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嘴巴的清白

連歲亦那晚迷迷糊糊地睡在了陸見淵的房間,直到要啓程的時候還是鬧不明白陸見淵所說的回禮,究竟是什麽?

在馬車裏面的連歲亦捏着小點心,眯着眼睛一直想,身旁的肖淮輕看得好笑,搶了點心,問連歲亦,“怎麽了?如此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到連一向護食的行為都停滞了,當然,護的都是陸見淵給他張羅的食。

連歲亦揉揉下巴,想了想,還是一五一十地跟肖淮輕說了。肖淮輕手上拿着個裝水的竹筒晃了晃,然後笑出一口白牙,問道:“你的那張欠條呢?”連歲亦拍了拍腰間挂着的一個白色的小布袋,回答道:“在裏面呢。”

肖淮輕挑了挑眉毛,笑着喝水去了。

然後就聽見連歲亦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驚呼。趕着馬車的陸見淵趕緊掀了車簾竄了進去,就怕連歲亦出了什麽事。連歲亦一張臉都綠了,“陸大俠,你那二哥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他的欠條不見了QAQ

陸見淵吐出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連歲亦的腦袋,然後又捏了捏連歲亦的下巴。出了馬車,看了看天色,陸見淵對騎着馬在馬車一側的夏連年說道:“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雨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落腳。”夏連年點了點,剛要策馬而去,馬車裏,肖淮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從此處往西北兩裏有一座已經荒廢了的送子觀音廟。”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讓夏連年聽見。夏連年聞言,拉了缰繩,然而神色卻是有種說不明的古怪之意,正好被掀開了車簾出來看天氣的連歲亦看見了。

連歲亦摸摸下巴,就湊到陸見淵那邊,嘀咕道:“夏連年的臉色好臭。”陸見淵看了一眼,拍着連歲亦的腦袋的說他多心了。連歲亦坐在陸見淵旁邊,雙手捧着臉,鄙視他。陸見淵看得好笑,便側過頭,在連歲亦的耳朵低聲說道:“晚上打完獵再告訴你。”

呼出的熱氣噴在連歲亦的耳邊,連歲亦立馬紅了耳朵。眼角的餘光還能看見陸見淵側着頭時顯得修長的脖頸。要死了要死了,搓着耳朵的連歲亦趕緊躲進了馬車。

馬車裏,肖淮輕正看着一本古書,看到連歲亦那樣,笑道:“天氣真熱。”連歲亦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外面的陸見淵聽得好笑,這都深秋了,天氣還好熱?

送子觀音面早已荒廢多年,雜草叢生,草間有飒飒聲,顯然是還有一些可愛的家夥。連歲亦提着衣服的下擺小心翼翼地進了廟,擡眼時,似乎有個黑影從面前一閃而過,吓得他趕緊往陸見淵那邊跑。

穿越這種事情都有了,有阿飄什麽的還不簡單嗎?!

連歲亦悶頭悶腦地跑,一下子就撞進了陸見淵的懷裏。陸見淵眼明手快地扶住了連歲亦,低頭問他,“怎麽了,歲亦?”“RP不好,碰見阿飄了!”說完,還探出個腦袋往剛才的地方看。

“阿飄是什麽?”

“就是你們就說的那種腳不沾地,飄來飄去的鬼鬼啊。”連歲亦說完,就見身後剛剛走上來的肖淮輕捏着一條細絲,挑着嘴角諷刺地笑了笑,“這世上怎麽會有鬼神,就算有,那也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說罷,指尖輕輕一彈,細絲輕輕飄飄地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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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梁上傳來一把陰沉的笑聲。

連歲亦一驚,指着廟外大喊一聲,“看,有灰機!”

