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然後小心避開。我沒有想過要幫他清掉那些雷。
他是成年人,他可以對自己負責。
可我忘記了的。Severus,他就是一個有別扭的自虐還虐人的混蛋。
所以最後才那麽慘烈,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然後就是連鎖的引爆。
我早就不應該放任他的。
“Severus敵視Muggle。……巫師們即使不喜歡Muggle,也只是看不起,不屑于和Muggle接觸。可是Severus對Muggle很仇恨。”反應越強烈,說明越在意。
“Severus是個混血巫師。”我瞪大了眼睛,向鄧布利多确認。“是的,他的父親是Muggle……酗酒,而且暴力。”鄧布利多沒有再說更多。
而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童年的家暴,心理陰影。
這大概是Severus這樣扭曲的性格的根源。
而我居然居然把心理缺陷的他當成個性獨特的正常成年人一樣,和他較真。
無力感。
想想以前看過的《犯罪心理學》裏面,通常這樣在暴力影響下長大的孩子,人格不健全,稍不留意,就會長成報複國家報複社會的毒瘤。
我該說Severus已經很不錯了嗎?起碼他沒有用激烈的手段來傷害別人,他只是堅定的在自虐中扭曲成變态。
這個白癡。我嘆氣,無奈,我沒辦法不在意。這個讓我心疼的笨蛋。
“我的住處安排在哪裏了呢?……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住在我熟悉的地方。我是斯萊特林,我更習慣地窖的環境。”我忽略鄧布利多期待我的反應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轉移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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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的校長再一次恢複他為老不尊的形象,“啊,要和Severus有親密的私人空間嗎?你決定要怎麽做?需要我安排一些讓你能公開表白的機會嗎?……”
我忍無可忍的翻白眼,站起身。
短暫的交流是極限。忍耐鄧布利多,絕對要比忍耐Severus的難度高上一百倍。
聽說不同的人對心理創傷有不同的表現形式,鄧布利多這種瘋瘋癫癫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因為受到過什麽陰影刺激呢?我陰暗的猜測。
“哎哎,至少透露一下大家還要被恐怖的低氣壓籠罩多久吧?……對于一個剛剛幫助了你的老人,你這種态度真是太不禮貌了……”
我握着門把手,停下來,扭頭,鄧布利多的眼睛和他衣服上的星星一樣閃爍,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視而不見,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關于畫像的慘痛的教訓。
我平靜的微笑,“如果有任何關于我和Severus的傳言……Harry也許會覺得巫師世界太驚悚而更希望回到Muggle世界……”
10 和好
不管怎麽樣,和鄧布利多校長談過以後,我的心情變得很好。
我不是說我這幾年的心情都不好,但是,的确一直都有沉沉的陰影,籠罩在我心底的某一處,而現在它完全的散去了。我有一種陡然輕松的感覺。
所以,我早就應該和鄧布利多談談的啊!我感嘆。
不過,我眯了眯眼睛,一直在等我自己來解決問題?
明明什麽都清楚,可是卻拖到Harry要來霍格沃茨上學了才說。
鄧布利多。就算你某一刻真的無比的感激過他,在過後想想的時候,總會懷疑他的行為造成的另外的一些結果,真的只是巧合嗎?
好吧,至少他并沒有什麽壞心。
而我暫時沒有想要在他身上費心思。
我心裏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沖動,但是我的行為卻是相反的很沉得住氣。
當明白一個注定的結果以後,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你反而會變得不緊不慢,不徐不緩。
我曾經走失的壞脾氣的貓就要回來了,失而複得的驚喜。
他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的,所以我不急。
離開校長室以後,我直接回到地窖。當然,不是Severus那裏,是旁邊的房間,我在霍格沃茨的住處。——雖然我懷疑它會不會被當做住處使用。
然後我去了對角巷。買了一套做魔藥的工具,需要的魔藥材料,還有心情順手給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帶了禮物。
回來以後先去依次拜訪了教授們,在魯伯那裏多花了點功夫聽他語無倫次的感嘆Harry小毛毛,幸好他不知道我之前在照顧Harry,不是誰都受得了被那麽個大塊頭,眼淚汪汪的純潔的眼神。
龐弗雷夫人假期依然忙碌,對我的回來表示了歡迎以後,就毫不客氣的遞給我一份魔藥清單,“每年剛開學的時候這些魔藥都會用的很快。”
我能說什麽呢?聽話的接過。
要走出醫療翼大門的時候,聽見龐弗雷夫人促狹的聲音,“現在還不急……我知道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祝你好運!”
