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杜威德勤

雖然現在才下午三四點,賭場飯店的酒吧裏是從來都沒有晝夜之分。“酒保,麻煩來一杯馬丁尼。”我向站在吧臺前擦杯子的酒保招手道。PS:我現在是一個人。至于為什麽,事情要追朔回兩個小時以前。由于昨天晚上跟那只忠誠于欲望的惡魔做了很多不得了的成人事情,導致次日我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難受,最遭殃的可要數下面某個部位了,甚至連從床上爬起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渾身黏黏濕濕的感覺實在受不了,于是惡魔就借此為由,理所當然地把我抱進了浴室。

結果這只死惡魔卻在我把衣服脫光半躺在浴缸裏閉目養神的時候,再度連續發了好幾次情,可想而知,我的狀況比之前更糟糕了。吃飽喝足的惡魔無怨無悔的挨了我幾拳暴揍,然後被我攆出去買藥。而我則一氣之下,趁他離開的短暫時刻打包好所有的東西從房間溜了出去。

該死的,我就不應該跟這只惡魔發展到這種地步……我覺得自己有點後悔了,或者說,當初在機場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搭理他,不對,就連用耳朵聽他說話這個行為也是大錯特錯的。

“小子,沒想到你穿越大半個美國跑來這兒喝悶酒啊。”一個身材魁梧背着行李的男人拿着一瓶白蘭地坐了過來,用他低沉粗犷的爺們聲音跟我說話,很熟悉,為了證實這一想法我擡眼望去,好大一只狼,他怎麽會在這裏?

“羅根,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麽。”我一邊招呼酒保幫忙添酒一邊問道。

“這我倒要問你才對。”羅根用手背往我的腦門大力一敲,“你不用上課跑來這裏賭博。”

“我沒有賭博……況且今天是周末,學校不上課。”我摸摸被敲的腦袋撇嘴道,從桌面上拿起剛添滿的馬丁尼送到嘴邊一口灌下去。

“那也不至于跑來拉斯維加斯借酒消愁。”羅根眯着眼睛耐人尋味地打量着我。

我大手一揮:“酒水穿腸過,潇灑走一回。”

羅根大爺聳了聳肩肩膀:“你當心別喝醉了,到時候被穿腸過啊。” 天哪這是何等的邪惡忠告,阿撒佐的招牌式猥瑣賤笑出現在我腦海裏,我霎時間打了個激靈,腦子清醒了許多,然後低頭看了看杯子裏中剩下的三分之二馬丁尼,舔了舔嘴唇将它放回桌子上,不敢再碰了。

“難得任務過後有段悠閑的時期,跑來西部度個周末很正常嘛。”我戳戳羅根,“對了,是什麽新奇刺激的冒險把你吸引到這片沙漠之地?”

“我打算去一趟加拿大北部。”羅根拿出一根雪茄點燃,吐出幾縷白色煙絲。

“所以你來了內華達?”我指了指腳下,然後一臉不解,這跟加拿大差得十萬八千裏。

“買錯了機票呗。”羅根漫不經心喝了一口酒。到底是有多漫不經心,才能夠買錯得那麽離譜啊……

對于羅根去加拿大的緣由我多少了解一二。羅根比我早那麽一兩年加入X戰警,聽X教授說,當初羅根在加拿大的北亞爾伯達跟敵人戰鬥得奄奄一息,被鐳射眼和暴風女帶回了學校。後來琴在幫羅根做身體檢查的時候給羅根做了全身掃描,發現羅根體內的骨骼通過人為的手術被植入了堅不可摧的超硬度合金(艾曼德金屬),但是羅根卻對自己手術前的事情毫無記憶,就連X教授的讀心術也無法幫助羅根恢複記憶。因此,這幾年以來,羅根一直通過各種途徑四處搜尋打聽,想要找出令自己失去記憶的那段真相。都說從何處來回何處去,或者羅根去那裏也是本着此目的。不過羅根這個人,很多事情寧願自己埋在心裏也不會主動跟別人傾吐,我自然也不會那麽不識趣的八卦打聽,果然人人都有自己的煩惱。

“怎麽了?”羅根發現我一直盯着他看,呵呵笑了兩聲,伸過手摸摸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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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兒。”

羅根的目光瞄到我背包上露出來的狗頭,他指了指肥仔問道:“你的狗治好了?”

