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氣人
“我确定自己的身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我可以離開了嗎?”
“那只是表面上。”
“那你檢查了這麽久,又看出些什麽來了?”蔣七元苦着一張臉湊到溫哲濤面前,強調道:“兄弟!你得搞清楚了,你大哥我現在可是跟人打賭着呢!要是輸了,你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我了!”
溫哲濤冷淡的點了點頭,應道:“明白,但與我無關。”
“哪裏跟你沒關系了!”蔣七元都快要抓狂了,他扯着自己腳踝上的黑色鐵鏈,暴躁的說道:“你看看,你都把我拴起來了!這完全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特麽的,他不記得溫哲濤有這樣的愛好啊!
那天跟顏岩對峙之後,他莫名其妙就暈過去了,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溫哲濤安置在一個蒼白的地方——整個房間以白色為主,桌上擺了不少機械用具。剛開始他還很有心情的想要跟溫哲濤聊聊自己這些天的‘精彩事跡’的,可是當他擡起腳的餓時候,才發現那不和諧的地方。
——他、他被拴住了!
“只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溫哲濤相當淡定的解釋道。
“你還真打算那我當小白鼠啊!?”
“差不多。”溫哲濤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據我觀察,目前你對現在的環境很不适應,幾乎是所有的東西都讓你反感排斥。在你昏迷的時候,你對我的靠近就相當的排斥,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我想知道你的身體到底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蔣七元苦哈哈的說道:“你現在該得出結論了吧?快把我放開!特麽的跟栓狗似得!你要不是我的發小,我早把你揍了!”
溫哲濤默默的盯着蔣七元看,直把人盯得都要發毛了,他才慢吞吞的拿出遙控器,将那鐵鏈松開。在蔣七元暴跳起來的瞬間,溫哲濤相當平靜的拿出一份A4紙,冷靜的說道:“據分析,現在你的身體非常的脆弱。”
蔣七元:“……我覺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
“沒錯。你的身體各項指标都非常好,異常的健康。你幾乎不會被任何病毒感染,甚至是傷口痊愈的速度都要比正常人快上一倍。你的視力、味覺、聽力都變得相當的發達了……”
蔣七元的眼睛頓時就亮起來了,“唉?那我豈不是很厲害了!?千裏遠順風耳都具備了?”原來那靈泉還有這樣的功效啊?他在空間裏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注意到呢?
“不,那正是你不幸的源頭。”溫哲濤冷酷的打斷了蔣七元的妄想,“感官的放大,完全阻礙了你的正常生活。我非常好奇,你是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的——你将吃不下正常的食物,厭惡所看到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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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我現在對着你還好好的!”蔣七元大大咧咧的摟着溫哲濤的肩膀,樂呵呵的說道:“瞧,我怎麽可能厭惡你呢?”
“那是因為我進來之前已經消毒了。”
“?”
“這個房間的東西都是經過嚴密的殺菌消毒過的。”溫哲濤放下手中的紙,直視着蔣七元,說道:“未經消毒的東西碰到你,你的身體總是很容易就提出抗議——皺眉、紅斑、嘔吐……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跟顏岩呆一起比較好。”
聽到溫哲濤的分析,蔣七元卻一點兒都不震驚。其實在初出空間看到那些一點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塊狀漂浮物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跟他呆一起?為什麽?”蔣七元哼哼道,“這麽點小問題難不倒我,我又不是沒吃過髒兮兮的食物。再說了,我完全可以選擇把他的靈泉搶過來的!”
溫哲濤凝視着蔣七元,最終說道:“——我不想你死的太早。”
……
……
看着面前華麗的大別墅,蔣七元一時間有些晃神。恩,他是多久沒回來了——是二十天還是三十天?記不清了,反正他就是很久沒有回到這裏了。
“哥!”得到消息趕過來的蔣江驚喜的喚道,然而待他跑到蔣七元面前的時候,卻有些遲疑了——怎麽說呢?他哥今天的裝扮……略奇……恩,略新潮了點。大太陽下卻全身被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臉上還挂着一副黑色大墨鏡,簡直是把他的半張臉都遮住了。
蔣七元跟着蔣江走進別墅,發現屋子裏的傭人少了不少——應該是說只剩下那麽一兩個了而已。那些精致的裝飾都少了不少,原本奢華的大廳顯得有些簡潔,甚至可以說得上混亂。看到這樣的場景,蔣七元并沒多驚訝,淡定的問道:“蔣家怎麽了?”
