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醉
回到家後, 陸楠溪還有些恍惚，這麽巧合的事情怎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雖然上學那會江嘉澤跟劉時見關系還不錯, 到現在也有聯系也很正常, 但沒想到江嘉澤會直接住在他們家。
陸楠溪拿出手機給朱曼發了一條消息：【曼曼，你家現在住的是誰你知道嗎？】
朱曼大概傍晚的時候才給她回複：【知道，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上次朱曼确實跟自己提了一嘴，但她只是說劉時見的朋友。
朱曼：【你們認識嗎？是劉時見高中的班長。】
期末考試一結束, 陸楠溪也算開始放寒假了。
周五晚上, 她本來還在趕稿, 但一直都心不在焉, 就開始打開衣櫃挑選明晚跟江嘉澤一起吃飯要穿的衣服。
突然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是陸月梅的視頻電話。
陸楠溪放下手上的衣服，跑到床上接起電話。
陸月梅這次居然一臉笑意的問陸楠溪吃沒吃完飯, 陸楠溪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還是問什麽答什麽。
陸女士終于進入正題，“你當時不是答應相親了嗎？我給你物色了一個，明天晚上你們見見？”
陸楠溪想起來當時随口答應說是等陸女士出院之後就讓她幫自己相親, 其實真的只是為了讓生病的陸女士保持一個好的心情。
“媽, 我明晚有事。”陸楠溪回絕。
陸月梅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上次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現在又說話不算數, 我怎麽不直接撞死算了。”
陸楠溪皺着眉頭, 知道她在用激将法，但還是得哄着, “您別老動不動就說這種話, 我是真的有事, 有人請我吃飯。”
陸月梅：“你那些朋友我不是都認識嗎？你就往後推推, 人家醫生還忙着呢,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醫生？是個醫生？”陸楠溪鋪捉到有用的信息，又很忐忑，因為現在一說到醫生她就會想到江嘉澤。
陸月梅似乎是怕暴露什麽，就說：“是個醫生，長得也不賴，你明晚去見見你也肯定會喜歡的。”
陸楠溪警惕起來，“誰啊？”
聽陸月梅這個語氣，總給陸楠溪一種她好像認識對方的感覺。
陸月梅立刻意識到自己說話可能暴露什麽，開始賣關子，“你去見見就知道了，我又不認識人家。”
明明剛剛那麽肯定的語氣，現在又說不認識，陸楠溪心裏嘀咕，說到最後，陸月梅只說了一句：“那我等會就把餐廳地址發給你。”
沒等陸楠溪說話，陸月梅直接挂了電話。
陸楠溪躺在床上糾結，要是不去的話，陸女士說不定會殺到家裏，而且她現在腿還受着傷，又不想讓她動氣，但是江嘉澤那邊怎麽辦？
陸楠溪醞釀了半個小時，還是給江嘉澤發了一條：【江醫生，明天晚上我可能有點事情，可能不能跟你吃飯了，真的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為了表示歉意下次等你方便的時候我再請你吃飯吧。】
但那邊一直都沒回信息，陸楠溪也失去了試衣服的興趣，一直在畫畫，聽到一聲氣泡提示音，陸楠溪立刻拿起手機，已經淩晨一點了，江嘉澤才回了一條信息：【沒事，那我等你。】
“等我……”陸楠溪看到這句話有些愣神，又自己嘀咕一句，心裏突然不是滋味。
反正明天的相親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相親約在七點，陸楠溪掐點到的，也沒有刻意打扮什麽，還是平時的樣子。
她到約定的餐廳，找到座位，卻發現座位上坐着的是一個熟人。
“馬醫生？”陸楠溪一臉意外。
馬志博看到陸楠溪也是愣住了，老媽跟自己說的相親對象姓陸，但沒有說名字，剛剛還在跟江嘉澤開玩笑說萬一是陸楠溪怎麽辦。
誰會想到真的是她。
陸楠溪坐在馬志博對面，有些局促不安，老媽知道相親對象是馬志博，所以昨天才會想讓自己過來。
“陸小姐你怎麽會出來相親？”兩人氣氛有些尴尬，馬志博随意找個話題。
陸楠溪如實回答：“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答應我媽說等她出院了讓她幫我物色對象，本來是想着讓她心裏能舒服一點，誰知道……”
誰知道她會給自己安排和她自己的主治醫生相親。
“我也是我媽找的一個熟人的相親機構，今天突然通知我過來。”馬志博無奈的搖搖頭，笑道，“誰知道就是這麽巧。”
陸楠溪：“沒想到馬醫生你這樣也需要出來相親，喜歡你的女生應該不少吧。”
馬志博：“像陸小姐這樣的，應該也不需要相親吧？”
馬志博的突然反問，倒是讓陸楠溪不知道該回什麽，自己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馬志博：“聽嘉澤說本來是今晚他要請你吃飯的，其實我本來今晚值班，我說我要相親他死活不給我替班，但今早又一臉喪氣的說晚上有空。”
馬志博說到這不覺發笑，“他說約會泡湯了，這麽看來應該是跟陸小姐的約會吧？”
陸楠溪放在腿上的雙手握着拳，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真的這麽在意跟自己吃頓飯嗎？