我撓撓頭苦笑:“嗯……肥仔回不來了。不過我們有好好道別。” 每次想起肥仔的離開我的心還是會難受,但相比起之前,這幾天我相通了很多事情,比起失去了什麽,我更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現在還擁有什麽。我的死黨兼好兄弟希瑟,X學院那些關心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導師們……還有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纏在我身邊甩也甩不掉的那只惡魔,雖然這家夥性格有夠惡劣的,但每次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我跟前向我伸手。想着想着,我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兒惦記這只惡魔了,到底要不要回去呢?算了,埋單先吧。

“德勤先生您好,這是您本次的消費金額,請問是刷卡還是付現金?”當服務員面帶微笑把賬單遞過來給我的時候,我立馬石化了。

我指着那份價格高的離譜的四位數賬單,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杯酒,“你确定沒有算錯價格?!!這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馬丁尼,要說味道的話,真心難喝到吐,這TM也要XXXX元?!”就算打死羅根我也不會相信。

“請問您是德勤先生麽?”服務員面不該笑問道。

“對” 我不情不願回答。

“這樣的話,那就沒錯了。”

“喂,卡森!你把賬單送錯人了!”酒吧的經理大步走上前來把服務員手中的賬單一把搶過去,然後大罵一通,“真不知道現在的新人是請回來幹什麽的,連送個賬單這麽小的事情都得讓我操心!”

“可是經理,他就是德勤先生。”服務員無奈攤攤手。

那位經理用斜視的目光在我身上匆匆掃了我一眼,然後轉過去繼續對新人服務生大罵:“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你拿賬單給對方的時候都不看看客人的衣着打扮呀。”那個經理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像他這種T恤牛仔褲掃一眼就知道是從Ebay網上淘來的便宜貨,怎麽可能是我們的VIP顧客。”

這家夥嘴巴真是不饒人,雖然我的衣服确實都是從Ebay網購回來的……

“叫你們拿一個賬單居然也要花那麽久時間。”一個身着筆挺西裝戴着黑色墨鏡人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道,“德勤先生等不及了,讓我趕緊過來結賬,待會他還得坐飛機前往邁阿密開會。”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疏忽,真很抱歉。”經理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擺出一臉恭維的表情,經理把服務生捉過來摁着他的頭讓他一塊賠禮道歉。

“可是他也叫德勤先生,我說過了。”

“閉嘴,叫你道歉就道歉。”經理罵道。

“林納斯?!”突然有人喊出我的名字,來到我眼前的是一個相貌端莊表情冷峻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成功企業家的強者威儀,這個人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正是我父親的弟弟,同時也是我的叔叔——杜威德勤。坐擁全球最大的博彩集團的巨富,曾經三度登上《時代周刊》的封面人物,雜志編輯為了做他的專訪還特意浪費了五六頁篇幅,這種無聊東西還很欠揍的放在原本就使人郁悶的長途客機上。

這個人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叔叔,僅限于我父母在世之前。從小他對我就各種疼愛有加,直到有一天,榮納德勤夫婦倆在乘坐從巴西裏約熱內盧飛往巴黎戴高樂機場的法航447客機途中失事,原本他們是在戴高樂機場中轉返回紐約來着,結果卻因為飛行員的不當操作和空客機型的技術隐患,導致了這一場原本可以避免的航空悲劇。

在那以後,我得出了兩個人生結論,第一,兩夫妻去旅行絕對不能乘坐同一輛飛機,萬一一起死了,留下來的孩子是個大問題;第二,杜威德勤是個混蛋。父母的去世導致我叔叔對我的冷漠和疏遠,當年我12歲,杜威德勤以我年紀尚小,家族的産業理應由監護人全權管理為由,冠冕堂皇的接過了我父親在拉斯維加斯的事業。

“杜威……叔叔……”杜威德勤,這是在我讨厭者名單中名列前茅占據榜首的家夥。

與此同時,聽見我跟自己叔叔的對話,旁邊的經理張開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似乎想起自己剛才口出狂言說過的失禮話語,現在他那張臉可是又青又白。

杜威瞟了他一眼,然後又朝旁邊戴墨鏡的保镖使了個眼神,保镖點頭,然後把經理和服務生支走。

“你不去上學,來賭場幹什麽?”杜威盯着我,說話語氣一點也不好,跟審訊沒兩樣。

“原來你還有叔叔啊。”坐在隔壁的羅根揚了揚下巴。

我叔叔看了羅根一眼:“納斯,他是誰?”

我趕緊把羅根拉過來介紹道:“這是羅根教授。”

“體育課教授?”叔叔挑眉,“你還沒回答我怎麽會跑來這裏,據我所知你的寄宿學校是在曼徹斯特。”

“我們來修學旅行的。”羅根立即回話。我一臉汗顏,X教授說得對,這只狼的智商根本就是個六歲小女孩!!