“出了些事,跟顏岩有關的。”蔣江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家裏并沒有發生什麽大變故似得。
蔣七元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頭,“恩,爸他怎麽了?”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他現在一定會沖出來對他咆哮的,才不可能這樣平靜呢。
“出車禍……在休養。”
蔣七元沒有追問下去,他是不怎麽在意自家那個渣爹的,但是也不好在蔣江這麽個‘孝子’面前表現的太幸災樂禍。等他站到了蔣父的卧室門前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恩,他爸爸不會是癱了吧?雖然那樣挺好的,但是不是自己動手,怎麽也有點感覺不爽。
蔣七元不崇拜自家父親,反而有些仇視對方。原因無他,除了由于某種原因敵視‘父親’這個人之外,更重要的是蔣父完全就錯過了七元的成長期。蔣七元出生到七歲的那一段時間,正是蔣父事業有為,桃花泛濫的時期。一星期能見到他一面就很不錯了。
打小不親近就算了,蔣父還無知的氣死了蔣七元最重視的媽媽,這帳一下子就複雜起來了。
蔣七元用帶着手套的手推開了房門,只見蔣父正坐在床上發呆。聽到動靜轉過頭來,蔣父疑惑了好一會兒,立馬就破口大罵了:“孽子!你還知道要回來!你到底怎麽得罪人家顏總了!?”
很好,聲音聽起來還是活力十足的。蔣七元這麽評估了一下,就茫然起來了:“顏總……那是誰?”說完之後他自己就反應過來了,“哦!你說顏岩啊?真稀奇——你以前不都是把他叫‘賤人’、‘畜生’的麽?突然改了稱呼我還真反應不過來。”
蔣父氣得眼睛都發紅了,他哆嗦的指着蔣七元,狠狠的喊道:“蔣江!快,把這孽子綁起來送去給顏總!讓他去陪個不是!”
蔣七元瞥了眼緊跟着走過來的蔣江,也沒去防他,對着蔣父懶洋洋的道:“咦?今天這是怎麽了,爸你吃錯藥了啊?你不是最瞧不起他的麽?這回怎麽趕着要巴人家門口求饒了?”
“你!”
“我怎麽了?你一定是想誇我孝順來着。”蔣七元笑眯眯的繼續說道,“瞧!我這不是聽了你的話之後浪子回頭了嗎?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跟顏岩分手了——怎麽樣?開不開心呀?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大孝子呢?”
蔣父氣得都要從床上跳起來了,可是因為身體緣故,他只能氣得在床上發抖。兩眼睛瞪得大大的,蓄滿了兇狠。他扯着嗓門又是一陣咆哮:“蔣江!你呆那裏幹什麽!?還不快動手!?你是不想要公司了是吧?”
蔣江捏着拳頭,站前一步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蔣七元卻先他一步開口了。他的語調還是那樣懶洋洋的聽得讓人牙癢:“所以說我就挺佩服我媽的——雖然媽的眼光差了點,但是她的手段還是很讓人敬畏的。”
蔣七元邁開腳步走到了床前,原是想要拉張椅子坐的。可是手才碰到椅背,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麽把手縮了回來。他定定的站在蔣父面前,取下墨鏡,無視了蔣父身體上一片片髒兮兮的菌物,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您肯定不知道吧?媽後來醒悟過來了發現你這人真不靠譜,于是在她剩下我的一個月後,找了時間把你灌醉了請黑醫來幫你結紮了呢。”
“——所以啊,你認為蔣江為什麽要聽你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恩,繼續神展……
原本以為更不了的——太生氣了,一晚上都在生悶氣,本想奔被窩裏看能不能留些眼淚發洩一下的——結果我還是更出來了哈哈!木有辜負親親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