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還是很熱,也難為他能夠睡著。但施文賦今天也實在是太被折騰了,再說他也哭了那麽久了,會累的睡著也沒什麽奇怪的。

施賦斌不由在心中暗嘆了口氣,果然沒辦法狠下心去不管他。他用手摟過施文賦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溫暖舒适的懷抱讓施文賦睡得更香了,原本緊張的眉頭也跟著松開,露出一個恬靜的笑臉。

施賦斌一直盯著施文賦的睡臉看,看著看著,終於忍不住,在施文賦的唇上偷了個香。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卻讓施賦斌的心中感覺到這将是最後一個吻。

施文賦是被施賦斌叫醒的。剛睡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一時之間有點搞不懂自己在哪,在自己身上發了什麽事情。

可理智回籠,看著站在走道等自己的施賦斌,施文賦卻馬上驚醒了過來。

“到了,下車吧。”施賦斌站在施文賦的一步之遙,拿著施文賦的行李,淡淡的對他說,然後就朝外走去。

施文賦懷中複雜而忐忑的心情跟在施賦斌的身後,過了檢票口,進入大廳。

現在的時間不過淩晨五點,離火車站售票的時間還很久。

施賦斌把施文賦的行李拉到火車站門口就停了下來,站在離施文賦三步遠的地方,深深的、用最後的時間看著施文賦。

并不是他想和施文賦保持三步遠的距離,而是施文賦不願意靠近他。

施賦斌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放下行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越過施文賦再次回到火車站的候車室等待火車站營業。

什麽都沒說,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就在施賦斌從自己身邊走過,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時候,施文賦的眼中突然落下兩滴大大的淚珠。施文賦露出驚訝的表情,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他不明白他明明就沒有想哭,眼淚卻不受自己的控制拼命的往下掉。

這樣不好嗎?他的決定是對的,他們是父子,不該再糾纏下去才對。可是……他的心好難受,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麽了?施文賦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想起自己該拿行李回去了,不能再站在這裏了。

他木然的拿起行李,心中好像想著很多心事又好像什麽都沒想的拉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呆呆的他還差點被樓梯絆倒。

施賦斌強忍著回頭去看的沖動,他怕自己回頭看到施文賦會舍不得離開。坐在候車室裏,施賦斌第一次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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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大廳內只有一點紅光,代表著他一顆失落而煩悶的心。

施文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他打開家門,看著自己離開一天左右的家,在這樣的大熱天裏,只覺得全身發冷。

他把行李箱就這麽丢在客廳,人進入房間倒在床上,恍惚中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施賦斌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是他一手把他帶大的。他之所以把這裏稱之為家,那是因為有施賦斌的存在。

他為了施賦斌做了很多很多,而施賦斌也為了做了很多很多。施賦斌從很小的時候就很懂事,還沒成年,就已經換成他是在養這個家了。他們的家……

家……

想到這,施文賦的眼淚再次從眼眶中湧出,心中的悲痛難以言喻。小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吧,而他唯一的家,少了最重要的施賦斌,終於不能再稱之為家了。

天亮了,施賦斌拍拍屁股站起來,再次朝火車站外的方向看了眼,有瞬間的恍惚。再見了,我們短時間內怕是沒法再相見了。

施文賦終於忍不住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六月的天氣熱的讓人想裸奔。一眨眼,施賦斌已經來到X市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內,他每天白天都拼命的工作,晚上流連於各處聲色場所,行為舉止瘋癫得讓他的三個好兄弟的為他感到擔憂。

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從那天施文賦情況怪異的離開之後,施賦斌也變得很奇怪了。

施賦斌在這三個月內從沒打電話回去,也沒接到施文賦的任何一個電話或者一條短信。他很想知道施文賦現在的狀況好不好,但他卻不敢讓施文賦更加為難。現在他的事業剛起步,需要慎重。

而且,那天的事情歷歷在目,施文賦的眼淚就像是一滴滴麻毒,讓他想打又提不起勇氣,怕又惹他難過。他們原本是一對感情很好的父子,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方,已經無法回頭了。

