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表人才,配的蘇小姐也是很好。
且不說這倆家人以前惡劣的關系,卻也是門當戶對。
“這麽大的事我自然早就知道,那日我還親眼瞧見褚家帶了一大堆的聘禮去了蘇府呢。”
一時間整個平陽縣也因蘇家和褚家的事熱鬧開了。
兩家也定了日子,兩個月後的一日乃是黃道吉日,褚亦緣和蘇夢茹将在兩個月後成婚。
項弘治在得知表妹要嫁給那褚亦緣後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猶豫再三還是去了蘇府想要見蘇夢茹一面。
蘇夫人正在與蘇夢茹談心,說些女兒家的話。再過不久蘇夢茹便要嫁去褚家了,雖不用擔心褚亦緣會待蘇夢茹不好,可畢竟是嫁了人,諸多事情還是要提前囑咐的。
荷兒來報說是表少爺想要見小姐。
項弘治對蘇夢茹的心思蘇夫人也是知曉的,如今蘇夢茹要嫁人了,幹脆也讓她與項弘治說個清楚,免得耽誤了他。
蘇夢茹點頭稱是,便讓荷兒帶着項弘治進來。
項弘治不想姑姑也在此,顫顫巍巍的行了禮。
蘇夫人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他們年輕人的事就由着他們自己解決。
荷兒在房裏伺候着,表少爺對小姐的心思荷兒自是看在眼裏,可惜了小姐心裏沒有他,倒也算是癡心錯付。自是這愛情的事勉強不得。
“表妹。”
“表哥不必拘謹,坐下說吧。”蘇夢茹道。
項弘治坐下,荷兒替他沏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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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姑父說了,你是真的要嫁給那褚家少爺了對麽?”
蘇夢茹含笑道“是了,表哥是來道喜麽。”
項弘治臉色一沉“表妹,我并不是來道喜的,你知道的我對你……..”
“表哥。”蘇夢茹打斷了項弘治想要繼續的話。
“夢茹知道表哥一向待我極好,因為你是我的表哥,我一直将你當做我的兄長,表哥你可明白。”
項弘治瞪大了眼睛看着蘇夢茹,此事蘇夢茹的話說的是那般清楚,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為了蘇夢茹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考取功名跟着姑父學做生意。
可到頭來蘇夢茹告訴他,一直以來只是将他當做兄長而已,多麽可笑啊。
“明白,我怎會不明白呢。”項弘治笑的慘然。
蘇夢茹見他這般心裏也是不好受,表哥對她的情意她真的無法接受,如今卻也只能道一聲抱歉。
項弘治像是失了全有的氣力,“既然如此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表妹了。”神色黯然。
“表哥。”蘇夢茹喚道。“不管如何,你始終是我的表哥,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可現下項弘治已經聽不進一句話了,蘇夢茹瞧着項弘治失魂落魄般離開,只是希望他能真的明白吧。
褚亦緣如今算是情場商場兩得意,這商場上的事也是順風順水的進行。
今日一衆商賈非要褚亦緣陪着去逍遙居玩樂,這逍遙居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平陽縣裏最大的青樓。
褚亦緣成婚在即當然去不得那種地方,無奈褚亦緣再三推辭衆商賈非要拉她去不可,說是成婚前去尋開心,往後接了婚那就不好受了。
褚亦緣無法,這些商賈中不乏一些前輩,褚亦緣不想掃了他們的興也唯有硬着頭皮去了。
只是想着過後親自與蘇夢茹解釋解釋,蘇夢茹也定不會怪她的。
商賈們包了一間最大最好的雅間,順便叫老鸨叫了樓裏最漂亮的幾個姑娘,那群姑娘是伺候慣這些肥頭大耳的男人,可見褚亦緣這般清秀的還是頭一遭。
一張姓老板道“今日都好生伺候着褚公子,今日他才是這裏的主角。”
說着衆人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褚亦緣聽了簡直冷汗直冒,她還真不想要那些個姑娘靠近。
奈何這些姑娘總是酥若無骨般的靠上來,褚亦緣那是躲都來不及,又是引得衆人一番笑語。
“褚公子何必這般矜持呢,男子麽逢場作戲總是難免的。”作為前輩的張老板說道。
褚亦緣只得幹笑兩聲“其實不用了,你們玩就好我就在一邊呆着。”
衆人也當做褚亦緣對蘇小姐愛慕的深了,旁的女子她看不上眼。
