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案

遇見夏連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肖淮輕整張臉都白掉了。他不知道他居然還會記得他,僅僅是在青州見過一面,卻依然能夠一眼認出他來。那一聲“肖公子”只證明了夏連年記得是肖淮輕而已。

肖淮輕輕輕勾着嘴角,笑了笑,道:“我朋友身體有些不舒服,夏公子,有緣的話下次再談。”說着,擡起腳,輕輕一擦肩,就那麽錯開。

回了客棧,連歲亦的臉色緩了過來,吃着陸見淵特地吩咐廚子做的四喜丸子,擡眼問道:“你和夏連年見過面?”以不戴面具的模樣?

回到客棧不久後就下了雨。肖淮輕靠着窗戶,看着窗外豆大的雨點直往下砸,夏天的雨水,多得惱人。一直背對着連歲亦,肖淮輕輕聲說道:“都是往事,他始終不知道我就是那魔頭。”原以為是一廂情願的往事,現在聽到那人那麽不帶猶疑地叫着他,一切都亂了。

連歲亦咬了口丸子,半天後問道:“剛才走的時候你看了現場,覺得有什麽不妥?”那時候肖淮輕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疑惑,似乎是一切很正常,但是其中又透着古怪的感覺。

肖淮輕搖了搖頭,“沒看太仔細,就是覺得怪。”官府和江湖雖然界限分明,但是有時又是泾渭分明。官府照着律法辦事,江湖恣意潇灑完全不顧禮法,近年來矛盾激化,甚至會出現集體鬥毆的現象。

連歲亦鼓着腮幫子,“我一看到就想吐,所以沒有看清楚,印象也很模糊。”只記得一地的血殷紅殷紅的。吃完四喜丸子的連歲亦揉着腦袋,一會兒又滾到了床鋪上和被子纏成一團。

這個時候就要發揮出連歲亦的腦補能力,連歲亦趴在床上,道:“殺人這種事情,無外乎情殺和仇殺。在魏四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出了這種事情,而且,死掉的那個人和魏四小姐還有寫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在裏頭,極有可能是情殺。”

連歲亦說完翻了個身,貼着被子蹭蹭。

肖淮輕看得無語,想了一會兒,問道:“陸見淵人呢?”

蹭着被子的連歲亦停下動作,弓起身,頭發亂七八糟地披在臉上,幽幽說道:“有事情出去了,好像這個地方也有他的相好。”

相好?說得很酸的模樣。肖淮輕不免笑了笑,道:“陸見淵是望月山莊的三莊主,人脈廣,各處都有認識的人那是自然的。”肖淮輕早日在江湖上就有耳聞,望月山莊的三莊主為人低調,幾乎不在江湖上露面。這次因連歲亦的緣故得見陸見淵,也算是了了好奇心,填填羅剎堡的資料庫。

肖淮輕看着連歲亦抓着自己的頭發,然後又趴下去,突然道:“我知道哪裏不舒服了,那具屍體上面沒有右手。”沒有右手,是障眼法還是欲蓋彌彰?

連歲亦起身,盤腿坐起來,一手支着下吧,疑惑道:“玉墜?”頓了頓,又問道:“你說我們見到的魏四小姐是魏四小姐嗎?”話音剛落,陸見淵推門進來,溫文說道:“魏四小姐确實是魏四小姐。”

連歲亦笑道:“你去衙門了?”

“有位朋友在這裏的衙門當差,找他敘舊順便問了問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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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淮輕一個眼神飄了過去——案情是為你問的。

連歲亦瞪了他一眼——胡扯!

