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棄貓

啊這個雌性, 怎麽會這麽……诶竟然不是很重?

厲白爪子輕易一推,不足小臂長的幼崽就将足有幾倍現在他大小的鐘意推開,他從鐘意懷裏鑽出去, 晃了晃頭, 下一刻後頸就被一只熱得不行的手捏住。

就見剛剛還虛弱倒下的雌性,此刻不屈地撐着手, 倔強睜大一雙眼睛盯着他,像是要說什麽,然而最後也只是輕輕地“噓”了一聲,便閉上眼睛倒下去。

噓?是讓他不要出聲的意思?怕他被發現?

厲白有些複雜地看着鐘意, 只覺得看不懂她。

為了不讓塗凡和熊麥不被一鍋端,自己将追蹤的人引開不止, 到了這時候,還在擔心他?

她可真是完完全全将他當成一個光吃飯不做事的貓族獸人啊, 或許還當成幼獸來看待, 不然無法解釋她為什麽對自己這麽縱容和親昵。

這種感覺可真的是……

厲白想了想, 眼睛眯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他把鐘意身子推了推,讓她從側躺變成正面躺, 然後肉乎乎的爪子直接按上她的額頭,唔,熱度确實不正常。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 可是真正碰到她的皮膚, 他才知道她還能更糟糕。

獸人經過數次基因變異,現在存留下來的獸族的種族基因都是趨于完美的, 他們擁有獸一樣強壯的身體, 擁有人的智慧, 進化出了古文明時代生物時沒有的超能力——天賦力,可以說,現在的獸人就是上天所珍愛的完美生物傑作。

哪怕是最弱的獸人,都不應該被太陽曬一曬,或者中一點毒就變成這個樣子,像鐘意這麽脆弱的獸人,生平第一次見到,或許以後也見不到。

厲白一邊吐槽,一邊将如今已經不大的行囊打開,從裏面翻出最後兩個樹果,直接用爪子拍破一個,然後……

橄榄球一樣外形的樹果一傾倒,果汁就淋了鐘意滿手臂。

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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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幼崽身體雖然省獸力能讓他更快更早恢複,但是吧,有時候也确實是不方便,比如他沒有手。

咬着樹果開口的厲白将樹果湊近鐘意,頭一歪想将果汁喂進鐘意嘴裏,結果控制不好力道,直接将果汁倒在她脖子上,濕了整個肩膀。

厲白:“…………”

他直接将樹果丢下,有些氣惱地瞪着已經沒有果汁的樹果,随即飛快而心虛地瞥了鐘意一眼。

……人睡着了,衣服濕不濕的,應該沒關系?

再說她現在這麽熱,有點濕度降降溫挺好的。

自己說服了自己的厲白一爪子将沒用的樹果殼拍開,直接咬出鐘意一直塞在行囊最底下的食人花花瓣。

他其實有時候也搞不懂這雌性到底在想什麽,既然怕熱怕曬,花瓣為什麽不拿出用?畢竟都摘了不是……

忽然,厲白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他感覺到了什麽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立刻放下花瓣迅速竄出洞穴,這陣威壓……

索萊?

竟然真的是他?

他确實從那個用毒的紅發男嘴裏聽到這名字,但一直沒放在眼裏,畢竟索氏家族向來喜歡發展這些勢力群體,那些沾上邊的小家族,在外面都喜歡打索家的名號。

而作為索家這一代最傑出的繼承人,索萊更是別人喜歡攀關系的對象,他确實從沒有把追蹤的人往索萊身上想,直到這一刻,感受到不弱于他的威壓,他的眉頭一皺,随即轉身,飛快回到洞穴。

他在鐘意的口袋上扒拉着,直接将所有安全球劃拉出來,嗷嗚張嘴一口吞下數顆,再一張嘴又吞下數顆。

不過幾口,就将鐘意存了許久的大部分安全球,都吞下去了。

白虎幼崽長長吐了口氣,然後轉了轉脖子,只聽見骨頭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他慢慢走出狹窄的洞穴,随即白光一閃,虎崽在地上翻了個身,變成了一個單膝跪地穿着軍裝的白發男子。

厲白站起身,回頭看了眼洞穴。

鐘意臉上還殘留着之前塗在臉上的綠色草藥汁,後來曬傷讓她破了皮,現在又突然發高熱整張臉紅彤彤的,說實話,很不好看,但厲白就是莫名覺得她挺順眼的。

能讓他厲少爺看順眼的人,一只手數得過來。

腳用力碾了碾地,一陣帶着金光的薄霧自他後背輕輕揭了下來,拉伸攤薄後像一張畫一樣覆在洞穴口之上,完全将洞口掩住,沒感覺到鐘意的氣息,只感覺到他的氣息之後,厲白才滿意地轉頭向前走。