于是大家夥就自娛自樂起來,褚亦緣躲在一個角落裏看着大家飲酒作樂,她只想着快些結束趕緊回家去。
許是晚間喝了太多酒水褚亦緣這會兒有些憋不住了,與衆人道了一聲便匆匆的往茅廁去了,因為褚亦緣的身份特殊,待看清了茅廁無人她才溜了進去。
解完手的褚亦緣松了口氣,可又不想回到那烏煙瘴氣的房裏,只好四下到處走走。
正所謂冤家路窄,褚亦緣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金善。
金善是這逍遙居的常客了,褚亦緣瞧他是喝的醉了,原本想着掉頭離開,他不想和金善這種人有什麽沖突。
金善也瞧見了褚亦緣,見褚亦緣要走立馬晃晃悠悠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褚亦緣“好你個褚亦緣,怎麽見着本公子怕了麽,掉頭就跑。”
褚亦緣懶得跟這種醉鬼計較,拍掉金善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金公子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只是不想跟一個髒亂的酒鬼多費唇舌。”
金善嘶啞道“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我遲早整死你。”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褚亦緣道。
金善淫邪的笑道“聽說你要和蘇夢茹成親了,不知道蘇夢茹在床上是什麽浪蕩的摸樣,本少爺很好奇也想嘗嘗。”
褚亦緣哪裏能由金善如此侮辱蘇夢茹,當即怒了一把抓着金善的衣領“閉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金善狂妄道“呦,發火啦,我還真不信。”
褚亦緣緊握拳頭,真恨不得一拳伺候在金善臉上。
褚亦緣狠狠的将金善推到在地“別讓我再聽到侮辱夢茹的話,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說着還踹了金善一腳,憤憤的轉身離開。
因為金善的關系褚亦緣大好的心情瞬間消散了,回到雅間與衆人道了別便回了府。
喝了酒的褚亦緣覺得頭暈暈的,簡單的梳洗過後便歇下了。
不知何時褚亦緣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頭吵嚷的聲音,睜開眼頭暈沉沉的。
有人急促的拍着屋門“少爺,少爺快開門。”
褚亦緣聽清了那是小石頭的聲音。
褚亦緣一手扶着額,有些艱難的起身,喉嚨更是火燒的一般。
打開了門只見小石頭一臉驚慌“少爺,縣衙那裏來人了……”還未等小石頭說完話,另一頭縣衙的衙役便走了過來。
“你就是褚亦緣。”領頭的衙役問道。
褚亦緣皺着眉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點頭道“是我,有什麽事麽。”
哪知那人聽褚亦緣人了身份,便讓人從身後拿來了鐵鏈将褚亦緣給捆住了,褚亦緣大為疑惑。
小石頭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褚亦緣亦是不明白現在的情形。
“昨個兒晚間縣太爺的兒子金善被人殺死在逍遙居裏,有人證實殺死他的兇手就是你,快跟我們會縣衙。”說着便強行帶走了褚亦緣。
褚亦緣腦子裏轟的一下,金善死了?這衙役還說是自己殺死了金善,褚亦緣回想到昨日的情景,金善死了與她有什麽幹系。
衙役一路上粗魯的推搓。
“我沒有殺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褚亦緣道。
那衙役冷着臉“是不是弄錯要回縣衙審了才知道,即便你如今狡賴也沒有用,還是乖乖的于我們回去。”
就要出了褚府的大門,褚雲和褚夫人也是急匆匆的趕來,看到褚亦緣被捆綁的押了出去。
“緣兒。”褚夫人滿臉的擔憂和焦急。
褚亦緣回頭看了爹娘“爹娘,孩兒沒做過。孩兒會沒事的。”
那衙役有狠狠的推了褚亦緣一把,褚亦緣一個啷嗆差點摔倒在地。“你以為縣太爺會放過你麽,你殺的可是縣太爺的兒子。”
褚亦緣咬牙不語,她沒有殺了金善,
褚雲不信褚亦緣會殺人,這分明是個誤會,趕緊安撫了自己的夫人想着去縣衙想想辦法。
蘇夢茹和爹娘正在用早膳,只到一個小厮急急忙忙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蘇豈呵斥道“這麽匆忙做什麽?”
那小厮站穩了步子“老爺,出了大事了。”
“這大清早的出什麽大事。”
“是……是褚少爺出事了。”小厮忙說道。
蘇夢茹聽了急忙放下碗筷問道“褚少爺怎麽了?”
