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見
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就接到許堯的電話,“我今天不過去了,你自己記得吃早餐。”。
“嗯。”挂了電話丁鈴呆呆的擁被坐在床上,心裏空空的,他終于想通了嗎?在經過昨天晚上以後,終于放棄了她這個固執倔強絕情的女人了是嗎?有些自嘲的扯出一個笑容,“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又何必這樣。”。
吃過早飯上了一會網,聽到有人敲門,開門見是周俊生站在門口,丁鈴笑的眉眼彎彎,“今天很閑啊?”。
“是啊,受人之托,不閑也得閑,今天确實有空,陪你一天,看我給你買了多少好吃的。”周俊生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回了丁玲一個哥哥般的笑容。。
自動忽略他那句“受人之托”,不去想為什麽心情莫名好了許多,招呼周俊生坐下,轉身,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分。
中午的時候喬羽也過來,周俊生自告奮勇為兩位女士服務去廚房做飯,丁玲和喬羽兩人坐在窗臺上聽着CD機裏傳來低沉優雅的女聲,
舊時桃花映紅的臉
今日淚偷藏
獨坐窗臺對鏡容顏滄桑
人扶醉月依牆
事難忘誰敢癡狂
把閑言語花房夜久
一個人獨自思量
。。。。。。。
窗外天還沒有放晴,已經連續三天的陰雨,歌聲配合着窗外的雨聲,無端的讓人傷感。
“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喬羽用指尖慢慢滑着玻璃,輕輕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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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麽人竟惹起我們喬大小姐的相思?”丁鈴打趣道。
喬羽似被驚到,手指一頓,卻很快轉頭笑道,“誰讓你無端放這麽憂傷的歌,我賣弄一下文采不可嗎?”
“有嗎?史學家雖然把徐昭佩描寫的荒淫不堪,但是我總覺得她和蕭繹一定是非常相愛的。
蕭繹,作為一個帝王,在那樣的年代,九五之尊的尊嚴不容人撼動分毫,他卻能百般的包容她所有的侮辱和過錯。
她不邀寵,也不能容忍別的女人懷有他的孩子。她的愛情矛盾而剛烈,在經歷了最初對愛情美好的幻想破滅以後,變得偏激,絕望,想要用別的男人來傷害他,激怒他,證明他還是愛自己的,這樣的互相折磨,至死方休。何苦?”
“所以與其兩人痛苦不如都放手來的痛快灑脫,是不是?”喬羽緊緊的盯着丁鈴,想在那一雙一向清冷理智的眼眸中找到答案。
丁鈴卻沒有回答,感情這種事,不是怎麽對就可以怎樣做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姑娘們,開飯了。”廚房裏傳來聲音。
喬羽利落的起身,大聲喊道,“我去幫你擺飯,丁鈴小姐稍後駕到。”
看着她歡快的身影,不禁莞爾。
“哇,好香。”喬羽端着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腰果蝦仁,禁不住用手拈起一塊放進嘴裏,“好燙”含糊的邊說邊将蝦塊快速的吐了出去。
“怎麽了?”周俊生回頭問道,就見一物從天而降,落在眼鏡上,然後在鏡片上停留了一秒後,順着臉頰落在雪白的襯衫上,最後在襯衫上留下長長的軌跡後落在地上。
喬羽已經呆住,眼珠順着蝦塊一直下落,最後停留在地上。
周俊生淡定的取下眼鏡,擦幹淨後,重新戴上,“我們吃飯吧。”
呆呆的點點頭,看着已經走出去的高大身影,心虛的沖走過來的丁鈴吐了吐舌,丁鈴低頭悶笑,片刻後擡起頭一本正經的道,“那個,吃飯。”
然而從這一天起,許堯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周俊生或者喬羽經常過來看看她,給她買些用的着的東西,丁鈴經常一個人吃着飯就有些發呆,然後拍拍額頭繼續吃。
周一的早晨,收拾好準備去上班,打開門,愣在了那裏,一周不見,他似乎瘦了些。
許堯倚在樓梯口看着她,唇角半勾,“這麽想我,看呆了?”。
臉上有些發燙,轉身把門鎖上,“你怎麽在這裏?”
“接你上班。”
剛進辦公室,喬羽跑過來抱住她,“終于上班了,全好了嗎,沒有你的公司我簡直呆不下去了。”。
丁鈴笑着回抱她,“是沒人那麽無怨無畏的聽你八卦吧?呵呵“ 。
兩人笑做一團,落後一步的許堯看着她臉上輕松的笑容,有些氣悶,為什麽見了他就沒有這樣高興,難道這一周的相思之苦只有他在忍受嗎?那天晚上被她氣到,一晚上沒睡好,翌日一早又接到電話要出差,而且立刻就要走,賭氣的沒跟她說,只給周俊生打了個電話。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按捺不住立刻想見她的念頭,就到她樓下在車裏呆到淩晨才回去,洗漱完又來接她上班,難道用這些換她一個笑容都不夠嗎?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許堯冷沉着臉繞過她直接回了辦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丁鈴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笑的更加開心。。
從休假後第一天上班開始,許堯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晚上在丁鈴這裏做了飯吃過才走.如果有什麽應酬也是先把丁鈴送回家然後再過去。
丁鈴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也沒有再說過那天的話,該說的都已經說的很清楚,說多了反而有些矯情,再有就是,內心深處已經越來越動搖,只能逃避的想,一個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
然而公司裏關于兩個人的流言卻越來越盛,甚至都有了他們兩人已經同居的傳聞。喬羽幾次和丁鈴談起,丁鈴都一笑置之,不然還能如何,是要跟所有人去解釋嗎?始作俑者既然都不在乎,她也只能坦然。
終于這一天有人找上門來。
丁玲吃過午飯在休息室剛坐下就有人坐在了對面,擡頭看去,是個漂亮的女人,長長的卷發化着精致的妝,正審視的看着她。
似乎在哪裏見過。。。。。。以不變應萬變,丁玲端着杯子依然靜靜的坐着,絲毫沒有被人審視的不安和尴尬,女人終于開口,聲音溫柔而優雅,“我是江慧雅。”
丁鈴看着江慧雅伸過來的手,也伸出手去輕輕一握,淡聲道,“幸會。”
江慧雅輕輕妩媚一笑,“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确實,我僅僅坐在這裏不到一分鐘已經對丁小姐充滿了興趣。不知道丁小姐對我的故事感不感興趣。”
知道她話裏的“他”是指許堯,丁鈴輕抿了口咖啡平靜的看着她,“很抱歉,說實話,我不是很感興趣。”,有什麽感興趣的,最多就是聽了她和許堯的流言過來刺激她的,別說現在她和許堯還只是朋友,即使是戀人,她也不會在意一個外人說什麽。。
“呵呵”,江慧雅笑意更甚,“丁小姐确實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故事不感興趣,那如果是關于許堯的呢?丁小姐聽說過許堯在公司裏打過一個女人嗎?”,說到這裏江慧雅突然低下了頭,隐隐有一絲傷感流出,仿佛受了很大的傷害,和剛才的媚笑的女人判若兩人。
一個人前後變化如此之快,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略有耳聞。”豈止是耳聞,簡直是親眼所見,丁鈴想着最初遇到許堯的情景,忽然想起來為什麽會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眼熟,原來是第一天上班看到的那一幕的“女主角”。後來辦公室裏很長一段時間都對他們兩人的事議論紛紛,她本來就對這種八卦不感興趣,所以很快就忘記了“女主角”的名字,現在才模糊的想起,确實好像是叫做--“江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