走了幾步速度加快,此時已經接近午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他卻像絲毫不受熱度影響似的,任由金燦燦的刺眼陽光落在一頭柔順的白發上。

下了石頭山,走了一段路,他停下步子,站了一會兒,朝左側方某個無人位置看去,懶聲道:“出來吧。”

幾秒後,一個黑發的瘦高男人自石頭後走了出去,警惕地看着他,“是你,厲白。”

厲白可有可無地點頭,“是我,所以你追着我幹什麽?”

索萊的眼睛緊緊盯着厲白,似乎想從他表情中窺出什麽,可惜厲白臉上只有一貫的漫不經心,傳言中他受重傷的事,可一點也看不出端倪。

“我弟弟被一個雌性斷了雙臂,你說我該不該找她出氣?”

“那關我什麽事?”

厲白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他不免有些懊惱,當時只以為那雌性是不用廢心思能搞定的小角色,所以沒有多問手下情況,沒想到對方逃跑功夫不錯,他越追越起了好勝心,結果一路被引到這裏。

現在面對厲白的反問,他只覺得對方什麽信息都拿不出,有些被動。

索萊的目光在他身後的石頭山位置掃來掃去,“那我換個問法,我在找一個雌性,她應該在這附近,你見過沒?”

“噢,長什麽樣子?”

長什麽樣子?這問題直接讓索萊一噎,他哪裏知道長什麽樣子,反正那人離開後他很快就鎖定了氣息,只要見到就能确定,根本不需要認長相,可奇怪的是,他追到了這附近,卻忽然失去對方氣息,反而是厲白突然冒出來。

“看來你不知道?”厲白卻像是很無聊似地撥了下額前碎發,輕輕一吹,“那幫不了你啦,我剛好走到這裏不想走了,地方我已經占了,現在這地盤我的,懂規矩吧?”

索萊莫名有些惱,“厲白,你當你還是前指揮官?現在可不是以前你們厲家一手遮天的時候!”

“可好像現任指揮官也不是你們索家的?再說我是自己不幹的,”厲白冷笑一聲,“不像有些家族挖空心思想往議會和軍部擠,仍然擠不進去。”

“你是想打架?!”

索萊的威壓一下子漲大,結果厲白的威壓比他慢不了一分,幾乎在他發動獸力時也同時發動,一時間,兩個獸力強橫的獸人威壓碰撞一起,以他們兩人站立的位置劃分成兩個片區,中間地上那些靠力量難以破壞的石礫像被刀割片似的,片片紛飛!

索萊一直在觀察厲白。

帝國無人不知前指揮官因為星暴受傷的事,但同為幾大家族的人,他知道的比普通人多,厲白不止是受傷,傳聞他甚至境界倒退,無法控制自己的天賦力才會辭去指揮官之位。

他不擔心重傷後的厲白,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厲白,他就得掂量掂量,畢竟在生存游戲剛開局的這時候,有沒有必要和他分出個高下。

眼見厲白的威壓隐隐帶上了金色,原本勢均力敵的兩團攻勢一下子向他傾來,索萊瞳孔一縮,幹脆收回威壓,他一收,厲白也收了攻勢。

索萊:“聽說你受傷了。”

“你也知道是聽說,”厲白不怎麽正經地扯了下嘴角,“我倒是聽說你們索家上一屆從極惡星搜到什麽好東西,這不你就來了,不如你告訴我,是真是假?”

索萊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來參加生存游戲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對我的修行有益,今天是我冒昧打擾了,有機會再敘。”

他揚了揚下颌權當招呼,随即轉身就走,然而一轉過身,他臉上的輕松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凝重。

他們索家上一屆從極惡星找到東西的事,是什麽時候洩出去的……到底是誰……

厲白目送索萊離開,直到感覺不到他氣息的存在後,臉上的吊兒郎當才緩緩收斂。

如果索萊不是被他這個重磅消息給擾了心神,如果一定試試他底細的話,他今天或許還真得來一場去一層皮的大戰,如今能這樣輕松将人趕跑,最好不過了。

厲白也不回石頭山,他回身悠悠選了塊順眼的石頭直接盤腿坐了上去,然後就點起光腦,那姿态,看起來再輕松不過了。

索萊遠遠看着厲白玩光腦,後來還無聊似地躺了下去,越玩越起勁,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那雌性的氣息到這裏後消失,或許只是巧合,因為這塊地盤被厲白的威壓給圈了,所以被覆蓋,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到現在,那雌性如何已經不重要,他就沒把一個雌性放在眼裏,他現在想的是,厲白到底來極惡星做什麽?