那小厮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說是褚少爺殺了人了,死的還是縣太爺的小兒子,這會兒褚少爺已經被抓去縣衙了。”這事啊外頭都鬧騰開了,說是褚亦緣殺人。
這金善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在縣裏橫行霸道的,老百姓都讨厭他,死了倒也幹淨。
有些人道這褚少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這金善死有餘辜。
可再怎麽說殺人總是要償命的,只是要褚少爺一命償一命實在不值。
蘇豈和蘇夫人聽了也是一驚,更別說是蘇夢茹了。
“怎麽會,她怎麽會殺人,不會的。”蘇夢茹幽幽道。
“是啊,褚亦緣是怎麽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麽,這裏定是有什麽誤會。”蘇夫人趕緊安慰起蘇夢茹。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蘇夢茹說着便站起來要往外走。
“慢着。”蘇豈喊道“你這般去也見不到她,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總之要先弄清楚情況。此事我和褚雲會去處理,你好好的呆在府裏不要出去。”說着便先行走了。
蘇夢茹哪裏肯了,蘇夫人拉着蘇夢茹坐下“聽你爹的,你一個姑娘家是在幫不了大忙。”
此刻蘇夢茹手裏的絲巾已經被絞的變了形“娘,她會沒事的對麽。”
蘇夫人也是眉頭緊皺“會的,會沒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玩游戲也玩的不開心,奈何偶是個渣渣都不出安全
第十八回
褚亦緣被帶到了縣衙,衙役解開了束縛她的鐵鏈一腳踹在她的後膝上,褚亦緣一個不穩便狠狠的跪在地上。
“嘶”膝蓋那麽用力的磕到地面,褚亦緣不免痛的皺眉。
坐在堂上的縣令難免悲痛,此刻看到殺了他兒子兇手更是恨不得将他淩遲處死。
“大膽褚亦緣,你殺了金善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說着狠狠的剮了一眼褚亦緣“來人啊,上刑。”
“慢着。”褚亦緣道“大人未查明應由便認定是草民殺了金善,草民沒有殺人還望縣令大人明鑒。”
“滿口胡言,從來沒有殺人犯承認自己是兇手的,本官人證物證俱在你便是兇手無疑。今日便要你還我孩兒一個公道。”
“敢問大人何為人證,物證又在何處?大人此時若是對草民用刑那便是徇私,草民沒有殺人。”褚亦緣厲聲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今日便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此刻縣衙外圍滿了圍觀的群衆,褚雲此刻已經安撫了夫人與蘇豈和慕蓉燕一道趕來縣衙。
慕蓉燕看到跪在大堂之下的褚亦緣想要沖進去,卻被褚雲死死的抓住了袖口“郡主大人別沖動。”
慕蓉燕只得耐下心來。
“傳證人。”縣令大人拍案道。
褚亦緣筆直的跪在堂下,眼裏也是毫無畏懼之色,她本未殺人,這一切皆是誤會所致。
衙役帶着證人前來,褚亦緣擡眼一瞧滿眼的詫異。竟然是他。
不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夢茹的表哥項弘治。
蘇豈見到項弘治時也尤為的吃驚,這個侄兒便是指證褚亦緣是兇手的人,這件事似乎越來越複雜了,為何不是別人偏偏是他蘇豈的侄兒。
項弘治望了褚亦緣一眼,而後轉眼向坐在大堂之上的縣令做了輯。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項弘治,乃是昨夜見到兇手的人。”項弘治道。
褚亦緣與項弘治并未有過節,可褚亦緣心裏知道項弘治心儀蘇夢茹。
“既然你說你昨日見到了兇手,那麽你告訴本官,此刻殺害本官孩兒的兇手是否在這堂上,你可指出他。”縣令冷冷道。
“回大人,兇手此刻确實在堂上,就是她。”項弘治一手指着褚亦緣“草民昨日夜經逍遙居見到了褚亦緣與金善起了争執,後來金善便被人發現死在了逍遙居,所以褚亦緣便是兇手。”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嘩然,褚雲更是眉頭緊皺,蘇豈捏了捏拳頭搖着頭。
“褚亦緣,你還有何話說。”
褚亦緣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笑道“項公子的意思是你只是見到我與金善起了争執并未見到我親手殺了人吧。”
