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若松竹一嚴肅着臉左顧右盼, 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凝。

很好,很安靜。

确定四周都沒人,尤其是沒有一個叫鬼冢八藏的人, 才推開門貓着腰走進去。

“……其實也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來着。”

一路跟在若松竹一邊上的諸伏景光無奈擺手。

他們剛剛趁着把清潔工具放回去的時間,給不知名小狗洗了澡。

至于那一頂帽子,估計得送去幹洗店了。

“噓——”若松竹一在床邊上放下包跑回去關上門。

“我之前花了一晚上時間看過了警校的規則,竟然不能養狗!”若松竹一靠着門板,“……迂腐!”

“一晚上看完了?”萩原研二蹲在邊上試圖打開包, 放出裏面藏着的狗。

“難道重點不是現在才意識到要看嗎!我記得那個第一天上課就說了吧啊喂!”

若松竹一決定裝傻:“诶嘿, 是嗎?”

誰一天想看那麽長的東西啊, 浪費記憶空間,拒絕拒絕。

若松竹一搖頭。

“所以?”諸伏景光朝鑽出來的小狗伸手,“你要偷偷養着它?”

“總感覺……到時候要擔心一下是誰養誰來着。”降谷零在邊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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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 不過是養一只小狗罷了!我也是可以的!”若松竹一反駁。

伊達航在邊上看熱鬧:“那就要先給小狗取個名字吧,叫什麽, 竹一想好了嗎?”

若松竹一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想好了。”

“就叫沙紮比!”

降谷零用手撐住額頭:“……不知道為什麽, 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不太像是正經的名字。”

若松竹一很高興地朝沙紮比走過去, 一把抱住:“才不會呢, 對吧沙紮比!”

一聲響亮的“汪”應和了他。

若松竹一又慌張地捂住沙紮比的嘴:“小聲點小聲點。”

原本還抱着沙紮比的諸伏景光無奈地看着一人一狗。

已經清潔完畢的沙紮比确實是比剛見面時的可愛多了, 潔白的毛還留着香波的氣味。明明一開始還有點抗拒的若松竹一,現在反而興奮地抱着沙紮比,略帶些紅暈的臉頰貼着白色的卷毛,不肯松手。

“确實是比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活潑多了?”

松田陣平在邊上來回拉着窗簾:“倒不如直接說是,颠覆性的印象才合适一點吧。”

萩原研二坐在床腳下面,朝邊上站着的松田喊:“小陣平小心別把窗簾拉下去啊——”

若松竹一本來手上還抱着沙紮比, 見狀直接爬上床坐到窗臺邊上,直接打斷松田陣平來回拉窗簾的動作, 還一臉挑釁地抱着沙紮比仰頭。

若松竹一手舉着小狗抱在懷裏,下巴還搭在沙紮比頭上,坐在窗臺上小腿離地板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想踩到地板,就幹脆在空中直接蕩着小腿。

一臉挑釁的貓貓頭。

滿臉天真的白色狗頭。

松田陣平沉默着松開窗簾,冷靜地開口:“zero,我可以揍人嗎?”

“……最好還是不要吧。”

“冷靜!冷靜一點!”

臨近警校畢業,不少用人單位都派出了人來警校專門調取檔案考核一番。

所以這段時間裏,任何職級的人出現在學校裏都不算意外。

當然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在最後關頭卯足了勁,想要表現一番,這使得學校最近環境也稍稍顯得有些緊張。

不過,有六個人絕對不在這些緊張的關頭裏。

若松竹一此刻正排着隊等打飯。

由于天氣太熱,降谷零幾個人先跑出去買水,排隊打飯這項任務當然是交給,身上還有食堂大媽關愛buff的若松竹一。

“漂亮大姐姐中午好。”若松竹一推過去端盤,“要六份超超超大豬排飯——”

邊上傳來幾聲嗤笑聲。

若松竹一扭頭看了一眼。

黑頭發黑眼睛,很尋常的普通同學的模樣。

不認識,那就是不重要的人。

不管了。

于是若松竹一轉頭,繼續對食堂阿姨說:“還要一份上次那樣,不要放鹽的水煮肉。”

——給沙紮比帶的。

若松竹一推着食堂大媽兜滿了的豬排飯,往窗口另一邊沒人的地方挪過去,接着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附近等同期們買完水。

站在邊上的幾個人還沒等着嘲諷若松竹一,就被眼裏的那個金發混血無視了,頓時更加生氣,直接走過去大力拍了拍若松竹一。

“我說啊——親愛的若松同學。”

若松竹一皺眉,他讨厭不熟的人随便碰他。

出于這段時間被同期教導的基本禮儀,若松竹一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擡眼,從往上看下來的角度來說上眼拉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說。”

為首的幾人仿佛讀不懂空氣一樣:“為什麽只說一句話?不會是外國特招連話也不會說了吧?”

