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原來這就是

若松竹一披着外套趴在辦公桌上, 臉頰貼着還綁着繃帶的手,百無聊賴地看着眼前還算陌生的裝飾。

盡管已經算是深夜,但在這個時間, 警視廳裏人員依舊匆忙。

不過這些都和若松竹一沒什麽關系。

說好的三個人要一起交報告,結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被叫進去之後就根本沒出來,徒留他一個人在爆.炸物處理班的辦公室發呆。

對面的新人警員已經快寫完第四份報告了,可是他們還沒有回來!

太離譜了吧,百利酒的事會有我重要嗎!

沒有!

若松竹一原本面無表情盯着玻璃窗, 一想到這裏就立刻氣鼓鼓地把頭轉了一個方向, 繼續鼓着臉頰盯着緊閉的管理官辦公室大門。

雖然在邏輯上自己的想法非常站不住腳, 但他就是要這麽認為。

若松竹一非常任性地想。

“貿然沒調查清楚起因就将這些東西率先告訴你們,原因在我。”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有部分牽扯到你們的存在, 那果然還是要将這些東西說清楚。”

松本清長決定依照先前和公安達成的共識,将這些事好好和他們說清楚。

依照組織這些年來越來越龐大的勢力來說, 身為爆.炸物處理班的兩名出色精英, 自然對這段時間一些有組織有謀劃的攻擊行為有所感知, 只不過相關案件都會在他們即将意識到的最後那幾步移交給公安來處理。

即使真的有心探尋真相, 在這樣兩方的心照不宣之下都會忽略偵查,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是如此。

近幾年,警方公安和組織的關系都進入僵持階段,雙方互相試探都沒退也沒進,不過最近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組織動作多了不少,肉眼可見的着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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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先着急起來,那自己這一方可不能夠在對弈之中處于下風。

“……那麽事情就先說到這裏。”松本清長一錘定音, 終于結束了這段漫長的對話,有些疲倦地擡手按了按眉心,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依照松本清長的想法,雖然他确實清楚這兩人的資質有多優秀,但面對這樣突如其然的消息一定還是需要點時間接受一下。

可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聽完他再次重新的解說之後,反而淡定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知道了管理官。”萩原研二說,“那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

“畢竟明天可是輪休。”

松田陣平在一邊點點頭,手裏還拎着進入房間後就摘下來的墨鏡,把它拎在手上架着鏡框轉着玩兒。

松本清長之前說了一長串話,拎起邊上的水杯想喝口清水潤潤喉嚨,聽到這話差點沒直接嗆住。

……這就是年輕嗎?

若松竹一把頭轉向管理官辦公室大門沒動,非常堅持不懈。

所以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一出來就能看見趴在一堆文件裏氣呼呼暗中觀察的貓貓球。

其實早就在警校相處的日子裏,就能發現若松竹一身上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怎麽都不能夠按常理來理解,在生活習慣上尤其。

或許一開始在沒相處前仍然會有提防和疑惑,但是在相處之後,反而更不願意将最接近真相的答案猜想出來。

在組織這一個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概念出來之前,他們也許會對背後的秘密産生一些好奇,但出于對若松竹一的尊重,他們不會主動去戳破這一層紙,而是等着有一天他能夠坦誠地來和他們說——當然,就算不說,他們也依舊理解他的選擇。

但是在外力幹涉之下,距離真相的薄薄紙張被戳破時,這種本該有着沖擊力的消息,反而心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來。

——「就應該是這樣嘛。」

也許他們幾人早就在腦海裏對此有了些許猜測,只是都按下不提罷了。

所以迎接真相的時候也能夠如此坦然。

可惜若松竹一當然不知道這一切,他對人情世故的感知程度實在低到了令人發指且不可思議的地步,能夠與周邊人走到這一步全靠周圍人的耐心和溫柔,當然,還有若松竹一本人十分詭異的精準直球——準不準全看能不能對上電波。

在從和百利酒的對峙之中,若松竹一就得知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了這一件事,可他當然不清楚內心深處強烈的不安是因為什麽——種種行為,現在就像貓貓想要争取主人的注意力一樣。

萩原研二想到這裏突然就沒忍住笑,但果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去安撫一下對面不安的若松貓貓吧?

若松竹一還盯着對面走過來的兩人,裝深沉不說話。

眼前明亮的燈光倏得就變暗了下來,若松竹一沒适應地眨眨眼,随後才意識到鼻梁上架了一幅較重的墨鏡,大概能遮住半張臉那麽大。

下一秒,貓貓鼓起的臉頰就被戳扁回去,發出“噗”的一聲。

耳邊還能夠聽到對面熬夜加班的新人警官不小心發出的一聲悶笑聲,淡紅色慢慢爬上耳垂,因為還在生病,所以紅色就顯得格外明顯,若松竹一他十分惱怒地開口:“不是這麽讓你戳的!”

“——不準再戳!”義正言辭地進行反抗。

“是嗎?”松田陣平漫不經心地開口,等到若松竹一扶起那副墨鏡,又直接把手大力按在對面頭上摸了一把,“回去了。”

剛扶好的墨鏡又直接滑下了鼻梁,頭發也亂糟糟一團。

但是壓在心裏那股讓人沉悶不過氣來的感覺卻消失得一幹二淨。

若松竹一順不好頭上已經被揉亂了的頭發,随性就不管它了,本來想趁擡手低頭整理發型的動作,來掩飾一下怎麽都壓不下去的嘴角,可惜不管用——那就幹脆随他去。

……嘿嘿。

“小竹一,什麽事情那麽開心?”

“沒有開心哦。”

“真的嗎?我不信。”萩原研二繼續說,“看到在傻笑了。”

“沒有傻笑。”堅定的語氣。

“就有傻笑。”一貫的調笑口吻。

“沒有。”

“就有。”

……

還在開車的松田陣平有點受不了後面兩個人幼稚的行為,或者說覺得自己開車好吃虧:“你們兩個都給我停一停!!!”

外界的插入,會使原本對立的兩人突然團結一心,萩原研二和若松竹一兩個人一致同意放下矛盾,共同對外:“才不要!”

……

遠在歐洲的貝爾摩德其實非常不想管現在組織本部的事情。

連警方公安都已經察覺到了組織行動的急切,身在組織以情報立身的貝爾摩德當然更加清楚內裏的玄機和秘密。

又一次接到了來自朗姆的消息。

朗姆先前在組織很不好過,因為一項計劃的失敗。

不過以貝爾摩德的目光來看,等熬過這一次的動蕩,恐怕朗姆的勢力可真是要比先前再龐大許多倍,估計那次動搖根基的失敗也是他一手謀劃的吧。

就連他手下的得力助手的美名,自己遠在歐洲都聽到許多次了。

甚至連她都不太清楚這位同诩“神秘主義者”的具體情況。

真是有意思。

貝爾摩德這麽想着,就接起了手中的電話,還沒等對面的人開口,她就率先說道:“我最近可沒有什麽……重新回來的打算,不用再來找我,朗姆。”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被處理過的雌雄莫辨的聲音,其實有些難聽,“我這一次來只是想要借你的手,将我們組織的珍寶、親愛的蘇茲酒——叫回本部一趟。”

貝爾摩德垂在身側的手猛得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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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不用太注重邏輯什麽的(欲蓋彌彰地繼續咳咳咳。

看個開心就好(繼續欲蓋彌彰地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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