看厲白這姿态,應當也是放出受傷的假消息,然後到極惡星來取某樣東西,或許,他們的目标一致。

索萊皺了皺眉轉身,這次不再回頭,徑直離開。

厲白玩了一會兒光腦後就關閉了屏幕,仰躺在長石上翹着二郎腳,一手蓋在眼睛上,一手在石頭上不耐地輕點。

索萊不愧是索家的人,虛僞又多疑,不留多幾個心眼恐怕他就翻車了。

手指在石頭上一下又一下地敲,許久,他終于停下,厲白拿開遮眼的手,直接一躍站起,轉身慢吞吞朝石頭山走去。

這個天氣,确實是挺熱的,或許輻射周要提前了。

厲白走到一處和別處看起來沒什麽不同的石壁處,突然腳步一頓,整個人不适地弓着腰,一陣白光微閃,原本潇灑颀長的白發男子就變成一只通體白色的小老虎。

他邁步走向石壁,身體像融化似地直接消失在石壁上。

外部看不見的洞穴,厲白走進來了,只是沒走兩步,幼崽形态的身體卻倏然倒地,短短的爪子随即捧住自己的頭,強忍着因為動用過多力量而提前發作的精神□□。

痛!像針一樣無處不在紮他腦袋,又像有人生生撕裂他的大腦,又像被重物猛烈敲擊,痛得他整個幼獸身體都在顫抖。

因為忍得過于用力,他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片刻後,疼痛終于減弱,厲白勉強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沾了血,有他吐出來的血,還有他胸腹上這道好不容易愈合又裂開的傷口的血。

厲白慢騰騰挪到鐘意身邊,看着她依然熟睡而通紅的臉,勉強咬住能遮擋輻射的食人花花瓣将鐘意整個人蓋住。

做完這一切,他就力竭癱倒在地。

陷入昏睡之前,他想的是,幸好這個雌性身上沒什麽氣味,味道幹淨,沒有普通獸人都有的各種味道……是了,她是獸人,怎麽會沒有獸人特有的氣味,奇怪……

白日漫長,酷熱讓無數動物不敢在這種暴熱天出來爬行,然而鐘意和厲白躲避的這處石頭山,卻有無數小動物陸續從各個大小洞穴中爬出,這一切全因為厲白在昏倒前用威壓強行标記領域的關系,那些受不了威壓的動物,只能自行撤退。

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消去,石頭山又變得幹燥而寧靜,直到太陽落下,月亮重新爬上頭頂,而躺在洞穴裏長長睡了一覺的鐘意,也終于醒過來了。

醒來之後,她第一個感覺竟然是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就好像她死了似的,而有人為她從頭至腳地披上白布,畢竟這頗有份量壓着自己全身的東西,可比白布重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睛,待眼睛适合了黑暗,才擡手将壓住自己頭部和胸口的東西拿開。

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份量,大概一本書那麽重,這到底是什麽?

她盤腿坐了起來,手指在剛剛蓋住自己的東西上來回摸,終于摸出了花瓣的形狀。

——食人花花瓣。

她想起來她行囊的最底端似乎是塞了這東西,當時覺得或許有用別浪費就一并帶上,現在看來,或許還沒帶錯?

只是這到底是誰給她當被子蓋上的,從頭蓋到腳,可真是小天才……

她四周打量,發現自己依然在白天躲避的小洞穴裏,并沒有被追兵找到,不由松了口氣,然而這口氣松了一半卻頓住,她看見睡在她旁邊縮成一團的貓了,借由洞穴外微薄的星光,她看見貓白色毛發上沾了顯眼的血!

這是怎麽回事?!