毫無意義的口舌之争。

若松竹一剛聽到這話就能知道接下來對方要說些什麽東西,懶得和笨蛋說話。

可惜有些人還是把退讓當作得寸進尺,依舊想要繼續惹怒眼前面對他們毫無波瀾的人。

若松竹一放空了眼神:是誰在狗叫!

……怎麽降谷他們幾個人還沒有來,好餓。

按常理來說,短短小賣部和食堂的距離很近,不該有這麽長時間才對。

可惜降谷零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不算很熟悉但必須要陪同的人。

——松本清長和不知名公安高層。

“……招生的事情應該也不需要你們這些大人物出馬吧?”

“哪裏。”公安高層擺擺手,“我們也算是過來回憶一下校園生活啊。”

“就算是公安,也還是通過警校正規培訓出去的嘛。”

說到此,公安高層轉頭看了一眼松本清長:“走到這裏,連我都開始有些懷念當初的時光了啊。”

樓頂邊上的那棵茂盛的櫻花樹在他們那一年還只是一株幼苗,當初老舊的教學樓還沒有翻新,牆上爬滿樹藤,有時候植物的尖端還會鑽進玻璃窗裏。

就連那個時候的警校第一,也還沒有遇見自己未來的妻子,和他們兩人人一起,還在校園裏忙着和教官鬥智鬥勇,成為了當初的一大傳奇。

自己也不過是個不算多麽出彩的小人物而已。

後來櫻花幼苗長成了能給下一屆學員庇蔭的大樹,翻新後的教學樓早就沒有了原來的樹藤。

至于當初的警校第一……曾經的風雲人物就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留下來,只有寥寥幾個還能有權限觀看計劃的高層能想起來,以至于不會就此湮沒在時間長河裏。

盡管是散步一樣緩慢的步伐,路程也實在有限。

很快幾人就走到了食堂門口,剛想推開門就聽見一些刺耳難聽的話語。

“怎麽了小混血?你以為你不說話的樣子很酷嗎?”

“什麽特招啊,從開學第一天看見那頭金發就不爽,感覺就像是其中混入了一個異類。”

“你說的沒錯,就跟警校第一是降谷那個人一樣令人看着不舒服,可笑的混血。”

若松竹一本來并不想要理解一些笨蛋的行為。

而常人看起來會稍微顯得有些冷漠的、別的同學并沒有上來幫忙的場景,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能讓他不至于進入更加吵鬧的環境的好事。

在聽到第三句話的時候,不自覺地被捕捉到了一些字眼,讓若松竹一的眼神就不自覺地一凝。

在外的幾個人當然也聽到了這些,憤怒地推開門想收拾一下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

可惜若松竹一比他們的動作要更快一點。

對方想要讨下口舌之快,若松竹一當然也決定一個一個收拾一下。

這些不過只會嘴上逞能之人完全比不過組織裏那些還想暗中下手的人。

“對于酷的定義應該如何解釋這一點,我,并不清楚,不過……”若松竹一首先就扯過第一個開口的人的領子,把人狠狠地壓在身下,“至少比你現在淩亂的樣子好上不少。慌亂、恐懼、占滿大部分情緒的無知。真可悲,你連值得被我觀察的資格都沒有。”

聲音冰冷,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語氣一樣帶着無機質的感覺。

——說實話,自從那一天火場之後在醫院重新醒來,若松竹一已經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

若松竹一輕輕松開手,接下來是第二個。

“感覺到異類也很正常,畢竟你的智商也不足以判斷對方的能力高低,我原諒你。”

“至于你……”

若松竹一轉向第三個:“原來開學那一天我摔倒的事情也是你們……”

若松竹一轉向第三個的方向恰恰好也是食堂門口的方向,在視線自然上移到過程中,他看到了門口的同期朝着他走過來,嘴裏還想要說的臺詞瞬間就忘掉。

……甚至還想把自己剛剛打了人的手往背後偷偷塞一塞。

短短幾米的距離偏偏在若松竹一的眼裏好像走了很久一樣,在降谷零他們終于走進的時候,若松竹一才有點心虛的低頭:“……那本行為手冊我有在好好看啦……我沒有随便兇人來着……”

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卻還是在聽到他們的污蔑時才生氣;明明自己也還沒消氣,卻想要像他們道歉說自己沒說好。

“嗯,沒有。”降谷零把手上拿着的帽子重新帶回眼前低頭的金發貓貓頭上,“……謝謝,你做的很好。”

——幾近于安撫的輕柔語氣。

後面同樣怒氣沖沖進來的幾個人早就抓着躺在地上的人不放。

若松竹一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卻感覺到頭上一重。

降谷零整理了一下帽子,然後輕輕往下一壓,像是在摸頭一樣。

“所以,想好要向我們說什麽了嗎?”比之前更加輕柔、卻一個字一個字一樣往外蹦,清晰到能夠肯定眼前的人全部聽見說話的內容。

若松竹一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扶上帽檐。

“……我被人欺負了。”

十分堅定。

“幫我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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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沙紮比,是高達裏夏亞的專座!!(憋笑

沙紮比是沙紮比,哈羅是哈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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