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點也不痛

甜品站前面等待着的人不少, 降谷零先把冰激淋遞給了探頭探腦的若松竹一,在接第二個冰激淩的功夫裏,就發現若松竹一早就跑出去沒影了。

付了賬離開, 結果看見若松竹一就站在不遠處,前面還有眼熟的人和一只狗。

降谷零趕快走過去:“……怎麽回事?”

他先下意識去看了若松竹一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再把視線往前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明顯一愣。

“你是……”

工藤新一穿着很寬松的休閑運動裝, 手上綁着一條牽引繩, 腳邊白色的狗狗使勁搖着尾巴, 如果不是還被牽着繩子,估計早就撲上來了。

“好久不見啊。”工藤新一眯起眼睛看着他們兩個,稍稍有些費勁地拉着手下的沙紮比。

“好啦, 沙紮比。”工藤新一幹脆蹲下來,和沙紮比說話, “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是你的主人, 給個面子!”

若松竹一在這幾個照面之間意識終于回籠, 三下五下就把手邊捧着的冰激淋塞進嘴裏吃完。

吃冰激淋的動作實在太快, 降谷零來不及阻止他, 眼睜睜看着他冰得打了個哆嗦。

一吃完,若松竹一也跟着蹲下來,把手埋進沙紮比頭上的毛裏,絨毛的觸感一摸就能感覺到奇異般的舒适。

看得出來工藤家把小狗養得很好。

“現在長成好大一只乖狗狗了啊。”若松竹一開心地摸了摸狗頭。

工藤新一當然還記得對面的人是誰,也許年紀還小的時候看不出來若松竹一的身份,但在見識過不少新的知識之後, 倒是很容易明白眼前人的身份。

他為求保險,還去詢問過他的父親。

若松竹一的神态和樣子和三年前基本沒什麽變化嘛, 不過他身邊的人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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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和若松竹一他一樣是金發的男子在湊過來的時候,工藤新一全身的細胞都仿佛在警告着危險。

這個人,絕對不普通。

難道是組織裏監視他的人嗎?

“我說你……”工藤新一神色複雜地看着眼前還在摸狗狗的若松竹一,“昨晚沒睡覺?”

被人監視還能這麽放下心來和人逛街買甜點嗎?

“沒關系的啦。”若松竹一好像也明白工藤新一的顧慮,老神在在地裝樣子,“波本是一個好人。”

聽到這裏,工藤新一也敢擡頭打量一下站着的波本。

有酒名代號,那确确實實是組織成員,但是好人?

莫名被發了好人卡的降谷零此刻也不好再繼續吓小孩,收了故意裝出來的氣勢,在太陽底下笑容燦爛地把手上的冰激淋遞過去。

遞到自己眼前,只好伸手接過那根冰激淋,工藤新一有些恍惚地也啃了一口。

“吃完了冰激淋幹脆就回去吧。”降谷零拉起若松竹一,再和工藤新一說,“怎麽樣,要送你一程嗎?”

不管這個詢問是出于客氣還是別的什麽,反正他決定當真!

工藤新一幹脆抱起地上的沙紮比,點頭:“那好啊?”

有免費的車幹嘛不蹭!

畢竟今天真的很熱。

若松竹一蹲着的時候,身後還有個人幫他擋着太陽投下一片陰影,被拉着站起來,陰影已經不足以擋着太陽光,又感覺到熱了,暈乎乎地被人牽着走。

“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通宵,哪次聽了?”降谷零才不會被若松竹一裝到,“還有,下次吃冰激淋不能直接吃完。”

面對同期的唠叨,若松竹一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應付過去,面上很乖巧地點頭,實際上剛剛說了什麽都忘記了。

但是偶爾抓住同期話裏的漏洞的時候,反駁地就很積極。

“你的睡眠時間要比我短得多吧?”若松竹一不服。

“我和你能一樣嗎?”

“哪裏不一樣嘛。”

“我比你高。”降谷零話都不用說完,兩人就都懂這言外之意。

畢竟還沒長大的小朋友是需要睡眠來發育的嘛……

被戳中痛處的若松竹一跳腳:“我!會!長!高!”

以後一定要長得比你還高!比一個松田陣平還要高!

之前也許還能稱得上困,但現在已經清醒了不少,若松竹一很自覺地爬上了副駕駛,把後座留給工藤新一和沙紮比。

降谷零坐上車,幫若松竹一系上了安全帶,再把自己的安全帶綁上,反正某個生活白癡是永遠沒有系安全帶的自覺的。

咔噠一聲,安全帶都系上了。

降谷零轉頭詢問工藤新一:“要去哪?”

