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深淵裂谷(10)
“光影神會的人怎麽一個都沒有在?”
白墨雲看似天真的一句話, 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元帥府的古樓上,搖曳的燈火一副盛世模樣。
只是各個臉上都不太好看, 看向說話的白墨雲,顧景附和着:“是呀, 光影神會的人不是自诩維護和平的使者嗎?這種狂妄的殘暴的刺殺行為他們難道不出來阻止?”
元帥不緊不慢地倒了盞茶, “畢竟是一個新上任的年輕人,上将也不必太過刻意在意了。”
顧景神色微怔, 被元帥當衆暗中打壓、警告不要針對路魚,心裏怎麽也舒服不起來,牽強地笑着點頭。
“您說的對,不過我覺得, 年輕人更需要磨煉, 而不是逃避責任,如果只是想舒舒服服的活着, 那就不該接手光影神會, 畢竟這可不是一個養廢物的閑職。”
元帥臉上略過一絲不悅的笑容,看着對自己絲毫不尊敬的人,咬着牙捏緊了拳頭, 只恨自己手上的軍力不是他的對手, 否則他現在就想一槍崩了這個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人。
賀肅看着沒打算插嘴,看熱鬧的白墨雲,随即插嘴問道:“二公子最近沒有和少帥聯系嗎?”
元帥擡眸,白墨雲看着看過來的父親,和善地笑着:“大哥做了那樣的事, 不好好伏法,我也很心痛, 我想是大哥知道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會秉公執法,所以才沒和我聯系吧。”
“怎麽會?你不是說你們兄弟感情很深嗎?”賀肅嘲諷道。
“賀副隊長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懷疑二公子窩藏殺人逃犯?”顧景怼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麽說,再說了,特遣隊奉命查少帥的案子,詢問相關人員是我的權利,倒是你,怎麽我問二公子你倒急了?”
顧景被問得一時無言,元帥表情冷漠地看着他,顧景一時慌亂,“你什麽意思?我哪裏急了?”
“難不成這件事顧上将也參與了?”
“你!”
“呢——”賀肅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難怪我們當時抓捕少帥的時候,上将的人會出現阻止,還動用了戰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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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元帥氣得咬牙切齒,沒想到顧景居然都敢殺他的兒子了!可是卻無可奈何。
顧景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也沒必要再隐藏自己的野心,只道:“我那是抓暗黑者的死侍,碰巧遇見少帥而已,賀副隊長這樣污蔑我,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我不小心和路魚又摩擦?所以懷恨在心?”
“胡說八道什麽?”賀肅眼神驟然一冷。
顧景嘲諷道:“你親自去光影神會護送路魚去國會大廈,鋪蓋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況且路魚和你似乎很熟的樣子,你不解釋一下嗎?”
“是嗎?”元帥警惕起來,看向賀肅,那天賀肅和泰娜親自送路魚來國會大廈他心中就有所疑惑,但是沒有多想,再加上賀肅可以避嫌,現在顧景這麽說,倒是提醒了他。
見他看着賀肅時懷疑的眼神,顧景道:“賀副隊長極少這樣重視一個人吧,所以為什麽一個路魚讓你如此上心?”
賀肅看了一眼元帥懷疑的眼神,語氣平靜地回答:“因為路魚在看見少帥被戰艦圍攻并且想殺人滅口的時候,他願意不顧一切出手相救,就沖這種正義感,我順手送他一程不算什麽吧?”
賀肅不卑不亢地看向顧景,“難道上将覺得,這種有正義感的人不值得送一程?”
“你這是诽謗!再說了,什麽殺人滅口,賀肅你不要以己度人!”
顧景急了,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再說了,你一個涉嫌放走001,置三百多隊友的生死于不顧的人,有什麽資格提正義感?!”
“顧景!”賀肅憤怒地瞪着他,語氣冰冷地道:“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行了行了。”元帥急忙開口調停,可別沒保護到自己,他們反倒是打起來了。
“來了來了。”一個士兵不合時宜地上樓。
“着急忙慌的幹什麽?!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元帥冷呵。
士兵吓得哆嗦一下:“少祀官和大祭司一起來了。”
幾人怔住,白墨雲倒是一臉興趣,“快請進來啊,我還沒見過這位少祀官呢,聽說長得很好帥!”
元帥看了他一眼,白墨雲這才收斂,元帥沖士兵點頭。
路魚杵着要擡頭看着半山腰輝煌的古樓別墅,“啧啧啧~這住得也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夠住上這麽好的房子啊寧枳。”
寧枳餘光掃了一眼,笑眯眯盯着自己的人,猶豫片刻,高冷地說道:“沒我家的好。”
“嘴硬。”路魚撇撇嘴。
一旁的泰娜過來,表情冷漠地看着路魚:“你來幹什麽?”
望着莫名突然對自己充滿敵意的人,路魚疑惑地回答:“保護元帥啊,大家都來了,我不來,顯得我這個人太不懂規矩了吧。”
泰娜冷哼一聲,總覺得這樣人畜無害,總是笑嘻嘻得像個天真少年的路魚很奇怪,像是掩飾着什麽,不像真的他。
而在他身上,她總是感覺到天真浪漫的笑容下時刻透露着肅殺的冷傲氣息,根據她多年和暗黑者打交道的經驗,這種感覺和暗黑者有關。
所以她才會往他會不會是001的方向猜,畢竟只有001敢這樣出現在衆人身邊,充滿了不屑的挑釁,高傲自負又胸有成竹。
這時路魚看着從一旁從裏面出來的一個士兵,動作鬼鬼祟祟的離開,路魚瞥了寧枳一眼,壓低聲音:“讓人跟着。”
寧枳心中一怔,不耐煩地說着:“別命令我。”
路魚:“……”
裏面有人出來,“少祀官,大祭司,請進。”
路魚得意地笑着瞪了泰娜一眼,賤兮兮地笑着:“我們進去咯。”
寧枳白了他一眼,撞了他的肩一下,走在前面。
路魚氣鼓鼓地揉着撞疼的肩,幽怨地說着:“我才是領導,你能不能禮貌一點,小心我罰你!”
“嗬!”寧枳壓根沒想搭理,加快了腳步,只想與他保持距離。
泰娜回頭,看着遠處盯着路魚看的周齊宣,回頭又看了一眼路魚,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