“來賭場修學旅行?”叔叔擺出一副‘你覺得我很好騙?’的表情。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做一個賭場和酒店商業綜合體項目研究課題。”我趕緊亡羊補牢。

“那你可以直接找我,比起教授的空談,最好的案例就擺在你眼前。”面前這個生意人用他那犀銳的眼睛注視着我,“不過算了,既然看見你,我就再多說一次,下個禮拜五記得到紐約的公證法庭來一趟,別告訴我你沒有收到郵件,要麽你把我列入了黑名單,要麽你連看都沒看就把郵件删除。”

我掃了他一眼,當即拒絕:“我不去,下周五我有課。”

“礙不了多少時間,請不了假的話我給你們教授打個電話去。”

“很遺憾他下周五的任課教授是我。”羅根一只手伸過來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到身旁,另一只手執着雪茄揚起下巴以一副拽爆表的态度看着杜威,“我的課不允許任何學生請假,喪禮除外。”

杜威叔叔的表情十分難看,掃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你這叔叔還真酷。”羅根轉過身坐在吧臺前繼續喝酒,“你不說自己是孤兒麽,敢情是欺騙群衆博同情啊。”

“他雖然是我叔叔,但跟我完全不親近,我離開家裏兩年他居然都全當我不存在,甚至連找都不來找我。”我撇撇嘴巴蹙眉,“就在剛剛,那是兩年之後他第一次看見我,他居然能夠如此平常,就好像我不過是去了一趟面包店買早點回來似的。”

“總比什麽都記不起,連自己從何而來都不清不楚要來的強。”羅根揉着我的頭發,把最後一口酒喝掉,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你要走了?”

“我有預感這次會找到答案。”羅根突然想到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貓咪形狀的小夾子,那它夾到肥仔的圍巾上,“剛才在商場得到的贈品。” 說完,羅根便拿上行李走人。

跟羅根告別以後,看着他孤獨離開的身影,我想了很久,放棄了只身一人離開的想法,決定還是折回去找那只惡魔,雖然這家夥總是惹我生氣,但是不得不承認,因為他,我少了很多寂寞,這個時候他也把藥買回來了吧。

突然後面一只手伸過來捉住我,“跟我回去。” 杜威德勤一臉陰沉帶着愠怒說道。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結果被他捉的更死了,叔叔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黑。

這時候,兩名身着制服戴着墨鏡的保镖走了過來,一起把我摁住。娘的……我心裏暗罵,使出渾身解數的格鬥技巧跟這兩家夥開打,那兩名保镖怎麽也沒料到我居然能輕松應對他們的拳腳,難免吃驚不已。突然我的後腰一陣麻痛,電流在我的身體四肢蔓延,居然來陰的,我咬牙切齒,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暫時假裝暈倒過去。

“把他帶回房間。”叔叔吩咐道,我就這樣被保镖扛着帶離現場。都說經商的人各種爾虞我詐,對于杜威德勤我自然不知道他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尤其是當他走過來坐在床上輕輕撫摸我的頭發的時候,讓我大大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我叔叔。

卻聽見他嘆了一口氣,輕聲自語道:“你這孩子,以為這樣離家出走我就找不到你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叔叔,看見叔叔也越來越不待見了。” 随後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打電話,“馬上準備一輛直升飛機,邁阿密的會議幫我推掉,我要動身前往機場回紐約。” 挂了電話之後,他打開房間門,跟守在外面的保镖說:“有沒有手铐?” 等等,他要手铐幹什麽……

過了一會

“杜威先生,酒店裏就只有這款了,勉強用這個頂替一下可以嗎?”

“什麽?這玩意兒?唉算了,這個就這個吧。”

那兩個人進來,我趕緊閉上眼睛,然後我的雙手被他們用手铐鎖上。

待确定房間裏沒人了,我悄悄睜開眼睛,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被戴上的手铐,靠什麽啊這是,橫看豎看怎麽都是S|M專用的皮革手铐,還他媽是粉紅色豹紋,氣的我快吐血。雖是情趣用品,但質量卻毫不含糊,丫的這鎖頭沒有鑰匙怎麽也開不了啊。我突然掃到旁邊的背包,跳下床從包裏翻出我的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召喚惡魔救兵,結果電話才撥出去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時候,外面的門被打開了,杜威走了進來,他看見我醒了過來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對我說:“我們準備回紐約,馬上。然後我要到你學校給你辦理退學手續。”