項弘治抿着唇“是又如何?可那日後院除了你就只有金善,而金善死了不是你殺的又是誰。”
“項公子又錯了,後院不止有我和金善,還有你。不錯,那日我與金善确有争執,金善那日喝的醉了說了幾句糊話,我實在不想與一個醉鬼計較,後來我便走了。項公子說我殺了金善并非親眼所見,那麽我也可以認為是有人在我離開之後殺了金善故意嫁禍于我。”褚亦緣字字铿锵響徹在大堂之上。
褚亦緣此話一出堂下又是一片嘩然,項弘治此刻白了臉色“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的恐怕是你,并非親眼所見便說我殺了人,那麽我也可以懷疑是你殺了人。”褚亦緣道。
“你胡說。”項弘治的臉一青一白的。
“住嘴,公堂之上豈是你們放肆的。”縣令大人聽不下去了“褚亦緣你休得狡辯。”很明顯縣令大人認定殺害金善的兇手是褚亦緣,不管褚亦緣作何解釋皆是徒勞。
項弘治清白的臉憤憤的望着褚亦緣,褚亦緣眼裏也是厲色。
殺害金善的兇器也被拿了上來,是一把柴刀。
兇手殺人之後将柴刀丢棄在茅廁之中,然就在茅廁旁衙役們又發現了一件東西。
是一枚玉佩。
此玉佩玲珑通透是上等好玉,這塊玉的主人就是褚亦緣。
蒲芳齋的老板說這玉是褚亦緣前一日在他的鋪子裏買的,說是要送給未婚妻,于是老板就拿出鋪子裏最好的寶貝,世間只此一塊。
褚亦緣見到那枚玉佩之後臉色一變,再摸着腰間,才恍然記起這玉可能是那夜慌忙如廁的時候掉落的。
如此一來真是老天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這玉加上項弘治不懷好意的證詞豈不是要坐實了她殺人的事。
“褚亦緣,這玉是不是你所有。”縣令道。
“是,此玉确實是我的沒錯。”褚亦緣淡淡道。
“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玉是我的,之所以會在那裏發現是因為我上茅廁的時候無意間掉落的。”
“無意間掉落的?我看你是因為殺人之後慌張才會掉落的吧,如此滿口謊言,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老實的。”說着便要人上刑。
在堂外的慕蓉燕早就焦急萬分了,此刻聽說要給褚亦緣上刑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個狗官,膽敢濫用私刑。”說着推開人群,一腳踹開擋在她前面的衙役進了公堂。
“你是何人,竟敢出言侮辱本官,還敢擅闖公堂。來人啊,将這潑婦抓着,好生教訓。”
“郡主。”褚亦緣擔心道。
“敢抓我,你還沒那個能耐。你和你那個蠢兒子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慕蓉燕本就是這般性子,做事也好不畏懼後果,誰讓她的背後有整個王府做靠山呢。
“你…….你….”縣令被慕蓉燕氣個半死“把她給我抓住,與褚亦緣同罪相處。”
“大人且慢。”此時褚雲也走了出來,“大人,此乃蘇州王府的郡主,郡主無意冒犯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縣令一聽,搗亂堂下的人是蘇州王府的郡主當即變了變神色,“郡主又如何,本官在辦案,即便是皇上在此也不得擾了辦案。”
“你,什麽東西。”慕蓉燕憤然道。
“郡主,稍安勿躁。”褚亦緣開口道“我知郡主關心我,可我沒有殺人,我相信縣令大人會還我公道。”褚亦緣卻是安撫起慕蓉燕來。
“我就怕他公報私仇,最後令真兇逍遙法外。”慕蓉燕的話響徹大堂,堂外的人也聽得清楚。
“本官一向奉公無私,郡主大可放心。”縣令的臉抽了抽,違心道。
縮在一旁的項弘治看着好戲,卻無意間瞧見了自己的姑父,沒想到姑父也會在此。
也是,褚亦緣是蘇夢茹的未婚夫,此事鬧得這般大姑父自然是知曉的。
那麽現下褚亦緣是殺人兇手她與蘇夢茹的婚事姑父自然是不會再答應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還有機會。
項弘治那麽想真是大錯特錯了。
被慕蓉燕這麽一鬧這案子是沒法審下去了,加之這麽多人在場褚亦緣又不肯承認殺人,只能暫時收監。
褚雲眼睜睜的見着褚亦緣被衙役關押去監牢,這件事看似不難卻也不簡單。
現實項弘治一口咬定見到了褚亦緣和金善起争執,再是在兇器邊撿到了褚亦緣的玉佩,如此巧合的事真是很難解釋的清楚。
如今最重要的突破口是在項弘治這裏,他是當晚唯一一個見到褚亦緣和金善起争執的人,不過這也不能否認褚亦緣之前說的他可能就是兇手的事。
若項弘治真的是兇手,是他嫁禍給褚亦緣,動機又是什麽呢。
褚雲緊緊的盯着項弘治,此刻項弘治低着頭似乎有些心虛的摸樣。
蘇豈方從縣衙回到家,蘇夢茹便迎了出來,滿是焦急的問“亦緣她怎麽樣了?”