馬志博：“嘉澤從來不加患者微信但是卻主動加陸小姐你的微信，陸小姐你應該能明白嘉澤的心意吧？”
陸楠溪心裏一緊，沒有想過馬志博會這麽直白的說出這句話。
恰好遇到服務員來給他們上菜，陸楠溪才逃過這個問題。
“可能江醫生是覺得以前的事情對我有愧疚。”陸楠溪想了想，覺得是馬志博誤會了。
馬志博：“你們以前的事情我是不太清楚，但是江嘉澤可不是一個什麽事都記這麽久的人。”
陸楠溪一時語噎，馬志博才變成輕松的語調，“哎呀，我還操心他的事呢，我晚上回去還不知道怎麽跟我媽交代。”
陸楠溪：“任務不就是吃飯嗎？”
馬志博笑了笑，“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都在想着第二次相親怎麽應付了。”
陸楠溪：“……”
好家夥，好像她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陸女士應該不會還給她安排吧。
兩人後面就聊了一下關于陸女士的傷情，馬志博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還有到時候記得去醫院複查。
陸楠溪也都是一一應下，這頓飯也沒有想象中的尴尬，最後離開，本來馬志博說要送陸楠溪回家的，但正好從這有一趟到家的公交車，陸楠溪就堅持說坐公交回去就好，馬志博也就沒有強求。
馬志博看着陸楠溪上車後就直接回了醫院。
馬志博回了辦公室，發現辦公室裏空無一人，他又去到急診室的辦公室，看到江嘉澤一個人坐在裏面。
看到馬志博回來，江嘉澤站起身，伸個懶腰。
“怎麽樣？相親對象是不是沒有老韓一半好看？”江嘉澤一臉吃瓜的看向馬志博。
馬志博哼笑一聲，饒有興趣的說：“也還可以，長得比較清秀，話又不多，長頭發，戴着眼鏡，說話又溫柔。”
江嘉澤：“好啊你居然這麽誇你相親對象，老韓要是知道非得殺了你。”
馬志博：“江醫生，今晚陸楠溪怎麽就放你鴿子了？”
江嘉澤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所以……？”
馬志博點點頭，“所以……？”
江嘉澤：“……”
“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會去相親？”但說出口他就想到江之意那天說的話。
馬志博：“人家答應跟你吃飯又不是答應跟你在一起。”
江嘉澤的臉色很快沉了下來，沒說什麽，直接朝外走去。
“哎，我跟你開玩笑呢，”馬志博見江嘉澤表情不對連忙拉住他。
江嘉澤一臉要吃人的樣子回過頭，“你不是都來了嗎？老子回家睡覺。”
馬志博一臉擔憂，“你不會想不開吧？”
“滾蛋，”江嘉澤甩開他的手，邊脫下白大褂挂在一旁。
說完頭也沒回的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他就掏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江嘉澤就直接開門見山，“老韓，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你再不回來馬志博就要結婚了。”
那邊似乎聲音很驚訝，聲音也比較暴躁，“我不是讓你幫我看着他嗎？現在什麽情況？”
“所以我這不是來跟你打個預防針嗎？”
“你繼續給我盯着，我這幾天大概就能結束，我馬上就回去。”
江嘉澤回到家已經接近十點，他洗個澡睡意全無，拿出家裏僅有的幾罐啤酒想灌醉自己，但怎麽越喝越清醒。
大白跑到他腳邊一直往他身上蹭，還一邊喵喵叫着。
江嘉澤一手拿着啤酒罐看着外面的夜景，把大白抱在懷裏，“大白，你可不許相親。”
大白看着江嘉澤的臉，又叫喚兩聲。
江嘉澤笑笑，“你陪着我？但是你又熬不過我，等你走了我還是一個人。”
“你說她以前不喜歡我就算了，現在還跑去相親，這麽多年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大白就安靜的躺在他的腿上，突然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江嘉澤把大白抱到地上，慢悠悠走過去拿起手機，居然是陸楠溪發來的信息。
陸楠溪：【江醫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明天我請你吃飯吧。】
陸楠溪回到家後，猶豫了好久，江嘉澤把她的畫冊好好的保存到現在，還打破原則讓她加微信，但如果這些非要用他喜歡自己來解釋的話，合情合理但不真實，現實不是童話，她總是提醒自己。
對陸楠溪來說，最好的解釋就是他還是對當年還錯畫冊的事情耿耿于懷，可是自己當時明明說過已經原諒他了。
“江嘉澤可不是一個什麽事都記這麽久的人。”
馬志博的話還繞在她的腦海裏，這件事對他來說卻是不值得一題，可是一想到他跟韓靜依，這是道無解的題。
但今天晚上确實是自己放他鴿子在先，而且也說了要請他吃飯，快刀斬亂麻，還是早點讓這件事情過去吧。
但給他發完信息，陸楠溪盯着手機看了十分鐘，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是不是生氣了？
正想得出神，手機突然一直震動，陸楠溪看着江嘉澤的微信頭像突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上，不由得慢了半拍，他給自己打了電話？
