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憶迎面而來

優美流暢的琴音,深情磁性的歌聲,讓聽衆不自禁迷醉其中。

熟悉的旋律如奔湧的潮水撲面而來,桑彤如遭重擊,臉色蒼白,狠狠地閉上眼睛,用盡全力忍住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

“我好像生了一種病,眼裏除了你,一切繁華都成背景

就如漫天璀璨繁星,閃耀着晶瑩,比不過你眉眼風情

我願意相信

遇見你是上天決定

就像月落天明

冥冥中自有注定

想你,分分鐘都無法喊停,也不想喊停

笑容融化了寒冷堅冰

想你,你還在輕輕聲咛叮,細細地咛叮

思念就已經開始蘇醒

控制不住地想你

想你在時的天朗氣清

就如同一杯溫熱的香茗

氤氲着袅袅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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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歲月都變得 安寧

我想你……”

時光呼嘯着而來,帶着回憶勢不可擋。

梁源不僅有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還有堅忍不拔的毅力,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所以他在娛樂圈中即使沒有任何背景,也能紅起來。

金斧獎是華國電影界的最高獎項。

梁源第一次參演的電影就入圍了,獲得最佳男配角獎提名,不可謂不驚喜。

梁源當時和桑彤一起走的紅地毯,還記得梁源說,自己得獎的可能性不大,那年的競争很激烈。

頒獎的時候,桑彤比梁源還緊張,果然沒有獲得最佳男配角獎。

桑彤掩飾不住的失落。

梁源笑着安慰她:“我第一次拍電影就能獲得提名,已經很滿足了!吶,我答應你,下次一定捧個小金斧送給你!”

桑彤露出笑意:“說好的,你要是拿獎了就送給我,萬一以後我沒落了,還能拿去換不少錢呢!”

當主持人宣布最佳新人獎得主為梁源的時候,梁源愣住了,桑彤差點尖叫出來,死命捂住嘴巴,激動地抓住梁源的手。

梁源很快反應過來,帶着羞澀的不可置信的笑容上臺。

最佳新人獎,最激烈也最能反映影壇變遷的獎項。無數新人争得頭破血流想要借此成名,這麽多年不知有多少人從此脫穎而出,繼而大紅大紫,也不知有多少人如流星劃過般,剎那輝煌之後轉瞬消失……

梁源接過主持人手上的小金斧,對着話筒說:“能拿到這個獎讓我覺得很意外,也很驚喜,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第一次拍電影有很多地方都不懂,很生澀,但是大家都沒有嫌棄我,反而一點一點指導我,讓我受益非凡。謝謝……”

梁源的目光直直望着臺下的桑彤,聲音陡然低沉:“謝謝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我會永遠記在心裏!”

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最新人氣王立馬炙手可熱起來,梁源在門口就被蜂擁而來的記者堵住了,一時脫不開身,只好悄悄給桑彤使了個眼色。

桑彤了然地溜走,一路甩開記者直奔郊外的農家樂。

這裏地勢偏僻,是樸實的農家自個兒建起來的房子開的店,一對中年夫妻在打理,沒什麽人,桑彤和梁源約會大多在這裏,吃些農家菜,聊聊天,也能度過大半天。

天色已經黑了,郊外路不太好走,桑彤卻一點不耐都沒有。

在店裏等了一會兒,梁源就來了。店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梁源要了一間房,拉着桑彤進去了。

桑彤迫不及待地說:“快點,快點,讓我瞅瞅小金斧!”

梁源笑着從包裏拿出來,金光閃閃的精致斧頭,沉甸甸的,讓桑彤驚嘆連連。

“梁源你真厲害!”

昏黃的燈光下,桑彤臉色紅彤彤的,雙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滿眼的崇拜和欣喜。

梁源的眼睛慢慢沉下去,低聲說:“小金斧你要好好收着,這可就是定情信物了!”

桑彤驚訝地瞪大眼睛,傻傻地問:“你還真給我啦?這可是你拿的第一個獎……”

梁源實在忍不住了,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這是他們的初吻。

有多少人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第一次呢?

桑彤緊張的差點把小金斧扔掉,可想到這是梁源千辛萬苦拿回來的獎勵,又是……定情信物,不由得抓的更緊。

梁源一觸即離,溫柔地描摹着她的臉,指尖感受着皮膚灼熱的溫度,心裏只覺一片寧和美好。

桑彤害羞得連脖子都是一層淡淡的粉,卻鼓起勇氣直視他,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貼了貼,笑着說:“這是給你的回禮……”

梁源的眼神暗沉沉的,啞着嗓子問:“就這麽一點?”