蘇豈無奈的搖了搖頭,将在縣衙的事一一告訴了蘇夢茹。
蘇夢茹聽候也是神色凝重“爹爹是說表哥指證的亦緣?”
蘇豈點頭稱是“不過在我看來他并沒有說出事實的全部,至少隐瞞了一些事。”
“爹的意思是,是表哥殺了金善嫁禍給亦緣的麽?”蘇夢茹想了想又搖頭道“表哥不會這麽做。”
“弘治的心性你我還是了解的,倒也不至于他會這般兇殘,此事還需要當面問問他。”說着便派人去項弘治家裏請他過來。
“爹爹,此事我想親自問表哥。”蘇夢茹道。
蘇豈有些猶豫“女兒家的,這事你不用管。”
“如何不管,如今女兒的未婚夫還被關在牢中,此事還牽連到了表哥。爹爹放心,女兒知道怎麽做。”蘇夢茹态度堅決。
蘇豈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蘇夢茹,只道是蘇夢茹救夫心切。
原本過些日子就要成親的褚亦緣現下被關在大牢裏,平陽縣的百姓只嘆是造化弄人,這蘇小姐和褚少爺之間的親事恐怕也就此作罷了吧。
蘇老爺豈會将女兒嫁給一個戴罪之人,眼下也只覺得可惜。
許多人覺得褚亦緣未必是殺人兇手,就如褚亦緣在堂上所說那項弘治也有嫌疑,可還是有人認為罪證确鑿褚亦緣的确是兇手,凡事要看證據。
項弘治想想也明白為何蘇豈會尋他,可到蘇府他并未見到蘇豈,而是見到了蘇夢茹。
見到蘇夢茹的那一刻項弘治免不了欣喜,見蘇夢茹與往日一般,并沒有因為褚亦緣的事心情心緒有所改變,心下便想這褚亦緣在蘇夢茹的心裏也不是舉足輕重。
蘇夢茹和項弘治坐在涼亭之中,她讓荷兒退下,自己親自給項弘治倒了茶。
“表哥,我想你也清楚今日請你來府裏是為何事。”蘇夢茹一如既往的淡然道。
項弘治臉色變了變“表妹是想問我關于那日的事對麽。”
蘇夢茹颔首“表哥能與我說說那日的情形麽。”
項弘治心裏雖不願可還是将那日的事告知了蘇夢茹“那褚亦緣明知與你有婚約卻還去那種地方,表妹莫要癡心錯付給這種人。”
蘇夢茹知道項弘治對褚亦緣有些偏見是因為自己,如項弘治所說那也在逍遙居的後院見到褚亦緣和金善争吵,後來因為有事他走來了,再後來金善就死了。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他還是認為殺死金善的人就是褚亦緣。
“表哥可知他們為何争執?”蘇夢茹問。
項弘治搖搖頭“我站的遠了并未聽清楚,不過那時候褚亦緣卻是兇狠了些。”項弘治回想道。
“那表哥何故離開?”蘇夢茹又問。
這是項弘治有些支支吾吾的不願回答。
“表哥?”蘇夢茹問道。
項弘治紅着臉望着蘇夢茹,眼裏皆是憤怒之色“是不是表妹也如他們那般不信我說的話,是不是也認為是我故意嫁禍給褚亦緣。”
蘇夢茹搖頭道“我并未這麽想。”
“哼”項弘治輕哼道“不管你們如何想,我只是将我說的告知罷了,褚亦緣就是兇手,既然表妹不信多說也無益,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便離開了。
涼亭裏只剩下略微發呆的蘇夢茹,她相信項弘治的話,或許這其中落了一些線索沒有發現而已。
蘇夢茹想着要去見褚亦緣一面,不論如何都要見一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透露一下表哥不是兇手,還有兩章完結。救夫一章,結婚一章就OK了
請教下各位,無CP文是啥,就是沒有主角的意思麽?有沒有好看的無CP文介紹下
第十九回
潮濕陰暗的牢房裏,偶爾老鼠爬過的吱吱聲,陰冷腐臭充斥着這裏。
禇亦緣坐在一堆幹稻草上,臉上帶着青紫的傷痕。禇亦緣無奈的笑,早就知道縣令大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果然不出所料,昨日竟然偷偷動用私邢。
好在只是些皮肉傷罷了,禇亦緣動了動有些發痛的手臂。
“吃飯了。”獄卒将一碗酸臭的飯放在牢門口,惡狠狠的說道。
禇亦緣瞥了他一眼并未動作。
那獄卒見禇亦緣不理倒也沒有發怒,輕噈了一聲便離開了。
禇亦緣靠在牆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不久外頭的牢門發出了“咯吱”響聲,似是有人進來了。
