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晉江文學城首發
樂文喧沉默，夏季說的沒錯，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說短也不短了，要是夏季真喜歡上謝婷，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謝婷說謊，這個行為真的是很愚蠢。
兩個人是坐下來安靜的喝水了，床上的醉鬼卻開始不安分了。
“夏季，你是個王八蛋，你明知道我喜歡婷婷，你居然還和我搶，你不是我兄弟……混蛋！
……”
樂文喧抽抽嘴角，看向面色不變的夏季，”你別往心裏去，這人喝醉了，胡言亂語而已！真是一個笨蛋，一點長進都沒有！”
“呵呵，文喧，你為什麽要選上他呢？馬濤，他……”
夏季沒有敞開說，他知道樂文喧會明白的，馬濤不是一個良人，性格軟弱，遇事猶豫不決，還有點自卑心理，除了家世和他們差不多，其他的真的，不是夏季故意貶低他，馬濤是真的沒有擔當！
“你為什麽喜歡上了安陽呢？難道就因為腦袋不清楚的一個夜晚嗎？或者是因為他身上有哪一種特別讓你着迷的地方嗎？”
夏季沒有說話，喜歡上一個人，沒有理由，不管是哪裏在他眼裏都一樣，就算長得再平凡，能力再差，可是就是喜歡。
馬濤嘴裏還在嘟囔着，偶爾也咒罵兩句，要不是知道他酒量确實不大，別說夏季，就是樂文喧也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馬濤這一醉就是一整天，晚上七八點才醒過來，看着坐在房間裏的兩個人揉着疼痛的腦袋，迷糊的開口，“這是哪裏？”
樂文喧翻個白眼，把泡好的醒酒茶遞給他，“難得大少爺你還知道問問，怎麽不幹脆醉死過去算了，省的我們在這裏聽你罵人！”
馬濤的動作一窒，有點尴尬的放下手，眼睛不自覺的撇了一下，坐在旁邊不動聲色的夏季，“我罵人了嗎？”
“是啊，大少爺不止罵了，還罵的很徹底呢，要不要我複述一下，那內容……啧啧，要我說還真說不出口。”
樂文喧搖了搖頭，“虧的被罵的人還能一副鎮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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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濤原本想混過去的想法立馬消失了，樂文喧都說的這麽明顯了，他就是再笨，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夏季——”
馬濤剛開口就被夏季打斷了，“沒事，你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就行，醒了，那就去洗洗吧，很晚了！”
馬濤點點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從床上爬起來進了衛生間，除了衣服上的酒味，基本上又回複到了之前的人模狗樣了。
将兩人送走，夏季才開車回夏家，但是沒想到的是，謝家的人，看着謝婷那一副羞澀的樣子，夏季只覺得惡心，和長輩打個招呼，說了句，剛剛送馬濤回去後就上樓了，留下謝家人臉色尴尬的坐在大廳。
夏青林雖說看不上安陽這個男人，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就會接受謝家的謝婷，他又不是聾子，馬家去謝家，意欲聯姻被拒的事情一點都沒聽說。
“三位，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幾位了，孩子們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做主的好，我們大人怎麽好取而代之呢，管家，送客！”
語氣不溫不火，謝家夫妻就算心理憋屈，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對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送走謝家人，夏青林上樓敲響夏季的房門，看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略感詫異，自己的兒子三年前桀骜不恭，雖然還算不上玩物喪志，但是也相差不多了；三年後沉默少言，一下子長大了，卻也少了很多生氣，像現在這樣明顯喪氣的樣子更是自從他回來後，還是第一次見。
“出什麽事了？”
