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愛,望陛下放過……”
“獨孤凜你個狗皇帝!把我關在廂房裏算什麽本事!”門內傳來明斟雪的哭罵聲。
“狗皇帝……?”唐香君驚得幹咳了兩聲,暗中戳了戳明槊的胳膊低語道:“我觀陛下臉色不善,堂兄你不妨将那句‘舍妹膽小柔弱’先收回去。”
一面擡起頭幫明斟雪打着圓場:“斟兒應是等得着急了,陛下請容臣先将衣裙給斟兒送進去。”
門栓方一被打開,明斟雪餘光瞥見了兄長,羞憤難當立即将門扉阖上。
“快過來讓阿姊看看,究竟有沒有傷到實處。”唐香君牽着明斟雪的手,引她坐在榻上。
“阿姊莫要再看了,陛下沒動我,就是弄髒了裙裳。”
明斟雪捂住那一片裙裾,垂着眼睫。
“怕什麽,阿姊什麽場面沒見識過,擔心你受了委屈不敢直說,總得讓阿姊看過了才能安心。”唐香君湊近她,捏着帕子替她拭去淚水。
“好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我見猶憐。外面那位能把持得住底線,倒是有些難得。”她收了帕子,幫明斟雪解開弄l濕的下裙。
“我的天爺呀!這力道也太狠了罷!”唐香君一時沒忍住,大呼一聲驚動了門外之人。
明槊将一對鐵拳攥得骨節咯咯作響,近乎要把指骨生生捏碎。
“阿姊你小點兒聲,讓我快些換好裙裳罷,我急着去見兄長。”明斟雪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羞得耳根紅了個透。
唐香君擋住她的動作,伸指輕輕碰了碰摩擦得充血的嬌嫩肌膚。
“不成,你這需得用上傷藥,蹭得都要破了皮了。”唐香君起身去找藥箱。
“阿姊!”明斟雪忙拽住她,“我沒事,方才铳州地動,父親現下人就在铳州,我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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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系上絲縧,将換下來的長裙團成一團藏在懷裏,快步打開門扉。
唐香君追着她緊随其後。
明斟雪朝兄長飛奔過去。
“哥哥,快出城去铳州!铳州方才地動了,父親還在那裏,生死未蔔。”
“你說什麽?”明槊面露驚詫,追問道:“父親怎會在铳州?”
“昨兒下半晌父親便動身前往铳州拜谒舊友,人現下定然還留在铳州城內。”明斟雪心急,将自己所知曉的事對兄長全盤托出。
明槊皺眉:“父親離府前一直與我同在一處,此事事前并未對我提起過,斟兒為何會知曉。”
明斟雪一時語塞,緊張地手心出了層薄汗。
她為何知曉?當然是前世明父回京後同她交待的。
為何事先不告知子女?因為明相前往拜谒的舊友與早年失蹤的大皇子有關。知道的人越多,此事便越危險,明相當然不願讓子女受累其中。
明斟雪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可她卻不能對兄長交待,尤其是當着獨孤凜的面交待。
幾個細微的動作,一句“铳州地動”便險些暴露了她的身份。
帝王探究的目光始終壓在她身上,不曾移開過片刻。
明斟雪心跳如擂鼓,怯怯咬了咬下唇,她硬着頭皮對明槊說道:“自然是父親同斟兒說的。兄長忙于軍政,父親不忍打擾你,故而隐瞞了此次行程。兄長若不信,大可去問娘親,娘親她也知曉此事的。”
這話細究起來實則有漏洞,明夫人知曉明相的行蹤是為真話,但這與明相提早同明斟雪交待并無任何關聯。
明槊信了妹妹的話,來不及細想當即鐵拳一抱向獨孤凜請令:
“臣明槊自請率軍前往铳州赈災。”
“允了。”獨孤凜淡淡道了聲,視線卻始終釘在明斟雪身上,墨眸翻湧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我随兄長一同去。”明斟雪拽着明槊的袖子,“父親年邁,我不放心他。”
前世明相未能善終,一身病骨落得個感染鼠疫死于牢中的下場。這一世,明斟雪無論如何也要陪在父母身邊,讓他們頤養天年。
“好,兄長帶你同去。”明槊緊緊握住妹妹的手,正待向帝王請示告退。
“慢着。”獨孤凜掀起眼皮,注視着明斟雪。
“你留下,稍後随孤一同乘車奔赴铳州。”
“我不要!”明斟雪的情緒尚未自方才那一場荒唐中抽離,她匆忙躲到明槊身後,雙手攥緊了兄長的武袍。
“我想和兄長一起走。”
明槊将妹妹護在身後,道:“舍妹嬌縱,恐擾了陛下安寧,這一路便交由臣來照顧罷。”
“正因斟兒嬌氣,才要留在孤這裏精心看顧。禦駕舒坦,路上委屈不了她。明将軍需得分心去統領軍隊,只怕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與耐心好生養着斟兒。”獨孤凜分毫不肯退讓。
“哥哥,我不怕吃苦。”明斟雪仰起臉朝兄長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孤并不想讓你吃苦。”獨孤凜劍眉一挑,“錦衣玉食仔細養着你,不好麽?”