我默默的把羊皮紙疊起來放到口袋,快速的離開。
對鄧布利多校長,我還會時不時難以忍受的交鋒一下。對龐弗雷夫人,我完全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回到房間。本來我還在想,如果在地窖的走廊裏遇到Severus要怎樣,不過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有出現的預兆。
我架起坩埚,很耐心的熬了各種需要的魔藥,營養藥劑,口腔清潔劑,頭發和皮膚的清潔魔藥,保養魔藥,等等等等。
出去野了一圈的貓,回家的第一步就是要徹底的清洗整理吧?想到他比以前還要糟糕的外表,無奈的,總是照顧不好自己的家夥。
我一邊有條不紊的攪拌,按步驟添加材料,調整火候,一邊想象着這些魔藥會怎樣用在Severus身上。
我的唇舌要怎樣細致的幫他清理口腔的內部,手指輕柔的揉搓他油膩的頭發,一定要反複很多遍才能恢複那種柔滑的手感。Severus的皮膚質感一直都很好很好,不過現在更瘦了,肯定肉都沒有,全是骨架,抱起來一定很咯人。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能定下來要從哪裏開始補起……
我在火光裏微微陶醉的眯着眼睛,唇角帶着掩不住的溫柔的笑意。
終于都做好了。
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色澤和味道都很完美的魔藥被小心的裝在水晶瓶裏。
然後,我去浴室洗掉沾上的蒸騰出來的魔藥,握着靜靜停在胸口的戒指。
不知道門鑰匙的制作者,是不是早就作廢掉了它的功能?
擦幹身體。
我可以熟練的告訴韋斯萊兄弟,Severus對某件事,某個舉動的反應會是什麽。
但是,我也不知道,在那樣的分開以後,在對角巷疏離的見面以後,他再見到我的反應會是什麽。
換上睡衣以後,我已經把短暫的忐忑抛在一邊了。
我只接受我要的結果,有必要的話,各種不擇手段。
我有很多時間慢慢磨的。
“門托斯!”我直接先嘗試了一下門鑰匙。
然後是特有的那種使用門鑰匙的感覺,還可以用。我的笑容更深了。
熟悉的空氣。Severus的氣息。
我總習慣先一步用味道來确認他的存在。
讓我安心和放松的存在。
地窖裏的光線總是會黯淡一些,Severus好像沒有電燈。
我開始以為他不在辦公室。
然後才在壁爐晃動的火光裏,看見沙發上的黑色身影。
把手中的藥品箱放到桌子上,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對我的靠近沒有反應。
聞到淡淡的酒味。我皺了皺眉頭。
不過,我看了看沙發前得茶幾上只放着一個空酒杯,應該不是喝醉了……吧?
我已經湊到他面前了,暗暗的光裏也能夠看清他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眉間深深的褶皺。
可是以Severus的警惕性,就算是對我習慣性的沒有太多防備,但是這麽近,他不會毫無反應的。
“Severus?……Sev?”他的眼皮動了動。
Sev的睫毛不長,不過真的很濃密。我靠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睛。
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混在一起,我忽然完全的放松下來,那些橫隔在我們之間的裂縫和時間,預備過的要怎樣做,怎樣開始交談,怎樣……都不重要了。
我不需要演示怎樣對待Severus,我們在一起,就是本能一樣的事情。
我想你了,Sev。
我帶着笑意,這麽近的看着Severus,他的每一 個動作都好像慢動作回放一樣清晰。
眉頭皺的更緊,然後眼睛顫了顫,張開一條縫,然後是完整的黑色的眼睛。
我想喝過酒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他的黑色的瞳孔,常常是覆着一層空白的阻隔,而現在就只是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