退學?“憑什麽!”我沖着他大喊。

“就憑我是你叔叔。”他甩了一句,他朝身後的保镖招了一下手,“你們先把他給我帶到樓上,直升機在等着。”

叔叔,他還真敢說……

這我就不幹了,即使被鎖着雙手我也得從這裏沖出去,要是連兩個大塊頭保镖搞不定,我還是X戰警?!先下手為強,我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立即飛沖上去,兩手雖然被捆綁着,但我的腿上功夫也不弱,一個旋身擡起腿正準備往那家夥臉上踹過去,結果人沒踹着,倒是我摔到在地。剛才擡腿的動作幅度太大,拉扯到我下面受傷的部位,招還沒出就反被自己的招式給害了……我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心裏暗自把害我傷成這樣子的那個家夥問候了千百遍。

還擊不了,我就這樣被保镖帶上了樓頂的直升機平臺處。不過比我們先一步到達那裏坐在駕駛室等候的是一個滿臉邪笑的大惡魔。

“你們要對我的納斯做什麽來着?”身穿制服的阿撒佐從直升機上跳下來,把戴在頭上的機師帽子摘掉往旁邊一扔,方才還是笑嘻嘻的臉立馬拉黑了。

我正想趁着他們分神的檔兒掙紮逃跑,結果這一亂動想要下來,直接被保镖一巴掌大力拍在我屁股上,媽蛋我要死了!痛得我跌落到地上冷汗直冒。

阿撒佐看見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簡直要殺人似的,惡魔真的生氣了,他的尾巴因為情緒激動從身後冒了出來,猛地一甩,身後的直升機的鋼鐵外身被打出了一道很深的裂口,這尾巴已經不是皮鞭的程度了……然後用瞬移沖到保镖跟前一把将他擂倒在地,另一名保镖竄到他身後想要偷襲,結果被他的尾巴往腳下一通橫掃,阿撒佐扯着對方的領帶拉到跟前,尾巴跟刀劍般抵在對方的脖頸上,只輕輕一碰,便已經在皮膚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平時這尾巴總在我跟前發姣發嗲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兇狠殘暴,真的很難想象這尾巴昨夜就在自己的裏面……

阿撒佐把保镖甩到一邊,走過來抱起我,瞬移技能一開,馬上帶我回到了紐約曼徹斯特的X學院。東部比西部相差了三個小時,此時已經是夜晚休眠時間,學院很安靜。阿撒佐把我抱回床上,看見我手上的情趣手铐的時候他很是不悅,“納斯,到底是哪個混賬幹的?”

“當然是我叔叔,找不到手铐就找來這種惡心玩意兒。你有什麽辦法幫我弄開不?”

卻見惡魔伸出他的尾巴用肉眼幾乎跟不上的速度在那對手铐上一揮,手铐當即報廢,看見他那根尾巴,我的頭皮不禁有點發麻。

“你的叔叔怎麽那麽變态。”阿撒佐握着我的手檢查着我有沒有被弄傷,最變态的家夥居然在說別人是個變态,單單這一點就真是有夠變态的。

然後他又繼續說:“我出去給你買藥,回頭你就不見人了,害我四處找你。”他湊過來用額頭跟我相抵,語氣裏頭隐隐地不安,“打你電話又不通,以為你有什麽狀況,結果你還真出事了。”

我看着一臉認真的阿撒佐,眨了眨眼睛,不做聲,說真的,對方這種認真的表情讓我有些許心悸的感覺。不過才正經說了一會話,這只死色魔的賤手就朝我的屁股摸了過來。

“是不是又欠虐來着,讓我多抽幾個耳光抽醒你!” 我瞪眼吆喝他。

“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無法徹底清醒了。”

“好了你趕緊回家睡覺去!”

“我想幫你上了藥先。”說罷,這只惡魔一邊吞着口水一邊撲了過來。

“我自己來,我能行的,沒問題!”

“有個人幫忙會省事一點,別客氣。”

“¥#@!&*@%!”

篤篤篤——篤篤篤——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一腳踢開惡魔,從床上起來一步一步挪到門邊打開門,郝然發現一只超音鼠支在門邊眯起眼睛看着我。

“林納斯,我就猜是你回來了,還帶了個伴兒,不賴嘛。”

“你怎麽還沒睡……”

“這就是為什麽我從隔壁過來敲你門的原因,你給我聽好,搞就搞,但是不要太吵,太吵了我會投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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