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平安夜
“惺哥，明天我們去不去市裏玩？”出租屋裏,一人占着一臺電腦,丁凱問季惺。
“明天啊……”季惺想了想。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也就是他計劃中可以和丁凱嘗試着做點什麽事的日子……他的臉沒由來的熱了一下，又裝作正經道：“算了，沒意思,市裏吵得很,我們又不是信教,去教堂做什麽。”每年一到平安夜，不管是不是基督徒或者天主徒，滿街的情侶都喜歡往市裏那幾個教堂湊熱鬧。又聽不懂彌撒，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麽。季惺最不喜歡趕這種時尚。
丁凱也是深以為然地“嗯”了一聲，“也好,咱們幹脆也懶得出門了。……惺哥，嘿嘿，我想吃八寶粥，你幫我做呗。”
“你就知道吃。”季惺頭也不回，“我可做不了老版的八寶粥，最多買點紅豆黑豆花生紅棗的一起用慢炖鍋炖上。”
他們的出租屋裏都是丁凱買的各種廚具，他太喜歡季惺的手藝了。
“好好好！”丁凱忙不疊點頭，“那種也好吃。”
“嗯。”季惺滿意的笑了一聲，繼續在電腦上殺敵。
第二天，兩個人睡個懶覺，到中午才起來洗漱，随便吃了點東西，披着大衣出去逛菜場。
“呼，八寶粥你今天就要吃啊？晚上幹脆吃頓大餐，然後把八寶粥炖上，明早上做早點吧？”副食品攤前，季惺呵了一口白氣，用小鏟子鏟着紅豆。
“大餐？”丁凱眼睛一亮，“惺哥你要做什麽？”
“我那天查了查，看做香煎牛排也挺簡單的，一會兒去超市買點黑胡椒粉，再配點洋蔥、蒜頭、黃油之類，試着做一次試試。”季惺考慮着，“也就是個掌握火候的問題，又不難。”
“真的啊！”丁凱崇拜的看着季惺，“那就吃這個！”
季惺樂意看丁凱喜歡吃他做的東西那小樣兒，笑道：“什麽你都想吃。”
“那還不是惺哥做得好吃。”丁凱拍馬屁不留餘力。
“行啊，以後有機會再試試做點意面、咖喱雞之類的。現在配料也有得賣了，不過會做的人不多。”季惺盤算着。
丁凱口水滴滴。他的哥哥情人為什麽這麽能幹！要不是現在在菜場，他真想抱着季惺吻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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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惺的打算很全面，總不能只吃牛排吧，再配點水果沙拉，嗯，還有湯，就随便來個蔬菜肉片湯算了……對了，法國大餐還有什麽來着？對，蛋糕！……還要酒，總不能喝啤酒吧？
他一一和丁凱商量着。丁凱一看這陣勢，不像是一般的節日啊，惺哥這弄得還真豐富，嗯，這氣氛，是不是他應該偷偷去買點玫瑰花？酒是肯定要紅酒的，兌點雪碧吧，不都這麽喝嗎？
這番采購下來，兩人四只手全部都提滿了，都還漏掉了蛋糕。回到出租屋，季惺才想起來，于是他把丁凱推出門去買河邊橋頭某家某家蛋糕店的奶油蛋糕，必須選好的。
等丁凱一走，季惺忙跑到自己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一只鞋盒子，拿出裏面的潤滑劑和安全套，心跳不已地塞到了枕頭下面。然後便挽起袖子開始腌牛肉，準備菜肴。
丁凱出去當然也不止買了蛋糕，還有他心心念念的玫瑰花。
季惺看到玫瑰花，嘴角抽了一下，“又是玫瑰花……”随便洗了個罐頭瓶遞給丁凱當花瓶用。
一個下午，季惺都在忙忙碌碌地做菜，丁凱唯一幫忙的就是把水果切成塊，用千島醬拌好。
季惺這個黑胡椒牛排，做得是非常之簡約，用鹽和胡椒腌制切成塊的牛肉兩小時，用黃油慢火煎熟，然後餘油把洋蔥蒜頭鹽黑胡椒等炒煮成黑胡椒汁，淋到牛排上……
這段飯簡直太棒了有木有，玫瑰、美味、溫馨的氛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季惺沒把牛排火候掌握好，煎得熟了一些，不是很好下嘴。
“嗯，有點可惜了，沒做好。”追求完美的季惺咂咂嘴，遺憾。
“不！那麽好吃！”兩人忘記買刀叉，丁凱拿筷子夾着一塊牛排用嘴撕扯，吃得下巴上都是黑胡椒汁。
季惺噴笑，遞給他紙巾。幸虧他聰明，早就料到不一定會做得很成功，便把一些牛腩肉炒成了黑椒汁的。味道也不錯！
