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當天, 劉書記一行人跟着林木又再次來到了上河村。
“這劉書記咋又來了?”
村民們擠在公社門外,議論紛紛。
“你們還記得江三爺家那份被人偷走的水車圖紙不?”
張翠芬像是渾身打滿了雞血似的一樣激動。
“當然記得,那份圖紙不是被人偷走了嘛。”
“是被偷走了不假, 那人拿着水車圖紙去鄉裏找了劉書記,并且說那圖紙是他畫的。”
張翠芬娘家有個兄弟, 也是在鄉裏辦事處工作, 剛好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啥, 是誰這麽不要臉,那圖紙明明是有財他閨女珠珠畫的。”
“二狗子說的沒錯,你就被賣關子了, 快說那人是誰?”
老崔嬸她們忍不住催促道。
“你們肯定想不到那人會是誰。”
張翠芬神秘兮兮地環視了一圈,這才小聲道。
“是宋齊軍。”
“啊,咋會是他?”
村民們頓時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這咋會是那宋齊軍啊,他為啥要幹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Advertisement
“聽說是為了返城,就巴巴地把圖紙偷走獻上去了,我就說嘛,昨天劉書記他們來看水車,為啥不找有財江珠他們, 而是找那宋齊軍,并且倆人說話那樣怪, 我今個算是想通了,合着他給人家劉書記說,那圖紙是他畫出來的。”
“這人待多不要臉,才能幹出這種事啊, 我算是看錯他了。”
“就是,這種人咋配當咱組的隊長。”
“我打開始就瞧他不是個好的, 你們還記得不,當初,他非說人家江珠喜歡他,敗壞江珠的名聲,最後還不是被打臉了。
人家江珠當着大家夥的面都說了看不上他,他這是看自己吃不上江家的軟飯了,就開始琢磨回城了,你想回城,幹嘛不憑自己的本事回去,非要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我就說前兩天他為啥三天兩頭地往鄉裏跑,原來是做了這種事。”
“不過,劉書記是咋發現那圖紙不是宋齊軍畫的哪?”
“是林隊長揭發的他,原本那宋齊軍的返城申請書今天就準備遞上去哪,這要是被上邊蓋上章,這事可就定下來了,并且鄉裏縣裏都會認為那圖紙是他畫的。
他人又可雞賊,說自己為人低調,不想出名,不讓人說出那圖紙是他畫的,到時候劉書記他們肯定也不會往外說,咱也被蒙在鼓裏,會以為是其他人也會畫水車圖紙哪。”
張翠芬說道,臉上滿是對宋齊軍的鄙夷。
“我呸,什麽低調,什麽不想出名,這人可真卑鄙,幸好林隊長揭發了他……”
……
“小江同志,你仔細看看,這份圖紙是不是當初你們被偷走的那份。”
江珠從劉書記手裏把圖紙接了過來,當初她畫圖紙的時候,特意留了個心眼,把其中一小部分給故意繪錯了,給江三爺造水車的時候,她給他說了正确的造法。
她一看這圖紙,就發現這圖紙明顯就是她畫的那份。
“你能看出這上面有哪些地方畫錯了嗎?”