“不好!”明斟雪自兄長身後悄悄探出腦袋,看也不看一眼長身玉立的帝王,直接将裙子團成團扔入他懷中,“還你的東西!我不要!”
“這不是明姑娘的裙子麽,為何成了陛下的東西?”藏風習慣性地上前來接,被獨孤凜一擡手奪了回去。
“藏風,不該問的話別問。”帝王低斥了句,狀若無意望了明斟雪一眼,意味深長。
明斟雪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耳尖卻又燒了起來。
56 捆綁(一更) ◇
◎(捉蟲)“斟兒,掌控孤”◎
一抛一奪間, 裙袂展開些許,裙裳沾染的淺淡少女香與濃烈的龍涎香相勾纏,混合着驟然潑灑在空氣裏。
其間夾雜着幾縷馥郁強勢的, 令人聯想到滾燙血液的麝香味, 十分微妙。
明斟雪嗅覺更為靈敏, 分辨出那氣息的一瞬, 臉頰“唰”的一下紅了,燙得她無地自容。
眉尖不安地緊蹙,她掐着指尖飛快擡眸瞟了一眼,驚得瞪圓了一雙杏眸。
年輕的帝王眉目低斂, 專注于欣賞掌中握着的痕跡淩亂的裙裳。
骨節分明的長指自柔軟面料上一寸一寸滑落,認真撫過每一條因過于用力的動作而留下的褶皺。
有那麽一瞬, 明斟雪覺得被他握于滾熱大掌中摩挲的并非是衣物,而是她嬌嫩細膩的肌膚。
臉頰燙得更厲害了。
帝王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眼尾薄紅未褪, 黑眸藏着星星點點玩味的笑意,眼看着便要展開那片濕濡。
這人好不知羞恥哦!
明斟雪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 忍無可忍,猛地自兄長背後站出來,一把抓住那團軟綢。
“拿過來!”
帝王五指一攏, 明斟雪指尖攥着裙裾往回拽, 根本拽不動。
“還給我!”明斟雪瞪他。
帝王盯着她羞得緋紅的小臉,眼神變得愉悅起來, 似笑非笑。
“不是小姐方才親口說的, 此物歸于孤了麽, 怎的片刻的功夫又反悔了?”
明斟雪羞憤欲絕, 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
“我……我喜歡這件裙裳, 扔了挺可惜 。況且,它本就屬于我。”
“哦?”帝王劍眉一挑,“誰說孤要将小姐的裙裳扔了?”
少女手足無措的模樣盡收眼中,他喉嚨間發出一聲暧昧不清的低笑:“孤要将它留在身邊,時時刻刻看着念着。”
話音一轉,獨孤凜展開裙間褶皺,隐隐露出濕熱的乳白:“孤有一事不解,若說它屬于小姐,這裏的‘它’是指裙裳呢,還是……”
“住手!”明斟雪一顆心遽然揪緊,匆忙按住他的手阻攔。
“陛下是變态麽?怎的如此厚顏無恥!把我的裙裳還給我!”明斟雪刻意咬重了“裙裳”兩個字。
帝王深邃的眸中含着捉摸不透的笑,一瞬不錯盯着她。
“想将這物要回去麽?孤給小姐這個機會,由小姐來選,铳州一行是與孤同往,還是與你兄長同去。”
長指搓撚着軟而薄的綢面,獨孤凜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明斟雪咬咬下唇,垂着眼眸賭氣道:“我不要了,留給陛下罷。”
“小姐可要想清楚了。”帝王的指尖由下而上滑動,撫過腰部那截窄窄的軟緞,長指收攏猛地一掐。
隔着空氣,明斟雪忽覺那只大掌發狠掐中了自己腰肢間的軟肉,驚得心髒漏了一拍。
然而獨孤凜接下來的舉動更令她方寸大亂。
帝王将裙裳湊至唇邊,輕嗅着領口處的女兒香,一舉一動姿态極為矜貴優雅,漆黑如墨的眸中難掩愉悅與享受。
一瞬間明斟雪只覺周身血液凝固,腦中嗡的炸開一片淩亂。
“臣女悔了,陛下還是将裙裳還給我罷……”她艱難地自齒縫間擠出幾個字。
獨孤凜停下動作,眸中飛快劃過一絲鋒芒。
“孤的耐心有限,小姐這回可認真考慮清楚了?”
“臣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