夏青林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不遠，看着頭枕着手，靠在床上的夏季。
“……當做錯了事，該怎麽才能把那件事的後續影響減到最小？”
夏青林都不用動腦子就明白夏季在想什麽了，沉默半響，“你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安陽了嗎？”
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夏季閉着眼睛，“就像這樣，眼睛裏都是他的樣子。”
“你能确定不是一時的迷惑，不是因為第一次嘗到j□j？不是因為安陽的臉……”
“父親！”夏季猛地睜開眼睛，“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我尊重您，所以也請您尊重我的選擇，不管結局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夏青林再次沉默，到此時，他心裏依然對安陽有着不滿意，他知道自己在還沒見過人之前就産生偏見不好，但是……
“夏季，安陽不是一樣的，他的情況不一樣，你想過沒有，在那樣的安家出生的他，為什麽偏偏遇上你，明明已經失蹤了，卻在三年後突然出現，而且，他原本的的确确是沒有異能的，可是短短三年，他就已經變得這麽強大，我有理由相信他身上有着秘密，要不然就是安家真的在謀劃什麽……”
“父親，安浩是安浩，當初您吃虧的事情，和安陽沒有一點關系，我相信您是公正的，我希望您不要插手這件事，還有謝家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就算換一個人也一樣，我要休息了，您出去吧。”
關門前，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夏季，夏青林嘆了口氣，臉上帶着些愧疚，他之前确實因為安浩的事情，有着偏見，現在他也承認，可是，事實上，已經不僅僅是那麽點原因了。
夏家不是一個注重門第的家族，他們選擇的人，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乞丐，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都不會收到其他人的反對。
夏青林，一開始是因為安浩，以及想了很多，一直認為是安浩可以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夏家，從來利用夏家，将安家的生意向A區挺進，最近又發生了這些醜聞，夏青林，自然是不想讓安陽進入夏家，別說是他，就是老爺子現在心裏也有點猶豫，讓夏家卷入不堪的事件當中，對夏家總歸是有很大影響的，如果以醜聞事件的相關者出現在新聞媒體面前，更是……
何況他還做了那樣的事情，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夏青林知道秘密是不可能隐藏一輩子的，這個定時炸彈，還是會突然出現，或者被發現，推到那對母子身上，如果是安陽進入不了夏家，還好，一旦真的進入夏家，有些東西，勢必會知道的。
夏青林看了看夏季的房門，臉上帶上了愁容。
安陽打車回到安家，先是向安浩報告公司的情況，以及他交代的與一些人的聯系，他對商業并不是很在行，也不是很有興趣，所以，只是按照寒嘯的說法複述一遍而已，随後又被安浩拉到書房，停了他一下午的講解，有聽沒有懂的記下來，換來安浩的滿意表情。
至于安洋，整天都在楊娜娜那邊，除了上藥，就是勸說楊娜娜和他離開安家，家産不要也罷，畢竟他們現在的錢財也已經足夠他們生活無憂了。
楊娜娜卻沒有同意，她堅信以自己的了解，安浩最後還是會被自己說服的，到時候，他們依然會留在這裏，而且，她不甘心，憑什麽她搶了一輩子，忍了半輩子，好不容易進入安家，不過才享受了幾年的好時光而已，就這麽被打破了。
晚上安陽略感意外，居然沒聽到安浩毆打楊娜娜，以及和安洋争吵的聲音，全身赤、裸的泡在浴缸裏，安陽這時候，才有餘閑來想到今天白天遇到夏季的事情。
“喜歡嗎？”
閉着眼睛，在自己身上塗抹着沐浴乳，自言自語的聲音，顯得有些悲涼，即使浴室溫度很高，依沒能讓他的心感到溫暖。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三年的時間，陌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的世界。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安陽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否還在期待什麽？不，他曾經期待過的，買房子定居，然後娶妻生子，一家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可是命運和他開了個玩笑，怎麽可能會讓他得償所願呢？
