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豪門公主的第31天(有修改)

兩只手, 同時擺在面前。

少女桃花眼一彎,琉璃一樣的眸子映着火光,嫣然彎起的紅唇像是一朵玫瑰,砰然開在心上。

漂亮死了!

陸玺從不知道, 女人可以笑的這麽好看, 怔楞在這笑容中失神, 癡迷。

卻看見, 少忽嬌嫩的面龐轉過去, 纖細修長的尾指翹起, 放進了伸在她面前的手中。

她輕盈的身體被人牽着,站起來,走進了人群裏。

兩個人面對面而站,宋清元低着頭,唇角含着愛慕的笑意, 柔柔看着溫希,溫希被她逗的, 唇角翹着。

舞步是歡快簡單的, 容易學就容易帶動氣氛, 當然, 肯定還是這些當地從小跳到大的人姿勢更優美。

少數民族的舞蹈更将就肌肉的柔軟性, 不長期堅持,很難有那種柔軟的韌性,因為西方學校注重社交團建的關系, 舞會特別多, 溫希在哪個方面都不願意輸給別人, 所以, 舞蹈一直跳的不錯。

而宋清元也是很會帶女伴的那種。

陸玺目光落在他們閉合時交疊在一起的指尖上, 溫希倒仰時,宋清元繃直扶在她後腰的手臂,仰頭灌下一杯辣酒,心頭蹿起一團嫉妒的火焰。

嫉妒的要人命!

後悔!

陸玺很确定,溫希不會喜歡宋清元,一個社交舞,不代表什麽,男男女女都在跳,可是,他還是無比的後悔。

為什麽他剛剛不強勢一點,直接先拉了溫希過去。

他盯着兩個舞的歡快的人,眼珠子一動不動,跟個雕塑是的,捏着酒杯的指節繃直,手背青筋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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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聽過最長的一支舞!

終于,結束了!

倆人卻沒有結束的意思,又随着舞曲挑起了下一支!

再一次結束,溫希這次乘着一個旋轉的功夫,抽了一個當地少年胸口別的一支玫瑰。

少年感覺胸口被什麽東西拂過,一擡眼,溫希如浪花旋轉的裙擺落下,張開紅唇,咬住玫瑰,雪白的貝齒,整齊小巧,咬住枝幹,嫣紅的花瓣在唇角,白色和鮮紅形成鮮明的色差,少年盯着那比花更吸引人的面龐,忘記了動作,也忘記了呼吸,看不見篝火星空,目光裏只剩下溫希一人。

被身邊的同伴推了一下才回神,節拍已經過去了三個,他還保持着之前的動作。

宋清元眼中亦有驚豔之色,原來溫希還有這一面。

平日裏,她是眼眸中浮着清冷之色,張口閉口都是生意的人,身上總有淡淡的疏離。

怼傅星舟的時候跋扈又驕縱,這會子,腰肢柔軟輕擺,熱烈而明豔,妖精!

勾人魂魄的妖精大概就是這種了。

宋清元心跳都亂了,那種血液都顫抖的感覺又來了。

原來真正美麗勾人的女人,不一定要在床上搔首弄姿,就已經可以要一個人的命。

他腳步一轉,拂到溫希一截腰肢,眼中是狂熱的迷戀,他真誠的說:“你真美!”

那少女盈盈一笑,卻又在他指尖離自己一厘米的地方旋轉飛走,指尖落空,宋清元失神的放空着眼睛,盯着那抹倩影移不開。

咔嚓一聲。

手中的酒杯成了齑粉,外人看着陸玺面色如常,卻不知道,他身體裏的血液像瀑布沖下來,腎上腺素飙升,順着尾椎脊柱往上爬,想要霸占這種情愫在身體裏激蕩。

黝黑灼熱的目光,盯在溫希身上。

舞曲尾聲,溫希勾了勾唇角,借力朝空中一跳,身體騰空,宋清元配合的默契,手臂繃直抱住她的腰肢和腿彎,溫希往後倒仰着,臉朝陸玺的方向。

陸玺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坐姿坐在桌子上,從他的視線裏,白色的圓領邊,隐隐窺見一點雪白的溝壑邊緣,引人瞎想,視線再往下,是纖細嶙峋的鎖骨,頸子往下倒垂着,下巴小巧,唇瓣柔軟飽滿。

明亮的眼睛,倒着映着他的臉。

仿佛很久,又似乎很短。

那雙眼,那勾人的豐滿,還有扣住她腰肢的另一個男人的手,都焊死在腦子裏了!