劉書記這次多長了一個心眼。
江珠把她故意畫錯的部分指了出來,這下劉書記他們才相信了這圖紙是面前這個小姑娘畫的。
“好啊,這下終于找對人了。”
劉書記猛地松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沒有人搭理他的宋齊軍,臉色煞白。
“劉書記,那圖紙不是我偷得,那是我……不小心撿的。”
“宋知青,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認識到你犯的錯誤,那圖紙無論是你偷的,還是你撿的,你都不能欺騙組織說那圖紙是你畫的。”
劉書記對面前的年輕人極為失望,但更多的是不待見,今天早上,要不是林木去鄉裏攔住了他,他現在恐怕早就把這宋齊軍的返城申請書遞上去了。
這要是被縣裏的領導知道,那圖紙是宋齊軍冒名頂替的,更甚至,那圖紙是他偷來的,這樣一個品行敗壞的人,他們還大力表揚他,讓他回了城。
那這不是給組織抹黑嗎。
而他這個書記,就因為那宋齊軍差點犯了大錯誤。
“是我鬼迷心竅犯了錯誤,我已經知道錯了,還希望劉書記能給我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接受改造。”
宋齊軍臉色漲紅,低着頭,放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攢成了拳頭。
“你知道錯就好,不過這種事,可不是一句知道錯就能了結的,你就等着通報批評吧。”
劉書記已經想好了,等過幾天他就來上河村開批/鬥大會。
“劉書記,劉書記……”
宋齊軍頓時慌了,要是開了批評大會,他的名聲可就徹底壞了,并且,這将成為他一生都抹不掉的污點,那他以後還咋回城?
“真是活該,讓你幹這昧良心的事。”
江有財朝那宋齊軍吐了一口口水,叫他說,開批/鬥會,這還是輕的,誰讓他偷閨女的圖紙了,竟然還不要臉地說是自己畫的。
“劉書記,劉書記……”
宋齊軍追了上去,可劉書記他們壓根就不搭理他,他們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宋齊軍看着劉書記他們的背影,心中哇涼,更多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村子裏那些人的目光與指責。
他返城的夢破了……都怪那個林木,要不是他去揭發他,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他心中充滿了恨意,對林木的恨意,對村民的恨意,對劉書記的恨意……對命運不公的恨意。
……
“林木叔,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江珠打心眼裏感謝那林木。
林木繃着一張臉,黝黑的臉上此時透着幾分紅,神情別扭。
“誰幫你們了?我那是上鄉裏有事,就順口一說……”
“我就說嘛,你咋會這麽好心幫我們,原來是你說漏嘴了。”
江有財可沒有忘記當初分組分田時,那林木是怎麽對他們的,他就說嘛,這樣的人咋可能會那麽好心幫他們。
“你……”
林木聽到江有財的話,頓時一肚子氣,他哼了一聲,就走了。
“爸,不管咋樣,人家林木叔這次到底是幫了咱,要不是他的話,這件事恐怕咱還被蒙在鼓裏哪。”
江珠忍不住說道。
“珠珠說的話在理,這次多虧了人林木。”
老崔叔在一旁接腔道,他昨天原本想找劉書記給他說說林木做的那些糊塗事,可他昨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又經歷了這樣的事,讓他對那林木有了一些改觀。
那林木今天做的事,這才叫人事嘛……
……
接下來幾天,江珠把水車圖紙原來錯誤的地方都改正了過來,劉書記還想讓她去縣裏給大家夥傳授傳授經驗,可江珠懶得去。
那江有財和張雲倒是争着想去,夫妻倆為此還新做了一身好衣裳,胸前戴着大紅花,去縣裏給領導們,還有其他村的隊長們做演講。
“大家夥不知道,有了那水車,給莊稼地裏搞灌溉要多方便有多方便,要多省事有多省事。
我們村別的組都是用扁擔挑水,一次撐死挑兩桶水,這多慢啊,我們組就不一樣了,一頭毛驢拉着那水車,那河裏的水就嘩嘩地往莊稼地裏流了,壓根就不需要人,你們猜為啥我們組能造出來水車?”
江有財在臺上講的滿面紅光,下面坐了一屋子的人,都是其他村的隊長,還有領導,他們都聚精會神地聽着,唯恐漏掉了一個字。
“為啥啊?”
“這都是因為我閨女啊,因為我閨女聰明,當初我們那組的人,老的老,弱的弱,村裏分給我們組的又是下等田,那田在半坡上,澆水很困難啊,當時我們都站在地裏發愁。
我閨女這時候來了一句,她說,爸,你別犯愁,咱組沒有其他組人多,澆水又困難,那咱就讓這水主動跑到田地裏,當時我一聽,就驚了,這水又沒有長腿,它咋可能會主動跑田地裏啊?
