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一周。

徐重明看見許江一手上的戒指,打趣道:“上周還是對象,這周就是老婆了?”

許江一笑道:“對,以後我就是已婚人士了。”

“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

許江一道:“暫時不打算辦婚禮,等辦婚禮的時候一定請你。”

另一邊,沈從霁走進辦公室,下屬們也都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彼此用眼神讨論,但誰也沒敢去問。

直到沈從霁道:“有什麽問題想問就問吧,私人的也可以。”

“小沈總。”助理徐紹作為代表問道,“您是要結婚了嗎?”

沈從霁唇角略微揚起一點:“是,昨天我對象忽然向我求婚了。”

在場的同事都不知道他是gay,聞言還以為他是被女生求婚了。

初聽覺得意外不可思議,但是再看看沈從霁的條件,被女生求婚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女生遇見優秀的對象,同樣會想要抓住機會啊!

于是,大家紛紛祝福起來,辦公室的氣氛熱鬧和諧。

“好了,大家認真工作吧。”祝福聽的差不多了,沈從霁才擡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等他進了獨立辦公室,外間瞬間又炸開鍋。

不過這些與沈從霁無關,他進了辦公室,換了衣服,看了看指上的戒指,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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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總戴着求婚戒指來上班一事很快在員工群散播開,沈父無意中聽見員工聊天,才得知此事。

“把從霁叫來。”沈父對助理吩咐。

幾分鐘後,沈從霁進來了:“爸。”

沈父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左手。

沈從霁低咳了一聲:“爸,您找我來是有公事嗎?”

“私事。”

沈父看向他:“我聽說你快要結婚了?”

沈從霁摸了一下戒指,點頭:“上周六他跟我求婚了,我本來中午再告訴你們的。”

“但是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了,我這個當爸的反而信息落後。”沈父嘆了一聲,又自我安慰,“算了,你們能定下來是件好事。”

見他神色間有一抹失落,沈從霁反思道:“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家裏。”

“不是怪你,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沈父視線又轉移到他肚子上,“你坐下跟我說話,懷孕的人了,不宜久站。”

沈從霁在沙發上坐下,跟沈父道:“爸,你和媽再等等,過年我一定帶他回家。”

“戒指都有了,還是确定不下來?”沈父問。

沈從霁:“正是因為确定了,我才敢說過年一定能帶他回家。”

中午,沈從霁和父母一起去了王家。

——他提前跟許江一說過不回去。

今天是王老爺子七十五大壽,在自家莊園大辦宴席,來往賓客很多。

“等會兒你就說你身體不舒服,找個地方坐着休息。”沈母下車前交代道,“不許喝酒,更不許跟王胡他們瞎鬧,等吃完飯你就走。”

沈從霁有些無奈:“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麽照顧自己。”

“我交代一句都不行?”

“您都說了好多遍了。”

沈母也不想啰嗦,奈何如今兒子懷有身孕,她怎麽能不擔心?

等進了莊園,三人先去給老爺子賀了壽,随後便分開了。

王胡作為壽星親孫子,今天忙的很,跟沈從霁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忙去了。

其他人有來和沈從霁搭話的,沈從霁都借口生病推辭掉,準備找地方坐着。

“你病了就進屋坐着,外面人多吵的煩。”王胡忙的同時還沒有忘記關注好友,給他指路,“從這個門裏進去,裏面是專門準備的休息室,這會兒還沒什麽人。”

“謝了。”沈從霁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走了進去。

休息室果然沒什麽人。确切來說,只有溫裏一個。

溫裏打開了電視,在看一部經典的愛情片。

沈從霁想到許江一前男友就是這個類型的,忍不住多看了溫裏幾眼。

察覺到他的視線,溫裏回視了過來:“你要看電視嗎?”

小少爺聲音也溫溫軟軟的,像是無害的小動物。

沈從霁心裏莫名有些不爽,面上沒有表露情緒:“不看。”

溫裏“哦”了一聲,看了他兩秒:“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是許江一的男朋友。”沈從霁說着,轉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溫裏想起來了:“是你呀。”

溫裏看了看四周,走過來坐到了他旁邊:“之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跟許江一沒有關系的,是王志勇他誤會了。”

“我知道。”沈從霁語氣不冷不熱,“許哥跟我解釋過。”

雖然他表現的很冷淡,但溫裏手機被收走了,實在無聊,繼續對他道:“我叫溫裏,你叫什麽?是跟別人一起來的嗎?”

“跟我父母一起來的。”沈從霁說着,拿出手機,開始給許江一發語音。

想到許江一曾因為溫裏而被砸店、受傷,溫裏又跟許江一的前男友是一個類型,他就不想跟溫裏說話。

“哥,你吃飯了嗎。”

許江一點開語音,徐重明就坐在他旁邊吃飯,随口問了一句:“你弟弟?”

許江一道:“我對象。”

徐重明手裏的一次性筷子掉了。

許江一對着手機道:“正在吃,你開始吃飯了嗎?”

“還沒有,不過随時可以吃,沒有固定的開席時間。”

許江一:“那就好,你照顧好自己,別餓着。”

沈從霁笑道:“我又不是小朋友,肯定不會讓自己挨餓。”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發着語音,直到又有人進來,沈從霁才沒有跟他繼續聊了。

又進來的人沈從霁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沈從霁,坐的比較遠。

溫裏小聲道:“你跟你對象聽起來好甜蜜。”

這句話沈從霁聽着順耳:“我們感情好。”

“那他有沒有打過你?”溫裏又小聲說。

沈從霁:“當然沒有,他怎麽可能打我。”

“哦。”溫裏低下頭,睫毛顫了顫。

沈從霁問:“王志勇打你了?”

“打了……也不算打。”溫裏支支吾吾。

沈從霁蹙眉:“你跟你家裏人說過嗎?”

溫裏想起難受的事,眼眶蓄起淚水:“說過了,但是他們說管不了,家裏欠了王志勇很多錢,讓我先順着他。”

原來是拿小兒子抵債。

沈從霁很同情溫裏的遭遇,但他也拯救不了對方。

他不是什麽大善人,不可能拿出自己的家底去彌補陌生人的欠債。

于是他換回話題:“王志勇打你打的嚴重嗎?”

溫裏又支支吾吾起來:“也、也不算是打,他打的我屁股,說這不是打,但是特別疼,我疼的睡不着覺,好多天都下不來床。”

沈從霁:“……”

溫裏擦幹眼淚,繼續小聲說:“他說情侶都會這樣玩,許江一會這樣打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溫家沒有困難到非賣兒子不可的地步。

上輩子溫裏不願意,最後溫家周轉過來了。這輩子屬于是被王家威逼利誘,情況和上輩子并不完全一樣。

另外,王志勇對小少爺是一時興趣,不是真愛。沒有哪個真愛會在對方明确說“否”的情況下,依舊将人打的睡不了覺、下不來床。這是純粹的暴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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