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視【已修】
撕心裂肺的疼稍稍挽回子桓迷亂中的絲絲理智,待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明明知道此番的作法只能讓環兒更狠他,這不是他想要的,望着到她蓄滿淚水的眸子他知道他走錯了!
一向步步為營的他今天卻像個流氓似的強要了她,停止對環兒的傷害,抽出在她身體內的屬于他的那部分!
“怎麽!你發洩完了?”環兒諷道。
子桓眼神閃爍,盡量不去理會她的刺言小心抱她到床榻上。
本想推開他的環兒察覺到子桓的顫抖,瞟到他滿是愧疚的神情,心裏像是有東西堵着一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閉上眼不去理會他,只想讓他快點離開,從此以後各不相幹!知道她甚至吝啬看自己一眼,子桓頹然倒地斜靠在塌上背對着環兒,他知道他該死!
聽到動靜環兒微微睜開眼,望着到他孤寂的背影比平日裏單薄了許多,她有些不忍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麽。此刻,子桓垂着頭心想反正已走到絕路,只有拼死一搏呓語道:“你知道我愛了你有多少年了嗎?”
伸出的手僵在半路,腦中轟的一下,所有憤恨因為他的一句話竟不翼而飛!他突然的表明心跡,令她有點不安有點懷疑有點歡喜,正在她躊躇時身體裏突然有一個聲音對她說‘你們不可以!’她猛然清醒随後哽咽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子桓轉身眼神裏的慌張與不安令環兒一驚,生怕環兒說出什麽狠絕的字眼,那他便會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此刻曹操的柔情在她腦海劃過,她不能做出對不起曹操的事,畢竟他對自己很好!子桓将她的顧慮看在眼裏,眸彩瞬間暗下來:“你愛的是父親!”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環兒一怔,慌道:“不……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不是光說就能明白的!我……”說着子桓擡手附上她的唇,環兒的言下之意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她心裏沒有他,含着笑意道:“我明白了!”湊上前重新吻住了環兒,她身子瞬間僵住,他明白什麽了?
他的指尖插在她的發間緩慢且深沉的吻直教倆人意亂情迷,子桓伸手解開殘留在環兒身上的衣服環兒擡手阻止,子桓擡頭凝視着環兒顧慮重重的目光輕聲道:“不要拒絕我!把你的心交給我!剩下的一切都由我來擋着。”
他蠱惑的容顏在這一刻銘刻于她的記憶裏,他輕輕的嗓音直擊她本來就脆弱的心房,有什麽東西洶湧而來,令她心裏的築牆潰不及防,卸下所有的防備與羁絆迎接與他每次最深人的結合,望着那俊美的容顏此刻她才終于感受到與心愛之人共赴雲雨巫山的樂趣。
空氣中彌漫着香爐緩緩吐出的熏香夾雜着歡愛之氣,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聽着她唇間壓抑的呻吟,看着她随着他節奏顫動的豐盈,灑滿枕間微微起伏的發絲,搭在他胳膊上緊繃的纖腿,這一切如今就在眼前,他正在享受她的身體享受她的甜美,環兒你終于是我的了!
子桓攬環兒在懷看着她那嬌豔欲滴的神情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夾雜着滿滿的不真實,想到此處,手臂又加了些力道恨不得将懷裏的人嵌入他的骨髓裏,那麽他就不會這般的患得患失!