後來我閨女把圖紙畫了出來,那水車被造好按在河邊,你們猜咋樣?”
“咋樣?”
衆人齊聲問道。
“那河裏的水啊,嘩嘩地流了出來,都往田地裏跑,攔都攔不住啊。”
江有財越說越興奮,“這是為啥啊,這都是因為我生的閨女她聰明啊,她和其他人不一樣,我這個閨女從小就遺傳了我的聰明勁,再加上,我閨女她上過學,看的書多。”
“咋是遺傳的你,那明明就是遺傳的我。”
張雲忍不住對丈夫翻了一個白眼。
“我和大家夥說啊,我的這個閨女從小就懂事的很,能畫出那水車圖樣一點都不奇怪,我閨女……”
大家夥原本是來聽經驗的,可這臺上簡直成了那兩口子誇女兒的誇誇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大家夥都恨不得也生個這樣的閨女。
“有財,你們兩口子別總說你那閨女,也說說那水車,給大家夥傳授傳授經驗,說說那水車是咋造出來的,是咋用的。”
劉書記見這下面坐了一堆的幹部,尤其今天,周平山周書記也在場,臺上那兩口子就是不往正事上說,他有些着急。
“劉書記,我說了啊,那水車是因為我閨女聰明畫出了圖紙才造出來的,并且那水車用一頭毛驢拉,那河裏的水就出來了,這都是我閨女想出來的法子……”
劉書記見他又要誇閨女了,連忙打住了他的話頭。
“劉書記,你坐下,別打斷他,讓他們兩口子繼續說下去。”
周書記一臉笑意地看着江有財他們。
“江同志,你們倆繼續說。”
劉書記見狀頓時不吭聲了,連忙坐了下去。
“那我就繼續說了……”
……
江有財兩口子,天天穿的一身光鮮地去縣裏講話,這可煞是羨慕死了村子裏的人。
“聽說人家報社裏來人了,還要給江珠她們拍照哪。”
張翠芬滿臉羨慕,她啥時候也能上一次報啊,這要是能登上一次報紙,那簡直光宗耀祖啊,這事夠她出去吹一輩子。
“誰讓你沒有生出江珠那樣的閨女,江老根這次肯定要後悔當初分家了,要是他當初沒有把有財他們一家趕出去,恐怕他江老根說不定也能跟着沾光上一次報紙哪。”
“就是,當初有財一家子被趕出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分的糧食就一袋谷糠,當時那江老根真是豬油糊了心了。”
報社的王記者,此時正在江珠家裏。
江珠不願意上報紙,這可難為壞了王記者,因為他的文章都寫好了,名字就是,“鄉村能人”,可誰知道這能人,她不願意上報紙,這可咋辦?
江珠就想低調的過日子,不想走到哪都有人認識她,這樣讓她很不舒服。
江珠不願意,可那江有財夫妻倆正巴不得上報紙哪,江珠連忙拉住了他倆,要是他倆上了報紙,以後再去做投機倒把的事,那不是可就容易被人認出來嗎
江珠和他倆說明了利害關系,他倆頓時也改了口,這報紙不能上!
王記者原本都想好了,能人不想上報紙,可以,那就讓能人的爸媽上報紙,這樣也說得過去,到時候名字就改成,“能人的父母”。
可誰想到,到最後江有財他們也不願意上報紙了,這上報紙可是好事啊,說出去多風光,并且大家都認識你,他着實不明白,為啥這一家子都不願意上報紙。
難道是低調?
