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愛至深已瘋魔
梁源一個人坐在窗邊,回憶奔騰而來,從初次相識,到相知相愛,一點一滴全部記憶猶新。
回憶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後悔,梁源自虐一般一直沉浸在過去之中,直到茶樓關門才離開。
華燈初上,車流川息不止,路上行人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從梁源身邊走過。
這樣繁華的夜景,只讓梁源覺得更加悲涼,所有的喧嚣都和自己無關。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天地之大,卻無處可去。
梁小藝打了幾十個電話給梁源,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打電話問劇組人,都說梁源早就收工了。
梁小藝坐立難安,焦急地走來走去,擔心梁源出了什麽事。
一直等到淩晨,才聽到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門鎖響。
梁小藝連忙站起來跑到門邊,一把拉開門,梁源醉意朦胧地瞪着她,踉跄着推開她往屋裏走。
梁小藝跟在他後面,聞到濃重的酒氣,吃了一驚。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那麽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喝過這麽多酒。
梁小藝扶着他,焦急地說:“哥,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到底出了什麽事?”
梁源皺着眉毛,很不舒服的樣子,掙紮開梁小藝的攙扶,嘟囔道:“你在這兒幹什麽……”
梁小藝費力的把他架到卧室,讓他躺在床上,幫他脫掉外套和鞋子。
梁源難受地哼哼着,臉色喝得青白,胸膛劇烈起伏。
梁小藝又氣又心痛,匆匆擰了條熱毛巾,給梁源擦了擦臉。
梁小藝剛準備起來給他倒杯水,手就被牢牢抓住。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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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藝一愣,然後坐在床邊,拍了拍梁源安慰道:“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水喝……”
梁源手勁兒很大,抓得梁小藝隐隐作痛。
“別走,不要離開我……彤彤,為什麽……”
梁小藝臉色一變,難過地咬了咬唇,開口道:“哥,你醒醒啊,我是小藝……”
梁源不管,拉着梁小藝的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含糊不清地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梁小藝怔怔地看着他,手掌傳來濕熱的感覺,漸漸的,整個掌心全是淚水。
梁源哽咽着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犯了一次錯,為什麽你不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梁小藝心酸難抑,忽然就落下淚來。
從小到大,她一直仰望着梁源,拼了命地追在梁源身邊。
哥哥在她心目中,永遠是最強大的存在。不管遇到什麽事,只要哥哥在身邊,她就不會害怕。
一直以來,不管生活上有多麽艱難,梁源在她面前,永遠都溫柔地笑着。哪怕最落魄的時候,梁源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絕望過。
梁小藝緩緩彎下腰,将臉貼在梁源的胸前,輕聲卻堅定地說:“哥,錯過就錯過了,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只有我才不會離開你……”
梁小藝多想說出自己的心事啊,可是她不敢,怕被拒絕,怕說出之後,連兄妹之情都不複存在……
即便,即便是這樣醉酒的時刻……她都不敢去冒一次險。
梁源好像沒有聽見,壓抑許久的痛苦全面爆發,一次次被抛棄的心酸,那麽多年獨自承受的委屈與孤獨,讓他此刻再也堅持不下去,往日雲淡風輕的面具被徹底摧毀,終于像個受盡了苦楚的孩子,暢快淋漓地宣洩了出來。
梁小藝緊緊抱着他,為什麽那麽多年過去,梁源總是看不見她的存在。
梁源頭腦暈暈的,腦子像是脹到了極點,疼痛欲裂,喃喃喊着桑彤的名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梁小藝聽着梁源的呼吸逐漸均勻平穩,便悄悄地擡起頭,确定他睡着了,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給他蓋上被子。
梁小藝坐在床邊,輕柔地幫他擦了擦臉,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上了梁源緊皺的眉心。
這樣的親近,也只在這時候才能有。
梁小藝苦澀地笑,在梁源耳邊輕輕說:“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好在第二天不用一大早往片場趕,梁源頭疼欲裂地醒來,剛坐起身,胃裏一陣翻湧,連滾帶爬地下床撲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驚天動地地吐了起來。
梁小藝正在外面準備早飯,聽到聲音忙不疊的沖進來,一手拍着梁源的後背,一手拿了杯子給他漱口。
梁源一向克制,很少有喝醉的時候,從來沒像昨晚那樣喝那麽多酒。這會兒胃全空了,只能幹嘔,難受的要死,恨不能連胃都吐出來。
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梁源只覺得頭暈眼花,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
漱了漱口,梁源沖小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慢慢站起來開始洗漱。
梁小藝嘆了口氣,邊走邊回頭說:“如果頭疼得厲害,就吃點藥,我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了。”
梁源淡淡地答應一聲,看着鏡子裏雙目通紅的自己,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撲面而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卻感覺自己慢慢活了過來。
梁小藝給他盛了碗粥,讓他先暖暖胃。
梁源沉默地垂下眼,默默地吃着飯。
屋裏十分安靜,氣氛卻無端有些壓抑,梁小藝心中忐忑,若無其事地吃着飯,閑聊一樣說:“昨個兒我問了劇組,說還有兩天就殺青了?”