衆人:“……”

房梁上面确實有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身着黑衣的男人。男人頭發披着,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左半邊的臉。連歲亦從陸見淵身後探出個腦袋,看着他,伸出手指抖了半天,嘴巴開開合合,就是沒發出聲音來。

陸見淵幫他順了順氣,連歲亦才一臉笑容地說了話,“宴師東!這造型絕壁像極了藤大筆下的宴師東!只是……哥們,你cosplay的話也不準備齊全麽?”這這,宴師東可是用劍的_(:з)∠)_

你拿把大刀,真的不開森啊QAQ

那黑衣男子從梁上躍下,站在了肖淮輕的面前。一手繞過腰,一手捏着下巴圍着肖淮輕繞了好幾個圈,不時冒出幾句評論,“多日不見,聽說你死了一遭。現在是人是鬼?”肖淮輕笑,“鬥容,你覺得呢?”

連歲亦插話,“豆蓉?”誰家父母這麽坑爹啊,取這麽個埋汰人的名字。叫做鬥容的人本來蒼白的臉瞬間青紫,手按在刀鞘上差點兒沒拔出刀來。然後連歲亦就被陸見淵揪着走了,走的時候連歲亦看了站在旁邊當背景的夏連年由衷地發出一聲感嘆。

好黑的一張臉!

敘舊的兩個人和一個大醋壇子在廟裏,連歲亦和陸見淵在廟外的馬車裏。

英明神武、豐神俊朗的陸大俠揉着懷裏連歲亦的臉,開口說話了,“這時候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嗯?”似乎是察覺到下面會有怎麽樣的情節發展,連歲亦把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連聲道:“沒心思沒心思……”

他什麽時候管別人的事情了?!QAQ他只是個嫌麻煩的懶惰的宅男罷了,別把這麽拯救世界的事情放在他身上/

陸見淵哭笑不得,只好摁住連歲亦的腦袋,以防他把自己給裝暈了。将人摟進懷裏,陸見淵低了聲音在連歲亦耳邊輕聲說道:“歲亦,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什麽明白和明白,糊塗和糊塗,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語音剛落,連歲亦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陸見淵近在咫尺的一張帥臉,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似乎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都已經傳到陸見淵的耳朵裏。連歲亦伸手推了推,陸見淵沒動,用力地再推了推,陸見淵終于動了下,連歲亦剛喘口氣,抱着他的那個大俠就更加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臭、臭流氓,他嘴巴的清白啊QAQ

好半天,連歲亦才解除桎梏。滿面通紅的某人瞪着氣定神閑的某人,炸了毛,鬧了別扭。一雙貓兒眼亮晶晶的,還帶着點水汽。

連歲亦的內心裏的小人已經掀翻了一排的桌子,被親了!被陸大俠親了!活了二十多年還會為一個吻而羞澀的人實在是難得的純情,這個剛剛失去了嘴巴的清白的人閉上眼睛揪住羊毛小毯子裹住了自己,然後縮在了馬車的一角。

心裏默念着,我才沒高興,我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 =

在無數個這般自欺欺人的回合後,連歲亦裹着的小毯子被輕輕地扯動了,一股好聞的檀香氣息漸漸靠近。連歲亦郁卒地掀了毯子,起了身,面對着陸見淵的帶笑的臉龐,連歲亦緊張得小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這個世界上,亘古不變的主題就那麽幾個,愛情就是其中之一。現在連歲亦就面臨着這個偉大的主題降臨在他身上的各種遲鈍反應。面前的陸見淵低聲笑了笑,連歲亦抿着嘴巴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好想,好想把自己裹進厚厚的棉被裏QAQ

陸見淵把還在別扭的連歲亦摟了過來,蹭了蹭連歲亦的發頂,陸見淵道:“現在是糊塗還是明白?”連歲亦哭喪着臉,真想說一句,可不可以說不明白。

似乎是知道了連歲亦的心思,陸見淵親了連歲亦的耳朵,道:“歲亦,我喜歡你。”

“……嗯。”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前面的蟲子在這麽坑爹的網絡下還是有空的時候再捉吧= =

聽說貨幣銀行學開卷考,我就這麽地開了電腦,做了好久都沒做的事情——更新

別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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