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動避嫌
插班生秦殃此時正在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參觀,對此他很滿意,原來學生可以不用去上課,早說嘛!
雷枭無視在屋子裏晃來晃去的某人,默默煮着咖啡。
然後等他端着一杯咖啡準備品嘗的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将他的杯子奪了過去,毫不客氣地窩在沙發上牛飲。
“Boss坐着,我站着,Boss喝着,我看着”,這樣的準則不要指望秦殃會遵守,他也是人,也有人權滴!
雷枭也懶得和他計較,一杯咖啡他還請得起,而且他既然要隐藏秦殃的身份,秦殃随意一些總比拘謹要好。
不過某人顯然随意得太過了,雷枭剛剛重新倒了一杯咖啡,瞬間又被那只手給掠奪了,秦殃砸吧砸吧嘴,眯眼一副陶醉的模樣,點頭贊道,“手藝不錯。”
白吃白喝,總該要嘴甜一點。
何況,他說的是事實,難怪雷枭每次都自己煮咖啡。
可是秦殃的誇獎卻讓雷枭想踹人,誇獎是沒錯,但是這貨的語氣,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傭人,值得欣慰的是,他是讓主人滿意的傭人。
杜管家自始至終都窩在角落裏,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默默觀察兩人。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一個少年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一頭紅發如火,五官俊秀,皮膚很白,帶着健康的色澤,右耳戴着一個鑲鑽的十字架耳墜,一身帥氣的黑色風衣,讓他多了一分冷酷的氣質。
不過秦殃卻一眼判定這人是個火爆脾氣。
此時這位少年正眉頭緊皺,薄唇緊抿,顯然心情不佳,一沖進來,便火大地吼道,“可惡,蘇言那混蛋!”
蘇言?秦殃不由挑了挑眉,不會正好是那個敢抹黑他家陌陌的黑狼幫幫主吧?
“司炎……”杜飛揚溫潤地開口,只是叫了少年的名字,什麽都沒有說。
司炎卻醒過神來,注意到這裏還有一個外人,不由問道,“老大,他是誰?”這問話聽着怎麽不太禮貌呢?
不過他語氣中不帶惡意,只是純粹的好奇,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雷枭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我的保镖。”
“保镖?”司炎不由伸手撓了撓頭,老大不是不喜歡保镖跟進跟出的嗎?怎麽還把保镖帶到這裏來了?
秦殃伸手摟住雷枭的肩,笑得一臉暧昧的補充道,“貼身的那種哦!”
雷枭沒搭話,他已經有些習慣秦殃的性格,已經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較真,而司炎擁有野獸般的直覺,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有粉紅泡泡,所以也沒當一回事,只是了解到秦殃的身份是雷枭的貼身保镖,僅此而已。
但是杜飛揚卻忍不住皺了皺眉,一會兒之後,又慢慢放松,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如果少爺真的喜歡,管他是男是女,是好是壞呢!少爺能搞定就行。
秦殃見三人都那麽淡定,覺得有些無趣,不由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雷枭有些猶豫,秦殃的意思明顯是要避嫌,如果一開始便劃開距離,以後再想把秦殃拉進他的領域只會更加困難,但是秦殃這樣的危險人物,他還真的不敢賭,畢竟這賭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命,還有手下一幫兄弟的命。
秦殃的主動離開,讓杜飛揚多看了他一眼,對他有了新的認知,看來秦殃雖然平常有些不着調,真正遇上正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這時候他選擇避嫌,也能給自己減少麻煩,否則一旦有什麽秘密洩露出去,他将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事實上,杜管家真的是錯看秦殃了,他會這麽有分寸,絕對不是害怕給自己找麻煩,只是他現在打定主意賴着雷枭,自然不想讓雷少對他不滿進而解雇他。
而司炎卻是什麽反應都沒有,秦殃一走,便開始咋呼道,“老大,你的傷怎麽樣了?我本來想來看你的,可是我老爸不準。”
杜飛揚代為開口道,“只是皮外傷,已經好了,伯父那裏有收獲嗎?”
司炎忿忿道,“那個狙擊手已經逮到了,可是審問之後,居然是有人因為私人恩怨雇他殺人,而那人也不過是道上的小混混,他家老大也沒資格和老大結怨,何況是他?肯定是有人指使他。
照我說,肯定是蘇言那混蛋做的,他一心和我老爸作對,察覺到我老爸和老大有關系,會對老大出手一點都不奇怪。”
可惜找不到證據。
雷枭終于開口道,“不會是他。”這件事或許和蘇言有點關系,但是不會是他做的,蘇言若是真的刺殺他,不會是這種水平。
“這件事不用查了。”想要他命的人不少,與其費力去查這次刺殺的幕後之人,還不如多解決幾個對他不懷好意的人,A市的地下勢力是該洗牌了。
秦殃無所事事地站在辦公室外面,背靠着牆壁,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在牆上,雙腿交叉,一手揣兜,一手自然垂落在身側,看上去慵懶随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明媚也不憂傷,只是看上去有些深沉,而事實上,他只是有些走神。
雖說要避嫌,他倒也沒有忘記,他是雷枭的貼身保镖,自然不能離他太遠,只是真心有些無聊,還以為有人會迫不及待地來刺殺Boss呢,結果他卻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
至于雷枭不信任他這件事,他并不會覺得委屈,這是很正常的事,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雷枭,身為殺手,他的戒備心比任何人都強,即便他纏着雷枭和他同床共枕,那也不代表真的親密無間,事實上那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唯一的好處不過是他睡得比較好,而他雖然對雷枭的身體很滿意,卻也不代表雷枭無可代替。
他現在費心地保護雷枭,卻并不覺得雷枭就應該要怎麽怎麽回報他,那不過是他願意罷了,他想這麽做就這麽做,同樣,他也可能什麽時候覺得沒意思了,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一去不回,毫不留戀。
這就是秦殃,肆意而為,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他,他做任何事,不管合理還是不合理,都可以用三個字來解釋,“我願意。”
而他一旦不願意了,任你要死要活也沒用。
所以,雷枭的考慮并不是毫無道理的,秦殃本來就沒什麽節操可言,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興致一來,就把雷少的各種秘密賣給有需要的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