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懷念更是羞辱
南延令本是姜楚楚的未婚夫,卻因為某次酒後跟姜晚風過了一夜,還被媒體拍到,不得不娶了她。
而那一夜,他根本是把姜晚風當做了姜楚楚。
只因為,姜晚風在眼角處,畫了一顆朱砂痣。
姜楚楚得知後,遠走他鄉,再無音訊。
而她,成了南太太。
南延令的仇人。
姜晚風用力地摳着她才做上的這顆痣。
南延令每次都要求她畫上這顆痣,歡愉之後便讓她擦掉。
她太清楚不過,那是他在懷念姜楚楚,更是在刻意羞辱自己。
可是,那晚明明是姜楚楚一時興起,纏着自己裝作她。
姐妹倆人平時關系很好,年少時沒少玩這樣的惡作劇,互換身份,捉弄同學老師,甚至是父母。
雖然年紀漸長,特別是倆人都愛上同一個男人後,便生出無形的隔閡,再也沒有這樣做過,但是那晚,姜楚楚喝了點酒,約她出來時聊起小時候的許多事,又纏着她再假扮一次,姜楚楚根本沒有多想。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的記憶裏只剩一些淩亂的碎片,似真似幻,毫不連貫,讓她根本無從辯駁。
只知道一覺醒來就和南延令睡在一張床上,滿身歡愛後的痕跡。
後來在父母強硬的态度和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下,南延令娶了她,姜楚楚不曾對任何人質問過,只是悄然離去。
怎麽看,都是他們一家人在算計欺負這個被收養的女兒。
姜晚風對着鏡子裏的人笑出了眼淚。
姜楚楚,你夠狠。
只是還有人比她更狠。
姜晚風被人帶到醫院裏,見到了冷着臉的南延令。
“祛掉。”
不必多問,姜晚風也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才做出來的這顆痣。
美容科的醫生面帶難色,“南少,這顆痣是人為做上去的,現在間隔時間太短,再做祛痣的話可能會對皮膚有損傷。”
南延令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給你二十分鐘。”
醫生看了一眼姜晚風白皙的皮膚,這麽好的一張臉,連他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便硬着頭皮又說:“可能會落疤……”
“換個醫生。”
南延令沒有看他,直接對身邊的保镖交代了一聲。
姜晚風從被帶進來便一直沉默,像是完全與自己無關般冷眼旁觀。
直到此時,才緩緩伸手覆蓋住自己的眼角,“南延令,你不是說,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是姜楚楚嗎?那你何必在意這一顆小小的痣?有和沒有,有什麽區別呢?還是你在怕,怕你會忘了她,只記得我?”
南延令把目光轉向她,看了一眼便挪開。
他一言未發,姜晚風卻看出他眼底的不屑。
他不屑于多看自己一眼,更不屑解釋什麽。
這顆痣是姜楚楚的,挂在自己的臉上,那就是對姜楚楚的貶低。
姜晚風轉身對着新來的醫生說:“我不需要麻藥。”
話說得決絕,激光灼燒在皮膚上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姜晚風死死咬住了下唇,皮肉的焦糊味兒刺激着她的鼻端,讓她胸口悶疼欲嘔。
等她從治療室出來的時候,笑着用手指着自己臉上的小血坑,“滿意了嗎?”
南延令只看了一眼,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确認某個工序進展順利,結果令他滿意,便起身離開。
從始至終,沒有和她說一個字。
姜晚風回到家裏,看着鏡子裏自己被折騰的面目全非的一張臉笑,笑着笑着眼淚就湧了出來。
“叫姜晚風下來。”
樓下傳來南延令的聲音。
随後便有傭人的腳步聲。
姜晚風默不作聲地跟着傭人下樓,“剛才在醫院你不是都看到了?難道還不放心?”
“我媽要來。”南延令皺着眉看她。
姜晚風便笑呵呵地指着自己的臉,“那你說,我該怎麽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