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腦海中有相關的畫面浮現出來, 燙得人心尖都在顫抖。

靳知寒望着楚曜的眼睛裏迷茫,指尖緩緩撐開手裏的小雨傘,“還需要我教你嗎?”

他看起來斯文正經的模樣,說話間已經跪在他的腿側。

“不、不必。”楚曜反射性吐出, “我會。”

“哦?”靳知寒的唇角扯出一絲笑, “那是我低估老婆了。”

重新拿出一個,薄薄的方形錫紙塞到他的手心裏, 楚曜從靳知寒的眼睛裏看出他今晚的勢在必得。

他僅僅睡了幾個小時, 精力仿佛全然恢複了。

猶豫片刻,楚曜想撕開包裝, 他卻冷不防扣住他的後腦勺, 逼迫他上前來。

“先接吻。”

伴随蠱惑的聲音,柔軟又帶着涼意的唇瓣壓下來。

楚曜每次和他吻在一起都有種踩在雲朵的感覺,他的強勢在這種時候全化為溫柔,細膩而綿密地包裹着他。

讓人變成一個偷懶的小孩子, 只需要躲在他的保護圈裏, 什麽也不用思考。

只是, 這樣“悠閑”的時光沒能維持太久,很快便步入正題。

……

卧室裏熱氣彌漫, 落地窗上都蒙了模糊的白色霧氣。

楚曜好像是被喂了一瓣酸酸甜甜的橘子, 甜絲絲又略帶酸味, 惹人無限回甘,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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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抓人的感覺前所未有, 是從頭頂到腳底, 不放過一處。

倏爾, 楚曜的臉埋入胳膊裏, 他剛剛望着天上的星, 回想起童年時曾經看到過的漫天璀璨,心中已經默數至百位。

無聲無息的拉鋸戰漫長又磨人。

楚曜的目光已然渙散,可轉頭對上靳知寒漆黑的瞳眸時,卻看到他的眼睛仍舊是被冰泉浸潤過那般,還若有似無勾着唇畔,散着莫名蠱惑的氣息。

身體像是散了架那般,他們之間的這場戰役,永遠要聽從于他的指揮。

輕咳幾聲,楚曜已将全身力氣耗盡,想要說話,聲音卻像被氣流堵住,連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紅。

“小曜。”

身後的男人突然喚了聲,口吻缱绻深情。

楚曜脊背僵住,并未回頭。

久違的稱呼仿佛一瞬間拉他回去童年。

他薄唇動着不知要講什麽,只是本能地将後背朝他的胸膛靠,想讓他們更加親密無分。

靳知寒沿着他繃緊的肩頸看到他內心的陰影,他再次呢喃傾吐,“小曜,吻我好不好。”

男人的鼻腔中呵出熱氣,臉頰依偎在他的頸邊,與他耳鬓厮磨地親吻。

他們将對彼此的愛意融化在這個吻裏,任憑風浪起,也巋然不動。

感受到熱火攀爬,如冬日裏燒開了一百度的沸水灌入,漲到快要炸裂。

“我好愛你。”他捏着他的肩膀,迫使他向下的同時,唇瓣移到他的耳畔。

楚曜皺眉,望着天上那一輪快要被烏雲壓頂遮蓋住的明月,表情是壓抑又暢快。

仿佛是腳下綁了重石,拖他沒入了深海裏,石頭拉着他往下墜,窒息感使他痛苦的時候,又有一層被層層包裹住的安全感。

他的下巴擡起望着天上,每一次喉結滾動都是伴随着“我愛你”這三個字,怎麽也說不夠似的。

楚曜看到別墅外的燈火,與他此刻仿佛是另外的世界。

“說你愛我。”男人低沉的話語響徹在耳邊,帶着他上位者的施壓。

倘若他不說,都能想象到他會給予怎樣惡劣的懲罰。

楚曜只是短暫猶豫幾秒,他的手已經滑落至他的腰間,“說愛我。”

他看不見身後男人嘴角勾着的那一抹偏執欲的笑。

只是喜歡還遠遠不夠。

貪心是生物的本能,他想要将他愛他的執念牢牢注入他的身體裏,讓他永遠得記住此刻,記住他是怎樣用力地對他說愛。

即便他沒有回應,也影響不到他的狀态。

“小曜。”

靳知寒給予的壓力讓楚曜無法承載,他想聽的他幾乎要出于本能從喉嚨裏溢出來了,不管是那三個字還是其他的。

剎那間,全身像是被幾萬伏特的電流襲過。

楚曜的口中有小貓似的嗚咽鳴聲發出,如深夜裏的低泣,沒辦法發洩,他偏頭咬在他的鎖骨上,困住喉嚨裏的聲響。

可惜,他的抵抗是無用功,對靳知寒來說只像是不重不輕的綿綿拳,毫無威懾力。

索性,他閉着眼睛,任由他教訓他,引領他去往不知名的方向,想象自己是一條在海洋裏漫無目的游走的魚。

海浪被風吹得一波一波打來,有人攥住了他的魚尾,想把他困住,不讓他游走,他憋足了力氣,從那人的掌心裏掙脫。

還未慶幸,魚躍出海面後,浪花随之噴濺而出,将他打到了岸上。

離開了水的魚,幾乎奄奄一息,趴在那裏動也不想動。

靳知寒将軟若無骨趴在他胳膊上的人抱起,帶着他去到角落的桌邊,他随手揮掃開桌上雜亂無章的物品,将楚曜放上去。

比起在後面,他更喜歡眼下這樣,他們面對着彼此交流,從對方的眼睛裏清楚看到他的想法。

“夠了。”楚曜求饒地肩膀後縮。

“還遠遠不夠。”

他喜歡看他破碎的神情,在他面前無助求饒的模樣。

當驕傲的頭顱被迫揚起時,凸起的喉結會随他說話的頻率上下滾動,白皙的脖頸線條流暢,隐約看得見青筋。

簡直讓他瘋狂。

“看看,今晚外面的月亮。”靳知寒将他的身子翻轉,“是不是很美?”

皎潔的月光靜靜散發它的光輝,任誰看到後都會感嘆它的聖潔。

此刻,他什麽都不再奢望,只想與他沉寂在這一場愛河裏。

楚曜還未回答,先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月亮在眼中變形。

“靳知寒,你沒完了是嗎?”

“嗯。”他理直氣壯回應,肩膀以及後背上面都有被指甲劃出的血印。

然而,渾然不覺疼痛。

薄霧彌漫的早晨,空氣潮濕而清冷,遙遠的東方天際上,晨曦穿過重重雲霞而來,映照着翻滾的晨霧,四周的景物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明亮的曙光,将窗外的天空塗抹得絢爛多彩。

楚曜在晨光中醒來,睜開眼看見熟睡中的男人,脖頸上印着鮮豔吻痕,留在上面的牙印依稀能看得見痕跡,淡淡的,如同烙印一般,很撩人。

似乎是察覺到關注的目光,他睜開眼,倦怠地看着眼前的楚曜,眸底稍縱一抹戲谑,“腿還酸嗎?老婆。”

他的聲線很低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啞,手搭上他的腿部。

看清他眼底的暗示,楚曜作勢要起身,卻被他反壓回去,“別急,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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