驚訝的鐘意輕輕将貓抱過來,發覺自己的手還不太靈活,除此之外,白天感受到的那種高熱難耐,倒是消退了不少。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能好轉就是好事,只是這個地方始終不能久待,那追她的人實力不弱,還不知道他放棄沒有,如果沒有,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找到她了。

鐘意摸着貓,平時一碰就會各種扭捏有時還會躲着不讓摸的貓,終于老老實實呆在她的掌下不動,她卻覺得忒不是滋味。

她暈倒之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信息實在有限,就算貓醒過來,也不可能告訴她,鐘意輕嘆了口氣,點觸左手光腦,開始熟門熟路地進入了商城。

經過這些日子的強記,現在對着這一片陌生文字不再是兩眼一抹黑全然看不懂,但是,只能看得懂零星幾個單詞,似乎也沒什麽用,至少無法幫助她購物。

鐘意揉了揉額頭,不抱什麽希望地點縛在左手腕上像表盤的光腦,“光腦光腦,聽到請回答。”

光腦:“……”

鐘意咳了聲,“光腦,能聽見嗎?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忙,你還記得我不識字嗎?我買不了東西,你能幫我購物嗎?”

光腦:“…………”

鐘意偏了偏頭,“我是你綁定的玩家吧,如果我成績太差,購物量太少,你會不會被判定為二等光腦呀?你看你都無法為你的玩家提供服務,不知道是你們這一批的光腦都這樣,還是只有你……”

忍無可忍的光腦:“……光腦為您服務!”

真的回應了!

鐘意挑了挑眉,其實都沒抱什麽希望,畢竟她這光腦自從第一天吵着讓她綁定身份後就一直裝死,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到哪個程度,只是覺得都能制造出這些光腦産品了,相信智商也不會太欠,至少能理解她的話,并且作出回應。

看來她猜對了!

鐘意小松口氣,“光腦,我想買能解毒的藥,有沒有?”

發着微光在她面前呈現半透明的屏幕很快就跳出不少圖标,光腦硬繃繃的聲音說:“解毒劑,解毒藥丸,解毒噴霧,解藥面罩,各種款式各種劑量,任由玩家選擇。”

鐘意看着眼前花花綠綠的圖标默了默,這可真是開局一張圖,要啥全靠猜,這光腦乍回事,像上次一樣直接給她挑選最合适的出來不好嗎?

她看了眼趴在她膝蓋上睡覺的貓說:“你幫我挑吧,除了解毒劑,還要能治愈傷口的藥,最好便宜又好用,人和動物都管用。”

像是被氣到似的,屏幕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刷新,這次跳出來的物資并不多,每一次後邊都像上一次一樣貼心地打上對勾提示。

鐘意滿意了,按着提示選擇購買。

同上次一樣,她剛剛說完面前的屏幕上就閃現一行小字,光腦的機械聲依然一板一眼地彙報:

“以上操作自動收取手續費百分之五十。玩家本次購買解毒劑初級2支,治愈藥劑初級2支,扣除積分1950,目前玩家積分50,以上物資将在下個物資投放日為您送來,請積極直播賺取更多積分吧。”

啥?

比起聽見她積分剩餘50更讓人驚訝的是什麽?是那句“以上物資将在下個物資投放日為您送來”,難道買了東西不是立刻送來?誰知道她茍到那時候還需不需要了啊?

鐘意剛剛還微揚的唇角一下子扯平,她戳着光腦說:“下個物資投放日是什麽時候?你玩家我萬一撐不到那個時候……”

光腦亮了一下,似乎要回答,鐘意一口大氣喘完就繼續說下去:“我把你拆了洩憤怎麽辦?”

光腦:“……???”

盤在她手腕上的光腦表盤忽然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似乎正在努力消化她這句話,最後聽起來有些略低的機械聲說:“玩家如果急需物資,可以選擇完成時限任務。”

鐘意:“什麽時限任務?”

光腦:“所有生存游戲玩家,可在綁定身份後解鎖時限任務功能,任務具随機性随時性随地性,玩家可自由選擇完成,如果無法完成,會有懲罰。”

還有這玩意,光腦竟然現在才告訴她?

“在哪裏?打開給我看看。”

本來這些全是由玩家自行探索且解鎖的功能,如今全都由鐘意直接聲控遙控光腦來完成,光腦覺得雖然它不是人不知道啥叫情緒,這一刻也覺得芯片有些發熱。

原本的商城頁面很快被刷新,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短短的文字,根據鐘意懂的為數不多的文字來推,大概是空白的意思。

光腦:“未在附近搜索到合适任務,請玩家轉移地點。”

鐘意在屏幕上點了一下,又再次刷新,光腦像是被虐習慣了依然播報內容:“未在附近搜索到合适任務,請玩家轉移地點。”

鐘意點了一下,又點了一下,光腦:“……已為玩家擴大搜索範圍,搜索到當前位置西南方有一批解毒藥劑,請問玩家是否接受任務?”

