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兒被囚禁

夜色悠悠,上京市的夏日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燥熱,可在郊區有名的嘉裕龍庭別墅區,卻是到處一片生機盎然,随處可見的便是各種顏色鮮豔的花朵綻放,整個別墅區泉水叮咚,花團錦簇,坐落有致的白色歐式別墅更是美輪美奂。

在一座白色歐式別墅的三樓,遠遠看過去便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幹淨明亮的燈光照射的整個落地窗如同白晝,若是有人看過去,便可以看到那落地窗前擺着一個畫架,一個身穿白色吊帶長裙,黑發披肩的女子正站在那裏畫畫。

畫架上的是油畫,絢麗濃豔的色彩堆積在一起,勾勒出了雍容華貴的七彩玫瑰,這畫畫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霍楓調查的謝皎月。

在謝皎月的身後,一個女傭站在那裏,目光不錯看的盯着謝皎月,這是她的工作,就是看着這位美麗的小姐,以及監視這位謝小姐每天都在做什麽,這些都需要彙報給別墅的主人。

謝皎月此人便如同這個名字一般如同天上的皎皎月光,美的讓人覺得高貴不可攀,卻又冰冷無情的讓人覺得好似沒心沒肝一樣。

女傭來別墅裏工作一年了,監視了謝小姐一年的時間,她就沒見過這位謝小姐笑過。謝小姐長得很漂亮,皮膚很白,細長的脖頸更是如同天鵝一般,渾身更是充滿了一種神秘的氣質,便如同她那琥珀色的雙瞳一般,讓人很想征服這個女人。

誰不想要摘下挂在天空的月亮呢?誰不想要讓高貴的天鵝低下頭顱任由撫摸呢?

許先生喜歡謝小姐真的是很正常的,只可惜謝小姐根本不喜歡許先生,哪怕被囚禁在這裏兩年的時間,謝小姐都對許先生不假辭色。

女傭偷偷的看向謝皎月脖子上的疤痕,那疤痕是肉粉色的,在謝皎月白淨的脖頸上更是格外的清晰可見,又長又深的疤痕是謝小姐自己割的,也就是那之後,女傭才來到了這邊的別墅上班。

聽傳言說這是謝小姐為了反抗許先生産生的自殘行為,不知道是真是假……

對于女傭的注視,謝皎月早就習以為常,她手持畫筆,在那絢麗奪目的油畫上增添更加豔麗的色彩,七種顏色交織的玫瑰富麗堂皇,卻又的顯得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樓梯那邊傳來了聲響,熟悉的腳步聲襲來,謝皎月眉色更加冷凝,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煙灰色西裝,從頭到尾一絲不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随手脫掉了外套丢給了一旁的女傭。

“先下去吧。”

女傭看到許先生,頓時臉頰微紅,抱着西裝外套轉身離開了。

許雲瀚走近了謝皎月,便聞到了來自謝皎月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是獨屬于謝皎月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許雲瀚神色中的疲憊少了幾分,揉揉太陽穴之後,将臉上的金絲眼鏡取下來,露出那雙帶着幾分陰郁的雙眸。

“今天又在畫畫?這玫瑰花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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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一眼謝皎月畫架上的玫瑰,嘴裏說着誇贊的話,可眼神卻是落在了謝皎月的臉上,帶着說不出的怔忪。

謝皎月沒理會他,只是安靜的在畫布上添了幾筆,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一直都是這樣。

謝皎月從來不會主動跟許雲瀚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許雲瀚一個人在自語,好似在唱一場獨角戲。

“知道麽?你弟弟跟騰飛娛樂的經濟合同要到期了,MC男團兩年限定要結束了,他打算換一個大公司,星輝娛樂已經有人去接觸他了,我之前跟星輝的老總認識,你放心,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弟弟的。”

見不得謝皎月将他當成最冷淡的陌生人,許雲瀚故意提起謝星河,下一刻,原本如同天上神女高不可攀的謝皎月便轉身看了過來。

她琥珀色的眸子裏帶着警告,微微上揚的鳳眸帶着刺看過來。

“許雲瀚,如果你對我弟弟動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謝皎月手裏依舊拿着那根畫筆,此時卻是擡起手來,沾着黑金色顏料的畫筆指向了許雲瀚的脖子,在男人跳動的喉結上留下一條黑色的痕跡。

“你可以用家人威脅我,我也可以為家人妥協,但是如果你傷害我弟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她的神色依舊冷冰冰,卻是一瞬間讓許雲瀚眼睛都直了,這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他就喜歡謝皎月這般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誰都看不進眼裏一般,可是這樣的人,卻被自己囚禁在別墅裏,永遠只能等着他回來。

這種感覺讓許雲瀚心理上得到了無限的滿足,此時哪怕被威脅,可是那瘋狂跳動的心髒卻是讓許雲瀚臉上帶着癡迷的笑容。

“皎月,我那麽愛你,怎麽會傷害你弟弟呢?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況且星輝娛樂是大公司,在娛樂圈數一數二的,他簽約了也是好事情。”

