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沉淪

中午剛吃過飯,經理找到丁鈴,急切的問道,“報價方案做出來了嗎?”

“已經做好了。”邊說邊整理出來,放在他面前。

“好,現在就給許氏那邊送過去,剛才通過電話,他們現在就要。”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讓小李過去吧。”丁鈴有些不情願,心理還是不夠強大,不能坦然的面對他。何況還要談工作。

“好啊,好啊,我正好有空。”聽說要去許氏,小李兩眼放光的湊上前來。

“回去工作!”經理立刻板起了面孔。

“哼”小李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眼睛卻一直盯着這邊。

經理回過頭來,收起嚴肅的表情,微笑着勸說道,

“報價方案大部分是你負責的,到那邊有問題也好解釋,還是你去吧,辛苦了丁鈴,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

“好吧。我這就過去。”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到了許氏,前臺告訴她許總正在辦公室等她,讓她直接上去。

總裁辦公室在五十九樓,丁鈴乘電梯上去,心也随電梯越懸越高,對着鏡面的電梯門,丁鈴努力勾出一個笑容,自言自語,“沒什麽好忐忑的,放平心态,靜下心來。”閉上眼睛,深呼吸,電梯門開的時候,臉上已經挂上淺淺的笑容。

入眼是寬闊的辦公空間,右面是一排長長的真皮沙發,左面是大片高大的綠色盆景,正對着電梯門的應該是總裁秘書辦公桌,旁邊是兩扇暗紅色雕花木門。看到她進來,年輕的秘書小姐走過來禮貌地笑道,“丁小姐嗎?許總正在等您,吩咐您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好的,謝謝。”

推開兩扇木門,對面是非常寬廣的透明玻璃幕牆。他的辦公室還是和以前的風格一樣,高雅簡潔,永遠的冷色系。

許堯正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低頭翻看着什麽,聽到她進來只淡淡的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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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鈴坐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剛才接待她的秘書小姐再次進來,放下咖啡後躬身退下,丁鈴淡笑着道謝。

門再次合上,丁鈴起身,走到許堯對面,拿出方案,公式化的口吻,“許總,這是我們做的報價方案,請您過目。”

“嗯,先放那。”許堯頭未擡淡聲應道,繼續翻看文件。

一刻後,丁鈴再次起身,“請您看下有什麽問題,我們好及時修改。”

“嗯。”仍未動。

半個小時後,丁鈴已經有些微惱,“如果您沒有時間,我可以下次再來。”

許堯終于擡頭,斜睨着她,語峰冰冷,“就這麽點耐心嗎?這就是貴公司的态度?”

丁鈴深呼一口氣,再次坐下。

一個小時後,丁鈴站起來直接向門口走去。

“站住。”

丁鈴停下來,回頭看着他氣惱的道,“您是對我們公司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您提出來我們可以改。您這樣浪費彼此的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時間?時間對我來說只有一種意義。”許堯看着她,眸光冷凝。

丁鈴不懂他所指,只好沉默以對。

許堯站起來,走到玻璃幕牆前,雙手插入口袋,緩緩開口,“離開我你是不是過的更好?”語氣低緩,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意他會問這個,丁鈴怔在那裏,輕輕別過頭。

如何回答,輕帆已過萬重山,他們回不去了,愛情裏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很多年以後,兩人相遇,發現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回答了又有什麽意義。

半晌聽不到回應,許堯轉身看着她,四年後再次見到,她絲毫沒變,一樣的娴靜安然,一樣的淡定自若,一樣的絕情如斯,也一樣的令他魂牽夢繞。

慢慢向她走近,似自語,似逼問,

“你竟然結婚了?!”

“你竟然有了孩子?!”

“你兒子那麽大了,離開我你就馬上找了別人?”

“那我算什麽?”

“你寂寞時的慰藉?”

“我的痛苦算什麽,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丁鈴痛苦地搖着頭往後慢慢退去,一直退到牆上,退到無路可退。

“只是一個小時而已,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麽?”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雙手按住丁鈴的肩膀,聲音充滿絕望和不甘,“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算什麽?!”

丁鈴微微揚起頭,櫻唇微張想要說什麽,卻終未說出口。

目光停在她微張的唇上,大腦一時空白,思念淹沒了理智,有了感覺時唇已經壓在了她的柔軟上。

丁鈴一愣後,拼命掙紮。

輕易的把她的雙手剪到身後,狂熱的吮吸着記憶裏的美好,以舌撬開緊閉的貝齒,瘋狂的掃蕩裏面的每一寸柔軟。。。。。。

屋裏慢慢暗下來,許堯激狂的吻也開始變得溫柔,與她的丁香癡戀的糾纏,一聲滿足的謂嘆不自覺的溢出,“寶寶”

丁鈴猛的睜開雙眼,寶寶?他多久沒有這樣叫過自己了,他也這樣喊過喬羽嗎,對,喬羽!她現在在做什麽,插足他們中間嗎,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和悲哀充斥于心,丁鈴徹底清醒過來,奮力的開始掙紮。

“你們在做什麽!”

聞言兩人同時看向來人,丁鈴趁機掙開許堯的束縛,奪門而出,倉皇逃走。

“誰允許你進來的?”許堯冰冷的語氣讓歐陽格美愣在那裏。

“黎致!”許堯轉身按住楠木辦公桌大聲的喊道。

黎秘書趕緊跑進來,驚訝的看着許堯的怒火沖天,“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進來,我剛去了洗手間。”

“前臺都死了嗎!”

“不必遷怒她們,是許伯母讓我來找你的,所以她們并未通報。我現在就走。”說完歐陽格美轉身掩面而去。

剩下黎秘書瑟瑟的站在那裏,第一次看到淡漠的總裁發這麽大的火,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麽?

良久,許堯才淡淡開口,“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黎致如釋重負,輕輕退出去,把門關好。

許堯仍保持着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她明明也和自己一樣沉淪,是什麽讓她清醒,她的丈夫?她的兒子?

為什麽要帶着這一切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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