陸見淵摸了摸連歲亦的頭,開口了,“我覺得你會想知道這件案子的進程,就問了問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聞言,連歲亦瞬間傻了,倒下去,拿被子裹住自己腦袋,腫麽會這樣,太令人害羞了!被子下面的連歲亦,整張臉紅彤彤的,就快要冒蒸氣。

肖淮輕點頭——陸兄好手段。

半天後,連歲亦的腦袋伸了出來,臉上還是紅的,連歲亦大大方方地讓他們看,反正這個肯定是捂出來的!“接着說案子吧,案子應該挺簡單的。”沒等陸見淵開口,連歲亦又說道:“先聽我的想法~”

于是,連歲亦就給兩位勾勒出一個狗血的愛恨情仇、兒女情十分長的場景,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後,陸見淵一按他腦袋,連歲亦自動停了聲音。

“哪裏有那麽複雜。”陸見淵這句話說得有些寵溺,不知道連歲亦腦袋裏面是塞了些什麽東西,什麽都要展開到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按連歲亦偶爾評價別人的話就是——神展開。

“像這種豪門大戶若是召開比武招親的話,有兩種可能,一是被逼無奈,魏家在這裏是大戶,并沒有被逼的可能,那麽,這點可以排除。二是,女婿的人員已經內定,為了風光點,就拿這個比武招親當個噱頭。據魏四小姐的說法,她并不認識那個死者……”陸見淵說着,突然就停了下來。

連歲亦摸着光滑的下巴一琢磨,突然道:“電視上的案子都是崎岖坎坷,一環扣着一環,其實有時候真正的案子并沒有那麽複雜。”

肖淮輕聽得有些無語——什麽是電視?

陸見淵沒把案子說全,肖淮輕和連歲亦在腦中将事件構建得也差不多了。

無非就是落魄的書生偶遇了翩翩佳人遂心生愛慕之情。佳人也有意,将自己團扇上的玉墜給了書生以作定情之物。誰料佳人他老爹知道這件事,暗暗指了婚事,卻召開個比武招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沒有能力贏得美人歸,手上拿着信物卻被那準女婿見着了,殺心遂起……

總之,狗血……

連歲亦摸着下巴,有些疑惑,“你們不都是練過武的,為什麽沒有聽到聲音?”總該有求救的聲音吧?

陸見淵說嘆了口氣,說道:“找個人尋個借口把人叫走,這時在從背後偷襲。”只要使足了力氣總歸是能置人于死地,沒有三兩三,殺人也有難度。

“玉墜呢?”連歲亦有些在意,又開口問道。

這時是肖淮輕接上話,肖淮輕道:“那是枚上好的羊脂玉。”值錢的東西小時候一直玩,練成了一眼就能辨別真假的本領。

連歲亦一臉惆悵,“值錢貨啊……”自然是有人要了,連歲亦是窮人,豆種都沒有見過,這時就更加惆悵了。羊脂玉三個字在腦子裏轉啊轉,轉個不停。

天色漸暗,連歲亦下了床準備去找廚子大叔借廚房。陸見淵和肖淮輕都跟了過去,陸見淵記得中午的時候連歲亦說的那句話——幫他生火。而肖淮輕則是好奇連歲亦這個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廚藝的人。

廚子大叔見到連歲亦就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小家夥中午給他折騰出了好多新點心,吃得後廚的人各個眉開眼笑。連歲亦一說要借用廚房,二話不說就讓了個地方給他,順便觀摩觀摩。

入了夜,萬籁俱靜。

陸見淵在黑暗裏面睜着眼睛沒有半點兒睡意,他知道連歲亦今天的害怕不是裝出來的。這個人身上似乎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他弄不清楚,也覺得不須弄清楚,只要知道他是小財迷和小吃貨就好了。

心思一動,披上外衣就起來,用內力将連歲亦的房門後的門闩震開。外面隐隐傳來幾聲悶雷,随着雷聲的響動,連歲亦的眉頭就随之一緊。

陸見淵低頭,默默将他那只亂揮着的手握在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在偷懶……等勤快的時候将标題改過來……OTL

沒有邏輯思維,哈哈,案子什麽的都是浮雲_

被電風扇吹得雙眼迷離……直犯困中……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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