他解釋着,卻是偷偷的移動了脖子,任由那濕軟冰涼的毛筆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眼神裏的癡迷讓人覺得粘稠濃密,仿佛濕漉漉的貼在謝皎月的身上一般。

謝皎月不喜歡這個眼神,松開手,任由那畫筆從許雲瀚身上墜落,黑金色的顏料在許雲瀚的白襯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這周末我要去看媽媽,你安排一下。”

她不再看許雲瀚一眼,轉身看向窗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的是窗外坐落有致的美景,豪華的別墅區,足以讓住進來的人心曠神怡,只是這個人除了謝皎月。

“恩,皎月你放心,我這就安排,等周末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看伯母。”

許雲瀚彎下了身子,将地上的畫筆撿了起來,縱然是身上留下了油畫染料,可卻絲毫不在意,只是起身之後看着謝皎月的側影,只覺得心髒這才逐漸恢複了屬于自己的跳動。

明明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已經将謝皎月像是金絲雀一樣藏在了自己的地方,藏在了這個連母親都不知道的別墅裏,可是許雲瀚每次看到謝皎月的時候,卻都覺得,他才是牢籠中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用謝皎月的母親和弟弟威脅她,她一定看都不會看他這樣的人一眼吧?

之後的時間果然是沉默的,許雲瀚就這樣呆愣愣的看着謝皎月,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從煩躁的公司瑣事,到關于母親的瘋狂和父親的愚蠢貪婪,他只會将這些傾訴給謝皎月聽,雖然謝皎月從來不會理會他。

過了好一會兒,許雲瀚說完了自己的事情,看着謝皎月還不理會自己,也無所謂。

“皎月,我先去洗澡收拾自己,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果不其然,又是沒有回答的結局。

許雲瀚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拿着謝皎月的畫筆離開了三樓,這才去洗澡,他試圖強迫過謝皎月,得到的結果是一床的血,還有謝皎月脖子上那道長長的疤痕。

那次之後,許雲瀚便知道,謝皎月可以為了母親和弟弟留在他身邊,可是卻也會因為他的強迫而跟他玉石俱焚。

脫下髒污的襯衫丢給女傭,許雲瀚胸口也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足足有快十厘米那麽長,如今也已經長成了紅肉,在男人正常的皮膚上看起來格外清晰。

三樓的落地窗前,謝皎月神色淡淡的看着畫布上的七朵顏色不一的玫瑰,小時候母親給她讀過一個童話故事,說有一個小女孩兒得到了一只七色花,每摘下一片花瓣,就可以完成一個願望。

可是願望的最後呢?

小時候不知道,所有被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經在暗中标注好了價格。

現在的她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弟弟再因此受到傷害。

此時此刻的謝皎月不知道,就在這個嘉裕龍庭的別墅區裏,正在跟謝皎月這棟別墅遙遙相對的那棟別墅中,霍楓正帶着他們私家偵探所的老三和老六在這個別墅裏,透過望遠鏡,霍楓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謝皎月,鏡頭剛認真的看了幾眼,就只覺得謝皎月似乎若有所覺的看了過來,一瞬間投過了望遠鏡,跟霍楓對上了眼神。

本能的一下子把望遠鏡丢到了一邊,沒想到偷窺被發現,只是遙遙相對的兩個別墅距離很遠,謝皎月應該發現不了吧?

“老大,看到人了吧?我已經打聽好了,謝皎月自打住進了這個別墅之後就沒怎麽出過門,一個月大概出去一次,身邊跟的都是許雲瀚的人,出去這一次也都是去看望母親黃欣月,你說她被囚禁吧,也不像,但是這許雲瀚不讓她出門是真的。”

老三也拿起望遠鏡看過去,他們白日的時候飛機落地上京市,便已經通過謝家姐弟兩人的金錢往來查到了許雲瀚。

兩年半之前,謝皎月的母親黃欣月心髒病複發,被許雲瀚通過關系送到了國外治療,三個月之後回國,等黃欣月身體正常之後,謝皎月就被送到了這個別墅裏面金屋藏嬌。

只是謝皎月明顯被囚禁,除了每個月一天探望母親時間,這兩年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別墅一步,這倒是讓人覺得稀奇。

“不管是不是,這件事情都要先告訴謝先生。”

霍楓想到那位平易近人的謝先生,總覺得那年輕的皮囊中擁有一顆瘋狂的靈魂,這麽大的事情,如果不通知謝先生,是不行的。

于是遙遠的大溪市,在謝庭洲今天面試了八個生活管家,留下了兩男兩女四個生活管家之後,人還沒睡呢,就接到了霍楓的電話。

“謝先生,這麽晚了實在是打擾您了,關于您的女兒謝皎月,我有一個消息想告訴您,十分的緊急。”

皎月……謝庭洲從床上坐起來,想到自己的一對雙胞胎兒女,皎月的眼睛更像是他一些。

“你說,皎月怎麽了?”

聲音裏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緊張,謝庭洲聽到了電話那頭讓他無比憤怒的消息。

“謝皎月小姐,她……她好像被人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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