梁源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梁小藝知道他不開心,毫不在意地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忙着工作室的事……哥,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回美國比較好,這兩天我發現工作室資金周轉不靈,好像有人一直在針對我們……”
“好了!”梁源不輕不重地放下碗,疲憊地說,“你看着辦吧,最近是沒法走了,電影殺青後還有一系列的宣傳。”
梁小藝想到這些天讓她焦頭爛額的問題,踟蹰着說:“可是工作室那邊我壓不住了……資金不到位,後續工作都沒辦法進行!哥,我總覺得有人在打壓我們,我就找人查了下,發現榮耀……”
“小藝!”梁源煩躁地站起來,“工作室能保就保,保不住就放手吧……說實話,我不在乎,當初我就沒打算在國外建立工作室!現在沒了就沒了,能有什麽大不了……”
梁源嘆了口氣,落寞地說:“我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其他的對于我來說也是累贅……小藝,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梁源直接轉身離開,進了卧室把自己關在房間。
梁小藝呆了片刻,才站起來,機械地收拾着桌子。
這次,梁源是真的傷透了心……
駱響言去鄰市開會了,昨晚桑彤躺在床上跟他打了許久的電話,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早上起來發現電話居然還在通話狀态,好笑又好氣地跟駱響言貧了兩句,桑彤才依依不舍地挂了電話。
桑彤的拍攝任務結束了,閑暇時間突然多了起來,駱響言不在家,桑彤就覺得無所事事了。
打了電話給韓左左,沒想到她也閑着無聊,正一個人在逛商城,桑彤問清了地址,連忙跑去找她。
韓左左要給一個朋友選禮物,桑彤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包好了東西。
桑彤好奇地瞅了瞅包裝精美的禮盒,問:“什麽東西啊?”
韓左左臉色變得有些微妙,幹咳一聲,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麽有空陪我逛街?”
桑彤果然跟着韓左左的思路走,哀嘆一聲道:“駱駝出差去了,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來,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韓左左促狹地笑道:“怎麽,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了?”
桑彤恬不知恥地嘆氣:“是啊,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拍戲……仔細算算,我和駱駝都一個多月沒□了!”
韓左左沒好氣地戳了下她腦門,笑罵道:“臉皮真厚,要不要我買倆震動棒安慰你?”
桑彤“切”了一聲,不屑道:“我老公身強力壯的,留着給你自個兒排遣寂寞去吧!”
韓左左和桑彤像中學時候那樣,挽着手逛來逛去,沒一會兒就買了不少東西。
桑彤看了看時間說:“到中午了,你餓不餓啊,我們中午吃什麽?”
韓左左想了想問:“去對面吃幹鍋吧,正好那家店上面就有電影院,吃完我們去看電影?”
桑彤下午反正沒事,就高興地同意了。
剛走出商場,就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卡擦卡擦幾聲,桑彤條件反射地擋住臉。
韓左左立馬上前一步将桑彤攔在後面,眼光一掃,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記者躲在角落裏偷拍。
韓左左嘴裏罵了一句,連忙拉着桑彤就要溜走,剛一轉身就看到梁小藝從車上跳下來。
“真是冤家路窄!”韓左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跑不掉,桑彤幹脆大大方方地站出來,反正不過是跟左左一起逛個街,料那些八卦雜志也沒什麽好爆料的。
梁小藝神色憔悴,盯着桑彤的雙眼猛地一亮。
桑彤一看她這眼神心裏就發憷,和韓左左默默地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看着梁小藝直直走過來。
不知道梁小藝是跑得有點急,還是太緊張,微微喘着氣說:“桑彤,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哥吧。”
桑彤一愣,擡頭看向那幾個記者,發現他們已經開始興奮地向這邊聚攏過來。
桑彤還沒開口,韓左左已經不客氣地說到:“梁小藝,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梁小藝恍若未聞,只盯着桑彤,聲音居然止不住的顫抖,輕聲哀求道:“桑彤,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報複就沖我來,別對付我哥!這個戲結束,我們就回美國,梁源的工作室絕對不會礙你的事,求你放手吧……梁源他,真的很傷心……”
韓左左冷笑:“你和那些記者串通好的?你又想陷害桑彤?”