兩人舉起玻璃杯碰了一下，裏面是超市買的長城幹紅兌雪碧，酸酸甜甜，味兒挺好。
丁凱簡直熱淚盈眶，這太有家的感覺了。看着對面季惺的臉頰在玫瑰的映照下顯得越發清隽而秀氣，水墨彎眉，朗朗星目，高鼻菱唇，烏黑的發絲貼在鬓角，露出美玉一般的耳朵，肌膚白皙細膩……丁凱覺得在這一天這一刻，他的魂魄都要被季惺勾去了，再不屬于自己。
季惺感覺到丁凱那灼灼的視線，奇怪地瞥着他，“看什麽看，快吃，一會兒涼了。”
“嗯！”
埋頭苦幹。
吃得差不多了，兩人矯情地用塑料小勺吃着奶油蛋糕，丁凱一口吞完，忽的跑到房間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然後在季惺面前單膝跪地。
季惺一口蛋糕差點噎着。“你……”
丁凱有點羞赧，打開盒子，取出裏面的一條阿迪達斯的黑色圍巾，給季惺仔仔細細圍在了脖子上，“惺哥，我愛你！這句話是真心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好幸福！我想和你永遠這麽幸福的在一起，不管誰反對也決不動搖，直到我們一起變老……”
這意思，是送條圍巾就把應該送戒指才說的話給說了嗎……
不過，季惺忽然有點明白人們常說的被擊中心髒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聽過很多次丁凱說“我愛你”，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麽心動。難道環境真的能夠讓人類的感情受到影響嗎？跪在地上的丁凱舉手擡足之間都充滿總着一種以往他忽視掉的男性魅力，注視着這小子，竟會産生心慌意亂的感覺了……
季惺情不自禁拉起丁凱的時候，撫到自己的臉上。“丁凱……”
丁凱就勢撲到季惺的身前，被他的哥哥情人抱住了腦袋。
季惺吻着他的頭頂，喃喃說着，“丁凱，我可能并不擅長表達感情，但是我也從來沒有騙過你。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和你永遠在一起。”
丁凱暈菜了，抱着季惺的腰，嗅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仰起頭和季惺接吻。
晚飯後，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擦桌子掃地，默契十足。季惺破天荒地主動喊着丁凱一起進了浴室沖澡。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洗鴛鴦浴，面對面站着就禁不住擁抱在一起，頭頂上沖着水，嘴唇還在膠着纏綿，胸膛摩擦，連下面的硬物也不停相抵，在對方的小腹上擦來擦去。
“嗯……”季惺喘過不來氣，仰頭出了水線的範圍，大大的呼吸一口。從丁凱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脖子伸展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雪白的肌膚濺着水花，美好得讓人想要去膜拜。他手臂緊緊圈住季惺的身體，埋頭使勁在季惺的鎖骨上啃咬着，用唇舌牙齒吸出了一個紫紅色的吻痕。
“你這家夥……”季惺低頭看了看，眼睛濕潤着，清透烏黑地瞪了丁凱一眼，并不怎麽生氣，更像是在嗔怪。
丁凱又俯身去追逐他的唇瓣。“惺哥……惺……”
“嗯，”季惺縱容他的渴求，送上自己的唇瓣，微微探出了粉紅柔軟的舌尖，像是在引誘丁凱一樣。被猛地吸住以後，他順從地探進了丁凱的唇裏，和他的舌頭攪動起來，頭部轉動着，口中滋滋作響。
丁凱覺得今天的季惺太溫順了，太善解人意了，太可愛了……
天氣寒冷。水溫再熱，可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還是沁涼，兩人匆匆忙忙地為對方抹上沐浴露，用手掌摩挲着對方的下體，滑滑的沐浴液清洗手下的軟肉條，很快就硬得不成樣子。
丁凱的手掌比季惺的大，手心裏和中指指肚上還有一些小小的繭子，增強了摩擦力，撫摸到季惺粉色棒子的頂端時，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總是讓季惺呼吸一窒。
