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撫住,有些無奈,這人的身子也真是太差勁了!可真得好好補補了,怒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發怔的禦風道,“還愣着幹什麽啊!沒看到你家王爺身子虛得很嘛?趕緊炖些補品去!”撂下話便扶着身邊的金貴男進了屋。

禦風忤在原地,有些不樂意,想他好歹也是殺手界排行第一的高手,多少人聞之喪膽,偏偏這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随處的使喚他。

花無殇在路過禦風身邊時,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觸及到他的目光,禦風只覺後背一陣陰風掃過,涼飕飕的,直打激泠,迅速的撤了下去,就是伏雲曉不說,他也會自覺的給主子炖補品的。

天清氣朗,暖風融融。幾日來京城裏全都傳遍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最疼愛的三皇子癡王爺,恢複成正常人了,非但不癡,而且容貌也恢複從前了,據說容貌堪比花之,連女子見了都要羞澀。

皇上花明東一早便派人來癡王府請癡王爺和準癡王妃去皇宮作宴,為慶賀癡王不癡,花明東宴請了整個西楚國正六品以上官員并允許各自攜帶自己的子女共同一睹癡王爺的風姿。

不過,這次宴會最主要的,據說是皇上為了給癡王爺正名。既然癡王不癡,那麽理當應當換稱謂,就是不知到時給個什麽稱謂。

睿王府。

“乒乒!乓乓!”瓷器落地聲響了一夜,只至辰時,聲音才稍稍止住。

花無心将屋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卻仍沒止住心裏的怒氣。還沒等他想好對策,怎麽除掉他中,這下好了,父皇開始想要為他正名了!據父皇身邊的紅人小木子來報,皇上有意立花無殇為太子。

想來,這麽多年來,太子之位一直空置,并不是他沒有能力坐上去,而是父皇偏心,他的心一直都偏向花無殇!他才剛剛好起來,父皇就想立他為太子了。

憑什麽?!

這幾年來,是誰替他憂民!是誰為他輔政!

是他!是他花無心,而非他花無殇,為什麽他這幾年的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毀之一旦。全讓給那個什麽都沒付出,卻能坐享其成的人!

先前,皇上賜他一千萬兩和二十萬大軍的虎符他都忍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傻子,就算擁有了兵權又能怎樣?又不能實戰。

可是現在他開始坐立不安了,因為花無殇并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而是這麽多年來一直隐忍不發,在夾縫中求生存。可見他的隐忍力和超脫的智力。畢竟不是每個人演傻子都像的,而且還是一演就十幾年的傻子,令人驚嘆!

Advertisement

同時花無殇還是天機老人的關門弟子,這種種的種種都讓花無心坐如針氈,寝食難安!

最主要的是,花無殇還得到了伏雲曉,那個寓言中的女子。想起那個水一般狡黠的女子,輕輕的撫了撫胸口,他一直以為,他沒有心的……

伏惜弱戰戰兢兢地躲在門外,不敢進去,也不敢離去。這幾日在外面的艱苦游歷,苦不堪言。她發覺自己習慣了睿王府的錦衣玉食,習慣了被人捧得高高在上,讓她再去當一個什麽都不是的草民,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這就猶如從雲端一下子跌落沼泥,摔不死讓人半死不活的茍且偷生着,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花無心冷冷的掃向她,眉宇間盡是憎厭,她還有臉回來,欺騙他的感情,欺騙他的信任,浪費他的時間!他終于明白為什麽第一次遇見伏雲曉洗浴時,她有些躲躲閃閃的,似不願他見到她的後背。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她才是真正命定天下的女子,而眼前的伏惜弱,她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是他傻啊!居然被眼前的女子耍得團團轉,虧他在她身上浪費了那麽多時間!

花無心邁起步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眼中的煞氣外洩,似看仇人一般的盯着她道,“想贖罪嗎?”那聲音仿佛來自陰間七十二層地獄,陰森。黑暗。

伏惜弱雙手顫抖,雙腿發軟,連向後退的勇氣都沒有,惶恐不安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過來……”

……

今日的京城比往日更顯繁華,街上行駛的馬車,一輛比一輛氣派,卻是都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而衆多馬車中,有一輛極為耀眼。翡翠為簾,瑪瑙為珠,镂空雕窗,貂皮為軟塌,玄鐵為車輪,汗血寶馬為駕騎,盡顯奢侈。

