”他嗤之。

我也知道他并非對我感興趣,但是他現在的眼神,那一張臉,實在讓我回想起某個人,和我同居很久的那個男生,每一晚洗澡都會盯着我壞笑的人。

管他呢,我脫得只剩下內褲的時候,便走進浴室去。

放好浴鹽,我一下身,躺進了溫水的懷抱。

話說回來,我居然兩天沒洗澡了,又塗着藥又在屋子裏忙活的,身上的怪味,難怪讓痞子男嫌棄。

身邊有一塊全身鏡,站起來,我看着對面的自己,形容憔悴,身形孱弱,一轉身,便看到後面幾道好了又裂的傷疤,有的在結痂,有的依然恐怖的附着。

無來由悲從中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寵物。

老子我馳騁一世,何以悲哀到了這個地步……

要是當時旁邊有把刀,我恐怕要拿起來,直接往手腕上一抹了事。

就在這發呆的擋,門應聲而開。

我才發現我忘了鎖門。

痞子男湊頭進來,惺忪着眼睛說:“我尿急,要上廁所。”

在他還沒擡頭之前,我慌忙蹲下水去借機擋住自己的私處。

但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背對着我在那裏撒尿。

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重新站起來,自顧地玩水。

“快點洗好,你弄水聲我總睡不着……”

這話沒說完,他轉身,看到我站起來,和我面對面地望,他的臉僵住。

那種表情讓我很不自在。

我在想,要不要坐下來,或者直接不要洗了……

但是我沒想到他突然走來。

下一個動作,是抓住我的後腦勺,直接和我接吻!

還附着水的身體和他的薄衫貼在一起,能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猛烈的律動,他吻得太過用力,舌頭硬闖進來,我想掙脫,但是腦後因為他霸道的手,不給我挽回的餘地。

這樣太痛苦了……

他為什麽要吻我……

我并沒有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化學反應,我也沒有,這樣,真的很像是完成某種任務,或者是戲弄某種東西。

我故意用手推了他的腹部,他吃痛,向後面倒去,靠着牆,喘着氣。

我也不管身上有沒有洗幹淨,直接跨出來,拿起浴袍遮住,對他說:“你這樣不累嗎?”

“我就是想要你,怎麽樣?”

“對一個沒什麽感覺的身體下手,你想要的是什麽。”

“只是很想擁有,別人渴望的東西,我從小到大從來,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想要,這就是你迷人的地方。”

沒有理會他,我擦幹身體,想要離開,卻還是被他扯過去。

我和他的臉無限靠近,身體貼着的時候,感受到他濕漉漉的衣服傳來的涼意。

他的臉沾着水珠,好像甘露一樣,有種蠱惑的力量。

也才在這個時候,我才起了反應。

下半身的硬挺,讓他覺得意外。

他說:“你真的是……同志?”

“不是又怎樣?難不成現在後悔了?”

“不後悔……”

他說完這句話,我主動地吻了他。

吮吸他的唇,然後舔着牙齒,回應着他舌頭的游動,我們從衛生間一直糾纏到床上,把他壓在身下,我的手撫摸向他的東西。

他依然,沒有反應,閉着眼,尋求的只是一種霸道的快感。

這種情況,讓我沒來由的一陣羞恥感。

“我不想和一塊木頭ML。”我說。

他會意,把我弄在身下,給予我舌尖的回應,同時手往旁邊的櫃子裏掏出了一瓶push,放在鼻尖處。

藥物十分有效,我看見他的臉慢慢變得潮紅,呼吸變得局促,下身的搏動,近乎侵略性。

ML的過程中,他把我當女人一樣架在他的大腿上,撫摸我的胸部,又很體貼地照顧我和他相同的部位。

他的動作甚是兇猛的,猶如折磨獵物的獅子一般。

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狠厲的進攻,越是喘息,越給了他能量。痛苦抓住他的背後,随時都可能掐進肉裏。

這還是我嗎,那個一直以為很純潔的自己?現在和他做愛的,是一直以來都在愛護的身體麽?是默默為心愛人守護的軀體?

我想到了餘諾。

不知不覺已經迷失掉最初的堅持,我已經變得那麽随意而肮髒。

他沒有用安全套,把液體全弄進我的身體裏,釋放的時候,明顯感受到跨步一陣熱流進入身體,身體火燎一般難受。

那一晚,我承受他躺下來的全部重量,睡下。

他的肩膀很寬闊,幾乎把我包圍住,厚重的鼻息在我的肩膀上,提醒我,無法逃脫這如牢籠般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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