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氏集團因多筆巨額財産來源不明,警方懷疑李家董事長涉足黑道洗錢,現已将李氏集團旗下總公司和子公司全部封鎖停業,李氏集團董事會全體成員将接受警方的調查,我們将随時跟蹤,為大家播報最新消息。”
電視裏的女記者長的眉清目秀,舉着一只小小的話筒背對着李氏公司,電視裏傳來一些吵鬧的聲音,透過鏡頭,可以看到大廈門口圍着許多抗議的員工。
這些都是因為李氏集團被查封而失業的人員。
大廈巨大的玻璃門已經貼上了封條,一些執法人員正在努力控制着現場。
“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後聚集的人群曾經都是李氏集團的員工,現在他們正在門口示威。”女記者朝那邊走去,“現在請各位觀衆跟随我一起去采訪一下。”
顧刑和韓悅明對看了一眼,竟然有些孩子氣的笑了笑,伸手互相擊掌。
顧刑問他:“開心嗎?”
韓悅明狠狠的點點頭,抱着顧刑問:“真的嗎?他們家真的垮了嗎?”
顧刑說:“是的,不過他們應該還有一些散碎的勢力,我們應該一舉瓦解。”
“太好了。”韓悅明竟然哭了出來,不住的重複,“太好了,太好了。”
顧刑笑罵他:“哭什麽!”
“我太開心了。”
“開心就開心,那你哭什麽?”
韓悅明笑道:“一時間情緒激動,有點忍不住,喜極而泣。”
兩個人坐在壁爐前說了一會兒笑了一會兒,又惆悵了一會兒。
顧刑說:“我沒遇見你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未來就是繼承叔叔的一畝三分地,做個二世祖,整天調戲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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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做夢吧!”
“現在我也能夠繼承他的一畝三分地,做個二世祖,整天調戲非良家少男。”顧刑挑着韓悅明的下巴。
韓悅明好氣又好笑,反手去撓顧刑癢癢,顧刑繃住臉,強忍着不笑。
“沒意思。”韓悅明撇撇嘴。
顧刑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把韓悅明壓住好好摸了一次。
韓悅明說:“不要鬧了,小邢,李家雖然倒了,可是李齊修還在。”
顧刑說:“我不會放過他的。”
韓悅明安慰他:“不用急于一時。”
顧刑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跟上面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管這件事的。”
“那就好,你準備怎麽來?”
“我父母當初怎麽死的,他就怎麽死。”
韓悅明正打算說話,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顧刑過去接了電話,是張家打來的。
顧刑聽完電話,臉上已經沒有了輕松的笑容,韓悅明驚奇,問他怎麽回事。
顧刑說:“李齊研根本沒有死!”
李齊研是誰?
李齊研是李家小孫女,當初韓悅明大哥葬禮,李齊研過來參加,後來第二天出去逛街被張家小孫子飙車撞死在街頭,然後導致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最終促成自己家族的覆沒。
韓悅明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這李家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當初李家用李齊研做魚餌讓她假死來對付張家,李家的覆滅還需要很多年。如今李家的陰險用心已經被人發現,可惜李家已經不同以往的繁榮昌盛,只是茍延殘喘,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
顧刑和韓悅明雙雙拍手稱快,只恨不得李家再搬幾塊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們毀滅的更快才好。
如果當初李家真的拉攏到了韓家,再聯合宋家一起對付張家,張家絕對不會撐的下來,覆沒只是遲早的事情。李家這個計謀可謂是陰險,如果不是沒算到顧刑和韓悅明這兩個變數,他們的計劃絕對可以成功實施。
可是就是算漏了這兩個人,就是沒想到韓悅明是重生回來的,所以李家才會功虧一篑,一個存在了那麽久的家族,幾乎是在一夕之間不複存在。
張家打來電話祝賀,然後順便提起了這件事,其中是什麽意思何必多想,無非就是跟他說明張家念着韓家的好,同時也讓韓家不要得意,現在坐大的可是張家,客氣一點。
韓悅明冷笑:“誰怕他。”
顧刑說:“張家與我們并無仇,不必算計他們。”
“我知道。”
顧刑又說:“況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你我心意皆不在名利上,何必為了這些浮名薄利而費心費神。”
韓悅明又點頭:“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只要沒有人傷害你,我肯定是不會生事,我前後兩世活了三十年,怎麽會不懂這些道理呢。”
顧刑笑着說:“你明白就好。”
韓悅明過去擁着他:“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這時劉軍從外面下來,見顧刑和韓悅明抱在一起,不由打趣:“喲,這是擁抱慶祝?”
