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冒充,納她為妾(二更)

趙如煙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額頭上冷汗直冒。

怎麽辦?他真的在找她?

假如被發現了,她一定會慘死在這荒蕪的沙漠中,那天空中等着吃食的禿鷹,會讓她屍骨無存的。

光是想着那副畫面,已經讓她毛骨悚然。

牧庫見沒有人應聲,已經開始命令手下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尋找。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附近沒有人居住,就肯定在這群女奴中,難不成還自己插着翅膀飛了?

一個遼兵帶着把大刀,進入趙如煙的帳篷中,兇狠的喝斥:“快起床,突擊檢查!”

趙如煙秀眉不禁皺成一團,她将眼淚抹在褲子上才擡起臉,盈盈的水眸顯得紅腫。

“有什麽事?”

遼兵走過來拉起她的胳膊,絡腮胡一扯一扯的,滿臉的怒氣:“媽的,這麽醜?”

他看了一眼趙如煙,頓時眉頭緊皺,立即就排除了她是他們大王要找的人。

但是循例,他還是要盤問一番。

“今天晚上你有沒有出去?”遼兵粗啞的嗓子問。

“沒有。”趙如煙搖搖頭:“我一直在帳篷裏睡覺。”

“你受傷了?”遼兵注意到趙如煙腿上的傷,不禁驚疑的發問。

趙如煙扯唇笑笑:“不小心扭傷腳了,哪裏也不能去,只能待在帳篷裏歇息。”她趁此機會,更加幫自己撇清。

“罷了罷了,宋人就是嬌弱!”遼兵叱責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如煙剛想松一口氣,那遼兵走出帳篷前又突然問:“喂,醜女人,有沒有在這附近見過一個漂亮的美女?”

趙如煙抓緊衣服,連忙拼命的搖頭。

“想你也沒看見!”遼兵表情不耐,臨走時還不忘警告:“大王正在找一個美女,如果你看見了一定要通報,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堆的賞賜!”

賞賜?一刀殺了她還說不定!

趙如煙心裏暗語:她好歹也是大宋公主,若是這樣去了遼國,身份暴露了那還得了。千萬不可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她下次再也不敢随便去沐浴了。

髒就髒點吧,總好過丢了小命。

趙如煙因為腳扭傷了,借故需要休息,在軍營裏裝病足足有三天!

軍營中找人的動作漸漸小下來,到了第四天,她實在不能再裝病了,只能出去透透氣。

誰知她剛一出去,就被牧庫抓了個正着。

“喂,憶香!瞧你這身子骨,還真夠弱的,這麽快又病倒了!”牧庫朝她走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趙如煙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裝病的啊。

都怪那個耶律烈,沒事亂找她幹嘛?害得她東躲西藏,這幾天都不敢出來。

“正巧,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大王那正缺個侍女,我推薦你去!”牧庫揮舞着手裏的刀,咧唇一笑。

“啊?侍女……”趙如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如遭電擊。為什麽是她,她想躲他還來不及?!

“別說你不想去,大王剛納了名侍妾,正高興着呢。就是之前跟你一起被送過來的那個戰俘傾蓮,原來她就是那天在湖邊沐浴被大王發現的女子,害得我好找!”牧庫邊說邊把趙如煙往王帳那邊領。

趙如煙聽着他的話有點懵,牧庫這話的意思,傾蓮現在已經是耶律烈的侍妾了,而她之所以被納為侍妾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在湖邊沐浴被耶律烈發現了?

趙如煙頓下腳步,臉色一變。難道傾蓮是頂替她,冒認的?

可是,她為什麽會這麽做?耶律烈又為什麽不一刀殺了她,而是納她為妾?

趙如煙一時摸不透他們的想法。

就在這時,走在前頭的牧庫已經在催了:“憶香,動作快點,不要讓大王久等!”

“是是!”趙如煙立即點頭。不管什麽原因,如今有傾蓮有傾蓮代替了她,一來她可以不用再伺候耶律烈,二來也無需擔心被發現了身份,她總算可以微松一口氣,暫且保住小命。

“憶香,打起精神來,別在大王面前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掃興!”牧庫拍了拍她瘦削的肩頭,看似在為她着想。

趙如煙只能繼續點頭,做侍女總比做侍妾的強。

“憶香。”牧庫将一盤酒肉放到她的手中,揮手催促道:“這是給大王的酒,去,送去主帳。”

“呃……”趙如煙愣了愣,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見耶律烈。

“別呃了,快去,快去吧。”牧庫推搡了她一把,“好好伺候大王!”說完,扭頭走開,自己去喝酒了。

趙如煙端着酒肉,一路來到主帳內。

那燈光通明的大帳忽然讓她呼吸一窒,不知為何,想到等會要見耶律烈,她莫名的就一陣緊張,仿佛自己是那麽容易的被人看穿。

營帳外的侍衛沒有攔住她的去路,直接放她進去。

可剛跨入帳內,趙如煙就有種後悔的想要掉頭退出去的沖動。迎着帳篷裏溫暖的火光,她看見帳內大床上那不該看到的一幕。

偌大的裘絨大床上,耶律烈赤果着上半身,半躺在床上,右手單肘支起身體,他斂眉看着身下的女人,嘴角含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傾蓮雪白的玉體被耶律烈壓在身下,她害羞的撇過頭,通體成粉紅色,全身只剩下一件大紅色的肚兜,貼在嬌美的肌膚上,神情似嬌似嗔,如三月裏春風中盛開的桃花,美豔誘惑。

乍一眼看到這樣的情景,趙如煙一時無措起來,停在那裏不知是進還是該退,半遮住眼睛,呆呆的看着兩個人。

傾蓮怎麽會,用如此愛慕貪戀的眼光看着耶律烈?她難道不知道,是這個男人摧毀了她的家園,屠殺大宋子民的儈子手嗎?

國仇家恨,怎能忘記?

趙如煙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向桌邊,将盤子裏的東西放下,準備退出去。

罷了,女人一旦把自己交付給某個男人後,什麽遼人宋人,還會在乎嗎?傾蓮眼裏此時只有耶律烈。

可是耶律烈似乎心不在焉,他精銳的眸光早已發現了門口的趙如煙。

見到她欲離去,他叫住了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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