要死了!

溫希胸口喘動着,額上有細密的汗珠走過來坐下。

陸玺不敢看她了,酒杯碎了,随手端起一只碗。

噗!

他端起來的蘸羊肉的辣椒油!

“沒事吧?”

陸玺一擡眼,溫希聽見咳嗽聲偏頭看過來。

“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兩下,溫希遞了一杯水過來,他就着水才平下咳嗽,“沒,沒,沒事。”

嗓子啞了三個度。

溫希瞥一眼鮮紅的辣椒油,“你喝辣椒油幹嘛?”

陸玺社死了!

“……大概是因為好喝?”他耳朵燒了起來。

溫希把她桌子上的辣椒油遞過來,“那我這碗也給你。”

陸玺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垂下眼皮看見手裏端着的小碟子裏,鮮紅的辣椒油!

腦子又斷電了一下……

好一會,撩起眼皮,捕捉到溫希眼睛裏的惡趣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溫希輕輕笑了一下。

她是在逗自己嗎?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一擡手,頂着溫希的視線,他把辣椒油喝下去了。

溫希嘴巴微微張着,忘記了反應。

“哇,這是什麽新吃法嗎?”瘋玩了一天的溫一一剛過來歇歇,就看見陸玺喝了一小碗的辣椒油,“哥哥,你好要嗎?我去給你盛?”

陸玺猝!

溫希臉背過去,埋在臂彎。

傅星舟不可能真的放任許暖,他看見保镖遠遠拍回來的照片,她站在篝火旁,載歌載舞,臉上是向陽的生機。

心髒上似是有針紮是的刺痛,她就這麽讨厭他嗎?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個人衰敗破碎,木然的像個布娃娃。

他捏着照片的骨指泛着清白,許暖,你別做夢了!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了你,誰來放過我。

我注定要和你糾纏一輩子!

要是溫希知道他的這串心裏活動,估計又得罵!

這針天天紮,怎麽不紮穿了你的心髒!

宴會接近,大男主傅星舟又準時帶着保镖出現了。

在他的認知裏,許暖就是他的私人物品,一定要讓她待在他的領域裏。

溫希仰頭看天,難不成,這就是主角的偏執?

反正她get不到這種幸福。

拍了拍許暖的肩膀,“我已經給你打了頭陣,剩下來的靠你自己了。”

說到底,許暖和傅星舟是命定的男女主,到底能不能擺脫劇情,最關鍵的态度還是許暖自己。

只要她自己足夠堅定,誰又能勉強的了她?

短暫嘗過了自由的滋味,許暖愈發厭惡那種籠中鳥的滋味,她給了溫希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還好許暖沒沉浸在傅星舟給的感動裏,她要說,他這麽愛我,我要學會寬容。

愛就是包容。

那樣溫希得當場吐血。

憑什麽,總是要讓女人來包容,無條件的原諒男人?

“記得,要學會引導他,站在你的視角思考問題。”溫希附在許暖耳邊,道:“讓他知道,曾經割在你身上的刀子有多痛。”

許暖心髒酸澀顫抖,只有女人才懂女人啊!

這種被人理解的滋味,這一刻,許暖忽然發現,愛情,真她媽可笑!

她當真覺得,傅星舟一點也不重要了。

眼裏含着霧氣,語氣真誠,“謝謝你。”

許暖主動擡腳走了,但沒理傅星舟,而是像沒看見他,從他身旁走過。

傅星舟受不了自己被無視,心裏很不舒服,抓住許暖的手腕,“去哪?”

許暖疲憊的撩起眼皮,“我手被你攥疼了。”

傅星舟一松手,這才發現,許暖的手腕紅了一塊,和雪白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異常刺眼。

他懊惱了一下,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态度總能蹿起他的火氣,失手之間就會傷到她。

他珉了珉唇瓣,和以往一樣,說:“你乖乖的,別總是惹我生氣,你不惹我生氣,我就不會傷害到你了。”

許暖唇角勾起冷笑,愕然發現,這個人就像是溫希說的那樣,他永遠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

他永遠把錯歸結到她的身上。

最關心的,首先也永遠是他自己的情緒。

他受不了被漠視就要囚禁她。

沒有自由的是她,他還要憐惜自己一副深情得不到愛的自憐。

比起她莫名遭受的那些,他高高在上,錦衣玉食,揮金如土,有名利地位。

狗尚會咬破主任的東西惹主人生氣的事,所以,她是連不開心的權利都沒有是嗎?