禇亦緣靜靜的聽着,聽這不一的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
“禇亦緣,有人來看你了。”不遠處剛才來送飯的獄卒大聲的喊道,卻是驚醒了牢裏其他的囚犯。
他們紛紛的探出來看個究竟,沒想在牢房中還能見到如此清秀可人的女子,有人不禁開始吹起口哨來。
蘇夢如無異,對這些囚犯不懷好意的模樣也是不屑一顧。
那獄卒兇巴巴的道“別吵,不然有你們好看。”
那些人一聽便不在吱聲,只是看着蘇夢如的眼神還是那般放肆。
禇亦緣望向牢房外,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揉揉自己的眼睛,這熟悉的身形定是蘇夢如無疑了。
蘇夢如怎麽會到這裏,禇亦緣掙紮的站起身子,往牢房門口走去。
蘇夢如一眼便看到了禇亦緣,礙于獄卒在此蘇夢如并沒有立即跑過去。
獄卒給蘇夢如開了門“最多一刻鐘,一會兒我過來帶你出去。”面對美女男人總是溫柔的,況且還是像蘇夢如這般的美女。
蘇夢如先是謝過獄卒,而後拿了早就準備好的銀兩遞給他。
那獄卒見了銀子眼睛就發亮,毫不客氣的将銀子收入囊中,轉頭看了禇亦緣一眼便走了。
待獄卒走遠了蘇夢如立刻打開了牢門,終于見到了禇亦緣。
不過幾日的時間禇亦緣卻是消瘦不少,而她臉上的傷提醒着蘇夢如在這裏禇亦緣定是吃了許多的苦。
想到這裏蘇夢如的眼裏不知怎的濕潤了,淚水竟止不住的滑了出來,禇亦緣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這般的苦。
禇亦緣起初還在發愣,知道看到了蘇夢如眼角滑落的淚水,這下子禇亦緣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抱住了蘇夢如。
“夢如,我沒事的,別擔心。”安慰道。
你這樣子還叫做沒事麽,蘇夢如緊緊的抓着禇亦緣的衣襟将臉埋在禇亦緣的胸前微微的抽泣。
蘇夢如第一次在人前落淚,事實上從小錦衣玉食被蘇豈寶貝的很好的蘇夢如本就沒有哭的必要。
在禇亦緣懷裏哭了一會兒蘇夢如才擡起頭來,禇亦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令蘇夢如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拿着帕子将眼淚擦了去。
對于蘇夢如忽然的轉變禇亦緣只當她是害羞了。
蘇夢如擦幹了眼淚緩和一下心情才轉過身來,見禇亦緣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當下紅了臉。
蘇夢如将手中的食盒放下“餓了吧,快吃些東西。”那牢門外的一碗飯蘇夢如是見到了,這幾日禇亦緣便是吃了這些。
禇亦緣呵呵笑着“我正好餓了,你都不知道這裏的東西有多難吃,我還是喜歡吃夢如給我做的。”
蘇夢如輕聲道“這是王大娘做的。”
“唔”禇亦緣頓了頓“王大娘的我也喜歡。”
放好了飯菜蘇夢如也尋思着坐下,可這牢房裏也沒有座椅,見禇亦緣只是幹巴巴的坐在幹草上蘇夢如也就這麽坐下。
“等等”禇亦緣制止了她。
蘇夢如有些詫異的看着禇亦緣,見禇亦緣将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而後鋪在了地上“這裏髒,往日裏那些老鼠蟑螂的亂爬,坐在衣衫上比較好。”這個時候了禇亦緣卻還是這般為蘇夢如着想。
蘇夢如笑了笑,心裏卻是一番洶湧。
在這樣的環境下禇亦緣吃的依然很香,似乎是餓極了禇亦緣難得沒有顧忌起形象來。
一頓飯迅速的解決了,禇亦緣知道蘇夢如來這裏也并不是簡單的送飯而已,時間不多有些事情要好好的了解,禇亦緣知道此刻也只有蘇夢如他們能夠救自己了。
蘇夢如告訴禇亦緣,褚雲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幫主禇亦緣,禇亦緣笑了笑表示了解,爹爹定會全力救自己出去的。
