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臺的風吹得你有些頭疼。

現在是東京時間晚上九點半, 事情的起因要從你撿到一個禦守開始。

這個禦守上面有着淺草寺的标志,寫着“平安”兩個大字,看起來有點眼熟,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它你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心跳得很快。

[蘇格蘭卧底暴露了!琴酒下令讓黑麥解決他了!]這個禦守的話讓你停住了回校的腳步。

手機上赤司征十郎的消息你已經無暇顧及,你拍了拍禦守的灰塵, 問它:“蘇格蘭?諸伏景光?他現在在哪?”

[你、你在跟我講話嗎?]禦守震驚地問你。

“沒錯,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你來不及向它解釋太多, 趕緊問它具體情況。

[蘇格蘭現在在旁邊那個樓的天臺, 黑麥在後面追他。]手上的禦守語氣聽起來有點着急。

你趕緊往它所說的大樓趕去,邊跑邊問:“黑麥是誰?”

[組織裏的狙擊手,諸星大。]聽到禦守的回答時,你腳步微頓,稍微有些松了一口氣, 并且發了條信息給松田陣平。

“蘇格蘭, 你已經暴露了。”赤井秀一舉着槍,語氣冷漠地說。

諸伏景光看向背後已無退路,眼神堅定地和他對視。

“這個組織總有一天會被消滅的。”

在他們打起來時, 諸伏景光假意被赤井秀一扔出去, 悄悄順走了他的槍。

“不,我拿你的槍并不是為了殺你。”他和赤井秀一對峙了一會,在對方提出“好好聊一下”的時候認真地說。

他可以犧牲,但絕不能白白犧牲, 不能連累他的同伴。

諸伏景光閉上眼, 想要扣下扳機。

“等等!”你跑到天臺時已經氣喘籲籲, 來不及喘口氣就出聲阻止了他的自殺行為。

兩個人聽到聲音同時朝你看來, 諸伏景光看見你整個人一愣, 對你的出現有些驚慌:“小柚,快走,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拼命跑上來的你低着頭緩了一下,然後對着他開口:“光,不要沖動!”

對方有些焦急,眼神裏一直示意你快點離開。

你朝他們走過去,讓手機君确保周邊沒有其他人員,也沒有監聽器之類的存在後,對着他們說:“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們好好聊聊嘛。”

“這裏可不是什麽可以玩樂的地方。”赤井秀一表情嚴肅對你說。

你眼神漂移對他說:“沒有啦,畢竟赤井先生可是FBI诶——”對方怔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你語氣誇張地問: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赤井秀一差點沒繃住自己的表情,臉色難看地看着你。

“你們FBI還要靠女人來潛入組織嗎,這是我想請教的問題。”你眨巴着眼睛,語氣十分誠懇。

赤井秀一差點想當場就走,他問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再拖延下去就要被其他人發現了,你湊到諸伏景光旁邊跟他說:“放心吧,我通知了卷毛警察先生,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到樓下了,我們先撤。”

然後遞給赤井秀一一個“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眼神。

總之,身份莫名其妙暴露、還要留下來善後的赤井秀一十分無語,以至于在見到急匆匆跑上來的安室透後失去了耐心。

“我聽到了槍聲,蘇格蘭怎麽樣了?”他控制住微微顫抖的手,假裝不在意的問。

赤井秀一擦了擦自己的槍,壓下帽子說:“中了我一槍後跑了,不過放心,我已經處理掉叛徒了。”

赤井秀一此時的腦子全是你那幾句FBI,因此沒注意到安室透臉上悲憤的表情,他擦肩而過,手裏拿着手機已經讓人開始調查你的信息了。

徒留安室透一個人在原地低着頭,不知道思考些什麽。

“小柚,謝謝你救了我,”你愉快地接受了諸伏景光的道謝,但是下一秒,對方認真地看着你,語氣嚴肅且擔憂:“你一個人怎麽能來這麽威脅的地方,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你向前面的松田陣平司機投去求救的眼神,對方無視你的求救,反而附和着諸伏景光說:“景光說得沒錯,這位小朋友,不知道有什麽危險不要擅自行動嗎?”