後來沒法子,江有財把他娘張秀蘭拉過來了,王記者只能給拍了照。
張秀蘭這輩子沒有上過報紙,她連上報紙這種事,連想都不敢想,她就是一個在地裏刨食的,今天托了孫女的福,要上報紙了。
她高興的嘴都合不住,早知道,以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她就應該多疼疼二丫,二丫現在出息了,她這個做奶奶的出門串門子,那腰杆子都能挺得筆直。
村子裏的人見到她,都格外親熱地稱呼她一句,珠她奶。
這讓活了大半輩子的張秀蘭頭一次體會到被人這麽尊重。
江有財一家出了風頭,揚了名。
村子裏有人高興,例如老崔叔,老崔嬸她們,有人眼紅,例如李二狗,張翠芬她們,還有人懷恨在心,例如張大花,江玉……她們。
“這麽大年紀了,你咋這麽不知羞,還上報紙。”
張秀蘭從小兒子江有財家回到自家家後,江老根陰陽怪氣的話迎面便朝她砸了過來。
“你這個糟老頭子,咋這麽孬,我上報紙咋了,你想上還上不去哪。”
張秀蘭見他那面色有些心虛,頓時嘲笑道,
“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眼饞我上了報紙,你不是最喜歡你那大兒子,大孫女,最瞧不起我的三兒,那你咋不讓你那大兒子,大孫女讓你也上個報紙?”
江老根被說的惱羞成怒了起來。
“不就上個報紙,有啥好得意的,他江有財這輩子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不信咱就等着瞧吧,你別看他這會怪風光,有啥用,咱是莊稼人,就應該好好在地裏刨食,你看他不好好在地裏種莊稼,成日裏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你就嘴硬吧。”
張秀蘭懶得搭理他。
江老根氣的一個勁地蹲在牆根抽旱煙。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江珠他們家晚上去收雞蛋,白天去賣雞蛋,賺的錢都攢了下來,之前縣裏因為水車的事還獎勵給了他們家一百二十塊錢,合着以前賣雞蛋賺的錢,差不多有二百多塊錢了。
雖然手裏有了點錢,可他們一家三口在村子裏,依舊穿回了之前的那身破衣裳,吃的東西,也盡撿一些不紮眼的。
就好像,之前鬧出的大動靜不是她們似的。
田裏的莊稼因為施了肥料,所以長得比其他兩隊的還要好。
而宋齊軍自從被批/鬥後,整個人越發地沉默不愛說話,他原來的隊長也被知青李建平給取代了。
“牛窪村來人了!”
一大早,江珠家的大門便被敲響。
“張隊長,那丫頭就是叫江珠,我記得很清楚,當初就是她說咱生産隊裏的莊稼生了蟲災。”
李老漢現在後悔死了,當初他要是能把那叫江珠的丫頭說的話聽到心裏,恐怕他們隊的莊稼也不會成那個熊樣子。
“你怎麽不早說。”
張隊長氣急敗壞地埋怨人。
“這件事,副隊長李大牛知道,我以為他會告訴你哪。”
李老漢瞥了一眼在旁邊站着的李大牛。
李大牛不知道事情為啥會到這種田地,當初他以為莊稼苗發枯發黃,是因為田地裏缺水,旱的,可慢慢的無論他們澆了多少水,那田地裏的莊稼苗都沒有變青,反而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去。
他當初聽那江珠說莊稼苗生了蟲,他還以為是對方不懂裝懂,如今看來,真是被她給說着了,此時他後悔不已。
“隊長,這事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江珠她一定會幫咱的。”
李大牛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老漢聽到李大牛說的這話,就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
當時李大牛還要給人家扣個破壞分子的帽子,并且他們那樣不依不饒的說了一些看不起人的話,人家最後給了兩毛錢,才讓人家走,人家好心好意地告訴咱這莊稼生了蟲災,咱不僅不聽,還要把她扭送到鄉裏,挨批/鬥,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更咽不下這口氣。