在各種聲色場所裏面,很容易惹上一些麻煩。特別是人在不爽的時候,別人也會看你不爽,想過來故意找你的茬。

文章進度70%

藍戈酒吧的裏廳,施賦斌坐在座位上吞雲吐霧,他的身邊坐著幾個嬌女郎,打扮得花枝招展,美麗動人。

可是施賦斌只是把頭靠在背後的沙發上,閉著雙眼,根本就沒理會這些女人的存在。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放著好幾個空酒瓶。

“帥哥,你到底有什麽心法的事,就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嘛。”一個靠在他身上的女孩子嬌滴滴的說。

“就是啊。你不說,誰知道你在煩什麽。要是你說了,說不定我們可以給你出主意。”另一個搶得先機靠在他身上的女孩也馬上不甘示弱的馬上出聲道,那語氣酥的人骨頭都會軟。

施賦斌含在嘴裏的煙動了動,他猛地站起來,把口中的煙取下來,放到煙灰缸熄滅。他原本如鷹般的雙眼如今更加犀利,盯得讓人心頭心兒亂跳。

他看著周圍對他獻殷勤的女人,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他到這裏來只是為了喝酒解悶,連他那幫兄弟都沒叫來,這些女人來湊什麽熱鬧。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确曾經在晚上瘋狂的找人做愛,不分男女。可他那樣荒唐的行為只維持了一個月就放棄了,沒再做。

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向來不做。

那些女孩們一時間被施賦斌的語氣吓到了。可是,現在的女孩子敢來這裏的,畢竟都是膽大不怕死的女孩子,所以不一會兒,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孩子就幹笑著對施賦斌說:“哎喲,帥哥你別這麽大火氣嘛,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

施賦斌覺得跟她們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舌,於是不想再說什麽,準備起身離開。

一群人在一個染著金發的青年帶領下來到了施賦斌的面前,口氣嚣張的對施賦斌說:“喂,臭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居然敢泡我的馬子?”

施賦斌只是擡眼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要從另外一個地方離開。

金發痞子帶的小弟馬上就跑到他的前面,把施賦斌攔住了。

“站住,想就這麽跑了?”有什麽樣的頭頭就有什麽樣的小弟,那個小弟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推了推施賦斌。可惜沒推動。

那些原本一直纏著施賦斌的女孩們馬上就發出陣陣尖叫,引來吧廳內其他人的注意,女孩們也都悄悄的挪動身體,從麻煩事的中間場所離開。

施賦斌見此,心裏不屑的冷笑一聲。這就是來這裏玩的女人的本性,所以他從不會把心留在這些人身上。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表情陰冷:“讓開。”他剛才喝得有點多了,再加上心事重重,只覺得現在很累,想快點回去睡覺。

“彪哥,金毛又在惹事了。”另外一個包廂,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走到一個男人的身邊小聲的說。

“這次又是什麽理由?”被叫做彪哥的男人擡眼看了眼跟自己說話的人,用手把叼著的煙取下來。

“說那小子搶了他馬子。”

“哼。”彪哥坐起身子,伸長手臂把還有一半的煙熄滅在了煙灰缸裏。“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個倒黴的家夥是誰。他們這是今個月第三次了吧,我們也得好好回敬他們才行。”

“彪哥說的對。我們雖然才剛來這裏立足,但對方也忒不給面子了。想我們在G市,那可是……”

“算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在這裏才剛起步,人家會想打壓你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彪哥擡手阻止他的話繼續說下去,站起身來。“我們走吧,出去瞧瞧。”

金發青年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其中一個酒瓶,用力的往桌上砸。瓶子的下半部分馬上就破碎,破碎的瓶身成為了可以傷人的兇器。

“啊!”吧廳內女人們的叫聲更大了,膽小的紛紛遠離,而膽子大的則不怕死的站在外圍看熱鬧。

施賦斌看著他的動作,打了個哈欠。表演夠了沒,夠了的話他要回去睡覺了。

金發青年頓時覺得自己被藐視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口中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酒瓶就朝施賦斌刺去。

施賦斌不屑的冷笑一聲,快速的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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