“任務內容是什麽你還沒說。”

光腦卻只是重複:“請問玩家是否接受任務。”

鐘意吐了口氣:“接!”

光腦這才繼續說:“任務內容:請玩家在24小時內前往西南方12公裏奪取物資,成功獎勵解毒藥劑一批,失敗扣取玩家解毒劑初級2支,治愈藥劑初級2支。”

鐘意:“????”

這是什麽坑爹的時限任務!

讓她去奪物資,成功獎勵是她自己辛苦得到的物資?失敗還要扣她剛剛買的物資?

這誰設計的任務,這純粹就是要逼玩家吧……電光火石中,鐘意忽然明白了什麽!

是了,所謂的奪物資,應該是其他玩家的物資,這個所謂的時限任務,本意就是為了讓玩家打起來争起來……

難怪這功能并不是強制推給玩家,這要是強制玩家接任務完成,那不全都打在一起?想茍都茍不了啊。

打比方就好像她擁有了一批物資,然後她附近的玩家接到來搶她物資的任務,這讓人想癱都癱不了,更關鍵的是,這玩意就讓自己擁有的物資沒有了私密性。

不過鐘意猜測,或許情況不會那麽糟糕,靠自己雙手得到的物資不一定會被光腦歸入任務對象或獎勵,大概率吧,是她通過商城購買而未使用的物資,才會被歸入。

大致理清思路後的鐘意輕輕點了點光腦,“怪錯你了,這時限任務确實傻B,你不告訴我是對的。”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她需要解毒劑,就算任務坑爹,也是一個機會,她得抓住。

鐘意将散落一地的零星物資随意收拾了下,發現自己現在只剩下一個樹果,四片食人花花瓣,一把削尖的樹枝,還有幾塊肉幹。

她想了想把食人花花瓣鋪在地上,把貓抱過來,旁邊放上樹果和兩塊肉幹,剩下肉幹她直接幹嚼咽下了,然後起身活動了下身體,看了眼貓,再次點開光腦記住它提供的簡陋地圖位置,揣上那把削尖的樹枝,便幹脆地出發了。

之前跟塗凡熊麥一起撤退時,她不好用隐匿氣息的身法,後來一個人想引開那跟蹤的人時,又因為身體不适而效果不佳。

這會經過大半天的睡眠,她自覺情況好了不少,果斷地提神凝氣,将精神力都用在包裹住自己的身體上,這樣子,只要不是那麽衰地遇上大佬,不被發現應該不是問題。

鐘意輕盈矯健的身軀在石林之間穿棱,快得看不清掠過去的是什麽,只留下一個個殘影,持續地跑了大半個小時後,她很快感應到了人類活動的跡象,她快速地打量四周,最後選中一個下粗上尖的大石頭,無聲地攀爬上去。

正打量着遠處明亮的篝火,她習慣性摸摸身上幾個裝武器的口袋,匕首、光槍,樹枝都在、樹藤之前在中途掉了,安全球……诶?她安全球呢?

鐘意猝然一驚,快速在身上各處摸索,最後卻只在口袋裏摸出兩個安全球。

兩個?

兩個!!!

啊,她省吃儉用一直不舍得用的安全球,怎麽會一下子不見了!到底是誰!要是讓她知道誰弄沒的,她一直要找他算賬!

……

而這時候,自鐘意離開後獨處在洞穴裏沉睡的厲白忽然驚醒。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會感覺後背一陣涼意?是誰在背後罵他?

厲白眯了眼睛想了一會兒,果斷扯高花瓣被子,将整個幼崽身體都鑽了進去。

不可能,他自小人見人愛,暗戀他的雌性從帝國第一軍校門口排到他家山頭,如果要說罵他,那只有那些妒忌他的雄性了……

他閉着眼睛睡了一會兒,猛地睜開眼睛,短短的幼獸後腿一下子将花瓣踹開,整只獸就坐了起來。

鐘意呢?那雌性哪去了?

厲白睜着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确定這個被他加了威壓和氣息的洞穴空空的,沒有其他獸人的氣息,證明無人來過,鐘意那個不按理出牌的雌性,或許,大概率是自己走的。

她走了?

東西也收拾得幹幹淨淨,只給他留下花瓣和口糧,這是什麽意思?

他花了大力氣将索萊趕跑,弄得舊傷複發吐血,她不替他精神治愈,反而趁機丢下他跑了?

