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佛
手機響了起來,葉芬接聽了,是哥哥葉勇的聲音。
葉勇在電話那頭問道:“阿芬,藍心真的劈腿了?就她那條件,還真……”
葉芬沒好氣說:“哥,你老打聽她的事作什麽?難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葉勇嘿嘿笑着說:“我又不是沒見過她,怎麽可能看上她?就是許飛雁,以前不是逼于家裏形勢才跟藍心談嘛?”
葉芬一聽葉勇提起許飛雁,随口問道:“哥,要你是許飛雁,會看上我嘛?”
葉勇笑着說:“那是當然。藍心不算難看,可是一副畏手畏腳的模樣,怎麽看怎麽不上臺面,你跟她站一起,誰都會更注意你的。”
葉芬嘀咕說:“她現在變了,不像以前那樣了。”說着想起剛剛的話題,追問說:“哥,你還沒說,為什麽老打聽藍心的情況?”
葉勇拍着頭說:“是焦子贊想打聽,我幫着問問。你就說,藍心現在究竟跟誰在談?”
葉芬思索了一下說:“哥,我實話跟你說,飛雁已經跟藍心分手了,兩人沒關系了。至于席慕裏,你覺着,這麽短的時間,而且憑藍心這模樣這處境,真能攀上席慕裏?席慕裏又不是瞎的。”
葉勇“哈”一聲說:“好,我照這樣跟焦子贊說,他自己判斷去。就是追個債,他還追得小心翼翼的,服了他。”
挂了電話,葉芬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自語說:“藍心,是你自己說的,不當我是朋友了,既然這樣,你不要怪我。”
喬藍心走着路,打了一個噴嚏,不由揉揉鼻子。她把長發撥向後,走進一家美容美發中心。
一個小時後,喬藍心換了一個短發的發型。
理會師站在她身後,贊嘆着說:“我本來還有些可惜小姐一頭長發,沒想到小姐也很适合短發。這個發型顯得小姐脖頸修長,看起來亮眼了很多。”
喬藍心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點頭說:“利落多了。”
理發師笑着,拿了喬藍心的會員卡幫忙去結賬。
才出理發中心,焦子贊的電話就來了。
焦子贊很禮貌,先問候了喬藍心一句,又笑着說:“喬小姐,是這樣的,一些賬目要跟你當面對一對,你看看,咱們約什麽地方見個面?”
喬藍心道:“焦先生,賬目的事,你跟董浩然對一下就行,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月底再一并說。”
“喬小姐,我是必須要跟你見見面的。”焦子贊含蓄說:“你現在又沒有男朋友,和我見見,不用怕別人吃醋。”
和許飛雁分手了,跟席慕裏的緋聞只是誤會,要是讓別的供應商知道了,你的商鋪馬上就得關門。
喬藍心聽出焦子贊語話裏別的含意,無奈說:“好,你說個地點。”
焦子贊報了一個咖啡廳的地址。
喬藍心趕到咖啡廳裏,焦子贊已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份點心。
見她來了,焦子贊揚手喊過服務員說:“給這位小姐來一杯咖啡。”說着詢問喬藍心說:“喬小姐要什麽點心?”
喬藍心随口說:“來一份焦糖布丁。”
服務員一走開,焦子贊也不裝了,直接說:“喬小姐,我知道你目前沒錢還債,這樣吧,你拿玉石抵債好了。”
喬藍心閉了閉眼睛,很快睜開說:“焦先生,你就看死我沒法翻身麽?”
焦子贊說:“喬小姐,你能否翻身我不知道,但是我目前是很艱難,很希望喬小姐能先把債務結清了。”
喬藍心沉默一下,這才說:“焦先生讓我拿玉石抵債,怎麽不去我的玉石鋪,反約在咖啡廳?”
焦子贊看一眼喬藍心的脖頸,這才注意到她剪了短發,一時贊一聲說:“喬小姐這發型很精神。”
喬藍心一觸焦子贊的視線,馬上明白了過來,敢情他是看中自己佩戴的玉佛了。
她所戴的玉佛,還是喬振飛初期做玉石生意時,在玉石批發場淘來的,當時只花了三千多元,但是這件玉佛擱現在,市場價早超一百萬了。
喬藍心先前還篤定着,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有這件玉佛,就是紀巧豔,也還戴着一只超一百萬的玉镯,并價值二十多萬的金飾。有着這些,還是有底氣的。可現在……
焦子贊看着喬藍心,低聲說:“這咖啡廳不遠處,是一家玉石鑒定中心。喬小姐的玉佛屬什麽級別,鑒定中心自然會給一份鑒定書。你放心,玉佛價值要是超過債務,我會多退少補。”
喬藍心一擺手說:“不用去鑒定中心了,憑你的眼光,當然知道這件玉佛的價值。”
說着摘下玉佛,輕輕擱到焦子贊跟前說:“給我寫一張收條,到時你跟董浩然對一下賬目,把債務銷掉吧!”
焦子贊有備而來,在公文包中拿出紙筆,寫了收條,簽了名字和日期,推到喬藍心跟前。
喬藍心掃了一眼,收好了收條。
焦子贊的事情辦完了,拿了公文包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喬藍心喊住他說:“焦先生,你拿到玉佛了,并不虧。這幾天,希望你不要落井下石。”
焦子贊回頭說:“喬小姐,你也不容易,我不會多嘴的。”
看着焦子贊走了出去,喬藍心正要站起來,見服務員送來咖啡和布丁,便又坐好,端起咖啡喝起來。
另一頭,紀巧豔帶着白玉珠,照着董浩然給的電話,找到租房中介,讓中介領着去看房。
很快的,紀巧豔打電話給喬藍心說:“藍心,那些房子都不能住人的呀!”
“媽,怎麽了,房子鬧鬼麽?”
“鬼都看不上那樣的房子吧?”紀巧豔委屈說:“房間小得只能放一張床,還要是一米二的床。浴室只有巴掌大,洗澡都轉不開身的那種。更可怕的是,還有壁虎。我們進去看一家,有一只壁虎落在白玉珠手臂上,差點把她吓流産了。”
“媽,我們沒錢,只能将就一下的。”喬藍心說。
紀巧豔說:“可是那樣小的房子,我們的家具全用不上了,我睡慣了大床,我……”
喬藍心想一想說:“那這樣吧,我們這幾天繼續住酒店,租房子的事遲些再說。”
“可是酒店那樣貴。”紀巧豔建議說:“咱們搬一家便宜的酒店吧?”
“不,這幾天就要住貴的酒店。”喬藍心說。
挂了電話,喬藍心也無心在咖啡廳再坐下去,走到櫃臺結賬。
她遞過信用卡,收銀員一刷,笑着說:“小姐,你信用卡額度超了,不能刷了。”
喬藍心一怔,翻了翻手包,找出錢包,一邊問道:“多少錢?”
收銀員答道:“一百六十元。”
去搶啊去搶啊!兩杯咖啡兩份點心要一百多元。還有,那個死焦子贊,就不會付完賬再走嗎?
喬藍心看着錢包裏幾張零錢,尴尬得不行。她剛才去商鋪發工資,是把剩下的兩萬元放在董浩然那兒當活動資金了。
她正要撥打電話給紀巧豔,眼角餘光瞥見有兩人從咖啡廳包廂走出來,打頭一人,身姿挺撥,派頭十足,不由脫口喊道:“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