季惺的手也小不到哪裏去，可是指頭纖長柔軟，骨節分明，他拈着丁凱的陽物，只用四個手指，最後一個小指頭輕輕地覆在無名指上，動作看起來像藝術家一樣賞心悅目。
兩人喘息着，浴室裏只有他們急促地呼吸聲。一陣陣的快感自下身出發，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讓對方更加的舒服。從兩根柱體上傳來的麻癢快感傳遍了全身，又彙聚各處神經末梢的興奮湧向了下腹，循環往複，終于各自“啊……”的喊了一聲。
“小凱……”
“惺哥……”
灼燙的熱流噴射在愛人的小腹上、大腿上，一股一股，噴射不絕，順着兩腿，合着水流流到腳面上、滴到地上，打着旋進了下水道口。
季惺盯着地面這種場景，失神了好半天，只安心地靠着丁凱。半晌才眨了眨眼睛，徒然失笑，“你看看，億萬子孫就這麽進了下水道了……”
丁凱攬着他的腰，很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了一陣。
最後就是再用水沖一道，用幹毛巾擦身體，便可以出去上床了。
季惺磨磨蹭蹭地沖着腳底，吩咐丁凱：“你先出去。”
丁凱自是不願意，“我們一起嘛。”
“聽話，”季惺推他，“你趕緊擦幹出去幫我捂被窩，我還想再沖一下。”
丁凱這麽一聽，不虞有他，頭發上還帶着水珠就想跑。季惺忙喚他，“把頭發擦幹點，不然一會兒蹭我身上會冰。”
“好好好。”丁凱老老實實照辦。
季惺确認他出去到了床上，才過去把浴室門一闩。把水管對準了自己的臀部……
原來他是想清潔一下菊花。
既然決定了和丁凱做那種事，那就得準備齊全了，別到時出了岔子，鬧個不良回憶。季惺鎮定着思緒，微撅着屁股，右手握着水管對着臀縫，左手的食指試探着往裏面戳了一下。
真緊！
他皺了皺眉，擠了些沐浴露做潤滑，把肛門口塗了個遍，然後再次用力戳進去。這回終于把食指第一個骨節塞進去了，“嘶……靠！”
好痛！火辣辣又有點撕裂般的觸覺……
季惺緊張了，匆匆戳了兩下，抽出來把手指舉到眼前。
我擦啊，這麽細的東西進去都這麽疼！再聯想到丁凱的那個……季惺皺眉，猶豫了。
好恐怖！
……肛交真的可行麽？
季惺咬着唇想了半天，終于再次使勁地把手指頭插進自己的肛門，轉着洗了兩下。臉上疼得都發白了。
他斷斷續續洗了好久才罷休。因為他認為，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堅持吧，不能半途而廢！如果這一次做了感覺真的不好，那麽……那麽就沒有下次！
抱着這種壯士赴死的心理，季惺把屁股沖了又沖。終于确認洗得香香白白的，才拿毛巾擦幹身體，打開浴室門，快速沖進了卧室。
丁凱早就拉開了被子一角，把他的身體裹了進來。
“嗯……”被窩裏暖暖的都是丁凱的氣息，季惺舒服得哼了一聲，抱緊丁凱的肩膀溫存了一陣。手不帶色情的拍撫着對方的脊背，用力勒緊，胸膛相交。
“惺哥……”丁凱遲疑地呼喚了一聲。
“怎麽了？”季惺聽出點不對勁，分開些許，擡頭看他。
丁凱嗫嚅着，把兩樣東西舉到他眼前，“這個……是什麽？”
是他放在枕頭下面的潤滑劑和安全套！
季惺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丁凱發現了，愣神了幾秒，把頭一扭，“不知道！”
“惺哥……”尾音上揚起來了，丁凱拱過來，把大腿壓在季惺的大腿上，在他耳邊激動地問：“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惺哥、惺哥，你……你……我想……我想要……”
季惺被他熱烘烘的出氣熏得癢癢的，笑了起來，彎頭在肩膀上蹭蹭脖子，推開他的腦袋，“大狗。”
“我要、我就要……惺哥，你是我的……”丁凱一看有戲，忙又抱又蹭又拱又舔的，把季惺的脖子弄得濡濕。
季惺方才的緊張已經消失無蹤了，摟着丁凱，任他這樣撒嬌，才慢悠悠道：“如果……不舒服的話，你……必須停下來，聽到沒有？”
丁凱頓住。意識到季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之後，他已然是瘋了，狂喜大喊：“惺哥！！！”
砰！
毫不留情地爆栗。
“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丁凱毫不介意，堵住了季惺的嘴唇。
