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讓他更加有征服的**。
第135節:打入冷宮(3)
稍微低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唇剛好湊到了方.曼曼的耳邊,一字一語,說的分明。
“蘭妖,你永遠都離不開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燙到.了耳朵,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麽?他不是很想她能離開的?他不是一心想要自己死的嗎?現在,現在算怎麽回事?算是赦免了她的死罪?還是,宣告她的緩刑的開始?
如果她的罪名是終身監禁,那她寧願被他判死刑。
只可惜,在這裏,什麽時候輪到她說話的份?
伸出自己銳利的爪子想要抓那男人的嘴臉,剛.伸出手卻又被折到了身後。
“小貓,收起你的.爪子。”君禦邪眼睛一瞪,蘇曼曼剛鼓起的一點勇氣又很無恥的藏到良心後面去了。
他究竟想幹什麽,玉石俱焚?蘇曼曼皺着眉頭看着火光點點的房間。再不呼喊,等火勢大起來,可就走不了了。
說實話,她可不相信君禦邪會陪自己一起死,他擁有了全天下,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好像是要放過自己,那麽,君禦邪究竟想幹什麽?
“蘭妖,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像是保證又像是自言自語,君禦邪在她的耳邊細語。
赫……這男人,搞什麽鬼?
大掌一揮,将蘇曼曼身上的黑色紗簾拉到蘇曼曼的臉上,遮了個完全,門外那些焦急的腳步聲透出侍衛們的憂心,君禦邪看了眼滿室的火,也是時候出去了。
踢開橫陳着的桌椅,室內的濃煙開始冒了起來,焦臭的味道更重了。
注意到房間內的男子的動作,靈香也擡起了自己的腦袋,卻發現陛下徑直朝門外走去,他的懷中緊摟着一個鵝黃衣服的女子。
依舊是跪着,靈香的心卻是沉入了海底,深的,再也上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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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曼不可置信的看着擡起頭的靈香,靈香眼中那抹深深的悲哀刺痛了她,火勢蔓延,煙霧缭繞,她卻從未像此刻這般的看到分明。
“我求你。”努力的掙脫自己的手,緊緊抓住了黑袍男子仰起自己的臉,蘇曼曼的眼中也透露出了絕望,如果是她自己死,她絕對無怨,因為畢竟她的命早該結束,可是……可靈香只有十五歲啊!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誤,而讓這麽一個小丫頭死于非命。
“我求你!!”蘇曼曼有些瘋狂了,狠命的搖着君禦邪有力的臂膀,口中不停的言語着,目光不離地下的靈香。
而靈香則已慢慢的垂下了腦袋,很明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放了她啊……”仍舊不願放棄,蘇曼曼努力停住自己的步伐,卻在男子的推搡之下身子很快的到了門口。濺起的火星飛到了她柔嫩的手中,渾然不覺。
他怎麽能,怎麽能就在她的面前如此輕易的奪了人的姓名。
本以為自己的心被訓練的不再有溫度,卻在此刻,無比的驚慌。
朝着她一笑,朝着她開口,那聲音卻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從今往後,你只是個奴才。”
第136節:打入冷宮(4)
他說的是什麽?蘇曼曼一時無法理會君禦邪話中的意思,呆愣在門口,卻用力抓着門把不讓自己被他推出門去。
君禦邪續蘇曼曼之後走近房門,此時,屋內的火勢已經燒紅了偏寺的天空,火苗開始朝梁柱蔓延,有些易燃的木制家具都焚燒起來了。
那火勢撲面而來,蘇曼曼的臉被烤紅了,卻絲毫不感覺到疼痛。
屋外候着的侍衛見陛下走到門口都松了一口氣,卻不敢近身向前,只能等候着君禦邪的吩咐。
“朕,會善待你的家人。”臨關門,君禦邪對着屋內叩首的鵝黃身影丢下一句話。
靈香叩首的動作驟停,仰起臉,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伏身下去,不再起身。
梨木的門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由左右侍衛關上,蘇曼曼的視線穿過那條門縫,卻只見靈香再也沒有擡起頭來。
手掌緊握成拳,指甲将手中的肉都扣下了一塊,流下的血絲觸目驚心,可蘇曼曼卻絲毫不覺疼痛,她的身體被君禦邪緊緊的揪住,掙脫不開,眼中,泛起了恨意。