可笑,為什麽她以往會對這樣一個男人難以忘懷?

許暖揉着手腕,淡淡暼了他一眼,“傅星舟,你是人,我也是人。”

轉身走了。

傅星舟心髒沒來由的一慌,許暖暼她的那一眼,眼裏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以往,她看自己的眼神裏,最起碼還會有恨,這一刻,連恨都沒有了。

楞了一會,擡腳追上去。

許暖的身份證,護照,都被傅星舟拿走了,她道:“我要自己開一件标準間。”

傅星舟依舊霸道強勢,“跟我回房間。”

“你這次想關我幾天?這次想怎麽羞辱淩虐我?還是又想強辦我一頓,讓我服軟?”許暖默然的看向他。

傅星舟啞然。

許暖面無表情的擡起他的手,牙齒含住他厚厚的手掌邊緣,重重咬下去。

她發了狠是的咬,嘴巴鼓起來,爆出青筋,咬破他厚實的皮,鮮紅的血順着她的嘴角滴出來,蒼白的唇沾上血,成為一種妖豔的顏色。

傅星舟繃着手臂,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由着她啃咬,一動不動。

很久,許暖松了口,傅星舟想掏出帕子給她擦嘴,許暖自己的舌頭卻伸出來舔了舔唇瓣,将血咽下去。

擡起頭,看向傅星舟,“請把這種痛感×10,每一次,我都是這種級別。”

強·暴這種事,從來都不香豔,只有屈辱和疼。

傅星舟像是被人掴了一巴掌。

他們的每一次歡愛,都是他用強,她的掙紮,哭泣,恐懼,都給他快感。

他眷戀她小綿羊一樣的柔弱好欺負,乖巧的圈成一團,任由他抱着。

原來,她這麽痛嗎?

原來,是因為疼,才蜷縮着身體的嗎。

可笑,傅星舟說她愛許暖,最後居然是因為刀子紮在自己身上,理解了。

傅星舟腦子腦子漸漸清明了,看着許暖,鄭重同她承諾:“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跟我回去吧。”

許暖還是那句話:“身份證,護照還給我,我不想跟你住一起,要開一間标準間。”

傅星舟想了想,自己去前臺,開了一間标準間,将卡遞給許暖。

許暖接了卡,默然的轉身上電梯。

傅星舟想了想,進了電梯。

許暖像是沒有看見他,視線随意落在一個按鍵上,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樓層。

電梯門嘀一聲打開,許暖擡腳出了電梯,刷了卡,進門。

她自然也不會給傅星舟留門,轉過身,平靜的關上門。

倒是傅星舟,站在門口,隔着門,同她說:“你好好休息。”

許暖自然不可能回他,但傅星舟依稀聽見她很輕的一道聲音。

似乎是說,“傅星舟,你應該去體驗一下被人強·暴的滋味。”

傅星舟血色剎那褪盡。

手掌的血滴答滴着,他像是感覺不到痛,像一個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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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散,賓客離開,工作人員收拾一地殘渣。

宋老爺子拄着拐杖,耐心看着這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孫子,沒什麽表情的收着油膩的碗筷,掃着地上的紙團,搬着小桌子。

他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這個孫子從頭幹到尾,看着他将這裏的一切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後悔嗎?”

宋老爺子甩了一榻照片在桌子上,照片是沒有塑封的,全是今天新拍的。

照片裏,主要是溫希和宋清元,兩個人站在舞臺上,一起剪彩,帶領記者們參觀農場,騎馬,跳舞。

宋清元意氣風發,溫希漂亮美麗。

“本來站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你。”

宋老爺子不知道的是,宋清苒早就後悔了!

他從來就不是跟老爺子賭氣,而是在自罰是的任由老爺子調遣。

他的內核早就不是那個溫潤如玉,儒雅大方的宋清苒了。

他轉身提了一把椅子,啪一聲放在老爺子的對面,翹起一只腿,從容的看向老爺子,“你想我回去,繼承宋家,那就得按照我說的來,我可以給你保證,兩年之內,宋家的品牌價值翻十倍,怎麽樣?”