到了半夜,環兒突然被一陣的窒息弄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子桓放大的俊臉在她眼前,着實的吓了她一跳,知道環兒醒了含着她甜美嬌潤的唇問道:“什麽時候?”聲音略帶些嘶啞,卻極是蠱惑人心,環兒一時被迷的失了心智忘記回答。
子桓張嘴咬她一口,她立刻清醒,捂着嘴委屈道:“幹嘛咬我?”他低低一笑,轉而很正經的問道:“我問你什麽時候心裏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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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兒頓時羞紅了臉,将頭轉了過去,子桓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頭正過來看向他,道:“看着我說!”瞧着他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環兒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你先說我才說。”
望着黑夜裏她期許的眸光分外閃亮,子桓垂下眼睑,柔聲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睛理了理頭緒道:“等一下!那時候你才十二歲”子桓點頭,環兒一副怎麽可能你在騙我的表情瞅着他,忽而想起了什麽,繼續道:“梨花樹下你說的都是真的”子桓點頭。
當年梨花樹下子桓說要娶她為妻她只當小孩子之間開的玩笑,原來……伸手死死的摟住了子桓,一股甜蜜的感動溢滿她心頭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子桓伏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環兒想着她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她的性格她自己也明白,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愛鬧脾氣!“大概是和你鬧別扭的時候吧!”
他一聽,有些失落,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故作生氣道:“你害苦了我十幾年,今晚怎會輕易放過你”說着掀開被子,又是一陣紅浪翻滾。
今晚就讓他們忘記現實中的一切,今晚只屬于他們兩個,過了今晚她還是她,他還是他。
第二日,醒來已是晌午陽光透過窗棂灑在梳妝臺上,斑斑點點。子桓早在天沒亮就走了,心中總有一股失落的滋味侵蝕着她。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只有旁邊褶皺的床單證明他來過,不是在做夢。向來自己真的被他迷惑了!才那麽不理智,可是自己是從什麽時候愛上他的、自己都糊塗了!從他懷裏哭的時候,搖搖頭不對不對!應該更早,甩甩頭不想了。擡眼望去看到小蘭在院裏忙活,暗忖着這件事是瞞不了她的幹脆直接對她說:“小蘭!”
“诶!”小蘭答應着,打開了房門 “夫人醒了!奴婢給夫人打水去!”
“一會兒再說吧!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是”小蘭一如往前用清脆的聲音回。
環兒一面下了床,一面道:“昨天你去哪了!”
其實昨天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又聽起一個要好的丫鬟如冰說起,一心想着哄夫人開心所以立即答應了下來:“如冰說她知道有個地方種着月蘭花,月蘭花只有每月十五黎明時分才會開,采摘的花粉與面粉調和潤膚效果極佳,小蘭看着夫人這幾日的面色不太好,所以就跟着如冰去了,”
原來府中有子桓的人!坐在菱花鏡前,小蘭幫她梳着長發,透過鏡面她看着小蘭道:“小蘭你跟在我身邊有幾年了”
小蘭心想夫人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是責怪她私自出府“回夫人,自夫人進府小蘭就被安排在夫人身邊已有十五年了!”
“是呀!眨眼間你跟着我十五年!”環兒望着鏡中的容顏嘆道。
小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始抽泣“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不會在犯了!求夫人不要敢奴婢走。”
環兒看地上抽泣的小蘭心軟了,但是又想到早上從子桓懷裏醒來看到他熟睡側臉那一幕,女曰雞鳴,士曰昧旦的日子她沒有奢望過,但是這一切都出現了,那麽的不真實卻出現在她的眼前想要緊緊的抓着不放手。于是狠下心來回憶道:“小蘭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才十歲,那時候整天小心翼翼怕做錯事我會罰你,”說着轉身握住小蘭的手把她扶起來“這十幾年我對你怎麽樣?”
“夫人對小蘭如姐妹”小蘭停止了抽泣,認真道。環兒滿意的點點頭道:“我也不繞彎子了,相信你的聰明伶俐也應猜的差不多了”環兒深吸一口氣像是堅定了什麽,淡淡道“我喜歡上曹操以外的人了”說着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還是無法直接說出他的名字,正面面對這段感情。
小蘭驚訝道:“夫人……”環兒又道:“想必你是知道那人是誰!我對你坦白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
“夫人放心就是!小蘭一直希望夫人能幸福!小蘭從小就知道夫人的冷是因為你不喜歡這裏!”環兒合上眼,淚滑落:“小蘭你年齡也不小了,如果你不願意留下,我求丞相為你說一門親事也讓你後半輩子有個家。”
“多謝夫人挂懷!小蘭從小無父無母夫人待我如親姐妹,小蘭願跟夫人一輩子!”
