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4

徐長亭壓着火兒回到自己住的別墅,一進門就把門口擺着的一件裝飾品給摔了。

那兩個混賬說什麽喜歡他,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徐長亭把大衣脫了扔在一邊,一邊解開襯衣的扣子一邊往浴室走。

那件襯衣就剩了倆扣子,徐長亭解了一下,沒解開,索性直接把扣子也拽下去了,暴躁地把那件亂七八糟的襯衣往垃圾桶裏一甩,恰好從鏡子裏看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蔣行屬狗的,在他胸前咬了四五個牙印,兩個乳頭已經腫了,腰上還有他留下的指印。

——狼狽透頂。

徐長亭臉色越發的冷,皮帶一抽,褲子一扒,也扔進垃圾桶裏,而後打開了淋浴噴頭照着自己的腦袋往下淋。

他犯不着跟兩個小玩意發火,太有失身份,想處理他們簡直易如反掌,沒必要歇斯底裏。

但生氣也是真的生氣,徐長亭索性換了冷水那邊,把身體上上下下沖了個遍,然後才把胳膊往後背過去,摸索到身後那個入口,頓了一下,才把手指伸進去,摳了幾下,就飛快将食指拿出來,用水把那些蔣行留下的髒東西沖洗掉。

但沒想到,蔣行和餘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竟還敢追過來。

徐長亭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家裏大門被拍得啪啪響,門鈴也叮當當響個不停,門外兩個鬼哭狼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徐氏要倒閉,門外是追債的。

徐長亭站在客廳瞪了一會兒大門,将電子門鈴給卸了,而後轉身上了樓,書房門“啪”地一關,眼不見為淨,耳不聞不煩,開了音響放交響樂,徹底掩蓋了樓下兩個煩人的聲音。

他洗完澡出來時膝蓋上的傷就顯出來了,淤青得明顯,剛剛不顯,現在坐下來一會兒,開始泛起來疼,徐長亭拿手碰了碰,疼得更厲害了,只好又下樓去,在客廳找到醫藥箱,翻了翻,沒找到跌打損傷藥膏。

門口兩個還沒走,不過沒有剛剛喊得起勁,估計是累了。徐長亭沒藥可用,膝蓋上的傷礙眼極了,憋火地将醫藥箱往旁邊一扔,踩着拖鞋又回了樓上。

今天蔣行和餘之從劇組回來,徐長亭還特意調整了工作行程安排,結果此時無事可做,沒有個發洩渠道,翻了一會兒新聞,決定把原計劃的會議再調整回來,但剛拿起手機要撥給助理,助理的電話卻先撥了進來。

“徐總。”助理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您預定的餐廳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您現在還沒有過去,想确認一下是否仍舊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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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徐長亭更煩躁了,皺了下眉頭,說,“取消吧,召集大家開會!”

助理立馬聽出來徐長亭心情不佳。

自打老板身邊跟了一個小情兒之後這還是第一回 ,助理不清楚那個叫餘之的老實小孩怎麽能把他老板惹到這麽生氣,也不敢多言,在電話那頭表情立即嚴肅起來,嚴肅道:“好的徐總,我立即給大家打電話,五分鐘後開始會議。”

徐長亭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了。

這個時間,把人家回來肯定要挨不少罵,徐長亭又冷靜了,深吸一口氣喊住了助理,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說:“算了,明天再說吧。”

挂斷電話,徐長亭把筆記本往旁邊一扔,很累地站起身來,回了卧室,打算躺一會兒。

這一躺下去,徐長亭才感覺到渾身都很疲憊,也懶怠動彈了,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一直到十點多,才又被渴醒了。

他起床想要去倒杯水喝,一翻身有點頭重腳輕,整個人都難受極了,掙紮着去倒了水喝,在扔在外面還沒收拾的醫藥箱裏找見了額溫槍,一測,果然發燒了。

算下來,徐長亭已經有兩年多時間沒生過病了,他作息規律,飲食健康,還堅持健身,體檢指标都沒什麽異常,這樣忽然一病,反倒是顯得尤為難受。

醫藥箱裏倒是有日常用的退燒藥和消炎藥,然而徐長亭拿出來看看,過期三個月了。

也對,自從包養了餘之和蔣行,他就沒讓家政再來過,偶爾只叫個小時工來收拾髒衣服和做日常清潔,當然沒人給他更新家庭常備藥了。

蔣行,餘之。

又想到這倆混賬,徐長亭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把過期的藥扔進垃圾桶,拿了手機準備給助理發消息,讓他送藥過來。

不過消息沒有發出去,徐長亭打字的動作頓了一下,把編輯好的消息剪切粘貼進和宋城的對話框裏:幫我買幾盒消炎藥和退燒藥過來。

宋城回消息問他:你怎麽了?發燒了?