她手指懸空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江、江醫生。”陸楠溪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緊張到已經有些顫抖。
江嘉澤：“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明天我可能沒空。”
“沒關系，那就等你有空再說。”陸楠溪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
那邊聽到這句話，電話裏頭似乎停頓了，陸楠溪想着是不是自己說的話讓人誤會，“我是說……”
“明天沒空，但是今天能見你一面嗎？”江嘉澤打斷陸楠溪，聲音好像有些散漫。
好像跟平時的語氣有些不同，陸楠溪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見一面？視頻電話？還是去醫院找他？
“陸楠溪，”江嘉澤這次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我在你家樓下。”
聽到這句話，陸楠溪心裏忽的像是心跳加快了一拍，“我……”
陸楠溪沒好想該說什麽，但那邊也沒有動靜，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外面挺冷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陸楠溪緊緊抓着一旁的被單，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
那邊沒了聲音，但陸楠溪一直沒有挂斷電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個淡淡的回應：“好。”
短短一個字，卻又感覺有說不出的委屈與難受，江嘉澤說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陸楠溪還是愣了半分鐘，今天的江嘉澤跟平時有些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那裏不一樣。
她放下手機走到窗子旁往下望去，但她家在十六樓，從上往下望去，完全看不清楚。
應該走了，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一直呆在外面。
陸楠溪安慰自己，但一想到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又有些擔心。
她只好拿起羽絨服套在自己睡衣外面，又把随意紮的丸子頭給放了下來，直接用手把兩邊的頭發向後抓了抓，直接出了門。
電梯門緩緩打開，陸楠溪深呼一口氣放在口袋的手緊緊握着拳，才邁開步子走了下來。
她一直盯着門口的方向，打開單元樓的大門，陸楠溪就感覺到一股冷意侵蝕身體，應該裹條圍巾下來的。
她四處望望，就看到一個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呆呆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陸楠溪向他走去，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是一群在拐角處打鬧的流浪貓。
陸楠溪在他面前停下，見江嘉澤還是發愣的盯着那邊，又聞到他身上好像有些淡淡的酒氣，難怪就說他怎麽怪怪的，原來是喝了酒。
“江醫生。”陸楠溪輕聲喊他。
江嘉澤才收回視線，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陸楠溪。
“不是說外面冷嗎？”江嘉澤淡淡回了一句。
被他擡着頭盯着自己，陸楠溪有些不适應，就在他旁邊坐下，但隔了一些距離。
“你不是說你要回家嗎？”
江嘉澤視線跟着她移動，一直緊緊盯着她，“是啊，我都說回家了，你為什麽還要下來？”
陸楠溪沒有立刻回答，她擡頭看了眼江嘉澤，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就算被自己發現卻還是不閃躲，她撇開視線，盯着自己前面的一個點，只敢用餘光看他。
“我正好下來散步。”陸楠溪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反正他應該是有些醉意，邏輯應該不會太缜密。
江嘉澤：“你穿着拖鞋下來散步？”
陸楠溪：“……”
她立刻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一雙黃色的厚底棉拖鞋，是剛剛出來的時候忘記換了。
“你是因為擔心我對不對？”江嘉澤突然問了一句。
這麽直白，陸楠溪突然有些慌張，但她還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好像被他看破自己的心思，無處躲藏。
“江醫生，早點回去吧，你明天不是得上班嗎？”陸楠溪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江嘉澤還是不依不饒，“那這句話是在關心我嗎？”
