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淵裂谷(1)
門口暈倒的教徒被人叫醒, 烏特長老陰沉着臉看了一眼來不及多問,急忙推門進去,看見端坐在沙發上的神色微怔, 立刻又一臉和善地笑着。
“少祀官住得還習慣嗎?”路魚擡眸,笑臉相迎, 誰也沒提出逃的事。
“挺好的。”路魚說我拍拍身旁的沙發, 又道:“只是不能出去走走,有點無聊。”
“沒事, 等今晚和會長吃了飯,解開了你們的誤會,讓他接受你,以後你在教會裏就安全了, 就可以随便出去走走, 也不會無聊。”
路魚感激地點頭:“謝謝烏特長老替我着想。”
而烏特長老頭頂的彈幕卻沒有任何變化,路魚此刻只知道他要利用自己, 具體是怎麽利用還不知道, 只能随機應變了。
路魚跟着來到烏特長老的樓層,光影大廈的結構是一層一戶的結構,每一戶都是高級別墅建設, 中間還有花園, 陽臺,以及自己的停車場,占地面積宏大,四處都是光影之神的圖騰,以及無臉石像的圖騰。
路魚在烏特長老的陪同下, 在教徒們虔誠的目光中,走進大廈頂樓的會長教堂。
高高的鐵塔上, 燃燒着長明燈,燈火周圍是三個無臉石像,極具有教會風格的建築物顯得整個光影大廈神秘莫測。
路魚擡頭,露天廣場上方懸着一個夾板一樣的露臺,露臺旁邊是會長的大廳,一般有重要事情商量或者重要賓客時會在這裏設宴,烏特長老把會長約在了這裏。
剛走過長長的露天廣場,路魚便看見一個數字的身影,烏特長老顯然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裏,表情不悅。
“大祭司怎會出現在這裏?”
寧枳看了一眼路魚,表情涼薄:“會長邀請我來的,烏特長老不歡迎我?”
寧枳說着,表情戲谑:“還是說有什麽事不想讓我知道?”
“怎麽會?大祭司監管教會的禮儀,執行教會的制度,自然有資格也有權利來這裏。”烏特長老笑着,擡手示意她先請。
寧枳看了一眼路魚,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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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魚回頭瞥了一眼露天廣場,廣場上正在換防,正是由烏特長老身邊的人負責,并且對了兩隊人。
路魚頓時感覺不對勁,也謹慎起來,擡眸只看見烏特長老頭頂的彈幕出現“陷阱”二字。
到了會長大廳,會長早已經等待多時,烏特長老立刻笑着迎上前:“真不好意啊,還讓會長等。”
“沒事,按道理該是我設宴請少祀官才對,反倒讓你張羅,是我過意不去才對。”會長起身上前,和路魚打招呼,行了個教會的禮。
路魚微微點頭,烏特長老立刻搭話:“坐下來聊坐下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禮。”
幾人入座,烏特長老立刻張羅,酒菜上桌,路魚慶幸一個教會沒有什麽忌口,吃的也很豐盛。
看着端上的清蒸鲈魚,路魚突然想到了周齊宣,也不知道他在顧景那裏好不好,有沒有危險,按道理他武力值那麽強,應該不會吃虧才對啊,可是怎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望着愣住的人,寧枳道:“怎麽了?少祀官。”
路魚回過神,看着盯着自己的幾人連忙搖頭,“沒事沒事,只是這魚太好吃了,讓我想起來一些往事,不過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路魚說我端起酒杯,“會長我敬你們一杯。”
會長笑着端起酒杯,幾杯下肚,會長道:“少祀官可聽說過一個關于秘密的傳說?”
路魚疑惑地搖頭,酒精上頭臉頰緋紅。
烏特長老警惕地看着會長:“什麽傳說?我們也想聽聽,對吧大祭司。”
一旁的寧枳附和點頭,會長笑了起來,看路魚的模樣确實不知道關于深淵裂谷的秘密,也不便多說,指着頭頂:“人心向上,也有裂縫。”
烏特長老和寧枳相視一眼,沒有搭話,路魚一頭霧水,拉着寧枳的胳膊:“什麽意思啊?”