得到确切的地點之後,降谷零就開車往那去。

開車的路上是詭異的安靜,若松竹一坐上車沒多久就不說話了。

降谷零開車的時候會看左右的後視鏡,偶爾瞥到若松竹一的時候,對方臉上也很平靜,是根本看不出一點異常的樣子。

但就是這樣,在降谷零看來才是最異常的地方。

因為若松竹一上車才不會這麽乖。

車前的夾層裏被塞了好幾包小零食,都是他喜歡的。往常若松竹一要是坐上副駕駛,一定會做的事情就是從裏面摸出一包零食。

但是今天沒有。

反常到降谷零在看到車流量日漸稀少之後,就立刻找了個靠邊的地方臨時停了下來。

若松竹一原本一聲不吭地揣着手目視前方,十分嚴肅正經。

在看到已經放緩了的速度時內心就突然咯噔一聲,随後很快就發現正在靠邊停車。

糟糕,暴露了。

若松竹一依然正襟危坐地揣手手。

降谷零看他這個樣子都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說。”

若松竹一嚴肅地挑了挑右邊的眉毛,正在思考蒙混過關的可能性。

突然陷入緊張對峙氛圍的工藤新一稍微有些茫然地看着兩人。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哪……有……”若松竹一艱難地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一幅明顯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形象,完全就是在垂死前的掙紮。

降谷零只要把手伸過去,戳一戳肚子就能揭露若松竹一嘴硬的事實,對方還在用揣手的動作試圖掩蓋自己肚子痛的事實。

降谷零眯眼,伸手。

若松竹一看到降谷零的動作,現在臉上冷汗倒不是裝的,那是真的。

“……真拿你沒辦法。”

降谷零手伸到一半舉在空中,看到金發青年臉頰處微不可見的冷汗時還是收回了手。

“都說了冰激淋不能吃這麽着急。”

降谷零停車的時候還專門看了看,離車不遠處就有一家藥店,剛好在十字路口的位置。

自己停的地方就在斑馬線前面不遠處。

這個時候也只能先去買點藥應急一下。

“嗚。”若松竹一繃着臉從嘴裏擠出一個字來,表達一下此刻的情緒。

不能再擠更多字了,不然就要被聽出來自己這個時候其實很痛了。

降谷零立刻就下了車,後座的工藤新一從中間探出頭來,關心地詢問:“你沒事吧?”

若松竹一把臉繃得更緊。

好,看得出來完全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我也去幫忙拿藥。”

工藤新一也下了車。

不過他沒注意到自己手上綁着的牽引繩一直沒解開,連帶着沙紮比也下了車。

“啊,對。我先把繩子解了。”然後再把沙紮比先關在車裏。

工藤新一剛把繩子解開,想要彎腰将狗抱回車內關上門的時候,拐角處剛好駛過來一輛汽車。

“糟糕——”

車停的位置前方,那道斑馬線上正正好好走過一個長發、帶着黑色針氈帽的陌生男人。

“快躲開,後面有車!”工藤新一朝那個男人大喊。

但是他就和完全沒有聽見一樣置若罔聞,直直地往前走。

再這樣下去,他會撞上那一輛汽車的!

工藤新一跑過去,想要拉過那個男人。

汽車的主人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想要打方向盤。

鬧出的動靜不小,若松竹一盡管此刻不太舒服,也站起來想要推開車門。

但是沙紮比的動作比他們都快一些,被解開的牽引繩讓它立刻就能飛奔到長發的陌生男子前面,撲上去就把他推到斑馬線的另一邊去。

沙紮比體型不是一般的普通寵物犬,就跟邊牧差不多大小,全力撲人的力度可見一斑,恰好,不知是因為幸運還是不幸,沙紮比剛好就把長發男人推到了若松竹一那邊的方向。

正正好好撞上了若松竹一打開的車門。

如果幾人能夠一直注意陌生男人的表情,也許能發現在沙紮比撲上來時的愕然,那是計劃産生誤差的驚訝。

不過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清若松竹一開門的臉。

陌生男人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候仔細思考了一瞬,決定遵循前胸後背傳來的痛意。

兩眼緊緊一閉,昏了過去。

就是可憐了若松竹一肚子痛還沒結束,打開車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就被迎面而來的人一個照面撲到了地上,幫人當了物理肉墊,摔得結結實實,沒做防護措施的手心膝蓋都傳來更加明顯的痛感。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破皮了!

背上的男人尤其重,至少若松竹一無法憑自己的力氣把他挪開,此刻若松竹一都不想去看手心的情況,反正傷口還傳來明顯的刺痛感。

車主急忙停到一邊,趕了過來。

有好聽的女聲:“你們都沒事吧?”

聽到動靜買了藥匆匆趕來的降谷零把藥和水放在了地上,趕忙想要去扶地上的若松竹一。

但又顧忌着什麽,及時被理智拉了回來,先停住了手。

得先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貿然去扶反而容易産生二次傷害。

“我沒事。”若松竹一咬牙切齒,“我,一點,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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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沙紮比和夏亞總帥的世紀性會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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