顧刑罵他:“要你多嘴。”
劉軍自哀自憐:“可憐我一片忠心為你辦事,結果現在到了晚上,連個暖床的也沒有。”
韓悅明從顧刑懷裏擡起頭:“你不就是想讓我們給你放假嗎?”
劉軍立即渴望的看着韓悅明,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不可能的。”
劉軍垮了臉,惹的韓悅明笑出了聲。韓悅明說:“那個小鬼都說好了。”
“他不叫小鬼,他叫德寶,人家有名字的!”
“好吧,德寶。”韓悅明有點無奈,接着問,“你确定接下來沒問題。”
劉軍拍拍胸脯,自信的很:“請組織放心,絕對沒問題!”
“那好,你帶他整理一下,等下注意我的通知。”
“搞什麽,像特務一樣,拜托,我們是黑社會。”
韓悅明罵他:“怪不得小邢說你多嘴。”
劉軍一溜煙跑了。
顧刑摸了摸韓悅明的腦袋:“你最近開朗了很多。”
韓悅明不管不顧坐到了顧刑懷裏,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少見的安寧。
“可是你比之前沉寂的好多。”
顧刑笑了笑:“以後我會慢慢開心起來的。”
“大仇得報,沒有了壓在心頭的複仇大山,當然輕松了。”
韓悅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忙問顧刑:“李齊修留不得,那麽其他的李家人?”
顧刑沉默了一下,反問:“你覺得呢?”
韓悅明說:“斬草除根。”
顧刑心裏一驚,卻又聽韓悅明大笑:“騙你的,這種話你也信,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麽可能随便殺人。”
顧刑放不下心來,他明白韓悅明為了他的安慰絕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記得剛入學的那天晚上,兩個人翻出學校出去喝酒,他只因自己臉上一道小小的傷口毀了那人的整張臉。
他看着韓悅明,認真的說:“如果他們沒對我們怎麽樣,你不要管他們了。”
韓悅明問:“那如果他們先動手呢?”
顧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他們先動手,我不攔着你。”
“好。”韓悅明吧唧在顧刑臉上親了一口,故意在他臉上蹭了好多口水。
壁爐裏的火已經有一些小了,顧刑找人添了一點柴,火又旺了起來。韓悅明懼寒,顧刑就抱着他在壁爐旁坐了一個上午,整個客廳都暖洋洋的,韓悅明的臉都被熱的紅彤彤。
窗外的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更大了,似乎不會随着主角心情的變好而天晴。窗戶上模糊了一層水霧,隔斷了兩個世界的對望。
韓悅明有些困意,他趴在顧刑的身上懶洋洋:“外面的雪還沒有停呢。”
顧刑說:“哪有那麽容易,昨天晚上停了一會兒,今天早上又落起來了。”
“而且更大了。”韓悅明有些惆悵。
顧刑驚奇道:“怎麽,你還想吟詩不成?”
韓悅明笑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興致。”
顧刑急忙洗耳恭聽。
韓悅明眯着雙眼,思考了很久,這才張口吟道:“二零零九年的第一場雪。”
顧刑被韓悅明逗樂了,抱着他哈哈大笑。
“這是二零零九年的第二場雪。”
韓悅明也不尴尬,繼續說:“比以往時候更長一些。”
顧刑裝模作樣的鼓掌:“好詩好詩。”
這下韓悅明也裝不下去了,在顧刑懷裏笑成一團。顧刑說:“接着啊,我還沒聽過瘾呢,韓大才子作的詩就是非同一般,我聽了還想聽。”
韓悅明捶了他一笑,看着外面有點出神。
“等我們老了以後還住在這裏哪裏都行,不過一定要有一個大大的院子,這樣冬天的時候,你就可以抱着我一起去院子曬太陽了。”
顧刑将他摟的更緊一點:“想這麽遠?”
韓悅明說:“對啊,我連下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還有下下輩子,反正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哪一輩子,你都是我的。”
顧刑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是你的。”
韓悅明說:“人絕對還有下一輩子,你不要覺得我是異想天開,你看我就知道,上輩子我們沒能在一起,所以我重生了。”
韓商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兩個人還膩在一塊,非常無奈:“你們兩個還沒膩歪好呢?”
韓悅明被韓商抓包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從顧刑身上下來。韓商說:“李家是不是倒了?”
此話一出,頓時四下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叔要勤奮起來!!!做個常更新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