厲白安靜坐了一會兒,很快站了起來。

空氣中還殘存着鐘意的氣息,他要追過去問問為什麽,平時裝得那麽喜歡他,結果大難臨頭就要丢下他……

不,不對,她不是這種人。

厲白頓了頓,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鐘意她雖然小氣又懶,雖然長得一般還不收邊幅,雖然喜歡欺負人但對他還算好,雖然……他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覺得不應該這樣。

厲白忍着腹部傷口的痛楚走了兩步,忽然踩到什麽,“咔嚓”一聲,是某種金屬類的東西。

他低頭一看,這不是今天剛躲進洞穴,鐘意掉下來摔壞的項鏈吊墜嗎?

怎麽沒拿走?瞧鐘意之前對這項鏈寶貝的态度,不可能直接丢在這裏,那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掉了東西?

厲白忽然松了口氣,行吧,這東西既然在這,那雌性肯定會回來取,到時他一定要弄清楚,她一個人出去幹什麽?是不是想拆夥?

不過現在嘛……

厲白瞧着已經摔成兩半的吊墜盒子,頗感興趣地扒拉着蓋面,仔細地打量上面刻着的古文字。

這東西雖然款式看起來古董,但材質實在普通,做工也一般,他想知道,為什麽要在這樣一個物件上面刻上古文字,或許等他研究出來這行字的意思。

關于這個雌性一切古怪反常的事情,或許就有了解釋。

抱着這種直覺,厲白打開了光腦,對着資料低頭研究起了上面的古文字。

然而看了一會兒,他卻突然瞪大眼睛。

什麽?

公元?末世?!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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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文文~大家來看看

《過氣影帝,娃綜翻紅》by卉喬 ID:3623420

三金影帝宋嘉言在與豪門嬌妻婚後就宣布暫別熒幕,本想就此隐退回歸正常生活,卻在婚後第四年意外綁定鹹魚翻身系統。

作為曾經的勞模現在的優秀丈夫,宋嘉言頭頂緩緩冒出個問號。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看着還沒認清現實的宿主,系統主動幫他在搜索框輸入名字,跳出的第一個詞條就是——

#“嫁入”豪門後的宋影帝過得并不好#

#過氣的影帝的生活,看他就知道了#

……

宋嘉言:“……”

好吧。

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過氣的宋嘉言翻翻最近的通告,只找出個小糊綜藝——《奶爸是超人》

為了擺脫煩人的系統,宋嘉言揪揪自家小公主頭頂紮好的小辮兒,只覺養崽千日,用在一時。

“崽崽,該你賺錢養家了。”

《奶爸是超人》這檔戶外帶娃真人秀的陣容一經播出,就引起吃瓜網友的熱議,點贊最高的評論就是:

“豪門破産了?宋嘉言都需要出來賺錢養家了!”

本來只是無聊吃瓜,卻沒想竟然得到了正主翻牌:

宋嘉言轉發評論并留言道:“還沒破産,以及,出來賺錢養家的是她——”

一張自家小公主安安靜靜彈鋼琴的背影照片。

随即,#宋嘉言 臉都不要了#的詞條就登上了熱搜。

系統: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畢竟黑紅也是紅。

看着照片背景裏扒出來的豪華別墅,天價古董,網友心中産生疑問:

#所以,這麽有錢,為什麽還要上糊綜?!#

宋嘉言:為了翻紅。

仇富網友:“……你做夢!”

一衆網友當即抄起鍵盤準備讓這個過氣男星見識下網絡的水很深,他把握不住,誰知幾期節目追下來,熱搜最多的竟然就是他。

“宋嘉言真的三十了?為什麽看着比隔壁鮮肉還年輕?”

“啊,這麽寵爸爸的崽崽究竟是哪裏來的小天使,愛了愛了!”

以及——

“宋嘉言和崽崽到底誰是爹?!”

帶娃小劇場1:

宋嘉言輸了才藝表演,晚飯的食材不夠,都以為他肯定會讓自家小公主先吃,誰知——

他竟無恥的拍拍小公主:“隔壁的帥帥哥哥喜歡你,崽你今晚去他家吃飯。”

帶娃小劇場2:

崽崽:“爸爸,我是你的小公主嗎?”

宋嘉言:“是呀。”

崽崽:“那你為什麽把花花先送給媽媽?”

宋嘉言:“因為媽媽是爸爸的小仙女,仙女才喜歡鮮花,公主只要有棒棒糖就夠了。”

崽崽:“是的,棒棒糖只有公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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