人家那丫頭不幫咱,咱也沒啥話說,畢竟是咱先把人給得罪了,但這李大牛憑啥說人家一定會幫忙。
老崔叔敲門,見裏面沒有動靜,這一家子肯定還睡着哪。
“張隊長,要不你們先去村委會坐坐,喝點茶。”
張隊長他們都火急眉毛了,哪裏還能喝的下茶啊,可他們也知道,這麽早上門叨擾,确實也有些不好,只能帶着人先在村子裏等着。
“大牛,你之前不是讓人來她家說過媒嗎,那你應該和那丫頭挺熟的,待會你可要在一旁給我們說點好話啥的。”
跟着張隊長他們一塊來的人說道,他可是聽說了,這李大牛瞧上了人家,不過對方的媽就是性格有點潑辣,不過這沒事,人家姑娘可是個有能耐的,會畫水車圖紙哪。
“你們放心,來到這,就和來到自己家一樣,我肯定會幫你們說好話的。”
李大牛從王彩蓮哪得知了,江珠願意嫁給他,可是因為江珠她媽嫌棄他家人口多,不肯同意這門婚事。
他當時聽到這話,得意極了,他就說嘛,他李大牛可是生産隊副隊長,這十裏八鄉哪個姑娘不想嫁給他享福啊,上次他登門,是因為堂姐的事,沒好意思問對方對他是個啥意思。
上次,他估摸着,對方可能因為堂姐的緣故,而對他有偏見,不過,他又特意托了王彩蓮來說和。
這樣三番兩次地請人來上門,也算是給足了江珠面子,同樣,也讓對方看清了他李大牛的誠意,對方沒有理由不同意。
雖然說,江珠她會畫水車圖樣,可那東西只有搞灌溉的時候才能用到,畢竟比不上糧食,也就出一點虛名罷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他李大牛的眼光就是好。
李大牛不知道的是,那王彩蓮說江珠願意嫁給他那話是故意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一籃子雞蛋和半袋糧食。
王彩蓮想的是,她沒有把人的媒給說成,但至少她把人閨女說的願意嫁給他了,那這一籃雞蛋和半袋糧食,他李大牛就不好意思再給她要走了,因為她這媒是說成了一半。
而那李大牛想的是啥,她江珠願意嫁給他,那這事就算成了,至于江珠她媽嫌棄他家人口多,到時候,他就扯個謊,就說結婚後就分家單過,先把人騙進來再說。
“我去敲門吧,讓江珠她起來,咋能讓大家這樣等她,畢竟你們是我李大牛的叔伯啥的,那也就是她江珠的叔伯。”
此時的李大牛已經完全代入了江家未來女婿的身份中。
“大牛,沒事,我們再等等。”
李老漢他們心裏可是十分清楚,你李大牛和人家姑娘事還沒定下來哪,啥你叔伯就是她叔伯的,真是不知所謂。
村民們一個兩個都下工了,見到村子裏有一群臉生的人,都忍不住向老崔叔打聽是咋回事。
去莊稼地裏打算去給江老根送飯的江玉剛好聽到這些事,她走到牛窪村這些人跟前。
“你們放心,珠珠是我妹妹,她肯定不會忍心看你們莊稼地成那個樣子的,她一定會幫你們的。”
張隊長見面前這個女孩自稱那江珠是她妹妹,他頓時激動起來了。
“你是她姐姐了?!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們就放心了。”
“江玉,你們倆可不是親姐妹,說到底你也就是她堂姐而已,你可別替珠珠做主。”
老崔嬸看不過去,忍不住說了一聲,她現在不知道咋了,以前她聽江玉這樣說話,就覺得這閨女懂事,心眼好。
可現在再一聽這話,就感覺處處不對味。
“老崔嬸說的沒錯。”
張翠芬對江玉翻了一個大白眼,叫她說,這江玉就是一個攪屎棍子,人家是來江珠額,關你啥事,你就湊上去摻和。
“翠芬嬸,你們怎麽能這樣說我,我沒有要替珠珠做主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珠珠那麽善良,那麽熱心,一定會幫助他們的。”
江玉說着話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是啊,這個小姑娘也是為我們好,你們咋能那樣說她啊?”
李大牛忍不住站了出來,替江玉出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抱住你們啵一口!
這章是兩章合一章,晚上十二點還有很大很長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