你“哼”的一聲扭過頭去,小聲嘀咕:“要是再晚一點景光可就沒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猜到你身上應該有什麽秘密,但彼此達成共識不問出口,諸伏景光聽到你不思悔改的樣子,臉上寫着“我錯了,但下次還敢”,嘆了一口氣,停止對你的教育,十分真誠,溫柔地笑着對你說:“不管怎樣,還是謝謝小柚,你救了我一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你對他過于鄭重的感謝有些猝不及防,還沒想好要怎麽反應,就聽見前面的松田陣平拆臺說:“得了吧景光,你回去後可不能出現在大家眼裏了,”他戴好墨鏡,趁紅綠燈的時候轉過頭來說:“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和景光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看着他眼裏複雜但很純粹的情感,忍不住感慨,他們之間的感謝真的很深。

也不由得慶幸諸伏景光活下來了。

“對了,”你想起來回去的路上讓手機君僞裝一份監控的時侯,手機跟你講安室透在你們走後趕到了天臺,你問諸伏景光:“透君怎麽辦?要是以為景光犧牲了的話,他會難以接受的吧?”

而且說不定還會和那位FBI卧底打卧底,得不償失。

諸伏景光望向窗外,開口說:“最好還是不要讓零知道,為了他的安全,暫時先保密吧。”

你點點頭表示會隐瞞好的,就是稍微有點心疼安室透。

“放心吧,零那家夥在警校常年第一,還能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一定沒事的。”松田陣平安慰地說,同時又有點陷入回憶。

“嗯,一定會平安回來。”諸伏景光眼裏閃着光,你想那大概是名為信念的光。

為了人民和國家的信念。

你把放在口袋的平安禦守拿出來,擦幹淨後遞給他:“那些禦守應該拿不回來了,這個是我撿到的,”你認真看着他,“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許再丢了!”

諸伏景光接過你的禦守,笑着揉了揉你亂糟糟的頭發說:“好,這次一定不會弄丢了,謝謝你。”

前面的松田陣平聽到你們的對話,表情不滿地大聲投訴你:“喂喂喂,我怎麽就沒收到過你給的禦守?”

你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後很有默契地無視了他的問題。

“景光,你要再弄丢的話給我算了!”松田陣平假裝威脅他說。

諸伏景光把禦守好好收好,這次你沒有再聽到平安禦守的哀嚎和拒絕後,終于偷偷松了一口長氣。

太好了。

兩個人送你到達目的地後你還有些不舍,問諸伏景光:“景光,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對方給你遞來了一把糖果,也不知道他的口袋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糖果,放在你手心上說:“放心吧,我活下來了,那麽終會想見。”

“下次見面,我給你帶最喜歡的蛋糕,我們大家一起聚會吧。”雖然不知道這個下次說什麽時候,但對這種美好的、聽起來讓人很有盼頭和希望的約定,你總覺得就在不遠之後,你勾起小指,認真看着他:“那,拉勾吧!”

在一旁被你要求拉勾的松田陣平說他是個成熟的男人,不玩小孩子那一套,你和諸伏景光盯了他一會兒後他才頂不住你們的視線後乖巧地拉了勾。

回到高專後五條悟敏銳發現你的心情異常地開心,周邊冒着小花花,他熟練地偷走你手裏一顆糖,問你:“有什麽好事也跟老師我分享分享嘛。”

自從五條悟實習當老師後,他對自己的自稱已經變成了[老師],每次聽到他這麽稱呼自己的時候,你總覺得有點對不起老師這個職業。

“沒什麽,只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因為諸伏景光平安活下來,心情十分愉悅的你決定不和他計較。

因為剛才經歷的事,你想起一個問題問五條悟:“悟,你出任務也會有生命危險吧?”

五條悟點頭又搖搖頭,吃着糖說:“我的話,不用擔心哦,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因為,我是最……”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打斷施法,你無視他後面的那句聽了百八十遍的話,問他:“總之身為咒術師就會有生命危險吧?”

話沒說完梗在心裏的五條悟有點不開心,點了點頭。

“那——”你突發奇想建議說,“我們來舉辦搖滾喜久福派對吧!”

你不知道高專的咒術師們生命會在哪一秒停止,哪怕救了諸伏景光一命的你也很清楚,咒術師不同于普通人,以你一個人,很難去改變他們的結局,所以,與其定下約定,你想,不如趁還活着,好好做自己想做的吧。

“诶——派對嗎!”五條貓貓聽到喜久福和派對,如果他有耳朵的話,你懷疑他耳朵都要開心得立起來。

“好耶!”這個時候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一名成熟的老師這件事的五條貓貓大聲地說。

你看見他不管不顧就去邀請其他人,忍不住搖搖頭。

五條老師看樣子是成為不了一個正經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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