徐長亭不知道怎麽解釋,索性不解釋:宋頌生病的時候你不是很會買藥,不能發小兒就區別對待吧?

宋城:…………等着。

最近宋頌被宋家看得嚴,夜生活幾乎被取消,每天憋屈得蹲在家裏無事可做,宋城就給他買了臺游戲機,管着那麽多家公司的總裁不務正業,班也不加,就在家陪“弟弟”打游戲。

徐長亭的消息發進來的時候,宋頌就蜷在他身邊,宋城也不知道宋頌看沒看見徐長亭發來的消息,心虛得起身往外走:“給老徐去送點東西,你吃什麽宵夜?給你帶回來。”

宋頌喊着“不吃宵夜,要減肥”,挑了個新的游戲,選了單人模式,頭也不回地嚷嚷:“哥,你早點回來啊!”

宋頌在家等他回家這種事可不常見,那小混賬平日整天在外面胡混,宋城心情好得很,心想自己最近感情順利,也不能讓發小兒性生活不和諧,把藥遞給蔣行,感覺自己給發小兒搭了個巨大的臺階,美滋滋哼着歌上了車,讓司機順道去一趟老街,那兒有一家鹵味做得很好,是宋頌從小就喜歡吃的。

但鹵味還沒買上,收到了徐長亭的回複:我謝謝你!

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宋城莫名其妙,給徐長亭回了個“?”,然而徐長亭沒再搭理他了。

徐長亭當然沒心情搭理添亂的發小兒,他看着站在自己卧室門口的兩個人,十分心煩:“宋城呢?”

蔣行抱着宋城給他的那一袋子藥,有點着急:“宋總說你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徐長亭掀開身上的薄被,露出膝蓋和手腕上的傷:“你覺得我能去醫院嗎?徐氏掌門人因同性性交發燒住院,我還不想上頭條丢這個人。”

作為娛樂圈的人,蔣行深知媒體輿論的厲害,不敢再說什麽了,默默地走進卧室,把塑料袋裏面的藥都拿出來,一一确認藥效和症狀,還拿手機百度搜索了一會兒,最後付費做了個線上問診,因為是匿名的,臭不要臉地直接問同性性交後發燒用哪個藥好,最後慎之又慎地拿了兩盒藥出來,數好食用劑量,才轉頭看徐長亭:“徐哥,吃藥。”

餘之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鑽到徐長亭跟前給他遞水:“先生,您喝水。”

徐長亭看了一眼蔣行,又看了一眼餘之,接了兩個人手裏的水杯和藥品,一把塞進嘴裏仰頭咽了下去,才說:“行了,我不想看見你們,你們走吧。”

回到這裏,餘之無論如何也不想走,垂着腦袋站在徐長亭跟前,罰站似的,小聲說:“先生,小魚不要走,您不要不要小魚。”

他剛剛哭過,嗓子都啞了,碎碎念道:“小魚知道錯了,小魚再也不敢了,您罰我吧,打我也行,怎麽都行,求您不要不要我。”

他說着說着又哭了,後悔自己陪蔣行發瘋:“小魚沒有別的家了,求求您……”

徐長亭聽得心煩,出聲打斷:“是麽,你不是還有蔣行?”

蔣行看不得餘之哭,着急道:“徐哥,是我的錯!我……我就是太喜歡你了,聽到你要結婚,要結束我們三個人這樣的關系,我就……”

“喜歡?”徐長亭覺得很累,發燒讓他沒太多精力,可說話卻專門往蔣行心上紮刀子,一針見血道,“喜歡怎麽了?蔣行,你知不知道,結了婚的夫妻在違背一方意願的情況下發生性關系都算婚內強奸,更何況你們倆跟我只是包養關系。”

蔣行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可徐長亭又說:“哦對了,吳橋易吳導也喜歡你,當時他還沒能碰着你呢,我讓你去低個頭道個歉的時候,你耍得什麽小性子?”

“不一樣……”蔣行整個人都傻了,下意識反駁,又說不清他跟徐長亭與他跟吳橋易之間有什麽不一樣,重複道,“不一樣的……”

徐長亭嗤笑一聲:“你用暴力,他下迷藥,一丘之貉,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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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吟唱大招。

小蔣:殘血。

小: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先生就是會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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