熾熱的吻更加瘋狂地落在季惺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
能夠讓一個人這麽為自己如癡如醉，季惺與有榮焉。他嘴角噙着笑，快樂地擁緊了丁凱的肩。
丁凱的牙齒研磨着，輕輕噬咬着季惺雪白胸脯上的兩顆紅纓。一般而言，男人這個位置的敏感度不是很高，不太會有那種舒服的感覺。可是被丁凱狗舔似的又吸又啃，從那小小的顆粒上也傳來了難以言喻的酥癢感。
季惺有種莫名其妙的羞恥，被比自己小的少年這樣親吻，竟然會有可怕的舒适，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救了，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真的是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到能接受他對自己做出任何事。
丁凱繼續着迷又虔誠地吻着季惺的肌膚，慢慢地向下，觸感一片溫潤和細膩。季惺的膚色是那種很正常的白，也許是因為他比較瘦弱的原因，毛孔也不粗大，細瓷一樣，手感極佳，丁凱每次都要把他全身都親遍才罷休。他略跪坐起來，捧着季惺的一條腿擡高，眼神緊緊盯着季惺，嘴卻從大腿根部開始，一直往上舔到腳趾。
“啊……夠了夠了……”季惺的臉火燒一般泛紅，用手捂着，只露出兩只濕潤的大眼睛，“你不要這樣了……好髒……”
丁凱含着他的腳趾，含糊地說：“不髒，我想這樣……”
季惺覺得丁凱也沒救了。
他捂了一陣臉，又想到自己是年紀大的那一個，應該主動點，于是趁着這個姿勢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小凱……”
丁凱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麽意思，他會看不出來麽。他順着腳丫子又往小腿大腿上吻去，一直到季惺的肩膀才停下，手指頭在季惺的翹臀上不停撫摸，啞着聲音問：“惺、惺哥……真的麽？”
季惺臉埋在枕頭裏，微微點了兩下。
丁凱已經忍耐不了了。他伸手撈過枕頭邊放着的潤滑劑打開，擠了一點在指頭上，嘗試着往那個緊窄的菊縫裏抹去。
季惺不知是冷還是怕，抖了一下。
丁凱見狀忙把被子又拉過來蓋好，憑着感覺在季惺的臀縫裏畫圈圈。
“好了……你、不要老在那裏摸，嗯，試着擴張一下……”季惺簡直不知道是什麽促使他把這段羞人的話說完的。
丁凱輕輕說：“惺，你要放松一下啊，我怕傷着你。”
這小子，膽兒肥了！居然只喊“惺”！季惺一邊腹诽着，一邊嘗試讓自己吐氣吐氣，把身體軟下來。
丁凱見他這麽努力，微微笑了一聲，把手伸到面前，握住了季惺的粉棍子。
這下不放松都不行了，好快活。
季惺也不去看丁凱是怎麽弄的，他背對着丁凱，閉着眼睛，注意力全部放在丁凱的手上。中間丁凱稍微停了一下，聽到塑料袋撕破的聲音，悉悉索索，然後手又伸了過來，握住挺翹的肉條上下滑動。
緊接着，季惺就發現一個滑滑的棍子抵在了他的臀縫裏。
“嗯？……啊！不行，這麽大，進不去的……”季惺知道丁凱的硬東西正往他的甬道裏鑽，他急了，一把抓出身後這物，覺出丁凱已經戴上了安全套。
“嗯……”丁凱低低呻吟，咬着他的耳垂，“沒事的，惺，你相信我……要是疼，我一定出來……”
季惺羞恥得腳趾頭都蜷縮了。好吧……行就行吧……
丁凱沒有猛插進去，而是在季惺身後不停地抵磨不停地轉壓，耐心極好地用他的棍子這樣擴張。期間還補了一次潤滑液，手也一直很有技巧地給予季惺一波一波撸動的快感。
漸漸的，季惺腦子裏面各種各樣的想法都退卻了，只感知着丁凱，只忠實于身體。
他發現丁凱肉棒的擴張開始起效，那肉頭已然探進了他的菊穴。那裏漲漲熱熱的，卻沒有剛才他自己洗菊花時那種火辣辣的刺痛。
丁凱的感受自然比他還深刻。原來裏面是那麽緊那麽棒！他有些忍不住了，連忙扳過季惺的臉，銜住他的嘴，舌頭伸進那個溫熱的口腔裏攪動起來。
季惺扭着頭，擡手往後勾住他的後腦勺，“嗯、嗯……”
本來想降溫，結果聽到季惺的聲音反而升溫了！丁凱的小腦下意識地遵從了肉體的欲望，兩手扶住季惺的臀瓣，用力往前一戳，沒入了大半的柱體。
“啊！”季惺驚叫聲從他嘴裏響起來，疼得兩眼直冒淚花，身體往前蹿着要逃跑，“啊……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