梁小藝愣了愣:“什麽記者……”
桑彤不耐煩地打斷她:“梁小藝你有完沒完,我已經跟梁源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他再沒有一點可能,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你還不滿意嗎?現在又跑來,擺出這麽一副低三下氣的樣子給誰看的?我說了,你再來招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梁小藝氣憤不平地說:“原來是你,你到底說了什麽讓我哥那麽難過……桑彤,你既然已經嫁入了駱家,生活又美滿,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梁源趕盡殺絕,為什麽還要報複他?”
趕盡殺絕?桑彤覺得她簡直莫名其妙,眼看着記者興沖沖地往這兒湊過來,心煩地說:“你真是不可理喻,趕緊讓開!”
梁小藝沉下臉,一字一句地問:“你是不願意放過他了?“
桑彤只覺得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梁小藝破壞得一幹二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梁小藝,你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失了分寸!“
梁小藝心中的恨意再難忍住,仇恨讓她失了理智,驀地擡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扇向桑彤。
桑彤一驚後退了兩步,梁小藝的手腕被韓左左及時抓住,然後狠狠将她推倒一邊。
記者一看有好戲,立馬呼啦啦圍了上來,激動地拿着照相機拍個不停。
“請問梁小姐和駱太太有什麽矛盾嗎?”
“駱太太,不知道是否是以前和梁小姐同在米亞的時候産生過不愉快?”
“梁小姐的哥哥梁源和駱太太正在合作,是否因為在合作過程中産生了什麽矛盾,所以梁小姐才會對您出手?”
“駱太太……”
韓左左居高臨下地看着萎靡在地的梁小藝,對她總是裝作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相當鄙夷,冷笑着回答:“有什麽好奇怪的,這個表裏不一的惡毒女人從始至終都在嫉妒桑彤,不僅在幾年前誣陷桑彤和恩師楊旭文有茍且之事,還眼紅桑彤拿下了影後桂冠,将□門的髒水潑到桑彤身上!你們有什麽問題,不妨好好問一問這位梁小姐,她最清楚不過!”
梁小藝倉惶地擡起頭,看着牢牢圍住自己的記者,那一幅幅亢奮的面孔讓她心生恐懼,捂着腦袋大叫:“不是我,不是的,別過來……”
韓左左向來不怕捅出什麽簍子,她的這番話無疑是一道驚雷,瞬間點燃了那些記者的八卦**。
所以的記者都忘記了旁邊的桑彤,紛紛把鏡頭對準梁小藝,鎂光燈閃個不停,錄音筆和話筒都伸到了梁小藝的面前。
梁小藝精神恍惚地蜷縮着,抱着自己的雙腿,将腦袋埋在膝蓋裏,可憐又無助地一個勁兒搖頭說着:“不是的,別過來,求求你放過我……”
韓左左趁機拉着桑彤,小聲說:“快溜!”
桑彤被她拉的跑了幾步,回頭看了看,有些不放心地說:“梁小藝不會出什麽事吧?你看她神色好像有些不對……”
韓左左大步甩開那批記者,好不容易重重回擊了梁小藝,心裏正解氣,聞言冷笑連連地說:“她能出什麽事,頂多心裏扭曲的太厲害瘋掉呗,跟咱們沒關系……再說,禍害遺千年,她會裝的很,放心吧你,快走!”
桑彤被這麽一鬧,也沒了看電影的心情,吃過午飯就回家了。
沒精打采地進了門,剛走兩步,桑彤猛然一頓,眉開眼笑起來。
“駱駝,出來!”
駱響言大笑着從門後轉出來,大力抱住桑彤親了親,笑着問:“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桑彤哼哼兩聲,得意洋洋地說:“我一進屋就聞到了你身上特有的騷氣!”
駱響言臉色一黑,危險地眯起眼:“你說什麽?”
桑彤毫不畏懼,聳了聳肩說:“除了你駱二爺,誰還有如此騷包的氣場!”
桑彤揪着他的臉皮往外扯了扯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麽現在就到家了?”
駱響言臉一垮,可憐兮兮地說:“老婆,我想死你了嘛,就提前回來了……怎麽樣,有沒有很想我?”
桑彤笑嘻嘻地親了他一口:“不想!”
駱響言哼了一聲,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乖乖,憋死老子了,這勞什子的電影總算拍完了……再這麽沒日沒夜拍下去,老子的精.液都他媽結成塊了!”
作者有話要說:駱二爺委屈兮兮地抱着人蹭:“老婆老婆,老公那麽久沒發洩,精.液都特麽快結成塊了!”
桑小彤一腳踹開他,壞笑道:“結成塊啦?正好我給你疏通疏通……”
駱二爺驚恐地捂着**,看桑小彤從枕頭下翻出導尿管,注射器,生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