他,怎麽能殘暴到如此的地步。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心中不可置信。
火勢愈發的大了起來,就算是背身離開,蘇曼曼依舊感受到了那撲面的熱意,那沖天的火光宣告着室內已再無生還生命的可能。
眼中滴落一滴透明的清露,蘇曼曼急火攻心,口中吐出一口血腥,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龍炎黃歷十二月二十七,慈德皇後因天火晏駕于佛光寺,谥號慈德後,享年十八。
皇妃碧柔至誠至孝,守靈佛光寺,為國祈福。
守孝三月,終為皇室求得福祉,來年二月回朝,舉國同慶。
——龍炎王朝記事
一個熱鬧的新年,就這麽的過去了,快的甚至沒有體驗到春來的溫暖。
太陽在不斷的暖焐着天空的寒意,春風擦拭流淌在土地上的荒顏,冬去春來,鳥兒已經替換了。
散發乘夕涼,蘇曼曼也不知道就這樣的過了多少天了。
只知道整個皇宮都是一片.喜慶的氣象,紅色的燈籠挂滿了廊坊,那些來去的人多是身披紅妝的。
這裏的人,她一個都不認得。
但知道,這裏,仍舊是龍炎王朝後宮,.而且應該是屬于沒人光顧的冷宮之類的。那些來去的女子都是如同靈香般梳着兩個大發髻,靈香……好多天沒想到這個名字了,現在想到,心,還是會隐隐的發疼。
從未想過害人,可此刻,靈香卻正是為自己而死。
生命就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當她在的時候覺得呱噪,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沒了,卻從心底泛上寒意。
頭發散亂着,軟趴趴的伏在窗臺上,初春的風暖暖.的,三月的天氣,大地回暖,陽光也開始充滿暖意了,只是現在時近黃昏,氣溫也開始降下來了。
但她仍舊是就這麽趴靠在窗口,不知這裏是後宮.的哪個角落,雖然安靜,卻仍是富麗堂皇的,從這精細雕工的窗臺上便看出來了,窗戶上手雕着萬壽菊花配夏日蓮荷,用的是普通的松木,泛着股松味香,那股味道,讓蘇曼曼一陣陣的作嘔。
第18卷
第137節:打入冷宮(5)
她想到了那日的松香火把,想到了那日的漫天.大火,想到了火中消逝的生命……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自那日起,她便.被軟禁于此,面對的皆是些陌生的人,當然,還有一個時常來探望寵物般來看她的君禦邪。
每一次他來,都不會說話,只是靜靜的待着,批閱他的奏章,而她,根本不想見到君禦邪。
就像現在,身後的房內,那正襟危坐着的明黃色男子,不正是君禦邪嗎?
明黃色果真是為他而生的顏色,一個男子穿這麽鮮豔的顏色總是會讓人覺得不适,穿在他的身上卻不會。依舊瘦削的臉,可蘇曼曼知道那瘦削下的力道,那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頭頂金絲網冠,一塊透綠的寶玉鑲嵌在正中的位置,兩側垂金色流蘇,他的手正持着一支朱丹狼毛筆,一絲不茍的在奏章上勾勒着,眼光偶爾看向窗臺,但很快的又會別過眼去。
她知道他在看她,那又如何?
國務纏身,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該在此。此刻的他應該在某個妃子的寝宮與妃子一道食用晚膳,然後共度*宵,而不是在這裏,徒留生氣。
她這樣倚靠窗臺,已經一個下午了。從豔陽高照到現在的斜照夕陽,紋絲不動,甚至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他,這讓他有些不悅,她,怎麽能忽視自己到這個地步。
連着三個月了,她都是這個樣子,見了人也不說話,每天都靠着窗臺。
金絲雀,對,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只金絲雀,一只只由他豢養的金絲雀,在他不打開牢籠之前,永遠都飛不出去的金絲雀。
腦子想着的,手下的朱丹筆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奏章上畫了只金絲雀。等回過神來,卻見奏章已經毀了。看着眼前女子的失意,君禦邪莫名的生氣,幾下扯爛了那張畫了金絲雀的奏章,跨步來到了蘇曼曼的面前。
依舊望着夕陽的天,那層金黃色透過窗臺灑在窗前的女人身上,一時間君禦邪以為眼前的女人像是鎏金的飛天一般的不可亵渎,她的側臉尤其美好,溫潤的下巴細致的皮膚在夕陽之下像是羊脂般的白玉一般,長長的睫毛微翹,那散發披在她的外袍上,蓋住了整個肩膀,散發出白梅的淡淡香味,絲絲柔順。
耳垂上挂着的純金耳飾,在斜陽之下熠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