說着,在桑彤羞惱驚訝的眼神中,迅速扶住她的腦後,以不容抵擋的強勢用力吻了上去。

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試探,雙唇輾轉吮吸,尋到一絲縫隙便毫不猶豫地抵開牙關,勾着對方的舌,抵死纏綿。

桑彤從未經歷過這樣悱恻又激烈的親吻,雙手緊緊環上梁源的脖子,睜大雙眼想要牢牢記住這一刻。

半晌,梁源才放開全身發軟的桑彤,摟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間,小小的床,卻讓兩人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桑彤将臉埋在梁源的肩窩,悶悶地說:“你好熟練……”

梁源啞然失笑道:“我那是本能,而且……我早就在夢裏這樣很多次了!”

桑彤羞惱地捶了他一記,枕在他肩上說:“你都把小金斧送我了,可我卻沒什麽東西能送給你……”

梁源摸了摸她的頭發,戲谑說:“怎麽,還不滿意?要不要再來一次?”

桑彤哼了一聲,又懊惱地說:“怎麽辦,你給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我現在還沒有拿獎,也沒什麽能送給你的……”

梁源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着道:“你已經給過我信物了呀!”

桑彤納悶:“是什麽,我怎麽不記得?”

“那首歌,你第一次寫歌就是為我寫的吧,《想你》,這還不是最好的信物?全天下都知道了……”

桑彤撐起腦袋看着他:“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因為你寫出來的?”

梁源笑了笑沒有回答,溫柔地摟着她輕聲說:“彤彤,你真的太好了,有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你會喜歡我……你唱一遍《想你》吧,這一次只唱給我一個人聽!”

桑彤吻了吻他的下巴,笑着點頭:“好,不過沒有伴奏,我就清唱了!”

那一晚是如此的美好,唱給喜歡的人聽,歌曲自有濃濃深情。桑彤的清音美妙動人,在安靜的郊外更顯得輕靈純粹,帶着自然的美。

兩個人相擁着躺在床上,在呢喃細語中入夢,連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駱響言很快就發現了身邊人的不對勁,桑彤放在腿上的手在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正在經歷極大的痛苦,隐忍到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駱響言大驚,連忙握住她顫抖的手,将她緊緊環在胸前。

桑彤極低聲極痛苦地哀求:“帶我離開……”

駱響言二話沒說直接打橫抱起她,不忘讓她的腦袋埋在自己肩膀上,來遮掩她的失态。

桑彤終于忍不住流出眼淚,防線一旦打開,隐忍得越久,就越是難以遏制。

駱響言感到肩頭漸漸濕熱,心裏一痛,邁開步子往門外走去。

周圍呼啦啦圍上一圈人,梁源急急忙忙地站起來,連椅子被帶翻也沒有管,正要撥開人群往裏擠,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死死拽住。

梁小藝冷凝着臉壓低嗓音道:“哥,注意你的言行!”

梁源內心焦急,多想不管不顧地揮開束縛,可還是對梁小藝猶豫了。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聽到駱響言冷若寒冰的聲音,像夾帶着鋒利的冰刃,狠狠震懾了周圍的人。

“讓開!”

有不怕死的記者追問:“駱太太是怎麽了……”

駱響言眉眼一凜,眼神如刀,掃了掃面色焦急的梁源看,詭異地笑起來:“誰知道呢,也許是懷孕了也說不定……”

說完,再不管周圍的人,抱着桑彤大踏步離開。

駱夫人也被驚動了,不着痕跡地掃了梁源一眼,挂着優雅的笑容道:“大家靜一靜,桑彤身體本來就有些不舒服,為了慈善晚會還是硬撐着來了,大家放心,我之前說的話依然有效,誰捐款最多,桑彤就送誰一首新歌!”

駱夫人的話顯然安撫了大家,音樂重新響起,衆人也繼續剛才的熱鬧。

梁源臉色慘淡,搖搖欲墜,雙眼滿是落寞和晦澀的悔意。

梁小藝扶着他的胳膊,着急地說:“哥,你別這樣……”

梁源慘笑,推開她的手,淡淡地說:“你讓我一個人冷靜一會兒。”

梁小藝還要張口,就聽到梁源背着她極輕地說:“求你……”

梁小藝怔怔地站在原地,滿室明亮,燈火通明,卻照不到她陰暗的心底。

韓左左閑閑地走到她身邊,望着梁源離去的背影,笑出了聲。

梁小藝迅速收斂滿心的情緒,強壓着嫌惡問:“你笑什麽?”

韓左左斜睨了她一眼:“笑你們一個比一個傻!”

梁小藝冷哼,明顯懶得理她。

韓左左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對了,你以後大姨媽來了千萬記住用大號尿不濕,別用衛生巾了。”

這話題轉得太獵奇,梁小藝不解,條件反射地問:“為什麽?”

韓左左微微一笑:“因為我會無時無刻不在詛咒你,後半輩子每個月都量大、痛經加崩漏!”

梁小藝:“……”

韓左左得意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老韓詛咒的時候,突然想到。。。。。我們宿舍每次生氣罵人詛咒都是“要麽一輩子不舉,一舉就舉一輩子下不來”或者就是“一輩子沒高.潮”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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