夏季嘴裏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安陽沒有去猜測，也沒有真的就被影響了多少，只是感慨，不管怎麽樣，這都算是他第一次接收到表白吧。
無措，其實還是有點的，随後也就釋然了，想太多，只是無意義的事情罷了。
安陽第二天是被一陣高過一陣的尖叫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先是去洗漱了一下，讓自己保持着清醒，沒有換衣服，反而故意拉扯了一下整整齊齊的衣服，讓他們看起來有慌張起床時帶着的淩亂，才下樓去。
吵鬧聲是從
院子裏傳來的，安陽穿着拖鞋一路跑到了下人們團團包圍的地方，離得越近他的臉色越是不太好看。
雖說是要回來報複，也打算好，如果到最後對方都是死不悔改的樣子，那麽你死我活的情況也不是一定就不會出現，但是以現在這種方式，實在是……
“好像是跳樓的。”
一個下人小聲的和旁邊的人嘀咕。
另一個接着開口，“你說是不是因為那件事？”
“有可能，哎，那種肮髒事都做得出來，怎麽還活的下去呢。”
“就是啊！”
安陽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議論紛紛的人群，這些人可都是安浩辭了之前的一批人，然後帶回來的，看着不像是這麽碎嘴的，那麽現在……
楊娜娜嘴唇上發黑，嘴角還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來，一直黏到了草地上，背後一大片血漬，身上的睡衣完好如新，頭發散落下來，眼睛睜着，似乎死不瞑目。
但是安陽卻知道，這個屍體顯然不是真的從樓上掉下來的。
安家的宅院再矮，就是從二樓掉下來，身上的衣服也不可能連一點褶皺都沒有，頭發是亂的，但是有哪個女人會在跳樓之前還特地解開之前紮着頭發，留下明顯的捆綁痕跡，還會有哪個女人跳樓之前還喝下毒藥。
安浩做的未免也太明顯，安陽不相信他是無意的，心裏有點不舒服，安陽還沒來得及出口，叫人報警，就被從後面沖出來的安洋撞開了，因為沒有一點防備，差點直接摔倒在地上。
“媽，媽，你怎麽了？”
安洋聲音裏帶着顫抖，身體也不可抑制的伏低，直到耳朵貼近楊娜娜的臉龐，冰冷、僵硬、沒有一絲人氣。
“媽，你起來，你怎麽了？不要再睡了，我們離開這裏，我們走好不好，你不要再睡了，安家我們不要了好嗎？”
眼淚如同決了堤的壩，順着臉頰一直向下流去，“媽，你怎麽了？你起來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你起來啊，起來啊，我們現在就離開好不好，你起來，我我們離開好不好，安家有什麽好的，我們離開好不好，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周圍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安陽也有點難受的看着想要拉起楊娜娜僵硬身體的安洋，不是說多同情，只是此時此刻看着，不考慮他們之間不正常的關系的話，此刻的情景誰看了都一樣。
安陽眼睛小心的撇了一眼二樓的某個窗口，看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安浩，心裏很是冰冷，這就是一個男人的絕情！
安洋抱着屍體一步一步的就要走向大門，安陽擋在他面前，“你想讓她這樣去哪裏？”
一句話好像打開了開關一樣。
安洋以吃人的眼光盯着面前的人，然後轉身在身後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深深的看了一眼，最後轉過來，就那麽抱着楊娜娜。
“你母親是我媽害死的，我親眼看見的，我不想替她說對不起，因為楊麗她沒有資格。”
安陽詫異的看向安洋，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妹妹搶姐姐老公，殺死姐姐，以及姐姐的孩子，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我和我媽落到這個地步，是我們咎由自取，但是……”
“你想說什麽？”
