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怎麽了
天剛剛拂曉,白帆便興奮地起了床,匆匆收拾好行裝,辭別飄楊二人,驅駕趕往了興德城。
白帆見過林家二老後,便來到林孝蘭的房中。見她身着一件粉藍色裙裳,将她白皙的肌膚存托的無比嬌嫩。
“林姐姐!”
林孝蘭轉頭見到白帆,眼中莫名地飄過一絲淡淡的哀傷,但瞬間又煙消雲散,轉而露出甜美的笑容:“幾日不見,帆兒更是落得楚楚動人了。”
二人一番噓寒問暖後,白帆問及林哥哥現在何處,林孝蘭頓時的臉上浮上了一分難色,繼而告知她哥哥有事外出,直到夜裏才能回來。看見白帆眼中滑過的失落之情,林孝蘭好生心痛,本想将事實一吐為快,可實不知道如何開口,索性全然不提。
次日,林孝蘭身着豔紅色喜服,被扶上了去馬家的八擡大轎。雖然她俏麗的臉龐讓喜帕給遮住了,但她的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滲透着嬌羞和快樂。
不愧是三品官員家的公子娶親,前來道賀之人絡繹不絕,送上門來的禮也是一件比一件貴重,馬家的人可是笑得合不攏嘴。
但白帆并沒心思去關注這些,她撥開眼前的人群,急切地尋找着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林哥哥!”白帆往前蹦了蹦,抱住林孝輝的手臂,撒嬌道:“可讓帆兒找到你了!”
林孝輝見是白帆,怔了一下,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臂,面色略顯不自然,輕聲說到:“帆兒別胡來,這裏人多嘴雜。”
白帆聽得久違的林哥哥如此一說,心情頃刻間一落千丈,自己等着盼着不就是為了和林哥哥見上一面嗎,可為什麽此刻從他的眼裏看不到半點別後重逢的喜悅?真是因為這裏人多,不便表露出來嗎?但為何林哥哥又不願将對自己的情誼公諸于衆呢?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何地位!
事後,任憑白帆如何表現出心中的不悅與不滿,林孝輝都處之淡然,甚至刻意掉頭回避,視而不見。直到似乎忍無可忍之時,方才輕聲地提醒白帆:“帆兒今日可別掃了你林姐姐的興啊。”
可別掃了你林姐姐的興啊——這分明是在責備我是掃把星!林哥哥,你為何要如此讓我難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任性的舉動只為了博取你的一點點安慰和溫柔嗎?
現下,白帆已不敢再有任何舉動了,但是眼中飽含的淚水也在此刻決了堤……
夜裏,她獨自呆在房中,望着窗外墨藍色的天空,任兩道晶瑩的淚光劃過臉頰,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誰能告訴帆兒林哥哥到底是怎麽了啊?時過幾日,他竟對帆兒是不聞不問,任我自生自滅了。”白帆抹抹臉上的淚水,“是帆兒做錯什麽了嗎?我願意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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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白帆覺得身上有一層涼意,原是自己趴在窗臺邊睡着了。她抹盡眼角殘餘的淚珠,深深地嘆了口氣,回到了床上,卻發現怎麽也睡不着了。
“帆兒這麽早就起床了?”
“嗯,我是來跟伯父伯母辭別的。”
“不多留住幾日嗎?”
白帆看看林家二老,輕輕嘆了口氣,又強裝笑容道:“帆兒還有些事情要辦,須得趕回京城,過些日子再來拜訪伯父伯母。”
“也罷,蘭兒不在府中,帆兒留下也挺無趣的。”
白帆聽林伯母之提及林姐姐,而回避了林哥哥,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二老也……不會的,定是自己多心了,林哥哥平日裏事務繁忙,哪兒來那麽多時間陪自己呢?
白帆回到京城,時辰尚早又不想回到醉風樓中獨守空房,黯然神傷,只得牽着馬兒,在街頭游走,至少現下自己身處鬧市之中,便不會心生孤獨之情。
在街上閑逛的白帆不時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說是因為正逢征收雜稅之時,近日伏龍會在各地的活動甚是頻繁。
白帆眉頭微微一皺,心想,之前在羅錦城不也是這樣的嗎?這些官府收刮民脂民膏,卻中飽私囊,實在是可惡至極!
直到夕陽西下,夜幕挂起,街頭的人群也漸漸散去,白帆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醉風樓。
行至樓梯邊,忽聞得底樓的一間房裏傳出了一陣琴音,帶着一點淡淡的哀傷。白帆聽着琴聲,覺得似曾相識,但自己确實從未聽別人奏過此曲。
正在納悶只是,白帆忽然啊覺察到,是琴的音色!那能攝取自己心魂的音色,是如此的熟悉,絕對在別處聽過!
一曲落下,白帆推開房門,見一白衣男子端坐于一黑色古琴邊。一人一琴,一白一黑,在昏暗的燭光中,不禁讓人感到一絲詭異。随着燭光的跳耀,那琴身的黑色緩緩流動着,仿佛具有生命一般。
“我識得此琴。”白帆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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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章的調子太低了,予疊不喜歡,寫得也不爽,晚上再更!……腦袋長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