那今日蘇夢如來就是想要禇亦緣告訴她那日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遇到金善與他起了争執。
蘇夢如相信禇亦緣不會殺人,禇亦緣是個善良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禇亦緣想了想将那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只是回想到金善蹭侮辱蘇夢如的時候禇亦緣的眼裏還是會憤怒。
“你在離開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人?”蘇夢如問。
禇亦緣仔細的回想“那日天都暗了看得并不清楚,而且那時我十分的生氣也沒有顧忌左右是否有人。只是不想會被項弘治見到我們争執的樣子,誤會了我是殺人兇手。”
“我知曉因為表哥在公堂上的說辭讓你心裏多有不順,說到底這其中也有我的緣故。不過表哥并不是殺人兇手,他并沒有嫁禍給你。據我所知那日表哥見到你們争執之後便和逍遙居的一個姑娘一道走了,直到晚些時候金善被人發現死在後院裏他們都一直在一起。”至于做些什麽事不用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當晚的情況就是這樣,項弘治見到了金善和禇亦緣的争執,至于他們吵什麽聽得也不真切,後來那個叫小紅的姑娘尋到了項弘治,那小紅便将他拉去了房裏。
項弘治原本還有些好奇禇亦緣和金善,奈何小紅死纏爛打的勾引,一時沒把握住,便将什麽都抛之腦後。
這就是為何項弘治沒有和蘇夢如說明的原因,他不想再蘇夢如面前丢了形象。
可即便是這樣,蘇夢如還是有辦法得知那晚的情況。
禇亦緣聽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當真再無遇到其他的人了?”蘇夢如又問。
禇亦緣一手托腮“若是其他的人似乎還真有一個,不過是那是走的匆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厮。”
“小厮”蘇夢如眼前一亮“會不會是他?”
禇亦緣蹙眉回想“我也不清楚,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往後院的方向去的,難道是一個小厮要殺金善,可是這是為何呢?”
“那你是否記得那小厮的模樣?”蘇夢如又問。
禇亦緣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只是匆匆的一面,況且他還低着頭。”
蘇夢如略有失望,不過有發現總比沒有發現的好,也許這條就是救禇亦緣的唯一線索。
禇亦緣望着蘇夢如認真的模樣心裏喜滋滋的,卻已經忘記了此刻自己身在牢籠,蘇夢如這般對自己的不離不棄是自己幾輩子修的福分。
“夢如。”禇亦緣輕聲喚道。
“怎麽了?”蘇夢如道。
禇亦緣笑着“有你真好,即便是地獄火海我也不會害怕。”
蘇夢如輕斥道“胡說八道,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蘇夢如伸手撫了撫禇亦緣的臉。
“早知道我就帶些傷藥來。”縣令暗地裏的手段還是要防一防。
“已經沒事了,那縣令被我說的無語,以後也不敢對我私自用刑了。”禇亦緣道。
“我明日帶些傷藥來。”蘇夢如說道。
“不了,你別來了。”禇亦緣道。
“為何?”蘇夢如不解。
“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況且我不喜歡你來這裏,他們.............”禇亦緣望向牢房外其他的牢房。
方才那些人的輕佻的樣子令禇亦緣覺得惡心,她不想他們放肆的目光看向蘇夢如。
蘇夢如捏了捏禇亦緣的鼻子,此刻的禇亦緣顯得略微可愛“傻瓜。”
“總之這裏不好,我很快就能出去的不是麽,所以這裏還是不要來了。你告訴爹娘我很好,請他們不要擔心。”
禇亦緣的顧忌蘇夢如自是知曉,只是...........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