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擅自逃離的代價(二更)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被凍結了。
趙如煙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的時候,也吓得呆愣在原地。
她居然扇了他一巴掌?
可是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麽用?何況她已經被他逮到逃跑了,被他抓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這樣想着,趙如煙幹脆是出了全力,猛地将耶律烈往地上一推。
耶律烈沒想到她會突然發力,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後倒去,但箍着她的手卻不肯松開。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人雙雙跌落在地。
落地的時候耶律烈依然緊緊抱着趙如煙,讓她墜在他身上,不過由于馬的速度太快,落地後借着慣性他們在沙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住。
一陣眩暈之後,趙如煙睜開了眼睛,對上的是耶律烈燦如星子的眸子。
他緊緊的盯着她,呼吸深深淺淺,兩人離得距離是那麽近,以至他急促的心跳聲她也能聽得見。
“你,你給我起來。”趙如煙臉憋得通紅,他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暧昧的很。
“你有沒有受傷?”耶律烈的聲音帶着關切,雙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可是依然不肯起身。
“滾開。”趙如煙拼命的掙脫他的懷抱,迅速的站起了身。
“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小人。”趙如煙雙拳緊握,恨不得暴揍他一頓,這男人實在太過分了,老是占她的便宜。
“你還好意思罵我?你偷跑出營的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聽到她這麽罵他,怒火重新回到耶律烈的臉上。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軍營裏的人了,你沒權利管我。”說完趙如煙扭頭就走。
“誰允許你離開軍營了,沒我的命令,你不許走!”耶律烈擋在了她的面前。
“我走了,後會無期。”趙如煙摔開他的桎梏,往回走着,去牽她的馬。
耶律烈見她無視他的話,幹脆上前像拎小雞似的,将她拎起來,扛上肩。
“放開我,放我下來!”趙如煙奮力的掙紮着,拿腳踢他,他都沒有反應。
耶律烈牽過他的戰馬,一躍而上,将趙如煙抱在懷裏,死死的不肯松開。
“想要離開軍營?你想都別想。”他怒狠的說,抓緊她的身子,騎馬奔騰回去。
“我不要回軍營,放開我,你放開我啊!”趙如煙覺得絕望,聲音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久久不散……
回到遼營,耶律烈徑直将趙如煙扛去了他的營帳,他狠狠的将她往地上一摔,差點沒摔得她骨頭碎裂。
趙如煙忐忑不安的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這是耶律烈的王帳,他扔下她後就坐在裘榻上,剛毅的臉緊緊崩着,眼睛如鷹一般死死盯着她。
營帳裏還有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傾蓮!
耶律烈剛剛下馬,就吩咐人将她押進來的,此時傾蓮正跪在地上,吓得全身瑟瑟發抖。
“你幫她逃跑?”耶律烈目光如炬的盯住她,眼神瞬間兇殘無比。
傾蓮跪在地上不說話,已經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回答本王!”耶律烈黑眸淩厲,毫無情緒的冰冷視線,像一把利刃,切割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膚。
“是!”傾蓮顫抖的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吓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來人,将她拖出去,送去軍中當軍妓!”耶律烈面無表情的下令,渾身散發出森冷肅殺的氣息。
傾蓮臉色一驚,頓時心涼了半截,倉惶的跪了下來:“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傾蓮下次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耶律烈根本不願多看她一眼,冷冽的擺手。
趙如煙剛想求情,就看見幾個遼兵進帳,将傾蓮拖了下去。
一路上,都傳來傾蓮哀嚎的哭泣聲。
趙如煙眉睫微顫,臉色有些蒼白,卻是無畏的沖到他面前:“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是我求她幫助我逃跑的,你要罰就罰我吧?”
“難道你願意代替她去做軍妓?”耶律烈盯着她,眼中掠過一抹殘酷的嘲弄。
“我……”趙如煙目光一滞,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誰會願意去做軍妓?何況她認為她私逃出軍營,耶律烈對她的懲罰應該比做軍妓更惡毒。
“哈哈!”耶律烈諷刺的一笑,突然冷下臉來,眼中閃出冰冷的寒芒:“這個女人膽敢欺騙本王,你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她?”
“什麽?誰啊……”趙如煙雙眸瞠大,不敢相信耶律烈話中的意思,只能裝作不知。
耶律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挑明道:“她竟然敢冒認是那日在湖邊本王見過的女子,送她去做軍妓,而不是把她扔在這荒漠中喂狼,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你……都知道了?”趙如煙表情僵滞,難以置信的問。
耶律烈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大手托起她的臉頰:“這麽說,你早就知道她在騙我了”
“不,我不知道!”趙如煙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搖頭,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恭維的話:“大王英明,這麽快就識破了她的謊言!”
“哈哈!”耶律烈笑意更深了,手指觸摸她臉上白如玉的肌膚,眼裏閃爍着意味不明的精光。
就在這時,之前放走趙如煙的幾個遼兵被押了進來,押卸他們的士兵詢問:“大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看守失職,拖下去,每人打五十軍棍!”耶律烈冷冷的下令。
“等一等!這都是我的錯,要打打我吧?”趙如煙實在不想再連累到別人,一人做事一人當。
耶律烈不予理會,眼中狠色盡現:“立即執行!”
“是,大王!”那些人立即被帶了下去,執行刑罰。
看着落下的帳簾,聽着簾外一聲又一聲棍子落在皮肉上的悶響,趙如煙突然覺得特別的內疚,要不是因為她私自逃跑,就不會連累這麽多人。
“這就是你擅自逃離的代價。”耶律烈霸氣的聲音在趙如煙耳邊響起,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噬着她的心。
“從現在起,你搬進我的營帳,做我的貼身侍女。”他聲音低了下來,但依然是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