宋清苒像換了一個人,周身是勢在必得的強勢氣場。

嗯?

這節奏怎麽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宋老爺子蒙了一下,旋即又欣喜,只要是他願意一心幹事業,因為什麽改變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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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元定的套房和溫希一樣,都是在頂樓最好的套房,自然一路都是一起。

溫一一這個小魔王一上車就睡着了,陸玺背着他下車,進電梯,溫希虛虛扶着他一邊,抵着拳頭在唇邊,小幅度打了個哈欠。

電梯空間小,宋清元關切的問,“困了?”

溫希桃花眼蒙上一層水霧,沒什麽精神的點點頭。

宋清元說:“明早好好睡個懶覺,收尾那邊的事有我。”

溫希不跟他客氣了,“那謝了。”

電梯嘀一聲打開,溫希下了電梯,朝自己的包間走過去。

“晚安,小希。”

溫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宋清元倚在他的房門門上,含着笑,朝她道。

含情脈脈又溫柔。

溫希輕笑一聲,直接說,“宋清元,你不是我的菜,洗洗睡吧。”

刷了卡,開門。

陸玺無聲勾了勾唇,他就知道,是這樣。

追女人能怕拒絕嗎?那不能。

宋清元可不是遇到點拒絕就退縮的人!

他連皮厚着呢。

這點拒絕對他來說,完全打擊不到。

“小希,明天見。”他含着愉悅的笑聲回。

溫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玺抱着溫一一進房間,快速給他脫了衣服擦了身子,換上睡衣。

做完這一切,不過五分鐘。

目光先是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然後去陽臺轉了一圈,可惜,都沒有他想見的身影。

想着溫希可能是在洗澡,也許她洗完澡會想聽笛子。

轉身去房間,拿了笛子,坐到客廳最外面的沙發,這樣可以确保,溫希出來的第一時間能看見他。

默默坐了一個小時。

陸玺扯了扯嘴角,想,溫希可能累壞了,在睡覺。

陸玺握着笛子回了房間。

沖了澡,關了燈上床,翻來覆去的,陸玺失眠了!

腦子裏總是溫希最後倒仰着,一雙星亮的美眸看過來的畫面。

擰了半天麻花,實在睡不着,只好坐起來吹笛子。

沒有失過幾次眠,不足以說自己暗戀過人!

叫沒想到的是,叫他更郁悶的事情還在後頭。

“你好,這是一位姓吳的先生送給溫小姐的鮮花。”

“你好,這是一位姓岳的先生給溫小姐送的鮮花。”

“你好,這是一位姓鐘的先生送給溫小姐的鮮花。”

……

酒店管家隔一會就按響門鈴,抱着一束束火紅的鮮花,每一束都是999朵,全是昨天來參加發布會的企二代企三代,足足有九束,包括宋清元也送了一束,不過他送的是當天進口空運過來的合音玫瑰,最張揚。

玫瑰花上配了手寫的卡片,陸玺拿起宋清元:

我好像生病了,知道我為什麽會生病嗎?是因為我遇見了你,沒有了抵抗力。

陸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又拿起一張,這張走的是文藝範!

不知道是在那本青春傷痛雜志上抄的。

如果我沒遇見過你,大概就不會知道,原來,心動是這樣的感覺。

陸玺撇撇嘴,猜測,這9個人,估計和他一樣,昨晚都失眠了!

盯着這九束花看了好一會,動起了手。

溫一一揉着眼睛出房間,“哥哥,你在做什麽呀?這裏怎麽這麽多花呀?”

陸玺擺着花道:“都是別人送給你姐姐的。”

溫一一:“為什麽送給姐姐這麽多花呀?”

陸玺擺弄着花不停,“是想做你姐夫。”

溫一一捧着小臉很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才想明白這腦回路,“這些人都想跟我姐姐結婚?”

陸玺點點頭,“是的。”

溫一一小臉跨了,“可是,我想讓你做我姐夫啊,你能不能給我姐姐買玫瑰花?”

小家夥眼裏都是期待,灼灼看着陸玺。

這單純清澈的眼神!

拒絕了都有罪惡感。

陸玺揉了揉額角,跟小孩子說這些話就不太好講。

“因為這些玫瑰花很貴,哥哥我只是個上班族,工資不太夠,現在送不起你姐姐這麽多玫瑰,所以你不要再提了,可以嗎?”