寧枳扯開他的手,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烏特長老連忙笑着:“會長是糊塗了吧,來喝酒。”
烏特長老又示意給幾人倒酒,又是有一茬沒一茬的說着話,看着會長再次被倒滿的酒杯,路魚擡眸看了一眼烏特長老,看樣子他是想要将大家灌醉啊。
路魚順勢說起醉話,靠在椅子上揮手擋開烏特長老遞過來的酒,嘟囔着:“嗯~別打擾我睡覺,睡覺……”
烏特長老笑着:“果然是年輕啊,酒量這麽差,來,大祭司喝酒。”
寧枳我也些不能喝了,搖搖手,一下就趴倒在桌上。
烏特長老眉峰微挑,推了一下寧枳,見沒有反應,看向喝的滿臉通紅的會長,笑吟吟地舉起酒杯:“就剩我們倆了。”
會長醉眼朦胧地笑着,剛擡起酒杯,一支利箭便射到他面前,若不是他立刻後退,腦袋就開花了。
會長瞬間清醒了許多,身邊的随侍瞬間被烏特長老幹掉,會長憤怒地起身,烏特長老一把将他按下去。
這是,會長才察覺到自己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憤怒地看着烏特長老:“你在酒裏下了毒?!”
烏特長老沒有說話,表情得意地看着他。
會長憤怒地握起叉子揮了去,由于喝了動過手腳的酒,根本使不上勁來,輕松被烏特長老化解。
“你不是也喝了酒嗎?”
烏特長老表情得意地攤手:“我早有準備,我自己喝的沒有藥。”
會長氣得咬牙切齒:“寧枳也在!你殺了我怎麽和元帥交代!她可不會聽你的!”
“她已經和你一樣自身難保了,會不聽我的?”烏特長老冷笑着。
路魚在桌下手心凝氣,果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要是動起手來,直接完蛋!
“下面可都是我的人!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烏特長老忍不住笑出聲來:“會長,你是糊塗了吧,每天傍晚六點換防,現在下面全是我的人。”
“你!”會長氣得臉頰顫抖,只道:“你殺了我怎麽和元帥解釋?!”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有的是人替我殺你。”烏特長老說着,目光兇狠地朝着會長刺去。
路魚心下咯噔一下,耳邊仿佛聽見皮肉裂開,鮮血咯咯流淌的聲音,鼻尖嗅到了血腥味。
然後有人将他移動起來,路魚沒敢睜眼,怕一睜眼,替罪羊都當不成,只能當殉葬者了,于是繼續裝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日,路魚醒來的時候,低頭看着又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烏特長老手握權杖,慷慨激昂地說着:“這個匪徒殺了我們的會長,冒充我們的神,偉大的光影之主。罪無可恕!”
“罪無可恕!”衆教徒附和,顯然整個教會都被烏特長老控制了,非人力可以改變。
路魚掃了一圈,沒看見寧枳,心裏不安,烏特長老不會連她一起殺了吧?那就真的沒人幫自己洗脫冤屈了。
“為會長報仇!”烏特長老憤慨地高聲呼籲。
“殺了他!殺了他!”衆教徒附和。
接着會場中央升起碳火,路魚看着自己腳下的火,吓得急忙搖頭,縮着腳:“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你們都還沒有證據啊!”
“我親眼所見,怎麽可能冤枉你!”烏特長老表情憎惡地望着他。
路魚:“……”
旁邊的人附和:“就是!烏特長老難道還能冤枉你不成!你先是冒充光影之主,後又殺會長,還是個身份不明的人!說不準是星際沙漠裏的叛逃者,潛入教會,目的就是要殺會長!”
“您可真會編故事!”路魚氣得翻了個白眼。
“寧枳呢?!她可以為我作證!”路魚急忙道。
“大祭司被你打傷,還沒有醒,你可真會找人啊!”
路魚汗顏,完了,看樣子寧枳真的已經被烏特長老控制了。
“燒死他!燒死他!”衆教徒憤慨地呼籲。
烏特長老雙手抱于胸前,衆教徒效仿:“光影之主,護佑衆生,我因光影而生,為光影而死……”
路魚只覺得頭暈,被他們鬧的心神不寧,力氣也使不上來,看樣子藥效還沒有過,完了,這下自救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