而其中坐了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烏發用一要銀絲帶随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着,顯得頗為輕盈。那容顏如詩如畫,偶爾一個回眸,盡是風流天成。

女子面貌極佳,耳上一對長長碧綠色的流蘇狀玉墜極為搶眼。很不對稱的是,長長的烏發用一根麻繩散亂的纏着,身上還穿着一身男裝,與旁邊的男子極為不對稱,也與奢華的馬車格格不入。

103 淑妝齋

伏雲曉閉着眸子,忤着下巴冥思,先前她怎麽會覺得身旁的男人窮呢?若他這樣的人都算窮,恐怕這世上就沒有有錢人了!妄自己還傻乎乎的跑去跟皇上講道理,要金子!她真是個二百五啊!誰說他窮了?這男人明明就是個有錢的主!這車上的随便一件物什,都價值不菲。心裏思忖着,她随便挑一件拿去典當了,定能換得不少錢,若多拿幾件,定能當小富婆了。

輕輕的捂了捂耳朵,摸了下琉璃耳環,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帶過耳墜了,突然的有些不習慣,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死男人非要她帶上這對耳墜。

一路上二人靜默無語,各自悠閑的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籲!”一聲長嘯,禦風撂開了簾子道,“王爺,到了。”

“嗯。下車。”花無殇溫潤如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間。

伏雲曉狐疑的看着這對主仆,不是說去皇宮嗎?怎麽在這裏停下了?

“你該不會這個樣子就去參加宮宴?你現在可是我名義上的準王妃。”花無殇耐心的解釋着。

伏雲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裝,挺幹淨,挺整潔的,沒什麽不妥,這幾日在王府裏不都是這麽過來的。瞥開頭朝着臨近街道望去,只見兩米開外,一塊金碧輝煌的牌匾上烙着三個洞達跳宕,揮灑縱橫的大字‘淑妝齋’。

眉頭輕挑,看向了一臉坦然的花無殇,只見他正對着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勾唇淺笑,那笑如夏日裏盛開的百合,寧靜淡雅,純潔的像個天使。

見鬼了,她怎麽會将他和那天使相較,明明就一魔鬼。轉頭看向‘淑妝齋’,她又不是淑女,去什麽淑妝齋,嘴微撇道,“我就這副樣子去皇宮,挺好的。”

“你确定你就這副模樣進宮?進宮後,大多數人都是你不相識的,若看見你這個模樣,定将你當成小厮,招呼來,使喚去,端茶、倒水、夾菜那還算是好的,若有人将你當成乞丐直接轟出皇宮,倒時你空着腹又身無分文,可別回家哭鼻子。”花無殇很是為她着想的辯說着,一臉的認真。

禦風抿緊唇,忍住笑,原來他家王爺說起笑話來也是極風趣的。

伏雲曉想了想,這話雖說的不怎麽中聽,可倒也是事實,她可還沒淪落到為人鋪食的地步,沒有半點淑女形象的伸了個大懶腰,扭了扭脖子,先行躍下了馬車,然後等着他一起進去,讓他買單。

可是忤了半天,卻沒見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看着依然安坐在馬車上的人道,“不就是讓你買幾件破衣服嘛。”幾件衣服恐怕連他的汗血寶馬身上的一根毛發都抵不住,摳門的家夥。

花無殇無奈的咧了咧嘴,“我身上有傷,下不去。”

“禦風,還傻愣着幹什麽?不知道去扶你們家主子嗎?”

“王爺在王府時就吩咐屬下,讓屬下去淑妝齋對面的茶坊買些上好的毛尖,等會兒帶進宮裏去,宮裏的茶王爺喝不慣,王爺有病在身,不能飲酒,便只能以茶代酒了。”禦風說完也不理會她越來越黑的臉色,腳下抹油,一溜煙的逃跑了。

伏雲曉擡眸望去,只見绮紅妝對面的确有一座茶坊。可是她壓根就不相信他的措辭,這丫肯定是故意的!什麽茶能好過宮裏的茶?那皇上品的茶定然不差的。

“還不扶我下車嗎?”花無殇臉色有些蒼白。

伏雲曉眼角抽搐,這陣勢,怎麽像大姑娘下轎頭一回的,還要個人攙扶,算了,看在他有病在身的份上,不與他相較。讓他搭着自己的手,攙扶了下來。

路上行人頗多,很多人都沒有見過花無殇恢複容顏後的容貌,均不知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