又一陣寒風吹過，陸楠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在醫院的時候江醫生就幫過我，我關心一句也是應該的吧。”陸楠溪還是目不轉睛盯着前面的一個點。
江嘉澤：“陸楠溪，你真的不明白嗎？我做的這些怕你看見又怕你看不見，我已經把你吓跑一次了，所以這次我想慢慢來，但是你卻去相親了，就跟當時我……”
江嘉澤說到這裏，突然停下，又自嘲的笑了一聲。
陸楠溪聽到他的話，有些無厘頭，他說的這些讓自己一頭霧水。
“江醫生你是醉了吧？還是早點……”
“你為什麽總是想趕我走？就這麽不喜歡我嗎？”江嘉澤再次打斷她。
陸楠溪正視他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好像要哭出來。
雖然看起來很可憐，但又很搞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嘉澤。
“沒有不喜歡，只是今天太晚了，而且外面太冷了，如果你凍感冒了那、怎麽辦？”陸楠溪本來是說那就得去醫院，但轉念一想，他自己不就是醫生嗎？
“沒有不喜歡就是喜歡的意思嗎？”江嘉澤一臉期待着她的回答。
陸楠溪：“……”
陸楠溪很确定他醉了，現在就是要把他哄回家才行，因為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
“我本來是想明天請你吃飯的，但你不是說沒空嗎？那就後天或者等你有空的一天，你随時來找我，我都有時間，可以嗎？”
江嘉澤輕笑一聲，她覺得自己是在逗小孩嗎？自己又不是因為她放鴿子才這樣的？
但又覺得時間好像确實太晚了，“好。”
陸楠溪站起身，“那就快回家吧。”
江嘉澤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動作，片刻後，他才擡起手，“有點暈，能扶我一下嗎？”
陸楠溪這才上前一步，緩緩擡起右手，就被江嘉澤一把拉住，随後起身。
他突然靠近自己，兩個人之間幾乎是挨着的。
陸楠溪一顆心都像是快跳出來一樣，她一直壓着自己的呼吸。
突然，江嘉澤緊緊握着她的手慢慢放開，“陸小姐，你先回去吧。”
陸楠溪擡起頭看着他，又垂下眸，“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都醉了。”
江嘉澤發笑，“我能站起來就能走回去。”
陸楠溪沒再說什麽，擡起腳步走到樓梯口，回頭看到江嘉澤還站在原地，沒有再猶豫，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
她回到家，快速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又翻了個身，摘掉眼鏡，盯着天花板發呆。
到底是江嘉澤醉了還是自己在做夢，她擡起右手，确實是被江嘉澤拉過，而且他今天跟自己說的那些到底是酒後胡言還是真情實感。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喜歡我的意思了？
吓跑一次指的是以前還是前段時間在醫院裏呢？
自己糾結了半個小時也沒能想明白，不知道他到家了沒有。
陸楠溪拿過手機，還是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江醫生，你到家了嗎？】
他喝醉了自己給他發條信息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畢竟是自己放了他的鴿子。
但過了好久他還是沒回，應該是回家直接就躺着睡着了吧，就幾步路而已，總不至于走丢。
但……萬一呢？
陸楠溪還是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糾結成這樣，她不管做什麽事之前都會有自己的考量，很少會糾結去不去做，唯獨江嘉澤，是例外。
以前是，現在還是。
好像只要在他那裏，她永遠都是糾結和理不清。
她再次打開手機，已經淩晨兩點了，但腦子還是很清醒，跟江嘉澤的聊天界面也還是停留在自己發的那條信息上。
陸楠溪又按到下方的加好，她看着視頻通話，猶豫片刻還是把手機按了鎖屏，他又不是小孩了，就算喝醉了也是大人了。
陸楠溪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有兩條信息，一條是江嘉澤：【嗯，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還有一條是江之意發的：【姐姐，原來你跟我哥住在一個小區呀，太開心了。】
【姐姐我今天要去哥哥家，要不要來看大白。】
【大白是我哥養的貓，非常好看，rua起來特別舒服。】
第一條信息跟後面兩條之間隔了半個多小時。
陸楠溪：【我就不去了，我才起床。捂臉.jpg】
江之意：【姐姐其實是我有些作業不太會，想請教請教你。】
陸楠溪這次反而一口答應：【那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過去。】
江之意：【姐姐你別着急，其實我還沒到。】
陸楠溪：【好。】
給江之意回完信息，陸楠溪就起床跑到衛生間去洗漱了，這還是極少次數的沒有賴床。
作者有話說：
江狗日記：
吃瓜的時候發現自家房子着火了。：）
大白：我不是貓但你是真的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