環兒一把摟住了小蘭兩人抱着痛哭起來,小蘭從在環兒耳邊說道:“小蘭還是要說一句,夫人與二公子的路恐怕不好走。”她點點頭:“我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後悔的。”
子桓這邊忙完要緊的事,便迫不及待的命心腹給環兒密送尺素。
打開尺素,清秀漢隸連出“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跂予望之。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城外十裏,亦解相思!”
她微微一笑,甜似蜜糖。
雲煙缭繞間,鮮竹茵茵郁郁;那橫跨清溪之上的長橋,忽陰忽現,臨越而飛;溪中嶙峋怪石清晰可見,那漂流着片片竹葉被一只雪白嬌嫩的手撩撥的惬意,整個畫面宛如垂挂一道輕紗帏幔。
子桓淺笑的看着此刻玩的正歡的環兒,拽過她的手窩在嘴邊,輕蹙着眉:“水太涼了!你身子才好,要注意一點!”
環兒看着他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的笑,如果她們永遠的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她自己不知道,她的笑始終參雜着些哀傷!她不知道每當子桓看到她這樣的笑,他的整個身子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只有将那種疼忽略掉一手攬環兒在懷,颔首吻上她的額,忽然眼中閃過一絲姣潔逗弄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窩在他的懷裏玩着他的大手的環兒,漫不經心道:“為何要如此說?”
“你瞧我名字裏有個桓,你名字叫環,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說着反手握住環兒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子桓!環兒!君自爾出,爾自君來,環桓相佩!”兩人看着他們相結合的手歡笑起來。
笑罷,環兒心想子桓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抽出手打岔道:“你少臭美了!名字是你父……是後來取的!”想到曹猛德,她眼神裏的笑意頓時全消,她沒辦法再面對猛德,連在子桓面前提起他的勇氣都沒有,她怕子桓會在乎。
一道飛影掠過,點了下溪面,立即張着翅膀飛起,從它身上散落的水滴,劃過一道絢爛的弧度。
“我知道是父親賜的!”子桓的聲音挽回她的神思,越逃避,就越複雜,他和環兒必須正視。
環兒心一凜,離開他的懷裏對上他的視線詫異道:“你如何知曉的?”他抑住因懷裏空空冒出的微微失落感,佯裝沉思,很認真道:“嗯……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環兒眯眼看了他半晌,故作威脅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麽從實招來!”
子桓想了想很正經的道:“我還知道你胸前有一顆朱紗痣!”她一聽,瞪着大眼,臉色有些微紅,暗罵着色魔,他就是個色魔!轉而想了想道:“你記錯了!我沒有!”說着拽過子桓的衣襟,半虛着眼道:“說!那個女人是誰!”
“什麽!”子桓無辜道。“我說那個有痣的女人是誰,你背後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女人從實招來,否則……否則”她否則了半天沒有否則上來。
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醉,嘴角扯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反身壓下她,完全将掙紮的她禁锢:“現在讓我好好看看那個有痣的女人是誰”說完咬上最她敏感的部位——耳朵,霎時環兒身子被點了火似的,手下摸索着解開環兒的衣扣她咬着唇:“你壞死了!不要……嗯!子桓……不要在這裏。”
“放心!不會有人來的!”說完簡單的在唇上啄了幾下,一路延伸到胸口留下片片痕跡,陣陣酥麻異樣感令她神馳天外。子桓一手伸進環兒的內衣裏揉按着豐盈,她齒間輕‘嗯’一聲,猶如火上澆油般他一手将環兒的亵褲全數褪掉。
“啊…”最敏感的地帶被他有節奏的撩撥。
身體傳來的快感不斷地充斥着她……似乎想要更多,環兒難耐的扭動着身體,手攀上子桓的肩膀。子桓含着她的唇一聲聲喚着 “環兒!環兒!”她迷迷糊糊答應着“嗯?”