“楊麗她明知道我媽喜歡安浩，還一次又一次的帶着你去那邊炫耀，每一次都明諷暗刺，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明明已經放棄了，她卻還要一次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媽，你不要覺得我在撒謊，我媽有記日記的習慣，這些都是真的，是的，最後我媽受不了了，真的勾引了安浩，但是說是勾引不如說是安浩一直對她心懷異樣，要不然不可能兩個人一下子就勾搭到一起。”
安陽沒說話，看一眼依然站在樓上無動于衷的人，錯的源頭在那裏嗎？
安洋深吸一口氣，“對，我和我媽做的事是天理不容的，可是你能想象嗎？那些年，像狗一樣生活的她的苦嗎？你見過她每天每夜發瘋一般的自虐嗎？每次楊麗走後，她都想要直接去死，可是為了我活了下來，你看她手腕這裏多幹淨，一點傷痕都沒有，可是你知道她做過多少次皮膚移植還有激光了嗎？你們不知道，你委屈，可是我不覺得委屈，我覺得我很幸福，你不是和我說，你不會恨我們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直接死了，為什麽還要出現，為什麽還要回來？”
安陽皺眉，安家怎麽這麽亂？
掂了掂抱着的身體，僵硬的，感覺不到平時所擁有的一點溫軟，“死了也好，不用受罪了，安家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既然回來，那你就好好享受吧，看看安浩最後怎麽把你一步一步折磨死，最後也落到和我們一樣的境地吧。”
因為是一大早，倒是沒有記者守在安家門口，所以也就沒有人看見，抱着屍體離開的安洋。
安浩在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嘗着，嘴角挂着笑。
安陽進門來的時候，他甚至還一副溫柔的笑了笑，“陽陽今天怎麽起的怎麽早，外面在吵什麽？你看你連衣服都不穿好。”
伸手就要為安陽整理衣服，卻被安陽一個錯身擋了過去。
“父親，也起的很早啊，”無視安浩眼裏的不滿，安陽泰然自若的坐到沙發上，“站在窗口這麽高的地方，父親看清了嗎？”
安浩不在意的坐了下來，順便端起自己之前倒得酒，“怎麽陽陽覺得父親做錯了，你心軟了？你想要那種人做你的母親和哥哥？”
見安陽皺眉，安浩确定他只是小孩子脾氣而已，“父親可是為了你好，只要他們消失了，安家的事情就會消停下來，安家的生意就會恢複正常，等父親拜年了，你就可以直接繼承安家了，何況，楊娜娜是自己跳下去的，怪不得誰，你也不用因此同情對方，她們可是給安家潑了一大缸污水，現在不處理，連你也會受到影響的。”
“父親，說笑了，我對那些不懂，怎麽可能繼承安家呢！父親，我想回房在休息一下。”
安陽低着頭，得到安浩允許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給寒嘯發了個信息，只有四個字，‘摧毀安家’。
安浩的申明發表的很快，就在第二天，楊娜娜‘跳樓’後第二天，他就召開了記者會，拿出了按了手印的離婚證書，表示安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他沒有處理後宅的原因，低頭認錯，并且表示希望已經離家出走的兩個人能和他練習一下，雖然社會不容，但是他也不想母子兩個吃苦受罪。
深情的丈夫，寬容的父親，一副虛僞的大度模樣。
安陽嘲諷的按掉開關，不再看電視上，安浩那一副惡心的面容，離家出走？難道不是被他下藥殺了僞裝成自殺，然後屍體被心灰意冷，不，應該是悲痛欲絕的安洋帶走的嗎？寒家傳來消息，安洋一離開京都範圍就被人殺害了，屍體都被燒成灰了，而給傭兵協會暗部下達任務的就是安浩，可能是避免被人抓着把柄，安浩是自己去的傭兵協會，他卻不知道，現在的安陽是有人幫忙，可以查看到任務人的。
一個是為他默默守候着幾十年，在花樣年紀就為他生兒養子的妻子，一個是他從未過多關心過的私生子，說遺棄就遺棄，說殺就殺，一點情面都沒有留，安陽不是聖人，但是既然已經走了，又何必非要派人去殺呢，就安洋當時那個眼神，怎麽看都知道他也活不下去了，安浩是多此一舉而已。
日子在安家生意莫名其妙的被打壓中開始飛速前進，一個月後，安家企業已經瀕臨破産，安陽也和寒家聯系好了，他可以随時抽身離開，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但是有時候，就是這麽戲劇性的。
夏家來人了，來的不是夏家的其他人而正是夏老爺子本人。
讓安陽心裏松口氣的是，安浩并不在家。
“不知道，夏家人來這個小小的安家有什麽事？如果是來和父親談論收購安家産業的問題，可以去公司找他，您來錯地方了。”
夏老爺子挺直着腰背坐在沙發上，打量着旁邊的安陽。
身材消瘦，骨骼看起來不是很發達，面部清朗，沒有絲毫陰郁之氣，說話雖然不算是特別有禮貌，卻也毫不失禮，等自己坐下去後才坐下，眼神也示意下人上茶了。