溫一一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理解,又像是不理解。

又站起來,邁這小短腿進了房間。

把陸玺撩的失眠的罪魁禍首卻睡的很香,一夜無夢睡足了才起床。

皮膚水靈靈的,睡眠相當的好!

溫希揉着眼睛打開房間的門:

窗簾被拉了起來,屋子裏黑黑的,客廳中央,九朵大束的玫瑰擺成心形的形狀,玫瑰花上面點綴了那種細細的星星燈串,燈串那種暖黃的微光成片,很漂亮。

溫希被震撼了一把!

這玫瑰花十分多,看着有上萬支了。

再加上這燈串,視覺效果十分震撼,空氣裏浮動着濃烈的花香。

“什麽情況?”她問。

溫希是突然出來的,少年坐在花海和燈飾中央,渾身被燈串映出一層絨邊的橙光。

他說:“你的一群……追求者送的。”

溫希:“?”

陸玺挺驕傲的樣子,含着笑:“大概是你昨晚太迷人了。”

噗!

溫希唇瓣珉成直線,食指刮了刮眉尾。

陸玺說:“太多了,我一時興起,叫酒店管家給我找了這些燈串過來,看着還行嗎?”

溫希懶散的歪靠在門上,眼上蒙了一層薄透的水霧,看着燈飾中的少年,唇角翹起來。

“好看的。”她說。

陸玺身子歪了一下,随手挑了一張卡片,眼中有調侃的笑意:“我給你念念?”

溫希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都念。”

陸玺拿起卡片,不再是剛剛閑散的聲音,鄭重的像是新聞裏的播音主持,就是內容不太正經,就……反差還挺大的。

“你來自雲南,我來自周口,牽起你m毛茸茸的小手,咬上一小口。”

“啊!”

他托長了音調,“是愛情讓我們直立行走!”

噗!

溫希笑出聲,肩膀抖動着,她穿了一件西瓜紅睡衣,裙擺到大腿,踩在地毯上的足尖屈了屈,擡起一只,柔軟的足心和笑容同步,輕輕踢着地板。

陸玺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彎彎唇,收回視線,又拿起另一封:

“昨晚見到了你優美的舞姿,我生出了淩雲之志,我發誓,這輩子,我這只青蛙一定要吃到你這只天鵝。”

溫希垂下眼皮,從鼻尖噴出一點笑意。

陸玺又念:

“好希望你是一只呆呆的小老鼠,我也做一只小老鼠,我們笨笨的相愛,呆呆的依偎,傻傻的在一起。”

溫希仰頭,帶着笑的看向天花板。

陸玺再念:

啊!

你的眼睛像是星辰,我看一眼就淪陷了,能拯救一下,共用個午餐嗎?

溫希揉了揉耳朵。

磁性的嗓音又想起:

你就是個小偷!

偷走了我的心。

我要将你告上法庭。

法官翻遍了所有的犯罪記錄和案例,陪審團一致同意:

叛你終身□□!

溫希勾了發絲到耳後,陸玺又換了一張來念:

啊!

我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只對你一見鐘情。

溫希垂下頭,食指彎曲着輕輕敲在眉心。

陸玺又念了:

想牽你的手,一起到一個叫永遠的地方,看天長地久的風景,嘗海枯石爛的味道。

溫希啃着手指。

陸玺再念:

你的笑顏像清晨的微風,拂過我的眼睛,吹起我的發絲,觸動着我的心房,你是我的緣劫,心已經軟了,人已經淪陷了。

溫希含着笑擡眸,陸玺唇邊含着淺笑看她。

兩個人目光相觸凝視,看着彼此。

有種別樣的情愫在倆人之間升騰。

溫一一翻箱倒櫃的,找了9個硬幣捧在手心跑出來,他人小,還不認識錢,這是楚碧柔給他備着做搖搖車用的。

這是最後的九個。

“哥哥!”

陸玺和溫希同時移開目光,看向溫一一。

溫一一仰着天真的小臉,小胖手捧在硬幣,“哥哥,你拿去給姐姐買玫瑰花吧。”

“這樣你就可以做我姐夫拉!”

作者有話說:

【一一小劇場】

苦惱!

又要給桃桃買裙子,還要攢錢給哥哥買玫瑰花送給姐姐,搖搖車省下來的錢不夠啊!

小奇說他做家務媽媽會給他錢,要不,我也洗碗掙錢?

情話摘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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