“你想我嗎?”他附上她的耳邊,舌尖纏繞着。
他這樣的纏綿,繞得她雲裏霧裏,手插在子桓的發間,仰起下巴笑道:“不想!”
“不想我就走了!”說着停下手頭的動作,似要離去。
“不要!”環兒摟住了子桓生怕他就這麽走了,他輕笑道:“那你想不想我?”意亂情迷的環兒羞赧道:“想!”
“什麽?沒聽清”他逗弄道。環兒一字一句道:“我想你了!”說完主動咬住了子桓的雙唇,頓時她感覺到體內的異物有漲了些許!
二話不說撐開環兒的腿,向前一挺進入了那渴望已久的身體裏,狠狠地頂入她的最深處,享受她那熾熱的包裹,在她體內賣力的反攪着,頂的她幾欲暈厥。
仙霧缭繞的人間仙境中,上演了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在環境與感官的雙重刺激下,兩人很快到達了頂端。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一陣清風拂過夾帶着午後的涼意,子桓扯過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環過她深深地摟在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
環兒瞅着自己身上一片的狼籍,正責備着子桓下手不知輕重,遠處卻傳來貼身侍衛胡林的禀報聲,她下意識掙紮着起身,他卻抱的更緊。
“有何事直說!”子桓不耐煩道。“回主子剛有人來報說卞夫人已從娘家回來了”胡林回道。感覺懷裏的環兒明顯的一動,道:“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一個閃身侍衛已沒了影子。
“怎麽了?環兒”方才與侍衛的語氣簡直是判若兩人。環兒起身理了理衣服,冷聲道:“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都到這個地步了,豈容你說不見就不見?”一聽她的話,子桓急了,支起身子看着她自顧自的理衣服。
“你母親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我們的!對……還有你父親”環兒越想越不對,搖着腦袋讓自己不再想下去,又道:“我怎麽把這些都抛在腦後了呢,我們不應該的……” 伸手将環兒攬在懷裏,撫慰道:“你不用擔心!一切由我來解決!只要你相信我!無論做什麽都是為了讓你能夠名正言順的跟着我!明白嗎?”
“可是……”環兒還是不放心。
“沒有什麽可是!只要你願意跟着我!其他的就不要考慮”子桓打斷道,伸手理了理擋在她眼角的幾縷青絲,手腕上的傷疤映在她眼前。
愧疚!心疼!摸着他的傷疤,關于子桓小時候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凝視着他精致的臉,被他又一次迷了心智,就算違背倫理又怎樣!就算遭到世人的唾棄又怎樣!就算曹孟德不會放過他們又怎樣!此刻她在他的懷中是幸福的那就足夠了!
子桓抽出手,用衣袖遮掉傷疤道:“以前不開心的事就忘了吧!”環兒擡眼對上他的墨眸忽然道:“谷則異室,死則同穴。”
他怔了怔,欣慰的吻上她的臉頰:“此生得你無憾!”環兒低頭一笑,又道:“你自己太累了!我想幫你。”
他嘴角微彎,甚是玩世不恭道:“你只要好好在我身邊,好好相信我就好。”環兒将他抱的更緊,思忖着或許他得到了世子之位,繼承了權位,他們之間的愛情就可重見天日!
一晃卞夫人回來已幾月,時令已到深秋,眼看就要入冬。
子桓和環兒見面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一日不見如三月,一月相思如七年,那他與環兒該有多少年的相思。每次也只能家宴上遙遙相望,匆匆離去,生怕被旁人察覺。每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環兒身上的一個物件,便永與她朝夕相對。
任氏對那天的一巴掌始終記恨不已,是想着法的要讨回公道,便趁子桓不在府中的這天邀請母親卞夫人嘗嘗任氏讓朋友帶的家鄉菜。
于是卞夫人、甄宓、任氏三個人鮮有的聚在一桌,品嘗佳肴。
吃完飯的任氏說:“近些天連着幾股寒氣,今日終于稍稍回暖,不如咱們去後花園溜溜也消消食?”卞夫人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