姿态端正，眼神清澈，夏老爺子不禁在心裏點了個頭，雖然看了照片，對人也有所了解，但是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閱，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
“你覺得我應該收購嗎？”
笑眯眯的看着安陽變得冷淡的臉色。
“夏家主逗我呢，我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哪裏有什麽看法，這件事當然是您和父親談比較好。”
夏宇生沒有因此而産生不滿，只是笑笑，“夏季是個好孩子！”見安陽猛然擡頭看向自己。
“等我說完好嗎？夏家是一個只能單傳的家族，所以夏家的人很少，每一個出生的夏家的孩子都會被當成寶貝，但是三年前，我開始意識到那樣的方式是我們錯了，過度的縱容以及寵溺，讓他學會了很多壞毛病，傷了人，甚至是致使對方死亡了，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将他送出京都，一年後，回來的夏季變了很多，不愛說話，不說廢話，對家裏的每個人都冷冷淡淡，情緒起伏也沒有什麽變化，我們問過他發生了什麽，也派人去查過，但是一無所獲。”
夏宇生頓了頓，喝了口水。
安陽看着老人，想到那天夏季和自己說的話，眉頭緊皺，“這和我沒什麽關系。”
“是啊，”夏宇生依然笑着，只是這次帶着些慎重，“原本應該是完全沒有關系的，但是，命運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
“夏季喜歡你，也因為你變得不一樣了，會皺眉，會……”
“您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訴我沒有時間招待了，謝嫂，謝嫂，送客！”
夏宇生詫異的放下茶杯，自己判斷錯誤？
“老爺子真是說笑了，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力量，不好意思，讓您誤解了，我還有事，就不送您和諸位了。”
劉憾略感驚訝，很少有人知道夏宇生身份後，還能這樣說話的，不直接迎接就算不錯的反應了，看安陽的樣子，也确實不像是在欲擒故縱，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安陽現在就是真性情。
率直爽朗，不因為對方身份和地位或者其他身份而折服，堅持自己的思想不動搖，這樣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是卻很少。
“看來，你今天心情并不是很好，那我先告辭了，希望改天可以邀請你來夏家一敘。”
被安陽叫出來的謝嫂，恭敬的站在旁邊，不是她知道夏宇生的身份，而是對方一看就不是平凡人，他們這些做人下人的，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領着夏宇生一行人走向門口，在即将出門的時候，被夏宇生的突然出聲，驚了一下，随後停下了腳步。
安陽看着走到門口又走回來的老人，“請問還有什麽事情？”
夏宇生始終笑着，“有時候，看一個人，光用眼睛是不夠的知道嗎？”
說完就在走上前來的劉憾攙扶下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一出了安家大門，夏宇生就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劉憾。
“你覺得怎麽樣？”
劉憾偏頭想了想措辭，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心裏轉來轉去的一些描述詞，而是直接開口說了，“不錯！”
老爺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拍劉憾的肩膀，“難得你覺得不錯，回去你去提點提點夏季吧，這孩子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大概還很苦惱吧。”
劉憾笑笑，“我可——”
“你可是高手，別以為我不知道！”
劉憾摸摸頭，這麽大歲數被指出以前的一些事，只能回以大笑，笑聲中還是帶着點驕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剛回來，還有一部分晚上十點之前發出，謝謝大家之前的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